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锦鲤运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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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跟着颜秀才念了一年的书，如今家书都写得像模像样。于念看着纸上楚楚秀气的字迹，满眼骄傲，期待起来，“等明年，让楚楚跟我一起，去书院读书。” 今年之后，书院会扩招，到时候楚楚这个年纪的也能进书院读书了。估算着她们来京城的日子，张婶春桃把院里跟西边都收拾了两遍，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一应物资，于念先买了些必须的，至于其他的，等大嫂来了她带大嫂亲自去挑选。三月底，大嫂三人赶到京城。褚休告了假，带着于念坐上马车，到京城外的十里长亭去迎接她们。大哥大嫂节俭惯了，可不舍得坐马车，三人搭着驴车来的。怪不得要等暖和了才过来，要是前两个月坐驴车吹寒风来京城，人还没到就已经冻傻了。于念站在高处的亭子里，瞧见远方车板上的三个熟悉的身影，立马提着裙摆朝下跑。楚楚眼神最好，站起来朝褚休于念挥手，大声喊，“小叔叔，小婶婶！” 周氏伸手扶着楚楚的腰，怕她颠簸着摔下车，探头朝前看，笑了，“是秀秀跟念念。” 她嗔道：“又不是外人，怎么还特意到城外迎接。” 褚刚满脸笑，眼睛不离自己妹子，“许是怕咱们找不到地方。” 周氏睨他，“不认识路我还能没长嘴吗，张嘴问个路的事情，哪里需要她们这么折腾。” 话虽这么说，可等见着了人，周氏便不讲这些扫兴的，下了驴车，只握着于念的手上下打量她。于念脸颊跑的红扑扑的，眼眸清亮水润，抿着唇瓣任由大嫂看。周氏点头，“咱念念越发漂亮了。” 褚休伸手箍住楚楚的咯吱窝，将她从车板上提了起来抱在怀里，单手捏楚楚脸颊，“楚楚也越发漂亮了。” 楚楚大眼睛弯弯，环着褚休的脖子，张嘴一笑就露出她换牙换出来的豁口，说话都漏风，“我都是大孩子了。” 褚休听出来了，笑着揉她脑袋，“那别闲着了，大孩子得帮爹爹搬行李，哪能偷懒坐我怀里。” 褚刚拎着包袱放在褚休后头的马车上，闻言扭头说，“那你也别偷懒，把孩子放下，过来拿东西。” 褚休抱紧楚楚，“我们才刚见面，怎么能分开。” 楚楚咯咯笑。于念伸手去拿包袱，跟周氏一人抱着一个。 “院子都打扫，好了，”于念笑，“就等你们了。” 周氏满脸期待，“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她跟褚休于念解释，“主要是田地往外租赁，银钱太少我又舍不得，银钱太多我又不敢租，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借着租田巴结秀秀，回头闹出事情纯属是给秀秀添麻烦。” 所以她选的仔细，这才耽误了日子。褚休单手抱着楚楚，伸手拎过于念怀里的包袱，问，“老师今年身体如何？” 周氏，“好着呢，他也是解开了心结，如今听说女子都能入学了，更是精神的不行。我们来的时候，他百般不舍，怕我们盘缠不够，还硬要给我们塞银钱，那我哪能要啊。” 周氏看楚楚，“就是我们突然走了，颜家少了点热闹，估摸着要适应一阵子。” 楚楚抱着褚休的肩膀，“见我走，星星都要哭了。” 楚楚跟颜星星一起念书都快一年了，陡然分开肯定不舍。褚休笑，“等日后有机会，写信邀她们来京中玩，都是一家人，总能见得到的。” 她本来也想把颜星星接来京中，可仔细一想，京中都是褚家人，颜星星孤孤单单的一人，说不定难受不适应，还不如留在老师身边跟着他学习，这样爷孙俩也好有个陪伴。周氏也是这么想的，伸手摸楚楚脑袋，“回头要记得常给星星写信。” 楚楚重重点头，“我知道的。” 几人上了马车。怕车厢里太挤，褚刚坐在外头，留她们几个坐在里头。周氏握着于念的手指，听她说女子学院里的新鲜事，像是听书一般，有些不敢相信。 “今年秋季开设恩科，女子不仅能入学，还能考官做，”褚休手掌搭在楚楚脑袋上，“如若这届有人出类拔萃，日后楚楚也是有机会进入朝堂的。” 楚楚眼睛亮亮，“我要当县令！” 褚休笑着应，“好！楚楚当大县令！” 楚楚嘿嘿笑。褚休环着楚楚肩膀，看向大嫂，“我也是能力有限，日后若是真有机会，就将咱们那两间院子并作一起盖成学堂，我出钱供全村孩子读书。” 周氏轻轻拍她膝盖，“有你这份心，村长都满足了。” 褚休是从褚家村出去的，往后哪怕她们的村子再小也没人敢欺负她们村里的人，因为有褚休给她们撑腰呢，只要她们占理，谁都不怕。褚休捏楚楚脸蛋，“要是我没办成学堂，那就靠咱们褚县令办了。” 楚楚脆声答应，“好~” 车厢里笑成一团。褚休撩起车帘朝外，“哥，今晚露一手呗，我都馋你手艺馋好久了。” 褚刚，“……不是该给我接风洗尘吗？” 怎么还得他亲自下厨？褚休，“都是自家人，谁做饭都一样。我要吃猪肘子，念念说太油了不给我吃，哥，我要吃猪肘子。” 褚刚觉得褚休才是个猪肘子。嘴馋才喊哥，无事就褚刚。褚刚，“行，吃。” 褚休抬手拍褚刚肩膀，“谢了褚大刚子。” 褚刚，“……” 褚休满足的坐回马车里，双脚夹着对面于念的一只脚，双手捏楚楚的小肉脸，“猪肘子猪肘子~” 周氏跟于念睨她一眼，选择不搭理她，手拉手说她们自己的话。夕阳西下，春风和煦，马车缓缓进城。日常10 裴家小院聚会。正常来说, 科考一般三年一次，除非朝廷恩赦或是有重大喜事，才会开设恩科。今年年初女子入学后，皇上就提过恩科的事情, 说开设恩科男女同考。明眼人都知道这场增设的恩科是沾了女子的光, 自然不会上赶着触霉头, 毕竟多一场恩科对于天下学子来说就多了个机会，谁要是这时候站出来闹事导致恩科取消，那才是所有人眼里的罪人。恩科除了是临时增开的，其余方面跟寻常科考没什么区别, 依旧是考三场, 分乡试会试跟殿试。乡试开考时间是八月九日开始，一共三场，每场三天。旁人考不考不清楚，但温筱筱是肯定要考的。八月初，几人约在裴家小院相聚，给温筱筱入考场“饯行”。去年一场大火烧了裴家小院，后来皇上出钱工部出力, 将小院上下又重新翻修了一遍, 工期完工时间差不多跟褚休于念的新院前后脚。这里闲置下来没人再住, 裴景也不缺银钱, 自然不会把院子租出去, 所以就放在这里，着长公主府里的人定期来清扫，还遣了一个老仆来看家护院。平时忙碌的时候没人过来，但偶尔沐休，几人就会默契的将这里作为聚会的地点, 带上果蔬酒水，提前让春风春雨买菜送来，东西俱全，仆从退去，只留主子们自己动手做饭吃饭。一个月一次或是几个月一次，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比去吵闹嘈杂的迎宾楼吃饭舒服多了。长公主问温筱筱，“准备的如何了？紧张吗？” 她是第一批参加恩科的女子，也是首批步入科场的姑娘，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温筱筱点头，然后又摇头，“紧张无用，考场纸上，唯有真本事才有用。” 温筱筱挥舞手里小青菜，以菜当笔，唰唰几下，“我有信心！” 世人为女子指了条通往后院的小路，如今她偏要踏着大路走出家门走向朝堂！她挥舞完，青菜叶子也散架了，有一瓣甩到远处。长公主默默的伸手，将远处的菜叶子捡了回来，洗干净放进筐里。温筱筱脸颊滚热，臊的满脸通红，余光偷偷朝后瞧，见于念没往这边看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念念发现她摘个菜还添乱，定要抿唇睨她。那柔柔弱弱的神情也不凶悍，但顶着她的目光就是抬不起头张不开口，连反驳她都不愿意。许是念念曾经不能说话，也许是她现在说话也不利索，没人愿意跟念念发生口角上的争执，在这上面欺负她。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是太喜欢念念了，想围在她身边，这才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做事。莫说她了，连长公主都是该摘菜摘菜，该烧火烧火。琥珀杀鱼褪鳞过来，拎着鱼嘴，弯腰蹲在温筱筱身边。她虽是窄口袖筒，可也是宽大裙摆。温筱筱扬声“嗳”了一下，示意她先别蹲，自己撩起裙摆擦掉手上的水，然后伸手将琥珀的裙子拢起来往上提，抬头示意她，“行了。” 琥珀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拎着手里滴答滴答还在滴血的鱼，抿唇垂眼，任由温筱筱给她提裙子，余光根本不敢看旁边长公主的表情。等琥珀蹲下来，温筱筱将裙摆塞她怀里，衣料挤在胸口跟膝盖腿面之间。温筱筱，“这样才不会散开掉到身后，不然待会儿弄湿了。” 琥珀低头，拿瓢舀水洗鱼，闷声点头轻“嗯”。她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唯有露在外头的两只白玉耳朵，悄悄的变成玛瑙色。 “菜洗完了吗？”裴景绑着襻膊过来，话虽是问的几人，但眼睛看的却是蹲着的长公主。武秀将海碗口大小的扁竹筐端起来，控了控水，才扭身抬手递给裴景。裴景趁机笑着问，“聊什么呢？” 武秀侧眸扫了眼温筱筱跟琥珀，同裴景说，“没聊什么，就是好奇怎么温筱筱就能带琥珀进来，而我不能带春风过来帮忙，在想念念是不是偏心温姑娘。” 裴景看向温筱筱，也慢慢意识到不对劲。可能是习惯了温筱筱跟琥珀形影不离，以至于忘记琥珀也算丫鬟也不该进小院帮忙的，要不是长公主开口点这么一下，裴景都没发现。温筱筱手刚摁着青菜浸到凉爽的水盆里，人还沉浸在冰冰凉凉舒舒爽爽中，话题就这么转到了她身上。温筱筱愣怔茫然，扭头朝上看，“啊？” 裴景，“问你呢，怎么就带了琥珀进来，玛瑙呢？” 要是带丫鬟来帮忙，以前温筱筱一带都是俩，自从裴家小院修好后几人再过来，温筱筱出门可就只带琥珀了。温筱筱眼睛看向琥珀。琥珀低头洗鱼，抬脸瞧了眼温筱筱，又越过温筱筱朝上看。长公主没说话，只是笑了下，反观脸皮比较薄人又厚道守礼的驸马，朝她微微作揖，像是为刚才冒犯她的话而抱歉。琥珀猜到两人想法，抿唇再次看向温筱筱，然后垂下眼。她也想听温筱筱怎么介绍她。温筱筱急着解释，手从水盆里捞出来，支愣着湿漉漉的手，“因、因为我笨手笨脚，连鱼都不会杀，自然需要手脚麻利的琥珀来帮我，至于玛瑙，胆子比我还小，指望不上的。” 裴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借口，褚休可是杀鱼的好手，琥珀要是没来，她跟殿下谁人不能杀鱼，怎么会让你去杀。” 武秀缓慢站起来，故意强调道：“念念可是说了，不准带丫鬟进来帮忙。” 琥珀垂眼，将鱼无声放进了盆里。温筱筱急了，憋红了脸，怕琥珀也跟着站起来然后离开，忙道：“她、她不是丫鬟。” 温筱筱扭头看琥珀，“至少对我来说，她不是丫鬟，所以带她不犯规。” “哦~”武秀笑了下，擦干了手，轻轻在温筱筱肩上拍了拍，“既然在你这儿过了明路，那以后她进出小院也算是有了身份，我们就不问了，你自己照看好她就行。” 就算她们几人不说，琥珀进出小院也都不自在，毕竟她身份尴尬，说她是主子吧，不是，说她是丫鬟吧，她又能进出小院跟长公主同桌吃饭。如今有温筱筱开口护了一句，琥珀日后时常过来也不会显得无名无份。温筱筱愣怔。武秀跟裴景往灶房走，“我去烧火。” 井边只留下温筱筱跟琥珀。温筱筱扭头抿唇看琥珀脸色，“我说得是真的。” 琥珀点头，侧眸瞧她，“其实你刚才可以说我是长公主身边的旧仆，怕我念主，这才带我回来见殿下。” 温筱筱木着脸，“你想见殿下啊？” 她伸手扯琥珀怀里的裙子，后悔刚才给她提起来了，“那你现在见到了。” 琥珀双手抱膝护住衣服，眼里带出笑，温声说，“我只是给你提供个带我进来的借口，毕竟我无名无份的。” “你才不是无名无份，”温筱筱下意识反驳，可反驳完又想不到合适的名分给琥珀安上，最后只得说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俩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琥珀垂眼。温筱筱扯她裙子，“听见了吗？” 琥珀一只手握住温筱筱的腕子，拦住她扯自己裙摆的动作，抬眼瞧她，“听见了我的温大姑娘。” 温筱筱红了脸，老实下来。琥珀松开她后，她就再次将手浸到盆里洗菜。可能夏季水温清凉，加上温筱筱不是蠢笨的木头，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也不是第一次带你来了，”温筱筱直起腰，扭身朝后看，“咱们来这小院吃饭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怎么长公主刚开始的时候不问，前几次也不问，就今天问？” 因为她俩举止过于亲密，已经到连旁人都无法忽视的地步了。府里温大娘子好几次都欲言又止，碍于温筱筱即将乡试，这才没开口询问。殿下是想摸清楚温筱筱的心意，唯有温筱筱意识到她的重要性，才会考虑别的，这样回头温筱筱进贡院科考，温府里的人也不会对她多说什么。虽说她曾是长公主手下的人，可如今毕竟在温府上，要是温家人心狠不厚道，趁温筱筱不在家将她支走去别的地方也有可能。琥珀垂眼，没跟温筱筱说这么现实又残忍的事情，只安静洗自己的鱼，任由温筱筱瞎琢磨。鱼洗好，琥珀正要站起来。 “等一下。”温筱筱拉过琥珀的手，舀清水冲洗她的手指指缝跟指甲，“里面还有点血污。” 温筱筱睨琥珀，“鱼洗的倒是干净，自己的手却不知道爱护，要是我进了考场你自己在家可怎么办。” 温筱筱想了想，“念念不进考场，你去她身边保护她一段时间吧？” 琥珀看向温筱筱，顿了顿，“我原是长公主府里的人，要不回长公主府里住一段时间？” 温筱筱，“不行。” 否决脱口而出，根本没犹豫。琥珀音调小幅度扬起，“哦？为何？” 温筱筱看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理由的不行，你听不听我的？” 琥珀垂眼笑，缓缓点头，“听。” 温筱筱拉着她的双手，“听就好，那你等我，等我考完，等我金榜题名。” 琥珀皱眉，“听起来像是话本子里那些不吉利的话，一般这么说的书生，都是负心人。” 温筱筱拍她手背，“我心如珠玉，剔透的一看便知，才不是那种人。” 她擦了手，替琥珀拢着裙摆，“站起来吧，我给你提着呢。” 等琥珀拎着鱼直起腰，温筱筱才把拢在掌心里的柔软布料松开。琥珀看裙摆在脚背上荡开，涟漪扫着温筱筱的指尖，顿了顿，抬眸瞧她，温声说，“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府里等你。” 温筱筱仰头，笑了，“好。” 她同琥珀一起进灶房，“念念，鱼好啦~” 烟雾中褚休扬声问，“你洗的吗？” 温筱筱嘿嘿笑，挨到于念身边，“我家琥珀洗的。” 她只是替琥珀跟念念“邀功”而已。她看于念，于念以为她饿了，悄悄捏了块卤猪蹄递到她嘴边，“吃点，垫垫。” 于念，“大哥卤好，我拿来的。” 大哥大嫂带着楚楚进京后也闲不下来。褚刚一手好厨艺，不愿意在家里闲散，便靠自己聘到了迎宾楼当大厨，每个月也有几两银子，可比在家里做席赚钱多了。大嫂手巧，跟着张婶学绣花的手艺，每天也有事情可做。现在书院还没扩招，楚楚不能进书院读书，便在家里看书练字逗狗抱猫，然后等她散学回来，跟她一起坐在桌边等褚休回来指点两人。要是她俩没有难题，她们完成课业的时候，褚休就顺带着一起坐下写写话本。唔，一家人连猫猫狗狗的，都没闲着，日子过得很充实。好像在京城跟在褚家村也没什么不同。这不，得知她们今日小聚，褚刚昨天卤了猪蹄，今日让她们提来下酒。于念心道，小院里看起来是两男四女，其实是六个姑娘，真不一定喜欢用猪蹄下酒。温筱筱咬了口猪蹄，眼睛一亮，“好吃！” 于念，“……” 她收回刚才心里想的话。于念笑，“那再尝一块。” 褚休幽幽开口，“念念，再尝两块，可就尝没了。” 温筱筱咯咯笑，“但是真的好吃，褚大哥不愧是能当大厨的人，这厨艺简直绝了。” 这小嘴甜的呦~ 褚休认命的摆手，纵容念念，“喂她吧喂她吧。” 温筱筱也不多吃，就捏了一块，递给琥珀尝尝，然后洗了手又回到于念身边帮忙。温筱筱又不傻，也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心意，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要是考完了跟念念说她其实喜欢女子，念念会不会觉得她有病啊…… 长公主又会如何看她呢？跟朋友们比起来，家里几人温筱筱反倒不担心，她外公纵她纵的没边，别说她喜欢女子，她就是要出家她外公都支持。她娘经历过两段感情，尤其是后一段，枕边人是个虚伪的笑面虎，知人知面不知心，最后险些害死她。为了这事，她要是说喜欢女子，她娘只会觉得是萧锦衣的错，是萧锦衣让她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倒是不会怪她。只是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加上秋闱在即，温筱筱想等考完了，得了功名更有底气了，再去跟家人谈这个。就是念念这边，她要怎么开口啊。要不循序渐进，先送她本磨镜类的话本渗透一下？温筱筱心里有了主意。翌日，一本名叫《月色撩人》的话本子，被温筱筱遣人送到了于念手里。于念，“……？” 日常11 “池满水溢，湿了垫子。”…… 于念对着手里的书反复看, 无论是从扉页还是内容，都是她熟悉的那本。她茫然疑惑，筱筱无缘无故送她这个做什么？褚休洗漱完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于念眉头紧皱粉唇抿平, 顿时心里一咯噔, “怎么了, 金子丢了？” 她俩的大笔银钱都存在了钱庄，但碍于自家媳妇喜欢摸金子，就留了一百两放在外头，用来应急以及留于念晚上睡前摸两把。陡然看见于念这么正经严肃, 褚休只能想到是不是金子长腿跑了。于念抬眼看过来。褚休走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 于念将手里的书递给褚休，“你瞧。” 这根本不用瞧，没人比褚休更熟悉这本书了。她刚想笑着说“是不是想温习一遍了”，才反应过来这是本新的。于念揪着衣裙，“筱筱是不是，发现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