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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去的时候里头坐着三位, 回来的时候…… 大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好像是叫琥珀的, 不知道为何,木着脸坐在了车辕上没进去。 车夫小心翼翼看对方的脸色。 别看这位主儿清清冷冷的一张淡漠脸,对什么事情好像都不在意,但忠义侯府出事的时候, 她一条马鞭解决掉了十几个府兵。 如今就算到了温府, 也是一个眼神扫过去,旁人双腿都打颤。 按理说这么凶的丫鬟不该留在大姑娘身边,可老主子国公爷不这么想,他笑呵呵说什么“有了琥珀我这心就踏实了往后咱们筱筱出门我都不用担心遇到坏人”。 寻常登徒子碍于国公府门第也不敢放肆,要是遇到不长眼睛想要滋事的,也得问问温大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往日里主仆三人关系挺好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去褚大人院里吃了顿饭, 回来就分开坐了。 车夫不敢问, 也不敢多看, 因为雪天夜里路不好走, 琥珀已经无声侧眸朝他看过来。 像是今天这马车要是因他分神颠簸一分,她就把他头朝下栽进土里。 琥珀坐在外头,温筱筱跟玛瑙坐在里头。 车厢里挂着灯笼照亮,玛瑙去看自家姑娘的脸色,又隔着车门朝外看了眼, 小声说,“姑娘,您惹琥珀伤心了。” 她怕琥珀听见,凑近了,低低的音,“我跟琥珀虽说处的时间不长,但能看出来她真心待您,不是那等领着两份工钱随意敷衍糊弄的丫鬟。” “您二话不说就要撵她走,她事先都不知道,肯定伤着她心了。” 玛瑙联想自己,以己度人,姑娘要是不提前打声招呼直接要把自己送走,她必然难受,心里想着是不是什么地方没做好让姑娘不满意了。 尤其是琥珀这样的身份,还是长公主送来的,她肯定要多想,以为是自己隐藏身份留在姑娘身边欺骗了姑娘,姑娘这才要撵她走。 扪心自问,琥珀虽是长公主安排在姑娘身边的,可那日若是没有琥珀在,她跟姑娘肯定都要吓得不行。 尤其是康王殿下带人堵在门口后,那萧锦衣的随从郑将军居然想派人来后院把姑娘掳走藏起来! 亏得姑娘跑的早,要不然落到他们手里,说不定对方丧心病狂之下命都要没了。 萧锦衣都打算谋反了,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续弦的女儿以及魏国公温家,肯定是碍事的都处理掉。 玛瑙现在想想都一阵后怕。 温筱筱捏着手指看向玛瑙,余光朝外看,小声后悔,“我没有怪她瞒着身份来我身边做事,她待我的真心我自然看得分明,就因为心里知道,这才想放她回长公主身边。” 温筱筱塌着肩膀,“有多少困在后院里的深闺女子想拥有在外肆意走动的自由,我跟其他姑娘相比,虽能随意出府,但是想要像殿下那般在外面独当一面做事却不行。” “殿下是鹰,而我只是麻雀,琥珀留在殿下身边就能做鹰,留在我身边只能跟我当麻雀。” 温筱筱怕玛瑙不高兴,连忙说,“我不是说你不如琥珀才跟着我,你是自小跟我一窝出生的小麻雀,可琥珀是殿下身边暂时飞来的大鸟,我向往她留下又希望她高飞,所以才在今日跟殿下提了这事。” “我要是提前跟琥珀说了,既怕她答应又怕她不答应,这才没跟她商量。” 还好殿下说明年也许有恩科的机会。 殿下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这说明什么,说明明年恩科女子极大可能会像男子那般参加科考! 只要她刻苦些发奋读书,来年秋季榜上定会有她温筱筱的一席之地。 当她成了鹰,就不怕耽误了琥珀,也能带着玛瑙这样的小鸟飞出另一片天地! 玛瑙知道自家姑娘不是那样绝情心冷的人,于是朝她努嘴使眼色。 虽没有主子哄丫鬟的道理,但今日她跟琥珀都在褚府上桌吃饭了,同席的还是长公主殿下! 那索性今天就抛开那些身份尊卑,只当朋友以心交心来相处。 玛瑙手指贴着胸口,心想她这辈子都会记得十二月十八日,真是个好日子。 温筱筱深呼吸,双手提着衣裙,弯腰起身,蹲在马车车厢里头,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跟隔挡冷风的帘子,轻声喊,“琥珀。” 外头静悄悄的,似乎连风声都没有。 要不是知道琥珀跟自己回来了,温筱筱现在都要以为她不在马车上。 她喊了一声,没人应,但琥珀肯定听见了,她会功夫听力自然异于常人,只是不想说话这才没搭理她。 温筱筱双手抱着膝盖,手指捻着衣料,“你别生气,我不是怀疑你有二心,就算你心里向着长公主认为她才是你的主子也是应该的。如果换成我,能在长公主手下做事我肯定很骄傲。” 琥珀,“……” 她听出来了,因为温筱筱光是这么畅想,声音里都带着骄傲跟自豪。 温筱筱跟玛瑙在车厢里的对话,哪怕声音压得再低,对于她来说跟贴在耳朵边讲话没区别,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温筱筱贴着门过来的时候,琥珀后背紧绷眼睫垂下,薄唇抿紧,搭在腿上的手指都不由收缩攥起。 她不知道温筱筱要跟她说什么,但又莫名期待她能说出些什么。 结果就是跟她表达了一下对长公主的钦佩敬仰。 琥珀自然钦佩殿下,像殿下那样的人物,天下女子里能有几人不心生仰慕。 可这会儿琥珀想听的不是这个。 温筱筱许是意识到了,清咳两声,抬手轻轻敲车门,“你本来叫什么啊?” 琥珀唇瓣动了动,眸光落在白白的地上,“素尘。” 温筱筱眼睛一亮,“好名字,也好应今天这景。” 见身后玛瑙探脑袋看过来,温筱筱解释,“素尘也是雪花的意思。” 今日大雪,很衬琥珀的名字。 “听起来就雅致,定是殿下起的。”温筱筱喜欢珠玉,身边丫鬟多以珠玉命名。 琥珀,“……我自己取的。” 她孤儿乞丐一个,雪天里被殿下捡回来。 她遇见殿下那天正好大雪,那时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她脸上,像是一捧又一捧的土,迟早将她无声无息的彻底掩埋在这天地间,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她被殿下带回去,殿下问她丫鬟跟暗卫她想做哪个。 琥珀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她想当暗卫,她想拥有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力,她享受力量也享受受伤,只有这样她觉得自己才活着。 殿下问她姓名。 乞丐如路边野狗,哪里有姓名。 琥珀想,不如叫素尘吧。她听酒楼里围炉饮酒的书生提过这个次,是雪的意思。 干净的雪下面不知道掩埋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她,长着张干净的脸,但心却是脏的,为了活命她敢跟狗抢食,何况跟人呢。 所以她在被温筱筱买回去之前,一直叫素尘。 “咚咚咚。” 身后门板被人轻轻叩响,琥珀回神,侧眸朝后瞧。 温筱筱收回手,隔着门板,声音听起来就笑盈盈的,“那重新认识一下,素尘,我叫温筱筱,你愿意跟我回温府吗?” 琥珀别开脸,眼睛望向远处。 回这个字,好像脱口就带温度,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 温筱筱没听见动静,拉开门探头瞧她,“素尘?” 琥珀低头垂眼,好一会儿才淡声说,“……琥珀这个名字就挺好的,听起来贵气。” 是她未曾接触过的珠玉石头,颜色好看鲜亮,让人想拥有,同时看着又比石头易碎,哪怕知道它坚硬非常,可依旧不敢用力攥握,生怕碎在手心中,又怕掉到石地上。 就像身后的温筱筱。 温筱筱对她来说,就像珠玉。 琥珀侧眸朝后飞快的看了眼,又收回目光。 温筱筱眼眸亮亮,嘴角笑意就没散过。 她往前挪动两步,蹲在琥珀身后,抬手屈指轻轻敲她后背,软声说,“那重新认识一下,琥珀你愿意跟我回温府吗?” 她道:“日后我要是为官,你就是我的副官。我要是将军,你就是我的副将。我肯定不让你困在小小天地里,我去哪儿就带你去哪儿。” “我虽不如殿下,但我会努力带你往上飞。” 琥珀垂眼不语。 温筱筱戳她后背,“好吗?” 她皱鼻子,“反悔也晚啦,殿下都把你留给我了,你就是我的。” ……琥珀红了耳朵,眼睛看向别处,想反驳又默默闭上了嘴。 温筱筱还在戳她的腰,好像她不答应她就要把她的腰戳成马蜂的蜂窝。 琥珀微微扭身,右手横过身前,递到温筱筱面前,伸出小拇指,抬眼看她,“刚才那些话,都作数?” 温筱筱重重点头,“自然都作数!” 琥珀,“拉钩。” 温筱筱笑着伸出手,小拇指勾住琥珀冰凉的手指,缠紧了左右摇晃,“既然你跟了我,那我愿于你,生不同衾,亡可同椁。” 贴身随从以及贴身丫鬟自然跟别的下人不同,他们对于主子来说,相当于主子的影子,此生不得跟本体分割分离。 玛瑙弯腰往外看,突然插话进来,“姑娘,不该是生同衾亡同椁吗?” 姑娘怎么能欺负琥珀学识不多就乱改话啊。 琥珀勾紧温筱筱的手指抬脸抿唇看她。 温筱筱无辜,望向玛瑙,当面蛐蛐琥珀,“是她不爱跟人亲近,她要愿意同我一起睡,我还能把她踢下去不成?” 玛瑙一想也是。琥珀性子疏离,连话都很少,更别提跟人躺一个被窝里手臂挨着手臂小腿挨着小腿闲聊家常趣事了。 温筱筱看琥珀,晃晃自己的手,“这可不是我说话不作数,是你自己不愿意。” 琥珀默默松开温筱筱的手。 玛瑙还帮着她说话,“姑娘放心,琥珀以后会改的,对吧琥珀?等处久了,琥珀会愿意跟您同享一床棉被,是吧琥珀?” 琥珀,“……” 琥珀,“……外头冷,进去说话吧。” 温筱筱,“外头冷?那你怎么脸都是红的?” 琥珀,“风吹的……” 温筱筱赶紧让开,“那快进来吧,你说说你,不高兴了就不能坐在马车里跟我讲吗,我又不是不哄你,非要自己蹲在外头,瞧瞧脸跟耳朵都被风吹红了,这要是冻肿了,夜里盖棉被睡觉有你痒的时候。” 琥珀,“……” 琥珀后悔自己听力非凡,连温筱筱碎碎念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低头坐在玛瑙身边,对面坐着不停说话的温筱筱。 琥珀虽未言语,却默默认下琥珀这个名字,被一个叫温筱筱的珠玉姑娘,带回了她的家。 至于素尘,就像今日纷纷扬扬落下的雪,随着马车缓行全被挡在外头跟身后。 明日太阳一出,便会融化。 而她日后,只叫琥珀。 日常3 长公主vs裴景 目送温府马车离开, 武秀转身看向醉醺醺的于念。 她围着披风,兜帽是白狐狸毛滚边,蓬松柔软,本来就巴掌大小的脸隐在帽子跟毛绒里, 显得更小, 唯有眼睛水润, 看人时晶晶亮亮,像个对人毫无防备的小动物。 武秀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想以长辈的身份摸一把于念的脑袋又怕动作突兀会吓着她,只得蜷缩指尖压住心头想法。 于念歪头看她, 眨巴眼睛, 手从披风里伸出来往脑袋上摸,“什么东西,掉我,头上了。” 褚休站在旁边,左右瞧,“有吗,我看看。” 武秀怔了怔, 直直看向于念。 于念眸眼明亮, 正笑盈盈望向她, “殿下看见, 了吗?” 武秀试探着伸手, 将落在她兜帽上的雪花轻轻拂去,手掌慢慢往下压,搭在她脑袋上,隔着兜帽揉了两把,收回手时哑声说, “看见了,是雪花,不碍事。” 于念这才乖乖挽着褚休的手臂,朝她点头,“那就好~” 武秀心头柔软,收拢五指朝她笑了下,示意两人,“回去吧,外头冷别冻到了。” 她转身朝自家马车的方向走。 褚休跟于念的院子就在长公主府的后面,从府内翻墙的话,其实离得很近,要是从外面走,却要围着围墙绕上那么一圈。 长公主府的面积本来就大,坐马车的话还好,如果纯粹步行,可能要走上一会儿。 武秀站在车前却没上去,而是扭头朝后看。 褚休正好弯腰蹲下,背起于念转身进府。两人嘻嘻闹闹感情极好。 今日的小念儿,应当是开心的。 “殿下?”裴景见长公主迟迟不上车,也顺着她的目光朝后看,笑着说,“念念醉了。” 武秀看裴景,心里对她这话虽不太认同,但也没开口驳她。 可能喝了酒,加上今天日子好,武秀兴致不错,问春风要了把油纸伞,撑开后伸手朝裴景头上遮去,邀请她,“走回去?” 裴景微楞,眼睛亮了些许,点头,“好。” 地上一层白,踩着松松软软,靴子陷进去几寸,抬起时身后就是个清晰的脚印。 雪天也用不上灯笼,周遭环境在雪夜里看得清清楚楚,有几分清晨天刚亮的感觉。 裴景跟长公主并肩走,见她不说话,轻声问,“殿下您是不是醉了?” 瑞王送的酒肯定是好酒,酒气不重但酒劲肯定不小。 她跟温筱筱逗于念的时候,长公主都在跟褚休喝酒说话,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 别以为她不知道,褚秀秀分明是想今夜就把酒喝完,好把酒坛给念念空出来,这才时不时给殿下倒酒。 要不是看在念念的份上,加上知道长公主愿意喝,她肯定要拦着的。 裴景皱眉抿唇扭头看长公主的脸,有些心疼,心底嘀嘀咕咕又恼了褚休两句。 哪能这么灌她酒啊。 裴景伸手,手指隔着长公主的手背握住了伞柄。 武秀扭头,目光落在裴景脸上,又顺着她的手臂看向她包裹着自己手背的手。那手的手指修长匀称很白,触感温凉,像块软玉。 裴景却是别开脸垂着眼,“您醉了,我来吧。” 她的靴子里基本都塞了垫子,跟长公主并肩站着时,两人个头差不多,由她撑伞也行。 武秀,“我没醉,只是在想事情。” 裴景看她,眼里露出疑惑好奇,一副安静倾听的姿态。 两人手就这么握着往前走,共同撑着一把伞。 她不松开长公主也不提,默契的像是都没注意到。 她俩身份摆在明面上,武秀是长公主,她是长公主的驸马,两个皇室中人又同朝为官,不能像褚休跟于念那般只要褚休散班脱掉官服,她俩就能做对自在随意的妻妻。 她跟长公主在人前不好太过亲昵,条条框框束在身上,处处要注意着端庄的身份跟维护皇室体面。 要守礼,要克制。 哪怕是在褚休跟于念面前,裴景都没牵过长公主的手,更何况在别人跟前。 她俩婚后这么久,只有在回到府邸关上门,或是仅有她俩共处在一个封闭车厢的马车里,才会趁机克制的亲热一二。 做的最过火的也不过是在马车里亲到忘情,将手伸进对方衣襟里,隔着里衣握住,然后相拥着趴俯在彼此肩头喘息平复燥热。 其余时候,在人前,在空旷的地方,她俩连并肩往前走都隔着半步的距离,不会手臂蹭着手臂,更别提手拉着手。 甚至因为这事,裴景喜欢上了穿官袍跟上早朝。 她本来衣服就多,成了驸马后衣服更是穿不完,但那么些衣服,她唯独最喜欢官袍。 虽说官袍冬不暖夏不凉,碍事到提笔批卷宗时都要将袖筒往上扯一扯,免得衣料蹭在纸上沾到没干的墨迹,可裴景就是喜欢。 原因只有一个,官袍袖筒足够宽大。 恰逢大朝会的时候,她跟长公主一起上下朝,两人就算隔着些距离,但只要并肩走,她俩的官袍袖筒就能擦着挨着。 每次自己的衣袖蹭到长公主的袖筒,或是那抹紫袍在晨风中跟她的衣袖缠绵相触,裴景都会悄悄红了耳朵热了脸。 她觉得这样已经是她在人前能跟长公主做到的暧昧至极的亲热举动了。 满朝文武,天下夫妻,怕是只有她会因为自己的衣袍和妻子的衣袍在外人眼前随风相缠就红了脸。 明明私下里她俩什么都做过,可在外面,套上身份的那层壳子,她俩跟其他同僚又没太大区别。 公事公办,各忙各的。 跟她和长公主的相处比起来,裴景反倒是会羡慕褚休跟于念亲热,羡慕李礼大大方方在人前提起他媳妇,她也想效仿跟参与,可她这位是长公主,别人不敢打趣,她也不能随口提起。 所以像今日这样,在外头,在空旷的路上,在漫天大雪的夜里,手握着手共撑一把伞,是两人婚后极少有的亲密举动。 裴景心头极为满足,比坐在车厢里关了门无声亲热纠缠,还要满足。 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这把油伞下,没有长公主跟驸马,只有她姜华跟她裴景。 而她俩正巧是对妻妻,是可以手拉着手,不用顾及身份跟他人目光,共握一把伞的寻常回家人。 “那点酒还不至于让我醉。”武秀开口。 她是想起了于念的娘亲,准备来年开春抽个时间,带于念去祭拜一下她。 自从萧锦衣入狱后,武秀就将柳氏的棺柩迁回柳家坟地里,并在京中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中给她供奉了牌位,这样就算不回江南也能祭拜跟探望。 武秀说柳氏跟她不同,是典型的江南姑娘。 温婉柔韧,如今的于念跟她有些像,但于念又比她勇敢坚韧。细细想来,可能是于念吃过苦受过罪,而柳氏却是金银玉窝里娇养长大,性子好人温柔,却少了几分经历苦难时的坚强。 武秀侧眸看裴景,视线落在她脸上,笑着说,“我摸念念脑袋的时候,想着替她摸一把,毕竟是念念生辰。可转念一想,我这双手怕是代替不了她。” 她另只手掌心摊开给裴景看,“她手上从没有过老茧,摸女儿的时候,掌心必然是柔软温和。” 而她的手,一层茧。 不止手,她身上也有很多伤痕跟旧疤,就算脱了痂依旧留有痕迹,虽不明显,但油灯下要是细细去看,一道又一道,都是她曾无数次带兵征战留下的印记。 裴景垂眼看她掌心,“很好看。” 武秀望向她。 裴景说得是真心话,“温热有力量,簪的了珠翠,武的动长枪,是姜家姑娘姜华,更是大姜的长公主武秀。” 是她的勋章。 裴景很喜欢,尤其是这双带着茧子的手掌搭在她腰上的时候,粗粝跟柔软紧贴摩擦,那股让她忍耐不了的战栗感会顺着脊椎骨一路窜到头顶,在头皮上酥酥麻麻的炸开。 裴景握住长公主摊到她身前的手指,抬眼看她,话几乎脱口而出,“我能看看您身上别的伤吗?” 两人情爱相浓时,除了新婚夜的龙凤呈祥蜡烛不能熄灭,其余时候都是黑灯瞎火吹了灯缠绵。 就算共浴,长公主也总是把多余油灯吹灭,只留一盏勉强照明,就这她还端着放在了远处,光线昏暗的让裴景只能瞧见她的轮廓,身上痕迹则是朦胧的瞧不出分毫异样,跟寻常光滑肌肤没区别。 裴景端着,武秀何尝又不是只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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