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褚休。 于念反手朝后,一边笑盈盈瞧着褚休,一边慢悠悠扯开自己腰后那条细细的肚兜带子。 先是腰后,再是脖颈。 肚兜勉勉强强挂着身上,往外一扯就掉。 于念单手遮在胸口处,护住肚兜,抬眼看褚休,音调上扬,“想不想?” 褚休抬手捂鼻子,眼睛都快看直了。 于念眼睛弯起来,逗小狗似的拿自己逗她,“那你明天不去,送我,就让你,得逞。” 褚休疑惑的望向于念,“为什么,我拿不出手吗?!” 她可是状元,状元! 当初她高中时一袭红袍打马游街,何等风光!这才过去一年,呜呜呜念念就嫌弃她了。 连送她去考试都不愿意。 褚休幽怨的望着于念,也不馋那口了,别开脸,闷头朝于念走过去,坐在床边,脑袋耷拉着往旁边靠在于念肩上,垂下眼。 于念皱巴着脸,低头看褚休,“不是,是你比我,紧张。” 于念抬手摸褚休脑袋,“你去送我,不如去上值,这样有事情做,能转移你的,紧张。” 不然褚休干坐在门口等她,那多难熬啊。 褚休额头蹭于念光滑的肩头,眼睛还是往下看,“我没紧张,我一点都不紧张。” 于念点头,顺着她,“嗯,刚才的水,是自己,跑出来的。” 于念,“它真调皮。” 褚休,“……” 于念笑着歪头看褚休,还想再安慰她两句,就瞧见褚休眼睛一直在往她怀里看,“……?” 感情低落是装的,故意趁机讨好处才是真的! 这个坏秀秀! 于念鼓起脸颊,作势要把肚兜重新系上,“那你,送我吧,不做了,早点睡!” “别啊,”褚休被发现后,连忙双手环住于念的腰,亲她脸颊脖颈跟锁骨,“好了好了,我不闹了媳妇是不闹了,我明天乖乖去上值,你好好考试,我不影响你好不好?” 褚休摇晃于念,“我媳妇那么厉害,学的那么认真,现在一手小楷都写得像模像样,我这担心纯属多余。” 于念被哄的飘飘欲仙,眼睫煽动,眼尾余光矜持的扫了褚休一眼。 她一个眼神递过来,褚休立马打蛇顺杆爬,直接爬到床上抱着于念滚到床里,两只睡鞋甩到床下东倒西歪,床帐慢慢合上。 帐子里,褚休含糊的声音传出来,“让我这个先学检查一下学妹你这池子深不深。” 于念,“……” 都不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怎么还自己给自己安了个“先学”的身份。 碍于明天考试,晚上两人就“检查”了一次便早早歇息。 翌日天亮,车夫陈叔送褚休上值回来就等在门口,待于念吃罢饭再送于念去书院。 张婶给于念蒸了蛋羹热了包子,“我跟文曲星打过招呼了,让他保佑咱们念念娘子,所以你今日去考试保准没问题!” 于念笑着,“我就小考,不是殿试。” 怎么还劳烦人家文曲星了。 “小考好啊小考不紧张。”张婶手撩围裙擦手,眼睛看于念,“我同你一起去呗?” 见于念望过来,张婶有些不好意思,臊红了脸皮,眼神都飘忽起来,“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女人进学堂,更别提考试了,正好人在京城想去长长见识,日后同我那孙女提起来,也有的说。” 于念重重点头,“自然可以。” 张婶眼睛亮起来,“真的?那我换身衣服收拾的利落点,带上春桃跟你一起,我们去看看。” 于念吃罢饭,三人坐进车厢里,张叔跟陈叔坐在车辕上,门锁好,五人一马车朝书院出发。 被定为试点的书院叫: 若谷书院。 “若谷”两个字取自于老子《道德经》的一句话,“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里头有包容万物的深意,可能正是这个名字,书院的山长才站出来愿意以自己的书院为试点,让女子入学。 今个天气好,晴空万里,太阳出来云层稀薄,有几分春意盎然的感觉。 尤其是二月二龙抬头,更是好日子。 书院大门敞开,负责记录勾名的礼部官吏已经守在门口,为防止书院外头动荡躁乱,瑞王亲自带兵过来把守。 毕竟女子入学史无前例,不少古板又偏激的文人因为这事闹过很多次。 今日女子入学考,长公主怕有人借机生事推到女子入学一事头上,便让瑞王亲自过来镇压。 他一身银袍绣蟒,也没穿盔甲,但腰上别了把长剑,就坐在书院门旁边角处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拿着布擦他那把锋利的宝剑。 他的位置并不显眼,但没人敢因为他坐在了边缘就忽视了他。 瑞王手里的宝剑,剑光晃动,银亮刺眼,是见过血开过刃的真玩意,不是纨绔手上的装饰物。 他是亲王,今日所有当着他的面蓄意滋事胡搅蛮缠“以命纳谏”的人,他都有资格一剑斩之成全对方。 本想跃跃欲试的几个老夫子,在瞧见瑞王后便老实下来,耷拉着长脸站在人群最前面,穿着书生长袍,嘴里说着些不三不四的话。 于念马车停在远处,自己带人走过来。 春桃紧张的不行,人虽跟在于念身后,但魂儿都已经飘在脑袋上头,脚步都是虚浮的。 许是见她不够沉稳眼神不够坚定,老夫子立马将目光对准她,然后卖弄他的那些古板大道理,企图骂退春桃。 春桃一句没听懂,小声问张婶,“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张婶,“说清明快到了该给他爹上坟了,大孝子一个别管他。” “原来如此。”春桃点头,跟上于念。 温筱筱已经到了,瞧见于念过来,立马带上身边的安悦悦上去迎她,拉着她的手说,“紧张吗?” 于念腼腆笑笑,缓缓摇头,同安悦悦握手福了个同辈礼。 温筱筱,“那就好,等人齐点名,咱们就能进去了。” 书院就在眼前,大门已经敞开,朝廷为她们铺了路,能不能走进去以及走多远,全看她们自己了。 把于念送到后,张婶就拉着春桃同其他丫鬟们一起站在侍卫围成的“圈”外,隔着侍卫与侍卫的间隙朝里看。 裴景作为女子学堂的主事人,手里握着名册,站在书院里隔着一道矮矮的门槛朝外看。 看门外的姑娘们,看姑娘身边的所有人。 环视一周,裴景缓慢收回目光,低头垂眼,看脚尖前方的门槛。 她对于这道门槛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楚楚来找褚休,但被门人隔挡在外面。 那门人对着才五岁的楚楚严厉的说:“书院重地,女子不得入内,小女孩也不行。” 裴景不懂,她身后明明是个书院,又不是监牢,也不是茅房,更不是澡堂,为何还要分性别区别对待,说什么女子不得入内? 裴景抬脚,官袍跨过那道门槛,站在了外面,扬声道: “时辰到,点名入院。” 所有官吏站起来,瑞王也收起锋芒毕露的剑,站着看。 裴景声音落下,外头瞬间激动起来,喧哗声震天,笑跟骂都有。 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女子们排好队,按着顺序递交自己的名帖,准备依次入院。 官吏点名,“温筱筱。” “陈乐。” “安悦悦。” “于念。” 被点完名核实完身份的女子,抬脚上台阶,跨过那道高高的又矮矮的门槛,由着自己的裙摆荡起落下,衣裙擦着门槛而过,再将门槛甩在身后。 女子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没人敢保证,但今日,那条“女子不得入书院”的条例,随着各色裙摆踏过书院门槛而彻底作废。 二月二,龙抬头,女子抬头。 待所有人进去后,裴景合上手里名册,站在书院门前台阶上,微微轻颤的手指握紧掌中的硬纸,压住音调,用寻常的语气缓声说道:“入学考试而已,若无大事,各自散开,自行离去。” 从今日起,进入书院的都是学生,跟男女性别无关。 入学也只为“学”字,跟旁事也无关。 说罢,裴景作为主考官之一,转身进入书院,任由那两扇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入学考顺顺利利的开了个头,众人见没了看头,这才慢慢散去。 等人都快走完了,褚休才双手抱怀从一辆马车后头走出来,徐徐松了口气。 她告了假,偷偷来送念念不让她知道。 也来看看女子入学这一盛举。 褚休抬手揉鼻子,摘下官帽垂眼抱着,笑了笑,又抬头将帽子戴上。 看到女子能有今日,她跟裴景就算这辈子不能以女装示人,也值了。 前行者嘛,在黑暗里摸索探路,其实穿什么衣服是什么性别,都一样,只要结果如她们所愿就好。 。 入学考,考了一个时辰。 巳时开考,午时结束。 明日正式开学时出结果,所有考生回家等着便是。 一个时辰前关上的大门再次敞开。 姑娘们都是相识之人,互相拉着手从里头,询问彼此考的如何,以及交流一下自己的答题内容。 听到相同答案的面上都是一喜,听到自己跟旁人答案不同的,又皱眉忧愁起来。进去跟出来,她们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只有考试。 温筱筱拉着于念的手,想问她考的如何,又觉得考完了再问已经没了意义,只笑着握住于念的手指: “虽说咱们师徒情浅,但若是你不嫌弃,日后有不懂的不会的,依旧可以问我,我必然知无不言。” 于念点头,“好。” 温筱筱,“那就先散开,明日再见。” 温筱筱跟众人挥手告别,寻到琥珀玛瑙,往自家马车的方向走去。 于念站在书院门口环顾,张婶跟春桃都到她跟前了,她都没瞧见褚休那抹枣红色的衣服。 于念深呼吸,虽安慰自己说是她赶褚休去上值了,但心头依旧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 她自我蛐蛐,心道自己可真是个既要又要的坏媳妇~ 于念握着张婶跟春桃的手指,打起精神,阔绰的说,“带你们,下馆子。” 褚休中午不在家里吃饭,她带她们几人去吃顿不一样的,省得回去做饭了。 张婶笑起来,意味深长的说,“就算下馆子也得坐马车去才行,走走走,先上车。” 于念被挽住手臂拥着往前走,狐疑的瞧着身边两人,提起衣裙上了马车,弯腰钻进车厢里。 她脑袋刚探进去,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捧漂亮的粉红色牡丹花!挤挤挨挨拥簇一起,红粉交错,好大一抱! 于念惊喜的愣在原地,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圆圆的眼睛饶过花,歪着脑袋朝后看。 褚休那张明艳的脸庞从牡丹花后面露出来,正好跟她眼神对上。 两人目光相触,还没说话呢,彼此就先弯着眼睛笑起来。 于念伸手接过牡丹花,抱着坐进马车里,抿着唇瓣,眼睛亮晶晶的看褚休。 褚休抬手揉鼻子,清咳两声,坐在她边上解释说,“我想了想,觉得今天是大日子,还是想来接你。空手来又不合适,便从花店里买了捧花。” 于念低头轻轻嗅。 牡丹花的清香带着露水的气息,光是闻着都让人心情愉悦。 二月份自然不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像这样的花只有专门养花的花店里才有。越是跟花开的季节相反,卖的越贵。平时都是卖给大户人家办宴时装点府邸充当装饰用的。 上次魏国公过寿的时候,冰天雪地的府里就摆了鲜花,可把她新奇坏了,想摸两把又怕给人家摸坏了,只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多看两眼。 现在好了,她不用去看别人的,她自己就有。 于念抬眸看褚休,心里暖暖热热,褚休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么一捧花给她,必然是觉得她喜欢又不舍得买,这才趁今日买来送她。 原来那时候在魏国公府,她在看花,褚休在看她。 于念没问价格,笑着点头,“真好看。” 褚休嘿嘿笑,亲于念脸颊,“好看就好。” 她手搭在于念腰上,亲她唇瓣,“散学快乐啊,念念。” 于念单手环着褚休的肩膀跟她深吻,唇瓣短暂分离时,轻声同她说,“今日,媳妇请你,下馆子。” 褚休笑起来,咬着于念的下唇瓣,“谢我媳妇盛情款待。” 此时的盛情只是前菜,晚上关了床帐的盛情,那才是大餐。 日常9 “小叔叔,小婶婶!”…… 二月过完天气慢慢暖和起来。 院里种的草木开始抽芽, 整个庭院比冬季四处白雪皑皑更有生活气。 于念散学回来,也不用搓着手回屋里烤炭盆,而是能坐在院中石桌边练字背书。 过罢冬季,白天比夜晚时间更长, 酉时回来天还没黑, 正好借着天光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 除了基础的文化常识课, 学生们还可以选其他感兴趣的课目,比如琴棋书画骑射蹴鞠。 书院里单独开辟了一片场地留作校场使用,供女子们骑马射箭蹴鞠弹丸。女子学院并非一味的只教经史子集,男子们是什么样, 她们就是什么样。 日后若是能进朝堂, 女人里不仅能出文状元,也能出武状元。 毕竟武秀长公主就是女子也能骑马上战场的例子。 有兴趣课是好事,只是…… 于念坐在石桌边双手托腮陷入纠结,一时间不知道自己选哪个比较好。 前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比脚步声更先响起的是小黄奔跑出去迎人的动静。 小狗尾巴摇晃的几乎要飞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褚休回来了。 小黄飞快的蹿出去,再摇头晃尾巴的跑过来, 前爪抬起搭在于念的膝盖上, 然后再扭头回去迎褚休。 前后两院不长不短的距离, 迎个人它能来回跑上三五趟。 于念见它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 伸手将小黄拎起来抱着, 摸它脑袋,“不跑了不跑了。” 褚休一手手里抱着官帽,一手拎着从街边买的热乎板栗,袋子放在于念面前的石桌上,手顺势抬起在于念脸上摸了一把, “它都知道迎我,你是越发懒了。” 她掌心里是栗子的甜香又混杂着纸墨的气息。 于念眉眼弯弯,“那我去宫门口,迎你?” 褚休帽子放在桌面上,撩起衣摆坐在于念旁边,倾身过去抬手摸小黄脑袋,“我说笑呢,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哪里需要来回折腾你。” 所以她就来回折腾小黄? 于念睨她,将狗子放下,拿巾帕擦手,打开油纸袋子捏板栗,剥了第一颗先递到褚休嘴边,问起她选课目的事情。 明天就要选了,她还不知道学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褚休嚼着甜糯栗子,问,“温筱筱她们选什么?” 于念,“筱筱琴棋书画都会,就选了骑射,悦悦选了琴。” 褚休盯着于念看,上下打量。 于念手里捏着栗子,被她看的毛毛的,狐疑的挺直腰背坐的端庄优雅,“怎么,了?” 褚休笑,“我媳妇的气质琴棋书画都行,骑射弹丸蹴鞠也不错,如果你没有特别喜欢的,我陪你找找。” 褚休想了想,含糊着说,“先从画开始吧。” 她伸手指远处的小黄,“你在纸上画一下狗,我瞧瞧。” 褚休进屋换衣服,让春桃把她书房里的画架拿出来,摆在石桌边。 褚休挽袖子给于念研磨,让她画远处正对着假山山脚埋头挖坑的小黄。 于念捏着笔,认真的盯着小黄看了一会儿,开始一笔一笔作画。 春桃跟张婶都好奇的过来看。 半盏茶的时间后,连同于念一起,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说她画的是狗吧,但瞧着十分像猪,说她画的是猪吧,又比猪的个头小了很多。 于念抿唇看向褚休。 春桃跟张婶也默默的看向褚休。 褚休,“……” 褚休咬着拇指沉吟,对着画看了许久,点评道:“墨的问题,主要是墨太黑了,画出来才像山猪,这要是黄色,肯定像狗。” “像”这个字,用得极好。 于念咬唇放弃了“画”。 琴就不用试了,这是基础功。 棋的话好办,家里本来就有棋盘跟棋子。 褚休拉着于念,“先吃饭,吃完洗漱后我陪你试。” 于念不懂下棋的规矩,但好像是听说下棋要焚香沐浴再捏棋子。 用罢饭,洗漱完,妻妻俩坐在桌边开始对弈。 褚休教了下于念下棋的规矩以及大概要怎么走棋,于念听的晕晕乎乎的,本能的点头。 直到褚休说,“设个彩头吧,输一局脱一件衣服。” 于念,“……” 于念把棋子放进棋罐里,幽怨的看向褚休,“你直接,让我光着下,得了。” 褚休眼神闪烁,“那我的眼睛还怎么舍得看棋盘。” 于念探身拍她大腿,“不正经!” 褚休揉着大腿腿面连忙正经起来。 褚休教了快半个时辰,于念还是半点不懂。 褚休已经开始咬食指指背了,试探着说,“小景明天沐休。” 于念茫然疑惑抬脸看她。 褚休一脸正经,说得认真,“小景棋下得比我好,说不定有门路,我请她明日来教你如何?” 于念扁嘴低头,低落的捏着棋子,声音低低轻轻,“秀秀,是不是,我笨?” “肯定不是!”褚休站起来,伸手抱着于念的肩膀,轻柔的音调哄她,“没有笨学生,只有笨夫子,肯定是我的问题才没把你教明白。” 褚休双手捧起于念的脸,拇指指腹剐蹭她细滑的脸颊,“不急不急,我明天就去买个棋册,我从头慢慢教你,咱们肯定能学会。” 但这样苦学的话就不是爱好了。 于念摇头。 她想了想,眼睫煽动,抬眸看褚休,“我学射箭吧。” 她拍拍自己大臂,“我有,力气。” 而且射箭的话一听就是需要力气的爱好,远比下棋简单。 褚休看着于念,忽然想起曾经的忠义侯也是射箭的一把好手,心想也许可行。 褚休亲于念额头,“那我跟兵部师傅学学,亲手给你打一把好弓。” 既然确定了要学什么,褚休弯腰伸手,手腕穿过于念的腿弯,另只手搭在她背后,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我先试试你的力气有多大。” 床帐紧闭,里头人影晃动。 于念喘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力气如何不好说,但体力依旧那样。 褚休双手推着她的腿弯,将她挤在床头的时候,于念已经绵软的没了反抗的力气,搭在褚休肩上的双腿,脚趾头蜷缩脚背回勾,小腿肚子连同小腹都在绷紧,酸酸涩涩的发着紧。 她手指搭在褚休脑袋上,指腹穿插进褚休的秀发中,无意识的轻轻揉搓她的发根。 快要绷不住的时候,才改成搭在褚休肩上,或是反手攥着身后倚靠的凭几,仰着脖子哭出声,“不唔嗯不试,了。” 再试下去,她射箭的时候联想到现在,容易腿软手抖。 可送上门的机会褚休哪里会放过,又抱着于念侧躺着,膝盖顶起她外侧的那条腿,教她“研磨作画”。 琴棋书画都玩了一遍,才放于念睡觉。 。 三月中,春暖花开。 褚休于念收到家书,是楚楚写来的,说她们已经出发前往京城,但碍于她们三人都没出过远门,所以想趁着这趟出行,走的慢些,顺带着看看周围景色,让褚休于念勿念。 楚楚过罢年已经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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