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说这是为了成为家里的一部分,照顾长辈是房主的责任。 「毕竟,你哥哥才是家里的未来。买房是为了给爸妈养老。现在这里归我们了,如果你想来看必须提前申请。」 我愤怒地拿出了房产证,准备赶他们出去,并威胁说要报警处理这种非法入侵的行为。 然而,父母却为了讨好未来的儿媳,反而责备起我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未来嫂子?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面对妈妈严厉的指责,我只是冷笑回应:「他们交往多久了?这么快就有了小孩?还不一定是哥哥的……」 那女人听到这话,立刻装作痛苦的样子。 捂着肚子,说自己被刺激到了。 家里顿时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忙着安排这位孕妇休息。 母亲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生气地说: 「养了个这么不孝的女儿真是倒霉!要是这事影响到孙子,绝不饶你!」 即便如此,我还是选择了报警,希望能够得到法律的支持。 但在极端天气,和警察人力不足的情况下,所有人被迫留在屋内。 高温持续上升,每天都传来有人因炎热而去世的消息。 然而,占据我家的那些人,依旧无所顾忌地开着空调,让房间保持凉爽。 当食物吃光后,那个所谓的怀孕女人,又开始哭诉饿了。 「老公啊,我自己可以忍耐,但宝宝不能缺少营养,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了让女友舒服一些,哥哥居然拿着水果刀威胁说,如果不解决温饱问题,他就会自杀。 甚至,连妈妈也跪下,求我为大家找吃的…… 尽管,极其不愿意。 最后,我还是穿上了防护服,外出寻找食物。 当我费尽力气,带回了一些物资时,外面正是最热的时候,地面热得仿佛能把鞋底融化。 进了屋子,立刻感受到阵阵凉意,深吸了一口气。 「谢谢你,妹妹……」 他接过包裹,帮我脱下沉重的装备。 随后,竟然直接将我推到了门外。 「别怪我这样做,在这种情况下,少一个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你也考虑下自己吧!」 无论我怎么喊门都没人答应,最终只能等死。 2 我还记得死亡后,父母亲自处理了我的尸体,把尸体切碎随便扔了。 今天,母亲兴奋地说,全家要搬到我的小别墅里住。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嘲笑般地爽快答应下来。 「好的,妈妈。我会准备好迎接你们的到来。」 这一次,我要好好享受手中的冷饮和凉爽的空调。 同时,亲眼看着这些无情无义的人迎来末日。 第二天一大早,嫂子便带着一帮人,乐呵呵地来了。 她熟稔地掏出钥匙开门,仿佛这里真是她的地盘一般。 我妈环顾着那些讲究的装饰,左瞧右看,嘴角挂着笑容。 「清清啊,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这么孝顺。提前给哥哥准备这么好的房子,真让我们高兴!」 我微笑着点头,附和着说: 「那当然,你们两位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一下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们根本不清楚这套房子背后的隐情。 果然,嫂子一进屋就直奔主卧室,略带羞涩地说: 「耀祖,这就是我们以后的新房啦!」 话音刚落,她从包里掏出一套崭新的床单,利落地换下了旧的。 不到十分钟,墙上就挂满了,写有早生贵子字样的喜气洋洋的大红喜字,乡土气息浓厚。 「你觉得怎么样?这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虽然心里不满,我还是强颜欢笑着说好。 回头一看,只见哥哥满脸得意的表情,让我感到十分不适。 「真是太漂亮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你看我家老婆多有眼光!」 连我妈也夸奖道,「茜茜真的能干,这些喜庆的东西肯定能让家里热闹起来!」 看到嫂子那得意的样子,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每次桌子上的化妆品,总是被她拿走。 在过去的日子中。 我的名牌护肤品,总被她据为己有。 我用过的东西,再也无缘再见。 「唉,你真是会享受,全是高档货。」 嫂子眼中闪过羡慕,随即说: 「反正你能买到更好的,我现在把这些都拿走了。」 我把哥哥拉到一边,平静地说: 「李耀祖,算账吧。你的未婚妻把我的化妆品全拿走了,给我两万块钱得了。」 李耀祖抓抓头,嬉笑着说: 「妹妹,我没钱啊。你就把化妆品送给她吧,别那么小气。」 差点没笑出来,这家伙竟然还好意思让我替别人花钱。 「那爸妈给你存的买房钱呢?至少也有几十万了吧?」 哥哥脸红了,终于说出实话: 「我的钱……借给了她的家人去买房子了,毕竟是一家人嘛,互相帮助也没啥不对。」 原来如此。 这个傻小子,竟然把自己的全部积蓄,都借给了还没成亲的人家。 看他被嫂子牵着鼻子走的样子,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亲爱的哥哥,看来你的好日子也不长久了。 3 搬家第一天,父母、哥哥和嫂子,吵着要我带他们去吃顿好的。 「清清,你现在条件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解解馋?」 我笑着点头答应,「没问题,带你们去吃美食。」 中午的时候,果然带他们去了家不错的餐厅。 哥哥和嫂子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实际上,更炎热的天气就要来临。 今天特意让他们好好享受一顿大餐,是为了将来形成鲜明对比。 吃完饭离开餐厅时,气温已经飙升到了 50℃,高温警报早已发布。 嫂子抱怨道: 「这天气热得简直让人受不了!就不能人工降雨降降温吗?」 哥哥赶紧附和: 「对啊!别把我媳妇儿晒坏了,我马上把空调调低点!」 说着,李耀祖毫不犹豫地把室内温度调到了 20℃,还开始给嫂子按摩肩膀,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我冷笑,等到将来停电断水时,尽管我的别墅里装了发电设备,但如果现在这样浪费电,很快就会耗尽的。 外面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家里人一个个懒得出奇,只想着躲在屋子里避暑。 我也跟着大家一块儿打发时间,悠然地品尝着冰箱里的各种小吃。 但问题随之而来,食品越来越少。 当预报说到气温要飙升到 53 度的时候,爸妈终于坐不住了。 我心里也慌了起来,觉得这事儿确实挺严重的,麻烦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原来,是突然出现一种病毒,连高温都杀不死的那种。 导致疫情爆发,迫使大家只能待在家里。 老妈一脸焦虑地说: 「现在该怎么办呢?外面这么危险,连门都出不了。」 这时,我正躺在沙发上,享受我的美食。 哥哥在一旁挖苦道: 「还真是,本来存货就不多,你还一个劲儿地吃。」 老妈一听急了,一把夺过我的吃食。 「就知道吃!你这样把家里的食物都吃完,大家怎么活下去?」 我无辜地看着她。 「你们要吃,我也要吃啊,总不能让我饿着吧?」 这时候,嫂子也忍不住插嘴了。 「你说这是你家?现在我们都快没吃的了,你还在这磨蹭啥呢,赶紧走吧!这可是我家!」 那句「我家」说得格外有力。 她的语气,倒是让我心里舒坦了些。 我就等着这个时机。 我不假思索地说,「行,好吧,我走。把这个位子留给你们好了。」 老爸假装大方地给了我五十块钱。 「清清啊,别生气,家里真的没啥吃的,不够分。你出去找个地方住一阵子,回来时顺便帮我们带点儿东西。」 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 就这样,我在烈日下出门了。 但实际上,我只是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他们并不知道,我其实住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下室。 这里凉快得很,还有很多储备的食物和用品。 4 从小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我一直缺少安全感,喜欢囤货。 这次高温之前我已经准备了很多。 这些足够支撑我独自生活一年了。 前世,他们在不到三个月内,就把我存的东西用光。 还要催我去买,害得我在外头差点中暑。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我享受清闲的日子了。 我刚离开不久,可怕的 60 度酷热就开始了。 手机上的新闻推送不断。 而我则一边吃着冰镇水果,一边查看家里的监控画面。 没有我的打理,家里变得一团糟。 老妈还算机警,在屋里接了许多盆水以备不时之需。 嫂子却不耐烦地抱怨起来。 「你在搞什么鬼?地上全是水,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要是摔伤了流产了,看你怎么负责!」 哥哥自然站队女朋友,一脚踢翻了好几个水。 「妈,快把这些玩意儿拿走!你在干啥呢!」 老妈一脸委屈,弯腰捡起水盆无奈地说: 「我只是担心以后缺水才……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以前,这种态度总是冲着我来的。 现在,老妈终于也尝到了同样的滋味。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心里明白了,一家人之间的团结,其实并没有那么牢靠。 自私已经深深地扎根于骨子里。 我打开冰箱取出小龙虾,舒服地看了一部电影。 过得特别惬意。 没有人呼来喝去,也没有人责骂,真是乐得自在。 恐怖高温到了第十五天,气温快要突破 65 度。 最惨的事情发生了。 小区居然停水了! 但我早就准备好了净水,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 楼上的人们乱作一团。 老妈哭着喊着捶大腿。 「造孽啊!之前说要多备些水,现在不但食物没了,连水也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哥哥的脸皱成了一团。 老爸则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插在头发里,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嫂子的眼神四处乱转。 「妈,要不您出去买点东西吃?如果实在买不到,可以去求助站问问,我不信政府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挨饿。」 老妈无助地看着哥哥。 哥哥接着说道: 「妈,她说得对,如果您不出去,难道我们就只能坐着等吗?」 一直没说话的老爸,也点头表示同意。 老妈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着问: 「让我出去?可外面热得像火炉啊!」 我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眼眶渐渐湿润了。 所有人都深知面临的风险。 但最亲的人,却逼着她往危险的地方走。 上次有人中暑死掉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再度浮现。 闭上眼,耳边传来嫂子捂着肚子发出的尖叫: 「再热也要出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们娘俩饿肚子,这是李家的骨肉!」 在我爸和哥哥的一致催促下,妈妈最终还是咬紧牙关走了出去。 她一脸震惊,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绝望地看着哥哥。 5 哥哥的态度让她彻底崩溃,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泣。 「天啊,我一辈子辛辛苦苦为这个家,到头来却被你们这样对待!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受这样的委屈?」 哥哥抱住他的宝贝媳妇,冷嘲热讽道: 「妈,你可是李家媳妇的,就算是鬼也是李家的鬼。再说照顾家人本来就是你的责任,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临走前再为我们做点事,也算值了。妈,要是我们小祖宗真饿坏了,别怪我们会对你怎么样。」 听到这话,老妈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在这种环境下,万一真的走投无路…… 在哥哥冷言冷语的刺激下。 她终于扛不住了,默默地穿上了防护服出门。 可是,直到夜深人静,她还是没有回家。 哥哥和嫂子焦急不安地等着。 嫂子靠在哥哥怀里,一副无力的样子抱怨着: 「耀祖,你说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儿子都要饿晕了,万一孩子因为饿肚子觉得我不是个好妈妈,他会不会恨我一辈子?会不会让他饿坏呀。」 哥哥皱起眉头,温和地安慰她: 「放心吧,老婆,她回来了我有办法对付她。」 然后,他又继续抱怨。 「老太太怎么这么慢,不过是买点东西而已。该不会是自己偷偷吃了东西,故意拖时间害我们挨饿吧?」 老爸在一旁嘀咕: 「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做事这么磨蹭,等着受罪吧。」 我通过监控画面,看着他们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随后,他们安静下来,进入了梦乡。 无论他们在那急多久,我知道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在前世中的我,也没能躲过这场厄运,倒在路上。 第二天早上,一群身穿防护服的社区服务人员,敲响了我家的大门。 屋内顿时忙乱起来,急忙跑去开门。 「您好,我们是社区救援队的,带来了水和物资,请合理使用,坚持到天气好转为止。」 见到这一幕,嫂子的笑容收不住。 「你们真是太及时了!再晚些我们就撑不下去了。」 她接过递来的瓶装水,就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完全无视工作人员的叮嘱。 「哎哟,我现在身体虚,嘴特别刁。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开胃的东西?比如酸菜鱼或者火锅之类的?能帮忙弄点儿么?」 我哥哥咂了下嘴。 「你们手脚挺快的啊,我妈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物业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阴沉着脸告诉我们一个坏消息。 「昨天下午,你们家人过来求助。那时候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全身都湿透了,虚弱得差点站不住。」 「她费尽力气告诉我们,她的大儿子和孙子快要饿坏了,希望我们赶紧送点吃的过去。」 「但她紧接着就中暑昏倒了。尽管大家尽力抢救,最后还是没能救活她。希望大家能节哀顺变。」 6 哥哥用手捂住了嘴巴,眼中闪过悲痛。 「怎么突然就这样走了呢?没想到她的身体这么虚弱。以后谁来照顾我们的生活呢?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父亲双手掩面,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妻子,也可能是因为担心将来没人打理家里。 嫂子在一旁冷言冷语: 「死了就死了,既然命运安排如此,也算是为陈家做了一点贡献。」 「用命换家人一条活路,应该也算是一种荣耀吧。我想她是心甘情愿走的。大家也不用太难过。」 「再说,现在不是正好少了个吃饭的人吗?这样食物分配起来容易多了,大家都能吃得好一些。」 几个工作人员听了这话,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 然后,放下压缩饼干便离开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平时吃惯了好东西的人,尝了几顿这种单调的食物,就开始抱怨不止。 三天后,我看到嫂子把那块还没咬一口,就嫌弃的饼干扔在地上,并对着哥哥大发雷霆, 「耀祖!你必须马上想办法!这饼干又难吃又没营养。再这样下去,孩子的发育怎么办?」 她气冲冲地说。 哥哥皱着眉头回答: 「亲爱的,我也想解决问题!但现在环境这么恶劣,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新鲜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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