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伤严重的小女娃,凛冽的朔风从窗户间隙刮来,暴露在空气里的耳朵微微抖动,被徐君逸捂住,“天可怜见的,耳朵鼻子都冻红了。” “不要动手动脚,”我矜持地拍开他的手,满足地喝下一大口热汤,“你撤了伏胜将军的牌位,不怕他怪罪吗?” “父亲在世也会这么做,”此处只我们二人,他靠在太师椅上,神态轻松,“小妍现在担心起夫家事,是急着想过门了?” 哐当一声,我把空碗放在桌上,气势汹汹,“伏鉴明,你每天不说我两句不舒服是吧?” 他将我抱在腿上,点着我红通通的鼻尖,笑道:“原来小妍今天才知道。” “没有婚约,不嫁你了。”我气得脱口而出,双手遮住眼睛等他来哄我,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悄悄从指缝去瞧他。 “小妍,我是向来不会逼你的,”徐君逸一本正经,“既然你不愿,那么…” “你、你无赖,”我心里委屈极了,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分明只是想听几句好话呀,“言而无信,小肚鸡肠,呜…” 徐君逸托着我的脖子,亲了上来,与前几日蜻蜓点水的吻不同,他舔舐着我干裂的嘴唇,舌头趁我不备钻进嘴里,凶狠地像要把我吃掉。我吓得发抖,抓紧他的衣襟,似推拒又似迎合,双颊憋得通红。 “还未听完就开始撒泼,”徐君逸声音低沉,不舍地松开我,手指摩擦着我的嘴唇,“若是不愿,我就将生米做成熟饭,看你嫁不嫁。” 我恨他孟浪,立马从他身上跳下来,端起饭碗在桌子对面吃,期间不忘警惕地看向他,心间又有一丝隐秘的甜蜜。 徐君逸领着骑兵在城外巡边,我则让士兵将房里的炭盆搬到总兵府大堂去,原是摆着牌位给伏胜将军供奉香火,而今住着二三十户家里遭了灾的难民。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我索性在大堂借着日头看书,总兵府内除了几卷兵书,便是左传还有些意趣。刚读完了魏绛事君不避难,就看见两个七八岁左右的娃娃眼巴巴地望着我。男孩叫狗儿,女孩叫月娘,是一对龙凤胎,父亲重伤在医馆,母亲带着他俩于此处避难。 我不由得想起自身来,明面上,我与七哥也是龙凤胎,轻声道:“你们也想读书吗?” 月娘口齿伶俐,拉着狗儿行礼,道:“三屯营城中并无师傅,烦请娘子教我们姐弟识几个字。” “我不是娘子,也不是秀才举人,”我折了两根枯枝,在雪地上写字,“略识几个字,谈不上师傅。” 在民间,富庶家庭才请得起先生读书认字,抛开束脩不论,笔墨纸砚样样不便宜,今年粮价贵,一打粗糙宣纸抵得上三盅白米,举人与进士背后是看不见的全族之力。 我写狗儿与月娘的名字叫他们认,又从书里挑了几篇故事读给他们听。 “师傅,我有一处不解”狗儿见我并未不悦,说道,“子产不毁乡校,答曰不闻作威以防怨,狗儿不懂何为乡校,可是忠善防不住柔然人。” 月娘见状,接着问道:“名与器不可假人,礼器与爵位比粮食还重要么。” 宫里的女傅不讲左传,我在七哥宫里囫囵看过一次,晓得些典故,哪里回答得了这些,我一个大晋公主,被两个乡野娃娃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合上书,在雪地上重新划诗三百讲与他们。 时至傍晚,月娘从母亲那里跑来,塞给我一个鸡蛋,说是先生的束脩。未等我还给她,就远远跑开,与狗儿在院里玩雪,笑得灿烂,此时大雪方歇,日月同辉,各占半边天际,握着手里的鸡蛋,我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军中每日供应碳火有限,又分了部分给难民,我不愿向杜若风再讨要,只将所有的衣服棉被盖在床上,穿着棉袄,熄了灯缩在里面,脑海里不停想着桂嬷嬷做的松子百合酥、蜜汁枣泥糕,恍惚间刚要吃下去一块,被徐君逸抢去了,他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手里是我的糕点,正要同他理论,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气惊醒。 有人掀开被窝,从身后紧紧抱着我,他的锁子甲硬梆梆的,抵着我难受。 “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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