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江宴大脑嗡的一声,许之夏不是失忆了么?! “你......你说什么?” “电击伤害神经不会立刻失忆,到明天,她才会彻底忘记关于你的所有事。” 姜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江宴不敢去想,许之夏这三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亲眼看着他们恩爱甜蜜,还要装作浑然不知。 他瞬间失去力气,抱着头瘫在地上。 姜晓却没打算放过他:“还有,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没有治疗方法,你可以你的‘挚爱’名正言顺的结婚,不要去打扰之夏。” 第6章 6 江宴听到姜晓的话,瞬间僵住。 在他心中,许之夏爱他至深,绝不可能离开。 “你骗我!肯定是她闹脾气,拉你演这出戏!只要她回来,我马上不要顾甜的孩子!” 他疯狂摇头,眼神慌乱,声音颤抖,满心都是惶恐与祈求。 姜晓气得浑身发抖,强压下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自以为是!之夏离开你是对的,你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渣!”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江宴却如坠冰窟。 随着仪式推进,他紧绷的神经“砰”地断裂,猛地冲向姜晓,死死抓住她,眼眶泛红:“你肯定知道她在哪,求你告诉我!” 姜晓满脸嫌恶,不屑道:“江总找个人还不容易,何必问我?找到又怎样,她已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顾甜见形势失控,急得花容失色,妆容都花了。她赶忙拦住江宴,哭喊道:“阿宴,等婚礼结束再去找她,她又不会怎样!你不能丢下我!” 江宴双眼布满血丝,像头暴怒的野兽,一把推开顾甜。 红酒洒在顾甜身上,她望着江宴离去的背影,满脸愤恨。 从小到大,江宴都追随着她,她虽不爱他,却享受这份追捧。 许之夏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她怎会甘心,在她看来,许之夏就是插足者。 顾甜咬牙切齿地咒骂:“就差一点......许之夏,你这个贱人!” 江宴发疯般冲出婚礼现场,一路狂飙回家。 冲进家门,屋内却空无一人,他瞬间明白,自己还是晚了。 他开始疯狂翻找,把抽屉猛地拽出,衣物胡乱扯出,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却找不到许之夏的踪迹。 她只带走了证件和六年前的旧衣服,他买的奢侈品都整齐地摆在柜子上,仿佛他们的婚姻从未存在。 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是一封定时邮件。 “阿宴,看到邮件时,我已忘了你。这六年,我自欺欺人地幸福着。顾甜的出现让我清醒,我知道你爱我,但更爱她。这三天你对她的温柔,我从未感受过。谢谢你们,让我能彻底放下。电击那天,你问我为啥做那么多菜,因为那天是结婚纪念日,可惜你忘了。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读完邮件,江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地说着:“之夏,对不起......” 他想起结婚第一年,刚接手公司,母亲因不满他的婚姻,处处刁难。 他一边四处奔波贷款、借钱填补公司亏空,一边精心筹备纪念日宴席,邀请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之夏心疼他,说纪念日简单过就好。 他将她拥入怀中,承诺等公司好转,就给她补办一场最豪华的婚礼。 如今,他却忘了结婚纪念日,还让她接纳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他满心懊悔,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颤抖着拨通秘书电话:“马上查许之夏在哪!越快越好!” 第7章 7 落地后,许之夏的脑袋仿若被重锤敲打过,昏昏沉沉、混沌不堪。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经历过一场电击,可自那之后,脑袋里就像被橡皮擦去了大片记忆,醒来后,诸多事情都已模糊不清。 翻出手机,通讯录里空荡荡的,除了寥寥几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再无他人。 一出安检通道,许之夏便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谢北,早早就在机场等她,手中举着写有“研究院迎接”的牌子。 瞧见许之夏,他几步上前,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太好了!你能回归科研界,是我们研究院的福气。六年前因为你离开,咱们的项目就停工了,我这几年虽然一直找治疗方法,却一直没有成功。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了。” 许之夏呆呆的望着他,努力回忆着,脑袋突然钻心般疼痛起来。 她记起她和谢北大学时,就一直勤工俭学照顾着戒断所的孩子们,他们承受电击伤害后,出现选择性失忆症状。 大学毕业后,出于对那些孩子的牵挂,他们一同投身神经研究领域。 在他们努力下,已经有了些头绪,可惜缺了试药的人。 那时他们所在的研究所名不见经传,四处拉投资都碰壁,根本没人愿意支持他们的项目。 然而,对于谢北口中提到的自己的离开,许之夏却怎么也想不起缘由,脑袋里像是有一团迷雾,怎么也驱散不开 谢北看她一脸疲惫,赶忙接过她的行李:“你看我,高兴傻了,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我还给你压力,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开工。” 许之夏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学长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潜心研究。” 谢北将行李稳稳放进后备箱,随后领着许之夏上了车。 他偷偷打量着身旁的许之夏,心中感慨万千。 自六年前许之夏结婚后,江宴就像把她关进了金丝笼,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前天接到许之夏电话时,她言语间虽未明说,但谢北心里清楚,这六年,她一定经历了不少事儿。 犹豫片刻,谢北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江宴竟然同意你一个人出来工作了?” 许之夏听到陌生的人名,皱紧了眉头:“江宴是谁?”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谢北一惊,险些撞上前面的车,他猛的踩下油门。 他犹豫着开口:“之夏,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之夏揉着太阳穴,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被拉去电击,和那些戒断所的孩子们一样,现在很多事想不起来。” 谢北双眸惊恐的瞪大,他马上反应出,这件事和江宴有关系。 他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狠心的一个人,能舍得让自己的爱人承受这般痛苦。 想到这儿,谢北气得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砰”的一声巨响,吓得许之夏浑身一哆嗦。 他心疼不已,“没事,忘了也好。我们不是还在研究回复记忆的事么,到时候你就能想起来了。” 许之夏低下头,心头莫名的酸涩:“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并不想记起那些事。” 谢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忘了就忘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当天,许之夏就办理了入职,回到研究室,她莫名心安。 这几年的记忆空白,反而让她心无旁骛,研究效率也大大增加。 这天,她刚归置好器材,关闭研究所的灯。 接待员急匆匆的跑了上来:“许主任,有一位先生找您,一般咱们这里是不允许有不相关的人探视的,但他说他是您的丈夫。您看,要不要我叫保安赶走他?” 第8章 8 许之夏面色平静如水,在她眼中,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大概率又是来闹事的。 自从研究电击治疗项目立项以来,类似的场景她已见过太多次。 许多家长后悔把孩子送进戒断所,情绪复杂,甚至将情绪化作对研究人员的责骂,怪他们“毫无用处”。 许之夏日复一日地面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波澜不惊。 “没事,你下班吧,我一会儿把他劝走。”她轻声对接待员说道。 刚踏出门口,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许之夏定睛一看,是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模样颇为狼狈。 男人五官本是俊朗的,可此刻满脸愁容,眼睛里布满猩红的血丝,一看就是长久未曾好好休息。 “之夏,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 许之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这位先生,我知道您担心孩子,也很抱歉我们能力有限,但我们研究所一直在全力以赴,您再耐心等等好吗?” 男人死死拉着许之夏的手腕,手劲大得好似要把她的腕骨捏碎。此刻,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生怕眼前的许之夏会像之前那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找到她,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翻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才终于寻到这处研究所。 他干裂起皮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之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江宴啊!是你的丈夫!” “江宴?”这个名字许之夏前些天听谢北提起过,当时谢北那紧张又心疼的神情瞬间在她脑海中浮现。 原来,这六年里,自己竟然结过婚。 至于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这段婚姻,她内心深处似乎并不愿意去回想。 许之夏用力想要甩开江宴的手,可他的手像一把铁钳,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语气愈发冰冷:“江先生,如您所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请您放过我。” 这话如同利刃,直直刺进江宴的心窝。 他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这些天,他四处寻找许之夏,公司的事务早已抛诸脑后,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寻找她这一件事。 他本已做好准备,哪怕面对她的恨意、她的谩骂,他都能承受,可唯独这句忘了,让他感到天旋地转。 江宴疯狂地翻着手机相册,手忙脚乱地将屏幕摆在许之夏面前,手指颤抖着滑动:“你看,这是我们刚相爱的合照。这张,是陪你看烟花。这张,是结婚那天,你想起来了么?” 他一边翻,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你走以后我每天都在找你,我真的很后悔,忘了也没事,你和我回家,我们复婚,我会对你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许之夏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宴这般百般祈求,心中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此刻的江宴,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突然闯入生活、来意不善的陌生人罢了。 “我不知道咱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新的生活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也请你放下吧。” 江宴拼命地摇头,声泪俱下,那模样近乎癫狂:“我忘不了!我答应过你守护你一辈子的,我还说过要补给你一场婚礼。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他近乎嘶吼,“正好,我们复婚,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什么也不在乎,只求你能原谅我。” 江宴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许之夏的脑袋,原本平静的大脑瞬间一阵胀痛,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刺痛。 许之夏痛苦地敲着头,试图缓解这钻心的疼痛,可一切都是徒劳,疼痛愈发剧烈,她的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宽阔的肩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许之夏抬头,看到了谢北关切的眼神。谢北将她轻轻环在怀里。 他看向江宴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江总?好久不见了。你和之夏已经离婚了,有什么脸还来找她。” 江宴双手猛地落空,他怔怔地看向谢北,看到两人这般亲密的举动,只觉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他满脸不可置信,又将目光转向许之夏,质问道,“之夏,你选择忘记我,竟然是为了他么?” 谢北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要查你的事还不简单?之夏现在是我的研究员,江总骚扰我的员工,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江宴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熊熊燃烧,他还没同意和许之夏离婚,在他心里,她依旧是自己的妻子,可如今,她却这般坦然地站在别的男人身旁!他死死地盯着谢北,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前几年你一直给之夏发招聘申请,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她刚和我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谢北面色一沉,他根本不在意江宴的恶语相向,此刻他满心担忧的是许之夏听到这些话会受到刺激。 他不愿再和江宴周旋下去,大声喊道:“保安!” 很快,保安赶来,架住江宴往外拖。 此时的江宴,因为连日来的奔波与痛苦,已经消瘦不堪,毫无反抗之力,即便他竭力挣扎,也无法挣脱保安的控制。 他一边被拖走,一边声嘶力竭地一遍遍喊着许之夏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舍,几近崩溃。 而许之夏,在谢北的搀扶下,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第9章 9 一连几日,江宴都蹲在研究所的门口,可许之夏没有再出现。 问了接待员才知道,许之夏申请了闭关研究,吃住都在研究所里。 她现在是公职人员,任何人都不能探望,江宴想她到发疯,几度冲进研究所,却又被赶出来。 谢北忍无可忍,最后还是报了警。 警局内,江宴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什么不能探望!凭什么!我是她丈夫,我只是......”他绝望掩面,声音哽咽:“我只是想看看她。” 警察翻着资料,一脸严肃:“不好意思江先生,我们这里查到你和许女士已经离婚了,并且是和平离婚。” 他疯狂的摇头:“没有,我没有同意离婚!” “那离婚协议书不是您本人签的字?” 江宴哑口无言,字是他亲手签的,白纸黑字,他不知道他该怎么解释。 他颓废般的双手抱头:“是我签的......可我不知道那是离婚协议。” 警察有些不耐烦:“影响公职人员务工,还意图袭警,我们会对您予以刑事拘留。” 谢北将这件事上报后,江宴拘留结束就被遣送回了 a 市,并且被勒令短时间内不允许出城。 ...... 回到a市的江宴,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家里空荡荡的,对许之夏的思念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日日喝的酩酊大醉。 江夫人来看他时,他满口鲜血,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省人事。 她大惊失色,慌忙叫了 120。 他在 icu 抢救了一夜,才脱离生命危险。 江宴再度醒来时,病房的消毒水味呛的他直咳嗽,酒精还没有完全消散,头痛欲裂。 他努力睁开眼,渐渐恢复意识。 江夫人正泪流满面,焦急地询问医生状况。 医生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年轻也不能这么喝,胃穿孔有致死的可能性,还好发现及时,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出院后这一年都不要再喝酒了。” 医生走后,江夫人眼眶通红,捂着胸口,一口气险些顺不下来。 她扬起手,想狠狠的给江宴一巴掌,看到他死人般的状态,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许之夏有什么好的,我把你培养的这么好,你就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真不像话!” 顾甜握住他的手,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可怜的模样:“阿宴,之夏自己想走的,你就别执着了。你可不可以想想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啊,况且咱们还有孩子,咱们结婚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江宴眼神涣散,没有理会她们。 他想到刚结婚那年,他不停的应酬,许之夏心疼的不行,偷偷去帮他拉生意谈合同。 她很少喝酒,却为了他喝到胃出血,也像他今天这样进了icu。 他守了她整整一夜,才等到她醒来。 许之夏睁开眼第一句话,却是问他项目怎么样。 那时候他感动的痛哭流涕,决定永远不会辜负这个女孩,在顾甜回来后却食言了。 他很清楚自己爱着许之夏,却依旧见不得顾甜伤心委屈。 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平衡好两个人...... 他紧紧闭上眼睛,声音满是疲惫:“甜甜,我不能娶你,孩子等你生下来,我会出全部的抚养费用,我不能再对不起之夏了。” 江夫人气急败坏:“甜甜给你传宗接代你不要,你非要去找那个下不了蛋的穷丫头,你是想江家绝后啊!” 江宴压抑的情绪猛然爆发,扬手打倒了旁边的果盘,“哗啦”一声,玻璃碎屑飞出,划伤顾甜的小腿。 “都滚出去!谁也不许侮辱之夏!滚!” 顾甜被吓得不敢大叫,只能忍着痛安抚江夫人:“让阿宴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江夫人见他这副模样,气的摔门离开,顾甜也慌忙追了上去。 第10章 10 住院的这几天,江宴的病房冷冷清清,再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 窗外的阳光偶尔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可这光亮却照不进江宴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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