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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扶姣看着他,皇帝却无动于衷,硬逼着扶姣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扶姣的情绪终于崩溃,竟然动手去推皇帝,凌乱的摇着头,美人垂泪也一样美的惊心动魄:“怎么不是!是的!他就是我夫君!” 皇帝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手:“朕说不是,他便不是。” “他若是你夫君,为何从不向着你,将你赶来宝华寺?” “他若是你夫君,为何成婚三年不碰你?” “扶姣,”皇帝一字一句,击碎了扶姣心中一直不愿去看的遮羞布:“他根本不是你夫君,疼你护你之人才配得到你,你若要守节,也该为真正的夫君而守。” “朕不是陈仕淮,如今朕碰了你,便合该是你真正的夫君,往后种种爱意,你不必再错付他人。” 扶姣愣愣的看着皇帝,眼角残存的泪水滑落,却许久没再哭。 原本雾蒙蒙的眼睛里似乎多了点什么,皇帝这一番话说出来,却好像将扶姣心中原本根深蒂固的东西打碎。她手掌慢慢摊平,就覆在皇帝心口,那里的心跳震得她手心发烫。 “真正的夫君……” 扶姣眼眸发亮,泪水化成淋漓妩媚的水光,她看着皇帝,抬手碰了碰他下巴,皇帝任由她动作,直到那只素白的小手越发放肆,以手指临摹着他面容骨骼。 良久以后,王晃听见屋中传来细弱吟声,带着侍卫们退避三尺之外。 日上中天。 第二十一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1 自那夜荒唐后,扶姣仿若枯木逢春,只不过短短几日,苍白的脸就时时刻刻都染着粉润的血色,一举一动之间尽是以往不曾有过的风情,常常叫皇帝把持不住,将她捉来正法。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便是一月过去。 这一月来,扶姣被皇帝带着赏月看雪,品茶对弈,若逢天气晴朗,还会带着一小队禁卫出行,宝华寺外山路平阔,扶姣便坐在他身前,被皇帝抱着随马匹颠簸。 皇帝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带着扶姣一起坠入世外桃源般的情网。 扶姣也不再假装怕他,而是渐渐熟悉皇帝的存在,两人越是白日不曾相见,越是夜半闹到天明。 任务进度条在扶姣的算计之中渐渐攀升,但凡事皆有尽头。 宝华寺的黄昏宁静,扶姣抱着从梅园折下来的花枝,一路小跑着到了皇帝屋外。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一到日落,王晃便自觉带着侍卫们离远些,没叫旁人见到扶姣的脸。所以那些侍卫只知道皇帝在寺中养着个格外宠爱的女人,却不知晓那人是谁。 扶姣放缓脚步,悄悄推开门,望见皇帝正端坐案前,手上御批朱笔挥毫。 皇帝高大挺拔,即使坐着也能看见他肩背宽阔,肌肉线条流畅而精壮,充斥着爆发性的力量。 他早察觉到了扶姣的呼吸声,装作不知是想引她过来,只是眉宇之间泄露出一丝柔色。 不得不说,在宝华寺这一个月,皇帝满心满眼都是扶姣,却着实感受到了岁月静好的滋味,倒也不比他征战沙场来得差。 扶姣将梅花插进花瓶里,又将花瓶搬到桌案旁,眼睛水蒙蒙的格外好看:“陛下,你是不是不高兴?” 皇帝一怔,拦腰将扶姣抱进怀中,把人放在腿上,弯腰,头懒洋洋的搭在扶姣颈窝:“何出此言?” “因为你皱眉了,”扶姣手指碰碰皇帝放在她腰间的手掌:“妾看到了的,陛下这几日总是不高兴。” 皇帝苦笑。 贵为九五之尊,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对扶姣难免多些宽容,便放下了几分警惕。 或许也的确如扶姣所说,他近日来心情不畅,露了端倪。 “再过一阵,诸国王子与部族首领会来宫中朝见纳贡,你若有什么喜欢的便挑出来,朕都给你留着。” 扶姣摇了摇头:“如果陛下不高兴,妾就算得到了千金重宝,也都不会欢喜。” 皇帝就笑了,抬手摸扶姣的脸:“被朕养得越发娇了,不怕朕了?” 刚与她在一处时,皇帝能感觉到,扶姣对他是既亲近却又敬畏,如今这敬畏少了许多,反而更合他心意。 扶姣坐在皇帝腿上转了下身子,把脸埋进皇帝怀里,不说话了。 皇帝拍了拍扶姣脊背,顺着来回抚摸,安抚意味浓重,许久才开口: “朕少时身陷敌国,韬光养晦数年方灭敌寇,又过三年,先帝驾崩,继承大统,此后御驾亲征七载,降服周围诸国,本该无所忧惧。” 挫败感直上心头,皇帝手上力气重了些:“若说时至今日有何遗憾,朕不得不承认,膝下无子,百年之后万里江山托付他人,乃是朕心头大患。” 扶姣不像他后宫的那群妃嫔,身后没有世家势力,皇帝也不防备她:“朕几年前曾想,若安宁成器,朕便动手整肃朝纲,待她成年就立为太女,以女子之身继承大统,总归有朕为她筹谋,虽有阻碍,却也未必不成。” 剩下的话不用皇帝说,扶姣也能明白。 安宁公主嚣张跋扈是小事,如今尚且年幼,好生调教自然能改,但问题在于,安宁公主绝非帝王之才,就算皇帝让她继承皇位,她也绝受不住江山社稷。 “每每诸国来朝,朕见他们子嗣繁盛,心中总有些滋味难言,久而久之,便也不爱见了。” 可皇帝毕竟是皇帝,他接受朝见,是大燕的荣耀,也是为震慑诸国,不能轻易不见。 说到此处,皇帝一顿。 扶姣双手环抱着他肩膀,主动送上粉唇,像个不老实的小鱼在怀里乱跳,皇帝刚升起的颓然之心立消,垂眼看她。 怀中美人红着脸,声音细弱:“陛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一向害羞,这是头一次主动,皇帝压着嗓子凑近:“姣姣心疼朕,朕也该投桃报李。” 广袖一挥,屋内烛光尽灭,又是一夜荒唐。 结束之后,扶姣枕在皇帝胸膛上,张着唇喘息,皇帝的手还环在她腰间摩挲,同样没睡。 症结未解,皇帝自然难眠。 扶姣呼叫系统,问它: “只要我意念一动,好孕体质就能发挥作用吗?” 系统答: 还好问了一句,扶姣倒是没想到特质的作用这么大,不仅可以无痛产子,还能选择数量性别。 扶姣心中默念,感觉到小腹轻轻烫了一下,随后便归于平静,系统滴滴叫了两声,示意她已经完成。 系统任务到现在这个时刻,才终于完成了一半,扶姣心中安定许多,不同于皇帝,她很快便陷入沉睡,再起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显玉跟明春守在她床前,脸色复杂。 扶姣并没有刻意在她们面前掩饰过,显玉明春与陈国公府上其他的丫鬟不一样,她们不是家生子,是被买进来的,更是由扶姣一手调教扶持,若是有朝一日入宫,扶姣是想把她们一并带走的。 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自然察觉到了古怪。可事关皇帝,她们不敢说,只能如往常般伺候着扶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是皇帝来宝华寺的第三十日,主持方丈已经带领众位僧人准备了整整九百九十九座祈福灯,明春将扶姣叫起来:“姨娘,马上便要点灯了,您要过去瞧瞧吗?” 点了祈福灯,皇帝便要回宫,扶姣起身,笑意柔和:“给我梳妆吧,就带那只白玉亭台春海棠步摇。” 女为悦己者容,这步摇是皇帝给的,扶姣自然要戴给他瞧瞧。 第二十二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2 皇帝点祈福灯,寻常人是没那个资格去看的,所以等扶姣过去的时候,整个佛殿都只有几个得道高僧,王晃并侍卫都在殿外守着。 看见扶姣来,王晃便弓着身子过去:“扶主子,您来了,陛下吩咐,说若是看见您,便叫奴才先带您去侧殿。” 侧殿与佛殿只隔着几层拢帐,扶姣若是想看,只需要躲在拢帐后面就能将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扶姣便过去,王晃还给她准备了热茶。 她在拢账后看皇帝,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祈福灯,他自然不会一一点亮,只是手持香檀木,点了火,将最大最华美的那一盏点亮即可。 过程并不复杂,只等皇帝点好了首灯,高僧们便紧随其后将其余祈福灯点亮。 祈福灯点燃后能经久不灭,高僧们念了诵经后便退下,很快,正殿就只剩下皇帝。 扶姣从拢帐后探出身来,被皇帝捉个正着。 二人面对面相望,皇帝倒不至于荒唐到在佛前对她如何,只摸了摸她头发,看着那步摇,心情甚好:“朕给了你那么多东西,倒是第一次见你戴着,很美。” 扶姣抿抿唇:“妾很喜欢陛下赏的东西,只是怕落人口实,妾如何都无碍的,只是陛下不能因为妾这些小事落人口实。” 皇帝就笑:“你当朕是陈仕淮?” 他为皇帝,皇权在握,没人敢置喙。 扶姣也笑起来:“那以后,妾要日日戴着。” “朕给了你这么多好东西,你该怎么回报?” 扶姣沉思,有些失落:“陛下坐拥天下,是什么都不缺的,妾无论送什么,好像都不算珍贵。” 皇帝却不这么认为,他对临行前从陈仕淮身上看见的那荷包耿耿于怀,眼下扶姣属于他,她做的东西自然也如此,便道:“给朕绣个荷包来,你贴身带着,等香了,朕再去取。” 扶姣立刻面泛桃粉,他这话说得风流,荷包本来就要塞香料进去的,他却不喜欢,只想要她的暖香。 扶姣从侧殿跑开了,皇帝深深看她一眼,时间来不及,他得即刻启程回宫,否则肯定要把她抓回来疼爱。 山门前上御辇,皇帝最后回了一次头,看到角落里闪过温润的玉光,是那玉台步摇,凤眸一挑,笑了。 躲也不会躲。 扶姣等皇帝御驾彻底没了踪影,才神情淡漠的回身,路上碰见四个小和尚抬着担架,拦着问了一句。 “施主,方才陛下点灯祈福,却发现有一盏灯漏了,灯光明灭很不吉利,方丈查出是这二人玩忽职守导致灯油撒漏,行了八十杖,叫我们将他二人丢出寺去。” 风一吹,扶姣看清了担架上的两个和尚,正是那日在姜氏房中污蔑她的和尚与他徒弟,被打的皮开肉绽,冬日里这样被逐出宝华寺,已经没有活路了。 * 皇帝走后三天,陈老夫人拜别方丈,带着扶姣回了陈国公府。 老妇人手捻佛珠,跟扶姣说话:“今日我带你回去,总要给姜氏一个交代,她毕竟是仕淮之妻,所以我会解了她禁足,希望你能明白这事的道理。” 扶姣低眉顺眼:“是,老夫人,妾明白。” 陈国公府外,陈仕淮早早就等候在门口,等轿子停下,他立刻上来搀扶老夫人:“娘,您可算回来了,近日在寺中可好?” 陈老夫人喜笑颜开:“好,一切都好,我儿可好?” 陈仕淮自然也说好,只是陈老夫人看出他眉宇之间一丝郁气,瞧着有些失意。 扶姣掀开车帘,显玉明春扶着她,刚一露出脸来,陈仕淮便愣在原地。 他早知扶姣貌美,可一月未见,只觉得她更姣丽许多,肤色莹白如月华加身,往日美丽也似明珠蒙尘,今日才终于得见真正华光。 皎若天上仙,艳若富贵花,其中种种,不足描绘扶姣万一。 陈老夫人将这一切收入眼中,有几分满意。 她带着扶姣回来就是想着扶姣貌美,能笼络住陈仕淮,等日后有孕生下孩子,她们陈家也算有后了。 一路往府中走去,陈仕淮手搀扶着老夫人,心却飘在后头,惦念着扶姣。 陈老夫人也看出来了,匆忙将事情都交代下去,又劝陈仕淮将姜氏解了禁足,便自己一个人回了卧房,只留陈仕淮与扶姣二人。 陈仕淮情不自禁凑上前,正要握住扶姣的手,被扶姣若无其事的避开:“世子,妾一路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了。” “嗯?”陈仕淮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扶姣这样冷淡对他:“累了?累了……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明日便去看你。” 扶姣淡淡行礼,带着显玉明春回了清月院。 显玉明春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们比谁都清楚,扶姣对待世子与往日大有不同了。 若是一切照旧也就算了,可今日世子一见到姨娘,便两眼冒着光似的,眼看着是起了念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两个丫头愁的一夜未眠,生怕世子再来清月院,若是他提出叫姨娘伺候,姨娘又不肯,那就坏了! 显然,担心这事的不仅是她们两个,宫中那位比谁都在意。 所以等陈仕淮早朝回来,就把刚刚解了禁足的姜氏跟扶姣都叫到了正堂。 他面泛红光,昨日郁气尽数不见,见姜氏与扶姣进来,立刻说道:“今日圣上任命我为督察,奉旨督办修建林北猎场!” 林北猎场早在太祖时便有了,只是后代皇帝少有擅长骑射的,林场便渐渐荒废。 当今圣上文治武功样样奇才,每年春秋季都会带着臣子禁卫打猎,林北猎场占地广博,就有被重建的计划了,只是因为前几年国库不丰,这才耽搁至今。 所以修建林北猎场一事极为重要,陈仕淮这阵子常被训斥,没想到这样的肥差能落到自己身上,自然兴奋非常,即便督办此事会让他极忙,也浑不在意。 扶姣笑着,跟在姜氏后头福身:“恭喜世子。” 第二十三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3 回了正院,姜氏满脸不高兴,很是摔打了一通才平静下来。 “这个贱人,这么阴魂不散的,本以为宝华寺一行能叫她身败名裂,可如今呢!她却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说着,姜氏横眉看了刘嬷嬷一眼:“你找来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 刘嬷嬷也冤枉,她苦着脸。 那引情药是她亲手交给宝华寺和尚的,那和尚后来也来信说已经成了,可谁想到,和尚竟然扯谎来骗她,害得姜氏白白高兴一场,现在就算解了禁足也心里有气。 “夫人,这事是老奴办事不力,竟然叫那狐媚子给骗过去了,但咱们如今解了禁足,有的是功夫跟她较量,夫人可别急。” 陈仕淮领了督建林北猎场的差事,三五日都住在那儿也是有的,刘嬷嬷道:“没了世子看顾,老夫人又一向不理琐事,夫人您贵为主母,还愁没有机会收拾她吗?” 姜氏捏着帕子,有点泄气:“嬷嬷,你有没有觉得,自从那日我一时疏忽叫她从正院跑了,接下来这几回咱们对付她,她如有神助,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反倒是咱们碰一鼻子灰?” 托丽妃动手,丽妃被褫夺封号,叫和尚暗害,和尚丢了性命。 “真是邪门!” 刘嬷嬷啐了一口。 “也罢了,如今我总算能出门,抓紧把管家权要回来才是正经事,世子爷不在府里我反倒安心了,我见不着人,扶姣也见不着,她总不能一个人怀上孩子。” 主仆二人细细谋算,想着如何能叫扶姣把管家权奉还,却没想到,当天下午扶姣就让明春带人去了一趟正院,把主母小印和库房钥匙及各类账簿全都给了刘嬷嬷。 明春处事稳妥,还说:“嬷嬷收着吧,尽快呈给夫人过目,我们姨娘说了,她不会行越俎代庖之事。” 等明春走了,刘嬷嬷一脸稀奇:“真是怪了,这狐狸精打的什么主意?” 姜氏看着账本,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只以为扶姣出身小门小户,不会管家,怕出了差错才急忙忙归还管家权,立刻精神三分,让刘嬷嬷把府中的大小人物都召集来。 而清月院里,显玉有些气闷:“姨娘,做什么要把管家权给夫人啊,世子都没发话呢,咱们何必上赶着。” 扶姣施施然喝茶,她还是还回去了,就看姜氏能不能接得住了。 从管家权交到她手上,扶姣一直潜移默化的在将前世的管理理念融入进来,现在府中奴仆大都是各有各的分工活计,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不像姜氏管家时只有少部分人能捞到油水。 这种管理方式一开始会触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可时间久了,大家就知道分工明白的好处,得到的赏钱来路正,也不必偷偷贪墨,自然是一派称好。 这两个月以来,府中上下都习惯了扶姣的方式,再回到姜氏手里,凭姜氏骄傲的个性,她绝不会容忍治下时有扶姣的影子,必然会全然更改回从前,到时候扶姣提拔上来的年轻人自然不服。 一个两个奴才奈何不了主子,但若是一群人,蚂蚁也能咬死象,她们也不必做什么,只需要偷个懒,那对于整个府上就是大麻烦。 扶姣原本也没想这么快就给姜氏这个教训的,可是现在陈仕淮出府,她怀有身孕,不想跟姜氏多牵扯,索性给她找些事情做,焦头烂额了,自然就没心思来找麻烦。 显玉暂时还看不出其中道理,只以为扶姣是彻底对世子死了心,嘟囔了两句也就算了,和明春凑到一起收拾东西。 在宝华寺那段时间,皇帝没少给扶姣好东西,去的时候就一个小小行囊,回来时却多了整整两个箱子,还是混在老夫人的东西里才偷偷拿回来的,里头都是好东西,布料首饰最多,她们两个蹲在地上收了一整天才规整好。 等收拾完了,两人住在一屋,显玉眼睛亮晶晶的:“明春姐姐,我突然觉得,姨娘的选择当真是对的。” 就这些东西,别说给扶姣了,就连陈老夫人估计都没见过。 明春拧了一下显玉的胳膊:“你又知道了,那宫里面可是吃人的,妃子们手段比主母可厉害多了,谁知道是福是祸呢……” “反正咱们两个就跟着姨娘就是了,姨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显玉说着说着就睡了,明春灭了灯,也跟着睡去。 * 督建林北猎场的确是件忙差,陈仕淮一走就是十天,这十天里姜氏在府中大改扶姣定下的规矩,原先编好的组被打散,奴才们做不了稳定的差事,还有人来清月院问,都被显玉打发走了。 扶姣手里拿着个绣棚绣荷包,用的是烟紫色,阳光底下能看见灰色光晕,是皇帝赏给她的料子,正好拿来给皇帝绣荷包。 “若再有人来,也一律不许理,只说我不管事。” 听明春打听,说是正院这些日子来已经打骂了许多奴才,每天都一批一批的人进出,刘嬷嬷还去找大夫给姜氏开了静心丸,看来是气得不轻。 显玉幸灾乐祸:“之前装病,现在可倒好,是真病了。” 扶姣看她一眼,显玉就抿抿嘴不再说了,只是嘴角还带着笑,帮扶姣理线团。 主仆三人在屋里岁月静好,只一会儿便有人上门,来人是老夫人房中的丫鬟,明春迎上去,回来时眉眼含笑,少见的有些狭促: “姨娘,快些收拾收拾吧,陛下驾到,咱们阖府上下要出去接驾呢!” 第二十四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4 “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扶姣跟在姜氏后面也跪着,头上带着个青鸟衔珠的青玉钗,皇帝一眼便瞧见了。 他下来,居高临下望着陈国公府众人:“平身,世子不在?” 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起来:“回禀陛下,小儿十日前去往林北猎场,这几日皆未归家。” 皇帝当然知道,他只是假意问一句,装作自己是来找陈仕淮罢了。 “如此,倒是朕来的不巧了。” 王晃恰到好处的走上来:“陛下,如今天色不早了,世子不在,不如快些回宫?” 皇帝不语。 陈老夫人见此,立刻便说:“陛下若是不嫌弃,便在府上住下,明日回宫,也省了路上劳顿。” 皇帝下榻乃是荣耀,陈老夫人是真心做请。 皇帝本也是这目的,连假意推辞都没有一句,顺势便道:“如此也好。” 说完,抬脚就往府里走,余下众人跟着,到了正厅。 陈国公奉命前往江南一带巡查已有半年,长久不在府中,如今陈仕淮也去了林北猎场,满府上下只有女眷,也不便招待皇帝,只用了膳,皇帝便又去了上次他住的院落。 能给皇帝住的地方,地段自然极好,距离冷清无人的清月院有一段距离,扶姣晚上坐在窗边对着月光绣荷包,却听门响了一声。 显玉跟明春悄无声息的退下去,皇帝走到扶姣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扶姣惊叫一声,手里绣棚不慎碰开了窗子掉在外头,被皇帝手掌拢住半张脸:“怕什么,是朕。” 她这才平静下来,回身看皇帝,吓得眼睛里蒙着泪光:“妾还以为是……” 皇帝吻她眼尾:“以为是陈仕淮?放心,朕不会叫他有机会碰你。” 林北猎场上可有不少麻烦。 扶姣就依偎在皇帝身前,手指无意识的摸着皇帝身上五爪金龙的纹样:“陛下怎么会来国公府呢?” “小没良心的,”皇帝愤愤,轻咬了扶姣耳尖一口,把人逗得直颤:“朕想你想得不行,你说说朕做什么大冬日的跑出宫?” 皇帝还以为扶姣会害羞,却没成想,怀中娇人却抱着他肩膀,俏生生的:“妾也很想陛下,陛下能来,妾好欢喜。” 本来就想她想了好几个晚上,被这么一勾,皇帝直接将人抱上榻:“叫朕看看有多想。” 他俯身相就,不过片刻,扶姣便将皇帝抵着:“不行……陛下!” “为何?”皇帝忍得眼睛都红了,看着扶姣:“你身子不舒服?” 扶姣红着脸,抱着皇帝如抱浮木,轻轻的:“妾的床会摇,有声音的……” 清月院原本残破,床角一处出了个缺口,若是用力,总会有吱呀吱呀的响动。 这话对一个男人而言不止不是阻止他的理由,反而会让他更受刺激。 扶姣是故意的,她看着皇帝喉结上下滚动。 “朕要把你带回宫里。” 皇帝似乎忍无可忍,他近乎咬牙切齿。 等回了宫中,她便是他的妃嫔,再不用受这日日午夜梦春之苦,更不用顾及劳什子的破床。 从宝华寺回宫之后,皇帝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找个理由,谎称陈国公府的姨娘失足身亡,直接以孤女的身份将扶姣带回宫中。 到时候扶姣便是深宫妃嫔,即便有人看出端倪,那又何妨? 他圣旨一下,根本无人敢说出真相。 也好过如今他在宫里,扶姣在宫外,每日忙于政务的时候还要惦记着。 扶姣却摇头,她神色有些哀伤:“陛下,还是不要了,妾就在这里等着陛下,每日都等,这样就好。” 皇帝不明所以:“为何?你不喜宫中?” “哪有什么不喜欢呢,”扶姣苦涩:“宫中自然千好万好的,可是陛下忘了吗,公主她见过妾,若是陛下带妾回宫,公主怕是会受不了的。” 皇帝想起宫宴之后,安宁公主对扶姣百般刁难,也是头疼。 “她总想着叫朕亲近皇后。” 安宁公主出生时,皇后只不过是个小小才人,当年皇帝也不知自己竟只得一女,还是安宁公主四岁时才封她生母为后。 本就不是为着皇后这个人,只不过当时还想着为安宁铺路,想着嫡公主总是高贵些,才封了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为皇后。 “公主孝顺母亲,也是人之常情,妾能理解的。” 皇帝却嗤笑:“正是因为安宁对皇后如此,朕才渐渐没了念头。” 安宁公主不像他,虽然看起来强势,实则却被皇后养得没了主见。 扶姣听出皇帝话外之音,神情闪烁一瞬。皇帝却贴在她耳侧轻轻吻她。 他想起安宁公主后,总不免想起了登基多年却膝下无子,有些失了分寸。 意乱情迷之间,皇帝有些迷恋的看着扶姣越发美艳的脸:“若是姣姣为朕生育一子,朕定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皇帝有些遗憾的摸了摸她小腹处,心中也自嘲。 这许多年里,不是早就接受此生无子的事了?这又是在说些什么。 他再度伏身,放任自己沉浸在温柔乡里,满室暖香越发浓郁,皇帝少有如此迷乱的时刻,而每一次,都是与扶姣相伴之时。 二人肌肤相亲,却没留意外面车马之声。 陈仕淮策马回府时天色已深,他没惊动府上任何人,本来应该回房去睡,却鬼使神差想起扶姣回府那日的艳光四射,脚步不自觉的朝向清月院走去。 虽然远,但他走的甘之如饴。 到了门口,陈仕淮见无一人守门,有些疑惑,顺着廊道过去,突然脚步一顿。 他抬起脚,捡起地上一个绣棚,上面是尚未绣完的龙纹。 陈仕淮一笑,想着明日便提醒扶姣,龙纹只有陛下能用,给他绣的荷包是不能有龙纹的。 正要走去门口,想瞧一眼扶姣,却听见屋内传来一声似乎抑制不住的啜泣,随之而来的便是连绵不绝的吱嘎声。 陈仕淮心中惊疑,以为是屋内闯入了小贼,抬脚便要破窗而入,可却没想到,窗子没关严,他刚用了一点力气,便轻飘飘的打开了。 他顺着窗缝看进内室,只一眼,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陈仕淮看见雪白的小腿,看见地上扑散了一地的衣裳,黑色的男子衣衫纠缠着浅粉的襦裙,那上头明晃晃的五爪金龙叫他看了个清楚。 是皇上。 电光火石之间,陈仕淮怒击攻心,手掌掐出血来,可他却不敢妄动,甚至还要轻声放下窗子。 轻轻的咯吱一声,被皇帝听在耳中,皇帝凤目凌然,最后看见的是陈仕淮躲闪的眼神。 皇帝将锦被拽过来给扶姣盖上,嗤笑一声。 不过如此。 第二十五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5 扶姣不知道这一晚陈仕淮来过,更不知道陈仕淮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落荒而逃,但第二日晨起用饭,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今日距离过年仅剩十六天,按理说皇帝封笔应该在年前十天,但皇帝以近日风调雨顺为由提前封笔停朝,这导致陈国公府今天的早饭桌上多添了一副碗筷。 皇帝坐在主位,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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