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根据唐东的交代,三看附近的尸包是你让他想办法运过去的,这是你唯一一次进行抛尸行为,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抛尸?” 老文依然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起伏,只是淡然道:“就是想试试唐东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能耐能让那些鸟听他的话。” 魏群不太相信,“仅此而已?” 老文点了点头没说话。 魏群表情逐渐严厉起来,“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对方的眼珠子挖出来,以及将对方的生/殖/器割下吗?难道不是有原因的?” 老文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是因为这样轻啊,那些鸟能有多大的力气,当然要选择一些相对较轻的身体部分进行抛。” 魏群:“那那些胳膊是怎么回事?这个可不算轻。” 老文竟然有些感叹的语气,“是因为唐东想向我证明,年轻人,难免气盛些,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 但魏群还是觉得奇怪,“你和唐东不是一个村的吗?你之前没听说过他的事?” 老文回答:“听说过啊,但没亲自试过。” 魏群皱眉,是这样吗? 他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说不上来,但是直觉。 魏群又去唐东那边转了一圈,唐东的说辞和老文差不多。 “他那天突然找到我,说想试试我的能力,我就让他看看。” “就这?”问话的警察觉得这个案子真是荒谬极了,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拿别人的生命这么随心所欲啊?! 唐东没什么表情。 警察又问:“你知道他干的事吗?你知道他是想让你帮他进行抛尸行为吗?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 唐东仍旧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之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但对我来说不重要。” 警察:“......” 真的有些崩溃了。 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啊?! * 魏群把昨晚上的审讯结果和林亚楠简单说了一下,得出结论,“这是两个神经病的一场对社会的报复行动,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冷血,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命根本无足轻重,两人甚至到此刻都毫无悔意。” 林亚楠听着也有些心惊。 不过一想到能将人肉当成鸵鸟肉卖,这人必然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她听完魏群说的,突然问道:“魏队,这个老文知道他抛尸的其实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吗?” 魏群一愣,“什么意思?” 林亚楠笑了笑开口:“我就是有些好奇,他突然进行抛尸行为也是随机地挑选了一些部位,并没有在乎是不是一个人吗?” 魏群顺着她道:“你的意思是,被抛的这个人有可能是他挑选的特定对象?” 林亚楠没敢向他保证,只道:“要不先问问试试。” 魏群于是又进了审讯室。 这次林亚楠跟了进来。 已经在审讯室呆了一晚上,老文脸上丝毫没有害怕或者紧张的表情,甚至十分从容。 看到魏群落座,他抬头看了过来,嘴角竟然隐约可见笑意,“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问完可以早些将我送去监狱吗?我听说监狱里比看守所要自由一些。” 刚抬笔准备记录的警察闻言有些无语。 他还挑上了。 “你倒是了解的不少。”魏群冷嗤一声,坐下。 老文:“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了解了一下。” 魏群道:“那你就没想过你可能没机会去监狱,从看守所出来就直接执行枪决了?” 老文微微勾唇,笑着回答:“这样最好。” 直到此刻,林亚楠才直观地意识到他的“异于常人”。 这人确实如魏群所说,是个神经病,而且显然病得不轻。 魏群没再和他瞎扯,直接问道:“你抛尸的对象还记得是谁吗?” 老文回答:“记得,一个年轻男人。” 魏群又向他确认,“确定是一个?” 老文:“确定。” 魏群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根据我们公安局法医的鉴定,你一共抛了两具尸体,一具性别男,年龄大约三十五岁左右,一具性别同样为男,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你到底为什么抛尸?还不老实交代吗?!” 话到最后,语气渐凶。 老文似乎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平静,“哦那可能是两具,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见谅。” “你...”面对对方如此坦诚的态度,魏群一时竟有些无可奈何。 林亚楠没错过老文眼神中的片刻愣怔,只是看样子对方是不会说了。 他明明如此配合,所有罪行都承认的如此坦诚,为什么在抛尸这件事上却坚持这样的说法?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两人从审讯室出来后,林亚楠对着魏群道:“魏队,我能不能再看看那天的抛尸现场图?” 魏群有些好奇,“你可以?” 那场面实在太过血腥,连他们都是克服了好久才不至于一看见就干呕的。 林亚楠道:“我想看看那些器官有没有什么明显性特征。” 魏群好心劝道:“那你别看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条手臂手背正中央有一颗淡褐色的痣,其余那些五官已经看不出具体的特征,你就算现在在看也找不出来什么。” 林亚楠谢过他的好意,回了三看后,去找了一趟刘栓。 听到她提起儿子,刘栓神情激动,“对,阿光左手背上有颗小痣,正中间的位置,警官怎么了?你是不是见到我们家阿光了?” 林亚楠没和他说什么,了解清楚后就走了。 一颗痣不足以认定那就是刘光,但至少有了百分之五十多的概率。 她又去找了一趟邱博伟。 “最近有一起案件,不知道你听说了没?一个杀人抛尸的案件,被抛的那具尸体不仅被人分了尸,连眼睛都被挖了出来,舌头也被割了,甚至他的生/殖/器也被割了,我初步断定,那人或许是刘光。” 邱博伟冷眼看着她,语气冷漠:“所以你的意思是?” 林亚楠出声:“凶手已经抓到了,他也承认了。” 邱博伟冷淡道:“恭喜。” 林亚楠看着他毫无畏惧的视线,又看向一旁已经逐渐好转的邱桐,忽得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说,祝你和妹妹今后都能得偿所愿,诸事顺遂。” 邱博伟没想到她突然转变了态度,一愣。 而后,他也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妹妹,真心实意回了一句,“谢谢。” 林亚楠和邱博伟告辞,出了医院,站在阳光下。 她想清楚了,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一个结果,她何苦再去追求另一个结果? 大家都活得挺累的,有时候选择轻松点的方式未尝不可。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冬天果然是有太阳的时候最暖和啊。 第50章 演练? 等林亚楠离开后, 邱博伟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走廊,他才转身进了病房。 邱桐不知何时站在窗边,目光专注地盯着外面。 梧桐树上, 有两只不知名的鸟雀在互相啄来啄去, 像是两个顽皮的小孩。 邱博伟看到树上的场景, 有些着急地走过去。 两只鸟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它们,忽地停下来动作,歪过脖子来确认。 确定好之后, 它们扑棱翅膀—— 邱博伟三两步走到窗前, 一把拉开妹妹,抬臂挥手想将它们驱赶离开。 一只胳膊阻止了他。 “哥哥, 不用赶它们走了,我不害怕它们了。”邱桐漆黑的眼睛微微弯了一点,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露出像是“笑”的表情, “它们是好人对吗?” 邱博伟一怔,眼眶竟然有些发酸。 他狠狠地点了两下头道:“对,它们是好, 好...鸟,善良的鸟。” “就像你一样, 你也是好哥哥。”邱桐没有看他, 只是淡声应道。 即便如此,邱博伟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甚至有些喜极而泣,“桐桐, 哥哥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哥哥做什么都可以。” 邱桐目光终于收了回来,她眼神清澈透亮,像刚洗过的黑色宝石,“那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邱博伟立刻点头,“答应答应!桐桐想说什么事?” “我不想再看到了警察了哥哥。”邱桐像是随意一句,又像是意有所指。 邱博伟愣了一下,然后十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 “我想离开这里。”邱桐又道。 邱博伟此刻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浑身的戾气消失殆尽,眉眼弯弯,“好,我们今天就办理出院,哥哥带你回家。” 邱桐摇头,“不止是医院,我想离开这里,离开所有这些认识我的人身边,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好,哥哥带你离开。” - 三看最近除了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做准备后,另外一件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听说有个新进来的杀人狂魔,一脚踢碎了一个他看不顺眼的嫌犯的蛋。 据说这个被踢了的人是个强/奸/犯,一方面许多嫌犯在心里想这是对方罪有应得,但另一方面最近大家出监室的时候还是习惯性捂住了下边。 毕竟听说这个杀人狂魔身上已经背了十几条人命,被判处死刑毋庸置疑。 他是无所谓再多一条了,但他们可不想去黄泉路上陪他。 魏群等人很头疼。 老文人是抓到了,但那些被他杀害了的人,却还无法确定。 因为他作案太过随机性,他甚至不记得这些人的长相,更别提留下名字等重要信息。 最近定善区公安局的刑警快要忙死了,一群人加班加点地在确定每个区报上来的失踪名单,然后对名单进行比对核实,通过查找显著性特征最终确定那十几个受害人的身份。 在唐东的讯问笔录帮助下,他们确定的第一个被害人名单反而是最后一个受害者,也就是那个被抛的部分尸体。 如无意外,确为刘栓的儿子刘光。 魏群作为这么多年的老刑警,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在杀了刘光后又“不小心”伤了刘光的父亲刘栓。 顺着刘栓所犯罪行,魏群也找到了邱博伟兄妹两人。 只是最终一样毫无收获。 且看守所内的老文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如何杀害刘光并进行分尸、抛尸,他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魏群反复试图寻找其中的不合理之处,都没找到。 而从老文和邱博伟两人的人际关系入手,也并未发现两人的交集,至少明面上没有。 在停滞了一段时间后,魏群放下执念,决定就此结案。 除旧迎新。 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除夕白天,林亚楠站完最后一班岗,晚上下班可以回家和家里人过个团圆年。 武建国是这么和她说的:“林亚楠同志,你毕竟是个新人,我这个所长不能一点没有人情味,第一年就不让你过个好年。这样,你今年除夕就不用值夜班了,下午下班后就早点回家,家里人也都等着你团聚呢。” 他未说完的话由愁眉苦脸的胡笛替他补充了完整。 “只是咱们这个工作性质特殊,明年的话还能不能这样就说不准了,希望你能理解,林亚楠同志。” “所长当初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从此之后我再没有回去守过一次岁,每年都是在咱所里过的啊啊啊啊!”胡笛崩溃,欲哭无泪。 他们所长太牛了。 给一颗甜枣,连着打三年巴掌。 林亚楠汗。 胡笛表情实在太过悲痛,她不忍心说别的刺激他,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没关系,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先过好今年就好了。” 等说完她才意识到,好像她安慰的是自己? 问题不大,心里传达到就好。 胡笛将她送出监区,顺便去财务室找武旗。 林亚楠有些好奇,“他没放假吗?竟然还在?” 胡笛随口接道:“他不回去啊,他在看守所过年,每年都是。” 林亚楠奇怪,“为什么?” 胡笛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嘟嘟囔囔道:“这个...以后让他自己和你说吧,我不便细说,毕竟涉及到个人私事。” 话到这里,林亚楠也不便再刨根问底,和他分别后离开三看。 林坤早早在门口等着她。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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