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褚家村的事情忙完才行。 反观他们几人,本就是才从京中回去,收拾了东西再回来也简单迅速。 而且张婶都想好了,她提前来还能收拾一下院子,到时候褚家大哥大嫂来了京城直接入住就行。那么大的宅院,哪能光指望念念一人忙活。 现在她来了,念念天天吃好喝好就行,什么都不用操心。 张婶推着于念往里走,“去吃饭吧,我们来收拾。” 张叔跟着点头。 春桃已经去拿行李了,催她,“你们不用管我们,我们保准给您收拾的妥妥当当。” 他们都这么说,褚休就握着于念的手指,“走吧,殿下跟小景还在等你回去吃饭呢。” 于念这才往回走。 她到后院的时候,裴景已经站在堂屋门外台阶下等她。 瞧见于念眼睛红红的,裴景心头了然,笑着问,“这份新年礼物喜不喜欢?” 于念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很喜欢!谢谢,小景儿~” 裴景摸摸于念脑袋,“不是我让她们来的,是她们太担心你,才争着回来照顾你。” 归根到底,是念念有福气,足够讨人欢喜。要不然张婶才不会再背井离乡回京城。 于念扭头朝后看,前院张婶等人忙进忙出弄出些许声响,听着就让人安心。 她跟褚休的院子又重新热闹起来了。 等来年大哥大嫂带着楚楚过来,原本陌生飘零的京城,现在扎根落地,就真的是家了。 于念拉着裴景,“走喽,吃饭。” 她扭头,皱皱鼻子,忽然凑近了嗅裴景,“怎么,有酒气?” 于念眼睛盯着裴景看,音调上扬,眯起眼睛,“哦~?” 裴景一本正经,别开脸不让她闻到酒气,“……刚才贪嘴,偷喝了一口。” 就一口。 就亲了一口。 裴景转移于念的注意力,“上次给你送的书,看到哪儿了?” 这下轮到于念沉默了。 于念仰头看天,看褚休,看长公主,就是不看裴景。 裴景伸手挠她。 两人又笑闹起来。 褚休伸手朝里做出请的姿势,长公主朝她点头,两人抬脚进去。 。 年二十八过完,采买点年货,就要过年了。 长公主带裴景进宫吃家宴,回来后,她让春风把她从宫里带的糕点送去给念念尝尝,然后陪微醺的裴景回府守岁。 京中的年必然比清河县的还要热闹。 裴景有些醉,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街道上的喧哗喜庆,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长公主描述清河县的新年。 裴家每年都会放烟花,今年她成了驸马有了官职跟差事,裴家估计要放一晚上的烟花。 只是相隔甚远,她瞧不见。 武秀,“京中也有烟花。” 裴景,“嗯?” 武秀,“不骗你,京中有烟花。” 往年萧锦衣会虚伪假意的放烟花跟天灯为小念儿祈福,武秀虽看不上他的虚假,但也会照做。 宫中是,康王府是,长公主府也是。 除了她们,民间也有富商放烟花,所以京中的烟花只会比清河县的热闹。 两人回府洗漱后,外头的烟花大会正好开始。 裴景披着外衫推开窗户,昂脸朝外看。 各色的烟花在黑夜里一朵又一朵的绽放炸开,似满天繁星陨落星河。 属实好看又绚丽。 武秀过来,站在裴景身边。 她看烟花,武秀侧眸看她。 裴景长发柔软,披散身后,烟花光亮柔化了她的五官轮廓,映亮她的眼眸。此时趴在这里看烟花的不是裴驸马,只是裴晶。 “今日守岁,不能早睡。”武秀学她,跟她挤挤挨挨趴在下层窗框上。 裴景知道,“我不困。” 甚至酒气慢慢散去,人也清醒不少。 年年守岁,她却年年忙于应酬痛苦不已,唯有今年,最为肆意,所以这才喝了两口酒,放纵自己微醺。 裴景侧眸看长公主,“新年快乐,姜华。” 姜华不语,只偏头垂眸凑近吻住她。 裴景手掌揉乱姜华垂在身后披在肩上的长发,手指插/进她的柔发里,仰头迎合她的吻,同时另只手顺着她的腰腹往下,往□□探。 姜华,“……” 姜华,“又想试试?” 裴景被吻的唔唔着,“新的一年,唔新的开始,总要,试试。” 这一试又是你来我往的一夜。 日常7 “味道不错,入口即化。”…… 过罢春年, 还没出正月,女子学堂那边就已经竣工。 学堂建设完毕,女子入学也就是这一两个月里的事情。 这期间最紧张的不是裴景这个女子学院的负责人,而是于念的半个夫子温筱筱。 入学要有入学考, 虽说这场测试主要是通过纸面考试摸摸学生的真实水准, 日后进了学院好根据学识深浅划分学堂, 免得开学讲课时学生出现“不知夫子所云”的情况。 可于念毕竟是温筱筱负责的,她在长公主面前许诺过的,定会把于念教的像模像样。 如今几个月过去,温筱筱虽觉得于念长进颇多, 但真实水准如何, 还得看这场入学考的结果。 毕竟第一批入学的女子都是官家女子,她们里面很少有人没读过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温筱筱自然不会拿于念跟她们比,她只希望于念懂个大概,至少听课的时候知道夫子在说什么。 要不然这学堂于念自己待着也难受。 为此温筱筱今日特意趁官员沐休去长公主府做客,带了糕点,“贿赂”裴景, 问裴景具体开考时间。 裴景从正厅外面进来, 稀罕的看向坐在里头的温筱筱, 又看她提来的糕点, “褚休都没来跟我打听过这个, 念念也没有。” 反倒只有温筱筱来问这事。 温筱筱站起来,臊的脸红,“我也该避嫌不问才是,只等礼部贴公告就行,可我心里没底, 归根到底是对我暂为人师的水准不够自信,这才想提前知道开考时间,让念念临时抱佛脚努力一二,图个心安。” 她也不问具体考试内容,免得对旁人不公,她只是问一问时间罢了。 裴景洗了手走过来,坐下掀开食盒,低头看那精致的桃花酥,捏了一块浅浅尝一口。 温筱筱眼睛都亮了,激动的捏紧手里衣角,“如何?” 裴景点头,“味道不错,入口即化。” 就是味道跟模样都似曾相识,像是在哪儿吃过。唔,好像念念给她做过。 温筱筱笑起来,“你喜欢就好,那……”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裴景,眼底全是暗示的期待。 说到底温筱筱还是个小姑娘。 裴景抿掉嘴上的酥渣,手抬起看着指尖捏着的半块桃花酥,垂着眼,说话含糊起来,“一般来说这个日期还是要等礼部那边的公告才是。” 温筱筱连连点头,“是该如此。” 裴景,“但你也是为了念念。” 温筱筱赞同的嗯了两声,“我绝无半分私心为自己。” 裴景,“告诉你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 温筱筱抿唇看向裴景,目露狐疑,慢慢回过味来。她虽没进入官场,可她外祖父打官腔的时候,好像就是这副说话打太极的姿态。 裴景正要再糊弄她两句,余光就瞥见站在门外廊下的那抹紫袍。 那紫袍的主人双手搭在身后,似笑非笑的挑眉朝里看了她一眼。 裴景脸一热呼吸一紧,连忙放下支愣起来的爪子,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坐直了,清咳两声同温筱筱干脆利落的说,“二月二,开考时间是二月二,这几日礼部就会张贴公告。” 温筱筱惊喜又诧异的看了眼裴景,起身同他福礼,“谢驸马告之,劳烦驸马同我给殿下带句好,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温筱筱迫不及待转身朝外走,刚到门口就瞧见在跟琥珀说话的长公主,微怔,连忙福礼,“殿下。” 她没多逗留,长公主也没什么话要跟她说,简单的见礼颔首之后,温筱筱就双手提着衣裙下了台阶。 前脚下了台阶,后脚温筱筱就伸手一把握住身旁琥珀的手腕,拉着她飞快朝外走,低声哼哼,“是不是想回来了?” 魏国公府是不差,可跟长公主府比起来,不管是府邸还是别的,自然都不如后者。 温筱筱心底奋发的劲头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恨不得马上恩科开考,它好破土而出。 琥珀看了眼身前似乎在生闷气的主子,又垂眼看自己腕子上的那双手,老实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长公主只是问她温筱筱来多久了,她说她们主仆两人才到,长公主就没再说话。 琥珀被温筱筱扯着往前走,温筱筱只顾回头睨她,抬脚迈过门槛的时候,脚面绊在门槛上面,险些朝前摔趴下去! 琥珀心脏一紧,反应极快,手腕翻转手掌握紧温筱筱的小臂,本能的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 温筱筱撞在她怀里,避免朝前跌趴摔着自己,琥珀却被她这一撞,撞的心脏重重跳动,抬眼看向她。 温筱筱也意识到自己举止毛躁,不像素日里沉着冷静的自己,心虚的垂下眼,立在琥珀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揪着袖筒小声道了句,“对不起。” 她可能是因为入学考的时候太着急了,也可能是被刚才裴景糊弄出了脾气,加上看见琥珀在跟长公主说话…… 温筱筱轻咬下唇,小心翼翼抬眼看琥珀脸色。 琥珀面容平静,神情上瞧不出半分异常,同往常一样,垂眼整理了下衣襟跟袖筒。 温筱筱心头有些低落,收敛起情绪转身,正要再次提起衣裙迈过门槛,余光就瞧见身边伸过来一只手。 那手微凉,手指细长,清瘦骨感的腕子被窄口袖筒的丫鬟服束着,透着股说不出的清冷自持感。 温筱筱顺着那只手看向手的主人,“嗯?” 琥珀掌心朝上,“我扶你,别再摔着了。” 温筱筱一愣,原本抿平的嘴角往上慢慢翘起柔软的弧度,手指揉搓掌心里的衣裙料子,然后松开,将五指搭在琥珀掌心里,微微握紧,“那你可要扶好了,不然我就摔给你看。” “到时候丢了我的脸,也丢了你的脸,”温筱筱说,“定是你伺候不周,我才会摔成狗啃泥。” 这话简直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琥珀以丫鬟扶主子的由头,往上托扶着握紧温筱筱的手,淡声应,“好,要是再摔着您,以后出行我就抱着您走。” 温筱筱,“……” 温筱筱光是想了想都红了耳朵尖,要是这样旁人可要怎么想她,指定觉得她苛责琥珀。 主仆俩出了门离开。 目送她俩出了正院的圆门,站在廊下台阶上的长公主才转身朝正厅里走。 武秀走到裴景跟前,脚尖几乎抵着她的脚尖,不给她站起来逃跑的机会,弯腰垂眼凑近了问她,“小裴大人什么时候学会打官腔了?” 裴景被她抵着脚,往前不得,只得往后贴在椅背上,心虚开口,“……跟褚休学的。” 瞧瞧褚秀秀干的好事!从她身上学不到多少好的习性,像这样不好的一学一个准! “狡辩,我问你的是这事?”武秀眯眼看裴景,抬手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褚休在人际关系复杂的吏部,左右逢源打官腔玩太极手段是必然,你在礼部,又是驸马,用得着这个?” 裴景吃痛,没捏糕点的那只手抬手揉脑门,抬眼看长公主,小声说,“今天第一次。” 武秀看她。 裴景眼神飘忽,将手里那块没吃完的糕点举起来给长公主看,小小吃味,“念念教她做的,这个模样的桃花酥外头买不到,是念念自己琢磨出来的模子。” 温筱筱来她面前分明是炫耀的,炫耀她对念念入学考的关心,炫耀她愿意为了念念自降身份走后门,炫耀念念教她做会了桃花酥。 武秀,“……” 武秀抬手,掌心轻揉裴景脑门,“念念分明是教你们一起做的,你跟褚休一样没有做饭的天赋,怎么能因为这个事情恼人家温筱筱。” 裴景听到这儿心头闷闷的,直到长公主说,“论起辈分,温筱筱叫我姑姑,跟念念一样是个小辈。温筱筱要是叫我姑母的话,按理说叫你——” 裴景,“姑父。” 裴景舒坦了,舒坦之后就是愧疚内疚。 裴景懊恼,“我不该难为她,我也不是想难为她,就是想逗逗她。” 就算长公主不来,那两句新学来的官腔说完她也就没话说了,自然老老实实告诉温筱筱何时开学。 裴景皱着脸看向长公主,“我遣人给她送些东西弥补一二?她喜欢珠玉,我让人给她送些过去?” 武秀眯眼看裴景,揉她脑门的力道变大,“你若是这样,外头下次传的闲话可就是考官跟考生的师徒情分了。” 两人“郎”才女貌的,原本就险些凑成一对,是她,“强取豪夺”“半路截胡”这才“棒打鸳鸯”。 裴景,“……应当不会吧。” 武秀收回搭在她额上的手,改成撑在她椅子旁边的扶手上,将裴景圈在椅子跟自己之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原本可能不会,但最近有个用‘肆意’笔名的写书人净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男女跟女女关系都有,看多了容易多想。” 裴景,“……” 褚秀秀当真是不干人事啊,什么钱她都赚啊,什么东西她都敢写啊。 怪不得没用“自在”那个笔名,不然割裂感过于强烈,前脚写《今朝人物传》的人,后脚写了本《妾与妻的二三事》。 裴景装傻,没把褚休卖出去,“啊”了一声,“是吗。” 武秀捏她脸颊。 裴景脸热,笑着将手里没吃完的糕点递到长公主嘴边,“尝尝,味道其实真不错。” 就因为做的太好了,她才吃味! 武秀就着裴景的手,将她没吃完的那半块糕点吃了,“是不错。” 裴景沉默一瞬,抬眼看她,慢悠悠说,“是吧,味道这么好,给褚休念念送去吧,让她们也尝尝。” 武秀看裴景。 裴景仰头看房梁。 她能承认吃“念念跟温筱筱天下第一好”的醋,就是不好意思承认吃“长公主夸别人东西做的好”的醋。 武秀抿唇笑,垂眼放过裴景,盖上旁边的食盒盖子,默许了她的安排,还随口安慰一句,“没事,你糕点做的不好,但你别的做得很好。” 裴景,“我什么做得很好?” 武秀低头,垂眼,贴着裴景的耳廓幽幽吐息,说了两个字。 “!”裴景瞬间红了脸颊,热意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别开脸朝院里看,不看长公主。 武秀,“今日无事,一起沐浴吗?” 裴景眼神飘忽。 如今她算是懂了为何当初在裴家小院时,褚休洗澡的时候总是忘记拿换洗衣服。 因为长公主有时候也会这样。 假装忘了拿衣服,把她骗进净室里,然后剥干净拖进浴桶里,抱在一起当两条快乐戏水的小鱼。 日常8 “嗯,刚才的水,是自己,跑出…… 小院。 褚休洗漱完从外面进来, 抬手将擦头发的巾子搭在脸盆上,扭头瞧于念,“还在看书啊?” 于念盘腿坐在床上,面朝外, 对着床头的油灯跟床边的蜡烛, 正认真翻看摊在腿上的书。 听见褚休进来, 头都没抬,“明天就,考了,再看看。” 于念也不知道明天考什么, 只是把自己看过的内容再温习一遍, 万一考到了呢。 褚休走到桌边,抬手拎水壶打算给于念倒杯茶水,“你别紧张,都准备半年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念不紧张,这次考试又不是筛选考试,严格来说算是摸底考, 摸摸她们的底子, 好方便给她们分班。 马上要入学了, 于念自己倒是平常心对待, 她本来就不是书香门第出身, 甚至一年前她连话都不会说,现在不仅能说话还会看书写字,已经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比不过旁人也无妨,至少她跟自己比起来,每天都在进步。 唔, 用秀秀的话来说就是,活到老学到老。 她还有很多时间学习。 于念手指翻书,隐约听到水声,疑惑的左右看,然后顺着声音最终抬眼看向褚休。 褚休站在桌边,拎着水壶往茶杯里倒水,水都满到溢出来流到桌面上,她还无知无觉: “我吧,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传授点经验,其实考试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你不在意就不会紧张,你不紧张自然不会出错。” 于念若有所思,盯着褚休拎壶的那只手,“所以你,是在紧张?” 褚休矢口否认,“玩笑话,我怎么会紧张,你看我一路考上来,什么时候紧张过。” 她得瑟,“小到书院测试,大到会试省试和殿试,我什么时候紧张过?不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将各种难关斩于笔下,成功把三试的第一名收入囊中!” 于念连连点头,“理是这个,理。” 她伸手指桌面,木着脸睨褚休,“秀秀,水满了,洒出来了。” 褚休拍胸口,“我这池子深,这点小得意怎么会‘满则溢’,念念你小看我。” 于念,“……” 秀秀池子深,但杯子“池子”浅,倒多了真的会溢出来。 于念沉默的望着褚休,收回手也不再说话,直到那水从桌面上流淌下来,滴在褚休的鞋背上。 洗完澡临睡觉,不可能穿白天的鞋,所以两人生活富裕后,也跟着买了所谓的“睡鞋”,棉帮软底,只留在屋里洗完脚临睡觉的时候穿。 夏季穿平底的木屐不捂脚,冬季穿睡鞋不冻脚,刚刚好。 这会儿水滴答滴答顺着桌面流淌到褚休的鞋面上,柔软的睡鞋不防水,没一会儿褚休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低头看了眼,嘶了声,连忙将水壶放下,边弯腰掸鞋面上的水,边脱了鞋单脚跳着去拿干布擦桌面跟地面。 于念抱着肚子嘿嘿笑她,“都告诉你,满了满了,你非说,‘池~子~深~’。” 褚休,“……” 褚休把鞋子跟桌面收拾干净,自己的脚湿了一只鞋,她就过来穿于念的。 一只蓝色一只粉色,鞋码都小一圈,褚休趿拉着于念的鞋,把杯子递到她手里,哼哼着,“坏蛋,你就光看着都不提醒我。” 于念冤枉,双手捧过杯子,眨巴眼睛,“提醒了,你说,‘玩~笑~话,我秀秀才唔唔嗯’~” 她后面的话还没学完,就被褚休双手捧住脸用嘴巴堵住了嘴。 亲完,于念眉眼弯弯抿住水润的唇,眼睛亮亮的歪头看褚休。 秀秀也是要脸面的啊。 于念伸手戳她,“话都不让人,说完。你以前都让我,多说话,现在都堵嘴了。” 褚休侧眸瞧于念,笑着揉搓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你以前也没这么能叭叭啊。” 于念也不气恼,拍开褚休的手低头喝水。她也不跟别人叭叭,她就只关了房门跟褚休叭叭,她才不像褚秀秀,跟路边的狗都能聊两句。 于念喝完水把杯子递给褚休,将腿上的书合上也不看了。 褚休放完杯子回来,转身就看见于念低头解开里衣带子,褪去身上浅粉色的里衣,露出里头的银白绣粉荷的肚兜。 她拨弄身后长发,任由云雾般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充当披风,然后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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