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村口,黑色库里南静静停在那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 梁宴洲抄兜倚在车门边,看着村子里的灯光,说:“你们村还挺大的,哪一户是你家啊?” 秦霜惊讶得好一会儿没说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秦霜碗都还没有洗完,回卧室拿了外套,和外婆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地跑出门去。 她跑到村口,远远看到梁宴洲抄兜倚在车门边。 梁宴洲看到她,眼里浮现笑意,喊她,“愣在那里做什么?” 秦霜这才反应过来,走到梁宴洲面前。 梁宴洲伸手拉她的手,摸到她的手心冰凉,不禁皱了下眉,看向她,“手这么凉?你用冷水洗碗?” 秦霜点了点头,看着他,说:“我懒得烧水。” 梁宴洲看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懒得吃饭?” 他把秦霜的手握在手里给她暖着。 秦霜看着他,“今晚不是除夕吗?你怎么没在家里过年?” 梁宴洲道:“想你了不行吗?” 他看着她,低声问:“想我没有?” 秦霜点了点头,她踮脚去吻梁宴洲的唇。 梁宴洲抬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 良久,两人才分开。 秦霜看着梁宴洲,问道:“你吃晚饭了没有?” 梁宴洲道:“没呢,家里还有饭没?饿了。” 秦霜犹豫了下。 梁宴洲看着她,微微挑了下眉,“怎么了?我不能去你家吃饭?” “不是。”秦霜想了下,说:“那走吧。” 她拉着梁宴洲要走,梁宴洲把她拉着往后备箱走,“等会儿,帮我拎东西。” “什么东西?”秦霜跟着梁宴洲走到后备箱。 打开后备箱,才看到里面堆了一车的礼品,看起来全是给长辈送的。 秦霜不由得看向梁宴洲,“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梁宴洲道:“第一次见家长,不得备点礼物?” 他看向秦霜,“车开能开进去吗?” 秦霜摇了摇头,“最近在修路,前面堵住了。” 她伸手去拿梁宴洲手里的东西,梁宴洲没给她,“这个重,你拿轻的。” 他拿了几个东西,合上后备箱,拉着秦霜走到前排,从副驾驶上拿出一捧花塞秦霜怀里。 秦霜双手抱住花,看向梁宴洲,下意识问:“这也是给我外婆的吗?” 梁宴洲笑了,“给你的,傻子。” 第19章 “占我便宜呢秦霜?” 秦霜没有想到梁宴洲会来找她,她心里虽然很高兴,但同时也有点犯愁。 高兴的是梁宴洲把她放在心上,否则不会大过年这么远飞过来。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外婆介绍梁宴洲。 毕竟她其实没打算和外婆说她谈恋爱的事。 一路走到家门口,秦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想跟梁宴洲说话。 但她停下得突然,以至于梁宴洲没察觉,她一转身,正好一头撞梁宴洲怀里。 她抬头看梁宴洲的时候,梁宴洲也正低眸看她,眼里带着笑,逗她说:“怎么回事秦霜,想抱就说,怎么还搞突然袭击?” 秦霜小声道:“谁想抱了。” 她看着梁宴洲,小声地说:“梁宴洲,我还没有跟我外婆说我们俩的事,要不然一会儿跟我外婆说,你是我在北京的朋友?” 梁宴洲看着她。 不知在想什么,眼里的笑意慢慢地褪去了。 他看了她几秒,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嘲弄,“怎么?我拿不出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梁宴洲直直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凉,“秦霜,你没安心跟我在一起吧?” 秦霜望着梁宴洲,无意识地张了下唇,想说什么,但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好半晌也没发出声音。 这时候,外婆在屋里听见动静了,从里面打开门,“霜霜,是你回来了吗?” 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屋里把门打开,看到孙女抱着花站在家门口,旁边还站着个长相极为英俊的男人。 老人家没注意到两人此刻的气氛有点不妙,看到梁宴洲的时候,她眼睛一亮,高兴地就问:“霜霜,这是?” 秦霜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外婆,微笑着说:“外婆,这是梁宴洲。” 她顿了下,还是开口介绍,“是我男朋友,他来看您。” 梁宴洲看了秦霜一眼,气顺了点,看向家门口白发苍苍的老人,“外婆好。” 外婆闻言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活,从屋里走过来,“是小梁啊,快进屋坐。” 说着看向秦霜,“你这孩子,交了男朋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霜理亏,没吭声。 她抱着花先进了屋,梁宴洲和外婆走在后面。 进屋以后,外婆连忙招呼梁宴洲坐,说:“小梁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 秦霜把花抱进卧室,出来后说:“我去泡外婆,您歇着。” 她说着就走去厨房。 外婆见状,望着孙女的背影仔细叮嘱,“小心点霜霜,别烫着。” 她说完才坐下来,看向梁宴洲,微笑着说:“霜霜小时候被烫伤过,从那以后我一看她进厨房就紧张。” 梁宴洲本来在看墙上挂着的那张黑白照片,闻言看向外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外婆道:“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吧。那会儿我生病了,家里穷得连买药的钱都没有,霜霜每天一放学就到镇上去捡纸皮和塑料瓶,看到人家开火锅店的生意红火,排着队的人吃饭,她回家就自己在厨房里倒腾,结果油蹦起来把手烫伤了。” “她当时没跟我说,疼得不行了才告诉我,我拉过她的手一看,皮都烫掉了一层,吓得我连夜带她去医院,包了好久的药才好,到现在手背上都还能看到点痕迹。” 梁宴洲闻言皱了皱眉,他之前倒是没注意到。 他陪外婆坐了会儿,起身去厨房,走进去时,看到秦霜正拎着热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他走过去,接过秦霜手里的热水壶,“我来。” 秦霜确定梁宴洲拿稳了,才松开手,抬头看向他。 梁宴洲把水倒进杯子里,然后把热水壶放下。 他伸手去拉秦霜右手,问了句,“是右手吗?” “什么?”秦霜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时候烫伤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梁宴洲问。 秦霜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回答说:“右手。” 梁宴洲拉起秦霜的右手在灯光下看,他之前没注意,仔细看确实能看到右手手背上有一小块陈旧伤痕。 秦霜道:“我外婆跟你说的吗?我外婆有点夸张的,其实没那么严重,当时去医院包了药就没事了。” 梁宴洲握着秦霜的手,拇指指腹在那道伤疤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他抬眼看她,开口道:“你不是要跟外婆说,我只是你在北京的朋友吗?怎么又是男朋友了?” 秦霜看他一眼,说:“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不该生气吗?”梁宴洲道:“我把你带回去,也跟家里人说你只是普通朋友,你什么想法?” 秦霜没出声。 她看了梁宴洲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是我错了。” 她把手抽出来,走到洗碗池前,说:“你去客厅坐吧,我把碗洗完就过来。” 梁宴洲没走,他抄兜走到秦霜旁边,看她开水龙头洗碗,伸手去碰了下水。 冬天的水冰凉刺骨,他不禁皱眉,“没装热水管?” 秦霜嗯了声,说:“冬天都是烧水洗碗,但是好麻烦,有烧水的功夫我都洗完了。” 梁宴洲把她的手拉回来,从裤兜里摸出纸巾,给她把手上的水擦干,说:“你吃饭怎么不嫌麻烦?睡觉前脱衣服怎么不嫌麻烦?” 秦霜:“……” 梁宴洲给秦霜把手上的水擦干了,说:“去客厅烤火,我来洗。” 他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扔给秦霜,又把手表和衬衫袖扣也摘下来,一并给秦霜。 秦霜抱着梁宴洲的外套,看他卷起衬衫袖子,打开水龙头帮她洗碗,她心里不禁感到温暖。 她没有去客厅,站在梁宴洲旁边,一直盯着他看。 梁宴洲一边给她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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