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擎月手中,“这药去疤好得快,无论多旧的疤,都能祛除。” 擎月缓缓收紧掌心,将这个温凉的小瓷瓶握住。 半晌,才道了句,“多谢姑娘。” —— 姜今也中了药,虽然周大夫说并无大碍,但裴妄怀并不放心。 直至姜今也在府里养了好几日,直至周大夫再一次为她诊脉,确认身体无碍之后,裴妄怀才彻底放下心。 翌日。 夏日暖阳当空,姜今也带着紫苏出门。 马车辚辚而行,最终停在君康堂附近。 今日君康堂里的人比较多,但好在伙计认得姜今也,知晓她是来找少东家的,便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带着她去了君康堂的内院。 “姑娘,这边请。” 姜今也微微颔首,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而与此同时,另一伙计大步先行,早于他们来到后院。 “少爷,姜姑娘来了。” “什么?!” 正在看书的陈奕白猛地一站起身,激动得猛一站起身直接撞到前沿垂落下来的竹帘。 “可有说所为何事?” 伙计摇头,但心里也有些疑惑。 姜姑娘平日里来了不少次,以前也没少爷这么激动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伙计百思不得其解,就又听到陈奕白问,“我这一身如何?见她会不会失礼?” 陈奕白往日里待在医馆,还从未对自己的仪表和相貌如此在意过,以至于他现下有些慌张。 伙计虽然不解,却还是从善如流到,“少爷,不失礼...”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第36章 去诚安郡主府提亲更合适些。 “陈公子。” 姜今也在伙计的指引下, 踩着石阶来到廊道上。 还未入门,陈奕白已经迫不及待迎了出来,“姜姑娘...” 话说一半,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夜在庆和楼,自己所看到的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其实那时姜今也被擎月护得很好, 衣裳完好,发髻整齐。 可那明显被药效驱使而泛红的脸颊和眼尾, 无一不是娇媚。 刻入他的脑海之中, 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 适才他手里拿着的确实医书,可实际能看进去几个字,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而此时,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面前。 姜今也穿着一身银丝锦绣裙, 百花缀美,衬得她面若桃花, 娇颜灿烂。 陈奕白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一亮, 脸一红, 不太自然道,“...姜姑娘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姜今也见他出来, 便也没继续走进屋,而是站在廊道下, 转过身看着院子里晾晒的草药,轻声道, “那日在庆和楼,多谢陈公子出手相助。” 听她主动开口说那夜的事, 陈奕白轻咳一声, “未能帮上姑娘,这声谢在下受之有愧。” 他面上敛了笑, 终是反应过来,此事于姑娘家而言,乃是会伤害名声的大事,而他满脑子只有那时窥而一见的窃喜,实在枉为君子。 姜今也看向他,“不论如何,陈公子乃是好心,这声谢你当得。” 二人相视而笑,她眼眸清澈,似一湾能一眼望到底的清泉,没有任何杂质。 陈奕白压下心头那些莫名的旖旎心思,扬起抹温润的笑,“那还是老规矩,再看看医书?” “好,”姜今也来到院子里坐下,陈奕白吩咐伙计奉上茶水,再多搬些医书过来。 “医书里关于此类病症记载寥寥无几,前几日我寻到一两处,但...”陈奕白有些犹豫,但话说到这儿,断没有瞒着姜今也的道理。 他在她期待的眼神之下,将所看到的书中记载简单告知,“治疗过程中,通常会加强双重人格的性格特征,以此来强化二者的对冲,逼迫其中一个人格完全占据身体。” “但此举过于凶险,就目前看到的记载而言...无一成功。” 他顿了顿,继续道,“凡心性不坚定者,基本会因为双重性格的对击而呕血昏迷,情况若是坏一些的,怕是这辈子都难醒过来。” “这...”姜今也忽的一怔,眼底有些茫然。 她确是没想到,此事会如此凶险。 她想寻医治方法,就是不想看到裴妄怀的身体因为双重性格而受到伤害。 倘若按照陈奕白所言,那此法对裴妄怀的伤害也不并不小。 姜今也心头突然生出些不确定,她想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还有没有意义? 裴妄怀和裴时渊处事风格不同,可于她而言却都非常重要。 若非双重性格之症有可能令他身体受损,她亦不想如此。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之法吗? 陈奕白话音一落,院子倏地陷入沉静之中,只偶有风声拂过,吹动晾晒的草药,发出轻微的声响。 须臾,姜今也喉间微哽,“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奕白一看她的神情,便知她心里不好受,急忙道,“你别急,医书我还没翻完呢,总能找到旁的法子。” 姜今也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没太听得进去他的话。 陈奕白有些懊悔。 他原是想等找到更为稳妥的法子再跟她说的,可今日姜今也突然而来实超乎他的意料。 他想同她多说会儿话,可两人之间如今只有此事能聊,便急忙将自己这几日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没想到,徒惹她难过罢了。 姜今也稍稍回神,勉强笑了笑,“是我失态。” “这种事本就说不定的...” 双重性格之症本就少见,若非困难,她亦不会寻到寿康堂来找陈家父子。 陈奕白所说的这种种可能性,她此前也曾预想过,只不过那时心中留着希望罢了。 如今... 姜今也甚至不敢想得更深更久远。 她低下头,只认真翻阅着面前的医书,一字一句仔细查看。 一定还会有旁的法子。 一定会有的。 少女抿紧了唇,不发一言,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透着清晰了然的坚定。 陈奕白心头微震,亦没再多说什么,只陪着她继续翻阅医书。 直至申时过半,姜今也才离开寿康堂。 将姜今也送走之后,陈奕白大步返回寿康堂后院,一边走一边吩咐下人,“老宅子里的那些锁起来的书,也都搬过来。” “还有...” “还有什么?” 陈奕白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直接打断。 他转过身看向月门处,眼底稍稍一喜,“母亲,您回来了?” 陈王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过来,面上带着慈和的笑,“一回来就听到你让他们把老宅子的医书也搬过来。” “怎么?这寿康堂的书不够你看?” 陈奕白上前,来到她身边搀扶着,低声道,“不是,只是有朋友在病症上遇到了些困难,儿子想多帮帮忙罢了。” “嗯?”陈王氏叹了声,“你平日里除了医书就是医书,能不能想点别的?” 母子两在院中石凳上坐下,陈王氏继续老生常谈,“你表弟比你小一岁,儿子都满月了。” 说起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陈王氏脸上的笑温柔而又羡慕,“你不知道,那么小的娃儿有多可爱,眼睛又大又亮,滴溜溜地转,对周围好奇得很。” “你若是能听话早些成家,我何苦去羡慕别人有孙子抱。” 话说到最后,果然又转回到陈奕白身上。 陈王氏前段时间回老家探亲,顺便参加侄孙的满月酒,直至今日才回来。 一回来就听到自己儿子又在张口闭口就是医书,两相对比这落差确实有些大,因此她不免唠叨了些。 陈奕白在一旁,垂眸安静地没说话。 陈王氏扫了他一眼,只觉自己又如何以前一样,说了也白说。 她站起身,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说多你又要嫌我啰嗦,待你...” “母亲,”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陈奕白打断。 他倏地抬眸,定定看着她,道,“母亲,儿子想成家了。” 在刚才陈王氏说那些话时,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便是姜今也的模样。 以前他的所有心思皆投入在这寿康堂之中,从未想过男女之情。 但如今不同了... 他既知晓自己心悦于姜今也,那便不想错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 他会让姜今也看到自己的诚意的。 “什么?”陈王氏惊诧地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陈奕白笑了笑,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母亲,您没听错。” “儿子想成家了。” “哎,好好好...”陈王氏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可是有心上人了?若是有,只管告诉母亲,”她期待地看着陈奕白,“母亲没有那些旁的迂腐思想,只要是身家清白的姑娘,脾性好便好。” 陈家世代为医,祖辈许多都曾在宫里当过差,只不过到了陈奕白祖父时,因为知晓了太多宫廷秘辛而终日寝食难安,后对陈奕白父亲是否一定要入宫当太医并不执着。 如今开个医馆,日子更加自在。 且陈家虽然不及那些世家勋贵,但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却也并不简单。 陈奕白早已到了适婚年龄,最近几年常有媒婆上门游说,但陈奕白自己并不在意,婚事才一直拖着。 陈王氏心里着急,也提过几次,明白陈奕白的想法之后,倒也并未强硬地要求他如何。 如今乍一听他主动说要成家,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刻院子里的仆从不少,陈奕白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之后,这才道,“是姜家的姑娘,姜今也。” “姜家?” 陈王氏努力回想这京城里究竟有哪户姓姜的人家,然而想了一会儿也想不起来。 陈奕白继续道,“永定侯府。” 永定侯府的姜家姑娘... 这满京城里便只有一人。 陈王氏立时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当初她亲生哥哥战死沙场,这小姑娘被永定侯领回家了。” 她微微颔首,“如今算来,这姑娘应是也到了婚的年纪。” 姜今也她没见过,但诚安郡主和永定侯,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陈奕白既然说出口了,以陈王氏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他必然是与这姑娘相处过了,才会这样说。 果然,刚一这么想着,陈奕白就道,“儿子不敢瞒着母亲,儿子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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