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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掠过姜今也的脸颊,飞出窗外,被雨水打湿,重重落在地面上,又被冲走。 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姜今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能...” 她虽不像林远舒那样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可既是从千佛寺求回来的经书,就这般损毁... 佛祖在上,是否会怪罪于阿兄。 可这样的眼神落入裴时渊眼中,便是在责怪他毁了林远舒的生辰礼物。 他笑得偏执阴鸷,高大的身躯缓缓覆下来,声音压得极低,“林远舒,她不配。” “阿兄,你为何...” 对舒姨的成见如此之大? 她想问出个清楚,可话才刚起个头... “轰——”的一声。 惊雷骤然炸响。 凌厉的白光瞬间映亮男人阴郁危险的面容。 下一刻,裴时渊剑眉拧得死紧。 熟悉的头痛再度袭来,他猛地一把拂开姜今也,语气比适才还要森寒,“你出去!” 姜今也不明所以,转过身想要继续问个明白。 可裴时渊已经背对着她,双手撑在桌上,高大宽厚的脊背沉暗到了极致。 “出去!” 他再度出声,声音低沉暗哑。 那双按在桌面上的大手用力得青筋暴突,脑海中裴妄怀的声音不断闪现,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拖入无法呼吸的浑水之中。 头疼欲裂,裴时渊再难忍受,推开姜今也直接出了书房。 只丢下一句,“别跟过来。” “轰——”的一声。 又一道惊雷炸响。 书房之中只剩少女单薄的身影。 窗牖被夜风彻底吹开,发出异响。 平日里他处理公务的桌案上,有纸张被打湿。 姜今也转过身伸手,将窗户关上。 门外传来陈叔的声音,“姑娘。” “陈叔,”她看向他,轻声问道,“阿兄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陈叔手中拎着灯笼,一入内,光线都跟着明亮了许多。 映衬出少女红彤彤的眼眶。 陈叔无声叹了口气,“侯爷怎会生姑娘的气。” “待这雨停了,便会恢复如常。” 他将灯笼放到一旁,自己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纸片。 “只是可惜了姑娘的生辰礼,恐怕得重新再准备一份。” 林远舒的生辰就在明日,礼物自当是要另备一份,只不过眼下,姜今也有更重要的问题想要问—— “陈叔,阿兄这样...的情况,是否会伤到自己?” 她想到裴时渊适才的状态,比她重生归来的那夜,还要更加偏执阴鸷。 陈叔似是料到了她会这样问,不着痕迹地慈和一笑,道,“姑娘多虑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性格,他都是永定侯。” “凡体肉身,只有这一具,他不会伤害自己。” 第23章 是怕小也伤心么 林远舒的生辰宴是在翌日傍晚,姜今也仍然有时间重新准备生辰礼。 她提前出门,先去了一趟东市的笔墨铺子,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才让马夫驱车往郡主府而去。 而在临上马车之前,她随口问了下陈叔,“陈叔,阿兄呢?” 陈叔如实回答,“侯爷今日一早便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闻言,姜今也微默,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想来阿兄今日是不会同自己一起去郡主府了。 两刻钟后,宁良坊。 悬挂着永定侯府徽识的马车停在郡主府门前,早已经候在府门口的嬷嬷迎了上来。 “姑娘可算到了,郡主今晨醒来就一直在念叨您。” 姜今也在桂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笑意盈盈地同嬷嬷点头,“让舒姨久等,是今也的错。” 嬷嬷笑,“郡主怎么舍得怪您,只是太想您了,”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看向马车帷裳处,却没有看到另一道身影。 姜今也解释道,“阿兄身体不适,还请舒姨见谅。” 嬷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打圆场,“姑娘快些里边请。” 郡主府占地宽敞,但因为林远舒喜素静,因此府中装潢皆以淡雅为主。 许是因为她诚心礼佛,穿过回廊入月门时,姜今也便能闻到淡淡的檀香。 令人心神安宁。 林远舒早已让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备好茶点,听到月门那边的声音,笑着看向来处。 “舒姨,”姜今也脚步微顿,向她行礼,然而膝盖刚一弯,就被林远舒扶起来。 她一身青黛色袍衫,发髻上仅着木簪,看向姜今也的目光宁静慈和。 姜今也却突然想起过去几年,每每林远舒生辰她同裴妄怀一起来时,林远舒的眼神都不似如今这般平和,多了几分冷淡。 “小也来了。” 听到林远舒的声音,姜今也回过神来。 她转身从紫苏手中接过木盒子,双手递给林远舒,“舒姨礼佛,平日里喜欢誊抄经书。” “这是上好的端砚,就当是借着舒姨生辰,投您所好。” 她说着说着便笑起来,少女的笑声清脆,笑颜明媚,任哪个长辈看了,都极为舒心。 林远舒让她坐下,又命人将端砚仔细收好,看着她故作愠怒,“你这小姑娘,倒是许久没来看我这老人家了。” 姜今也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讨巧回答,“前段时日因为贪吃,食物相克却不知晓,生了病,怕过了病气给舒姨。” 她与卢鸿宇之间的事,除开永定侯府之外,几乎没人知道。 更何况这当中还夹杂着阿兄双重性格之事,她不知道林远舒是否知道这些,下意识不想提起,便捡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说。 林远舒拉着她的手仔细瞧了瞧,“看着是瘦了点,今日吩咐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式,不用跟舒姨客气。” 她是已过世的仁德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身份尊贵,但如今丧夫,唯一的儿子也没与她一府同住。 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晚年凄凉。 不过林远舒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更何况那些人也不敢到她面前乱嚼舌根。 她深居简出,不喜人多嘈杂,也不似京中其他高官侯爵的夫人一般乐于互相走动寒暄,说是生辰宴,其实就只是家人在一起吃顿饭罢了。 但所谓的家里人,往年只有姜今也和裴妄怀。 今年裴妄怀没来,饭桌上的人就更少了。 因为礼佛,虽然林远舒未曾刻意食素,但荤腥确实用得比旁人少。 姜今也一看满桌的膳食就知晓她的用心,晚膳很给面子地吃完了一整碗米饭。 而今日的早些时候—— 京城城郊的千佛寺中。 男人一身绛红色锦袍,长身玉立于寺庙后院的禅房台阶下。 他抿着唇,面上有些严肃,昨夜眼底的那些偏执与阴鸷,此刻被他尽数压下。 “听闻圆方大师所抄经书一字难求,今日裴某厚颜,特求大师相赠。” 他已在禅房门前站了一个多时辰,可圆方大师始终未曾开门,亦未曾新赠他经书。 拿不到经书,他是不会回去的。 但裴时渊这样的人,何曾这样规规矩矩地恳求别人。 即使这人是佛法融通的圆方大师。 若不是因为昨日毁了姜今也的经书,今日他亦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禅房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这么又站了两刻钟的时间之后,房门终于缓缓打开。 可出来的却不是圆方大师。 而是个小沙弥。 “阿弥陀佛。” 小沙弥朝裴时渊的方向行了礼,缓缓道,“施主还是请回去吧。” “师傅说了,经书只赠心诚有缘人。” “施主并非,还是莫要强求。” 闻言,裴时渊眼眸微眯,眼底森冷逐渐汇聚,正要开口,衣袖就被一旁的擎风拉住。 他提醒道,“侯爷,经书...” 经书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姜今也必然不想看到他与这圆方大师起冲突。 裴时渊一句话哽在喉间不上不下,倒是让他面上神情愈发阴冷。 “还请大师赠书。” 他倔得跟头驴似的,即使被小沙弥拒绝,也仍旧耐着性子站在原地。 只是这耐心瞧着像是快要用尽了。 而小沙弥话已经带到,硬着头皮不去看面前这男人足以杀人的眼神,转身入了禅房复命。 时间一点点流逝,禅房的门不动如山。 裴时渊的耐心也在一点点流逝。 若是按他自己的性子来,只怕这禅房都得被夷为平地。 可如今是为了姜今也来求的这经书,万不能再出现什么差错。 昨日落过雨后,今日是个大晴天。 午后的日头正盛,不多时便在他额间晒出细密的汗。 望着紧闭的禅房门,裴时渊心中头一次生出些许恍惚。 “什么是诚心?”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但候在他身后的擎风还是听到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什么都没说。 裴时渊紧抿着唇,眸底闪过一丝阴戾又嘲讽的笑。 什么是诚心? 像裴妄怀那样就是诚心吗? 他倏地想起来,四岁时林远舒生病,病得很重。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病床上的林远舒,记起曾在千佛寺看到的那些虔诚香客跪在佛像前祝祷的模样。 于是他带着陈叔,偷偷跑到千佛寺,在佛像前跪了一晚上。 直至翌日府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林远舒退烧能吃些流食,正在好转。 那时陈叔宽慰他,定是因为诚心的祷告让佛祖听到了,所以林远舒才能好起来。 可如今,他的诚心哪儿去了? 裴时渊唇边的笑意逐渐放大,可眼底却不带半分笑意。 那狭长的黑眸里,满是阴鸷森寒。 那些诚心,许是都在裴妄怀身上吧。 裴时渊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廊道下那个以遒劲笔力写成的“禅”字上。 脑海中头一回闪过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 若此时此刻是裴妄怀在这儿,他会怎么做?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登时弓下|身躯。 头疼欲裂。 擎风上前扶住他,“侯爷!” 裴时渊摆了摆手想说他没事,可脑海中却全是裴妄怀虚虚实实的声音。 “诚心”两个字犹如巨大的紧箍魔咒一般,狠狠掐住他额间跳跃的神经。 他膝盖猛地一弯,整个人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侯爷!” “无、碍。” 他咬紧牙关吐出这两个字,视线却在下一瞬变得模糊。 午后申时过半,他守在千佛寺的第三个时辰。 太阳逐渐西斜,日光拉长了他单膝跪地的身影。 四周安静无声,只有他心底的两道声音在来回撕扯。 寺庙之中陡然响起了撞钟声。 就在这一霎,他剑眉紧拧,眸光蹙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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