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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被抓到其他小辫子的话,那礼部尚书一职便岌岌可危。 “可如果,他反其道而行之呢?” 姜今也同样敛了笑意,是因为心中升起了另一个主意。 裴妄怀看向她,眸中似有猜测,却也是在鼓励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阿兄以为,礼部尚书李远仁如何?” 她不了解朝局,不懂这些为官者,但她信任裴妄怀。 裴妄怀若是说李远仁好,那他便是好的。 “思不出位,也算是安分守己。” “那就对了,”姜今也听完他的评价,眼底更加坚定,“这样一个人,若是给他机会递投名状以证自身,他会拒绝吗?” 裴妄怀霎时明白她的意思,漆黑狭长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但姜今也没注意到。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咳一声问道,“阿兄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姜今也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紧紧看着他,有些担心若是真的看到他点头,那她要怎么办。 但裴妄怀却是缓缓勾唇一笑,“忘了之前我同你说过什么了?” “想做什么便去做,这永定侯府里的任何人,包括我,你都可以随意差遣。” 姜今也望着他,随之弯着眸子笑开,“阿兄还不知道我具体要做什么呢,就这么笃定?” “哦?”他道,“那你说一说,打算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打算,姜今也正色道,“卢鸿宇今日被我打断了计划,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远仁的女儿得到擎月的提醒,接下来出门必定会带上府卫,卢鸿宇的那些小聪明难以得逞。 这条道走不通,他势必会想另一条道。 但以他的能力和门路,即使只是想要攀上礼部的小官小吏,也难如登天。 “若此时放个钩子给他,他定会像那水中贪吃的鱼儿一般,咬紧了钩不松口。” 而李远仁... 人都有自保本能。 他思不出位,却也并未犯什么大错,若是能让自己在这一次案件安然自保,他何乐而不为? 话音落地,姜今也期待地看向裴妄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光,像是在问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裴妄怀唇边那抹温柔的笑意始终没下去过,平日里冷肃的气势减少了许多,顺着她期待的眼神,问道,“这些,是谁教你的?” “你啊,”姜今也笑。 “我何时教过你?” “阿兄忘了?”她凑近了些,似是有些不满他忘了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幼时你教我骑射时说过的话。” “耳聪目明,善观察,谋后定,开弓没有回头箭。” 虽然到如今,姜今也骑射依旧很一般,但裴妄怀说过的话她却是一直记着。 之前她以为,只要断了卢鸿宇的钱财由来,那他的那些心思便都实现不了。 可今日再看,他分明没打算悔改。 不是姜今也,有可能是王今也、刘今也。 脑海中似有些画面乍现,她倏地想起前世雪夜,自己活生生在郊外生病受冻而死,裴妄怀怒急攻心的呕血力竭。 卢鸿宇此人贪得无厌、非忠善之辈。 这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只怕是黎民百姓之苦。 更何况,她也藏着私心。 窗外的微风轻拂,夕阳逐渐西下,碧霞染红了半边天。 橙红的暖光透过窗牖倾洒而入,落在地面上,也给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然而不多时,天色逐渐变得阴沉。 像是傍晚的光辉被逐渐侵蚀,又像是要再度落雨。 裴妄怀定定看着她,眼底的欣赏比适才更甚,却也藏着几分旁的情绪。 他抬手在她发顶轻抚,赞同她的想法,“主意不错。” “可行否?” 姜今也迫不及待看着他。 此事李远仁是关键,只能由裴妄怀去说。 “当然可行,”他又为她倒了杯茶,递至她手边,“李远仁那边,你尽管放心。” 这一切的计划,都建立在卢鸿宇心思不纯、不好好准备春闱反而尽想行些旁门左道的基础上。 前世他可以将她随意丢弃在雪地之中,今生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这鱼饵,他怕是咬定了。 然而让姜今也没想到的是,她的计划险些没能行得通。 第18章 “小也和他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天色阴沉,傍晚起了风。 用过晚膳,姜今也趁着雨落下之前,回了凝曦院。 桂枝知晓她的习惯,早已经将沐浴的热水备好。 正屋的湢室之中,窗牖微阖,屋外风声簌簌,而屋内则烛火明朗。 浴桶里,热气氤氲而上,潮湿朦胧。 姜今也沐浴时不喜有人在旁,是以此刻这湢室之中只有她一人。 少女褪去衣裙,满头青丝垂落,长发及腰,遮掩住柔媚姣好的春光。 她坐入浴桶里,整个人浸入水中,温热包裹而来,舒服地喟叹一声。 好看的秀眉舒展,唇瓣微勾,眼尾泛着不自知的绯红。 慵懒而又娇媚。 不过姜今也现下心中并不轻松,因为同裴妄怀说了自己的想法,却也知晓万事不可能一帆风顺。 之前从卢鸿宇手中设计拿到笔墨铺子时过于顺利,现下还是需要做好困难的准备。 她这般想着,兀自在浴桶中坐了好一会儿,直至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都要泡皱了,这才起身。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在窗棱上,有些许从并未阖紧的窗缝渗入。 与屋内温热的潮湿相融。 姜今也沐浴后仅着单衣,去关窗时被雨水淋湿了手背,拿过一旁的巾帕擦过后,默默给自己披了件外衣。 寝屋之中,烛火通明。 她黑发半湿,坐在梳妆台前,侧着脑袋用帨巾擦发。 一边擦,一边兀自出神。 连身中何时多了一人都没发现。 直至... 男人衣袍微潮的湿气拂来,气势沉沉。 姜今也一抬眸,猛地与铜镜中那双漆黑沉郁的眸子对上。 “阿兄...” 她险些尖叫出声,心跳骤然加快,“...你怎么来了?” 男人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长腿一伸,勾住一旁的绣凳拉过来,就这么坐在她身边。 明明开口之前还缓缓笑了一下,可姜今也却莫名觉得他的声音阴鸷得有些吓人,“小也不打算说说,你和裴妄怀有何打算?” 姜今也这才回过神来,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绛红色的宽袖锦袍。 是裴时渊。 她咽了咽口水,“时渊...阿兄...” “怎么?”他上身倾近,宽阔的胸膛逼过来,带着沉戾的气势,“小也和他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不是!”姜今也连忙否认。 她定了定神,脑海中思绪翻飞,确认自己确实没做什么会惹他不快的事情之后,心跳才勉强缓了缓。 “这件事时渊阿兄也可以知道的。” 裴时渊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猎豹攥住了猎物一般,视线极具侵略性。 “是么?”他哼笑一声,声音有些轻,“那小也倒是说一说。” 虽然裴时渊性子阴晴不定,偏执又阴鸷,但姜今也知道他对自己好,除开那些本能上的不适应和害怕之外,她完全信任他。 “就是卢鸿宇的事...” 但提到卢鸿宇,她还是担心裴时渊会生气,小心翼翼抬眸,从镜子里去看他。 却见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帨巾,动作轻缓地为她擦拭发尾上未干的水珠。 他微垂着眼眸,敛去了黑眸之中的那些沉沉戾气,察觉到她的愣神,提醒道,“继续说。” 姜今也轻咳一声,这才将傍晚时分自己与裴妄怀商量出来的计划全部和盘托出。 话落,她似是想起什么,问道,“这些,擎风和擎云没跟阿兄说吗?” 裴妄怀和裴时渊彼此不知对方出现时发生的事,但他的身边有擎风和擎云,会事无巨细地告知他每一个细节。 闻言,裴时渊手上动作微顿,眼底偏执阴戾的眸光一闪而过。 擎风和擎云说了又如何? 他只不过是想听姜今也亲口告诉他罢了。 让他能切实地感知到,她没有任何事情瞒着自己。 尤其是在裴妄怀夹在两人中间的情况下。 少女的发丝柔软,握在手中总是会轻缓溜走。 发尾轻轻荡过,在他掌心和手背划出微痒的弧度。 裴时渊呼吸微沉,极轻地笑了声。 他伸手,宽厚的大掌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温热暖流透过轻薄的衣物,一点点蔓延至姜今也四肢百骸。 “小也其实不必这么麻烦。” 他站起身,就在她的身后,离她很近。 姜今也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可眼下却没有什么时间能让她分神去想这不自在缘由在哪。 她抬眸看着他,“阿兄,你别乱来。” 裴时渊与裴妄怀不同。 她生怕他一个不快,就要直接提剑杀人。 裴时渊的视线与她在镜中相撞,漫不经心道,“你不喜欢,那阿兄便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这样,她的所有顾虑就会全部消散。 不管卢鸿宇这厮究竟是想干嘛,故技重施也好,贿赂官员也罢... 所有的一切担心,只要人死了,便能迎刃而解。 “阿兄!”姜今也眼底一震,劝道,“别杀他!” “别杀他...” 话音坠地,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呵,”裴时渊笑得极为讽刺,微敛的眸子再度抬起时,眼底尽是狠厉的偏执。 那双握在她肩头的大手倏地收紧。 “小也还在舍不得他?” 早知道... 之前雨夜,他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卢鸿宇杀了再说。 “不是的,”姜今也咽了咽口水,急忙解释,“阿兄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她没有转身,只是望向铜镜之中,那双按在自己肩头的手。 麦色的手背上,青筋微突,虎口有茧。 姜今也是见过这双手如何握剑,如何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 不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脏了他的手。 即使他觉得无所谓。 “阿兄是担心我受委屈,可我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她语气缓了些,既是在说明自己的用意,也带了几分哄人的轻和。 “那卢鸿宇一心想着平步青云、封官加禄,那我便让他永远都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行贿官员,试图走歪门邪道进入官场,这样的人难为官吏。 污名会伴随他一辈子,让他再无出头之日。 这便是姜今也的计划。 银烛微光,映照在珠帘之上。 窗牖没有阖紧,被风吹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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