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语道:“从刚才起荷花确实一直在说‘警察’‘死人’什么的,难道是说我们警察经常在案发现场看到死人?” 妇女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 林亚楠对着荷花轻声细语地开口:“荷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荷花根本连视线都没和她对上,低着头摇摆脑袋,“狗...害怕...追...” 妇女又忍不住插嘴道:“应该没什么意思吧?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带荷花回去了,各位警察同志你们先忙,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林亚楠看了一眼妇女有些着急的神情,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道:“确实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一起走吧。” 妇女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路上,妇女指了她和荷花她们一家的住处,蒋红桥好奇道:“这附近我看没多少人啊,就你们一户人家住?” 妇女有些苦涩地点了点头。 她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荷花,声音发哑,“这是我们村子里历代守村人住的地方。” “守村人?”林坤发出疑问,“什么是守村人?所以你们一家是守村人吗?” 蒋红桥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原来是守村人啊,怪不得。” 他简单解释了几句,“据说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个守村人,守村人通常是智力稍低于正常人的人,有传言说他们是因为替村子挡灾避祸才导致的智力缺陷。” 妇女叹气,“自打荷花成了这样后我们一家人就搬到这里住了,荷花情况特殊,村子里有些小孩子专门欺负她,搬到这边索性也落了个清净。” 她说的是“自打荷花成了这样”。 也就是说荷花之前不是这样的? 林亚楠忍不住问:“荷花是突然成了这样的吗?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妇女想起往事,难过浮上心头,“荷花小时候是很正常的一个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的时候吧,有一天她和村子里的小孩一起出去玩,回来突然就开始高烧不退,再醒来的时候人就突然这样了,痴痴傻傻,我们找了很多医生看,都没有能诊断出来具体原因的,只说长时间高烧不退是有可能烧得痴傻了的,我好好的闺女就这么突然疯了...” 她说着,实在没忍住哭了出来。 旁边的荷花似乎感知不到妈妈的伤心,一边呵呵傻笑一边玩着手指头。 大家看着,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任何安慰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妇女吸了下鼻子,转瞬间又恢复过来,“没事,这么多年我也接受了,我自己的闺女不管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养她一辈子,只要她能好好地活下去我就满足了。” 一时间,大家还对她生出了一丝钦佩。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们家离得确实不算远,一行人走了果真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门口。 妇女十分热情,邀请他们进屋喝口水,几人再三推辞还是被拉着走了进去。 “孩子他爸今天上夜班,不在家,家里就我们娘俩,大家都随意坐,别客气。”她一边说着一边手伸向一进门的墙上,准备拉灯绳开灯。 就在这时,荷花突然一把拍掉她的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死人...死人...警察...死人...” 第58章 自杀还是他杀? 荷花情绪激动, 扯着嗓子不停地重复着,叫声逐渐沙哑。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但光是听声音也足以听出她声音里的惶恐无助。 她妈妈杜秀兰马上蹲下去抱着她的头安抚。 “荷花荷花, 别害怕, 妈在这里, 别害怕,妈会陪着你的...” 荷花剧烈地挣扎着,两只胳膊毫无章法地到处挥舞, 叫声越来越激烈, “死人!死人!害怕!荷花害怕!警察...警察...” 荷花明明看着瘦瘦小小的身板,可剧烈挣扎起来的时候却仿佛有无穷的力气, 杜秀兰拼了全身的劲才压制住她。 “荷花别害怕,警察在这里, 你看, 他们都是警察,警察会保护荷花的,妈也会保护荷花的, 别害怕别害怕...” 本以为荷花的意思是在向警察求救,杜秀兰才这么说的。 可她没想到, 这段话落下后, 荷花挣扎得更加厉害起来,她的身子突然往上一顶,直接将她顶翻在旁边的地上,而她则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 疯狂地朝着外面跑去。 “荷花——”杜秀兰已经追赶不及,嘶声裂肺地朝着她的背影喊着。 门口的林亚楠头一个反应过来, 卡在门上拦住荷花。 荷花发了疯一样撞着她。 像一头牛,拼命使出全身的气力。 她想逃离这里。 “出去!出去!出去!......” 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撞人的力度越来越大。 旁边的蒋红桥等人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开始制止她。 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处于疯狂暴动边缘的荷花力气简直出奇的大,几个大男人竟勉勉强强才拉住了她。 杜秀兰再顾不上其他,赶紧开了灯,然后把矮脚柜上的绳子拿了起来,满脸泪痕地将荷花绑了起来。 林亚楠揉着肚子,费劲力气才让自己不龇牙咧嘴。 太他大爷的疼了啊!她感觉自己差点儿被撞出内伤! 林坤神情担忧,“囡囡你没事儿吧?怎么样?还好吗?要不三哥先带你去医院瞧瞧?” 林亚楠冲着三哥摇了摇头。 还有正事要办。 荷花被绑住以后依然剧烈地挣扎着。 全身上下都彰显着她的不安。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蒋红桥看向杜秀兰,直截了当地问道:“荷花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杜秀兰脸上布满泪珠,先是沉默。 林亚楠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们,刚才我问你荷花说的‘警察’‘死人’这些词有什么意义,你说不知道的时候眼神飘忽了,我知道人在不想说的时候,逼问是逼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来你们家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能找到突破口的地方,可是眼下荷花的情况很不对劲,你一个人显然已经帮不了她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也许我们能帮到荷花呢?” 杜秀兰胡乱抹了抹脸上,点头,“你说的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她神情哀戚,对着众人道:“我一直觉得荷花小时候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的,有一段时间她非常怕人,半夜睡觉都在说梦话,我和她爸为了弄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两个到处求人问人,可那天和荷花在一起的都是小孩子,那些孩子年纪都是几岁,所有孩子都说不清楚怎么了,只说荷花和她们玩捉迷藏玩着玩着就不见了,再后来荷花自己回到家里,高烧了一场,醒来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荷花怕人,我们理所应当地搬到这里,一开始我和她爸心里也是有怨的,可是没想到搬到这里后,荷花竟然慢慢真的好转起来了,我们俩反倒庆幸搬对了。” 杜秀兰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们,眼睛里满是希望他们能够相信的殷切期盼,“荷花这些年真的基本没怎么犯过病!她虽然脑子很多时候不清楚,但她一直安全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我们互不打扰——” 她指着那条绳子道:“这条绳子,也是这段时间才备下的。” 蒋红桥问:“这段时间?怎么说?” 杜秀兰:“除夕那天,我一个没看住,荷花跑了出去,我不知道那天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总之那天回来后,荷花的情绪突然开始失控,她经常嘟囔着就刚才的那几个词,‘警察’‘死人’之类的,我和她爸不敢胡乱猜测,也试着问过荷花几次,但她根本说不明白,只是对警察十分应激。 前几天那边旧工厂那里出了命案,有警察过来,荷花也是一直在说那两个词,但她那天还好,我和她爸两个人勉强能控制住她,今天这确实是反应更大了,幸亏有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一个人能不能拉住她。” 除夕那天? 林亚楠和蒋红桥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不就是范咏善去世那天? 因为范咏善的原因,还造成了很多地方大规模停电,当天晚上都没排查到停电原因,是第二天一早才终于发现的,同时发现了范咏善的尸体。 所以荷花在除夕那天出去是看到了范咏善吗? 蒋红桥道:“旧工厂那边的命案其实是在除夕夜那天晚上发生的,荷花说的‘死人’也许正是那具尸体,而她说‘警察’,会不会是说她想告诉警察这里有尸体?事实上荷花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她的潜意识想报案?” 逻辑上像是有这种可能。 只是—— “荷花看着很害怕我们。”有人开口。 对啊,她反复一直在提及的“害怕”,以及刚才那般的应激,不像是想报案,倒像是想逃离。 杜秀兰欲言又止,“其实,我之前有一个猜想...” 不用她说出来,其他人自然也明白。 只是,同为公安系统,没人愿意轻易猜测自己的战友。 蒋红桥表情严肃,“等荷花冷静下来一些,我们可以问问她几个问题吗?” 杜秀兰点头,“可以的警察同志,只是我可不可以就在一旁?我怕荷花害怕。” 蒋红桥:“当然可以,你本来就应该在场。” 杜秀兰道过谢,又给他们提前打预防针,“警察同志你们还是最好先不要抱什么希望,我和她爸也问过了,都没问出什么来,不仅没问出什么,甚至容易引发她情绪激动。” 蒋红桥道:“好,我们也会尽量保证在荷花情绪稳定下进行的。” 今晚眼看着荷花情绪是难以稳定到回答问题的程度了,几人决定暂时离开,明天再过来问询。 临走前,林亚楠问起杜秀兰当年的事。 杜秀兰愁容满面,但嘴角还是使劲挤出一个笑给她,“谢谢你了小同志,但应该是没有用了,能问的人我和她爸都问过了,没有找到一点线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也不想想这些了,只要荷花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我就知足了。” 林亚楠看她不欲多说,对这桩陈年旧事已经放下心结,也不再多问。 想着等自己有机会再仔细查查。 隔天蒋红桥等人再次来了荷花家里。 荷花情绪比昨天好了很多,虽然说话还有些颠三倒四,但已经没有昨天那种狂暴形态了。 蒋红桥问了几个问题,不出意料没得到什么回应。 荷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往外蹦出个字,但也和他问的问题丝毫不相关。 蒋红桥没办法,只能把事情报告给领导,看看如何定夺。 宁河派出所的所长将事情往区公安局一汇报,区公安局那边很快下了决定。 既然有点苗头,那就必须彻查! 若是他们公安系统中真的出现了恶劣的行为和事情,也必须在第一时间惩治并断绝根源。 于是公安内部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纠察行动。 这边暂无进展,林亚楠的注意力还是转向了戏剧学院这里。 从戏剧学院的副校长罗青柏嘴里得知,这次模拟罪犯的犯罪轨迹这项作业,是由老师赵承平布置的。 毫无意外。 不管是在林亚楠心里,还是在宿繁区刑警队所有人的心里,赵承平都是第一嫌疑人。 孟天磊绝不相信赵承平会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他不死心地继续观察起赵承平起来,甚至自己亲自盯着对方。 可惜赵承平每日的活动异常规律,竟真的就丝毫没有任何破绽。 而与此同时,戏剧学院却再次有学生发生了意外。 “这个学生和前几个学生的死亡原因也不一样,听他爸妈说,他是自己在家里做实验把自己炸死的,按他父母所说,这个学生模拟的罪犯应该是爆炸犯。” 孟天磊听着手下的人汇报着新的案件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天天盯着这个赵承平,确信他没有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过,可新的案件还是发生了。 “马上传唤赵承平到局里!”孟天磊绷着脸压制着怒意。 难道这个赵承平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通过语言诱导教唆这些学生们采取自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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