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着烟雾的方向赶过来,就看见庆王要围剿长公主。 皇家的事情他们不能站立场,但他们要保护皇上,而皇上驱马站在了武秀长公主旁边。 武秀也有些惊讶,“皇兄怎么在这儿?” 皇上没看她,只看庆王,“滚下来!” 庆王驱马下来,却不敢靠近,坐在马背上远远的说,“父皇您偏心,您看见了吗是姑姑先动手要射杀了我,我脸上血迹还没干呢,她要杀我,我连还手反击都不行吗?” 皇上厉声呵斥,“她要是真想射杀你,你的脑袋上这会儿就该有个窟窿而不是一条血线!竟要残杀血亲,混账东西,还不滚过来认罪!” 庆王不仅不过去,还驱马往后退了两步。 他本来的计划只是杀了武秀,如今看来对面所有人都留不得活口了。 庆王从袖筒里也拿出信号弹,扯了捻子,烟雾“嘭”的下在头上绽开。 皇上皱眉看他。 庆王将壳子随手扔到地上,摇着头说,“是您逼我的,是您逼我的!” 他道:“我不想谋反,我只是想解决了她,为什么您要出现,为什么!” 庆王听见了混杂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出现在了他背后山坡的最顶峰。 忠义侯身着黑色甲胄,手里拎着沉甸甸大弓,马鞍边挂着的箭筒里的箭羽是满的。 他身后将士们一字排开,数千人乌压压的站在西北山坡之上,手持弓箭齐齐朝下看。 庆王扭头瞧了一眼,松了口气,再次望向皇上,下巴高高抬起,“父皇要是此时传位于我,我留您跟姑姑一命,如何?” 皇上根本没看他,而是顺着他的身影往后,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忠义侯身上。 这般阵仗,说是来擒庆王护皇驾的,忠义侯恐怕自己都不信。 兵权在手敌我悬殊,他是刀俎,姜家人才是鱼肉。 忠义侯眯着眼睛迎着阳光朝下看,“庆王意图谋反,臣救驾来迟,眼睁睁瞧着皇上跟长公主死于庆王刀下,臣心痛矣。” 他嘴角扯出笑,写书人似的连结局都给他们一家子写好了。 庆王根本没反应过来,转动马头朝向忠义侯,“你说什么?萧锦衣你要做什么!” 忠义侯抬手拉弓,弦在扳指上越绷越紧,箭矢的方向瞄准皇上的心脏: “臣救驾来迟,皇上,珍重。” 武秀神色一凛。 身后山林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以及独属于禁军的重骑声音四面环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几人站在平地上,迎着对面的箭矢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尤其是忠义侯的骑射功夫在来围场的第一日就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般准的箭,雁都躲不掉,何况人。 只要他把人射杀完,他身后的将士们只能听命于他。 对面忠义侯人在山坡上,箭在弦上,银光在阳光下闪耀跳跃。 眼见着他要松手。 “不要。”裴景眼睛直直朝前看,脸色苍白唇上瞬间没了血色,她们调完大军就马不停蹄赶路,顺着红色烟雾方向绕近路过来,还是来不及吗! 褚休瞧见了对面的箭矢,扬声喊,“裴景!” 裴景下意识扭头看她。 褚休干脆利落的脱了枣红色外衫,两手抖开,“蹴鞠,风流眼!” 裴景反应过来,人翻身下马,伸手摘掉身旁将士头上戴着的黑色虎头兜鍪,将盔朝前面的褚休抛过去。 两人默契至极,不用多说话,褚休张开外衫兜住兜鍪缠紧。 她快马朝前,冲出山林的那一刻,手撑马背弹跃起身,脚踩马鞍借力,手将临时制成的“鞠”往高处一抛,身体在马背上凌空倒挂,脚背勾了“鞠”用力往前高高一踢。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仿佛做过无数次。 那“鞠”朝着对面的“风流眼”—— 忠义侯的肩砸过去! 忠义侯眯着眼睛,注意力全在箭矢跟对面皇上的心口上。 但他反应极快,奈何阳光耀眼,迎着光分神抬眼一看,光却刺的眼睛睁不开。 等眨眼间能看清的时候,一颗红色的球已经代替了眼前的太阳,遮天蔽日般,直直的朝他肩上砸来。 手劲一松,箭矢失了原本方向。 武秀扑过去,护住皇上的头,将皇上从马背上扑到草地上。 箭矢闪着寒光擦着武秀的肩膀过去,往后飞,“咚”的声插到树干中。 短短一个失误的机会,局势瞬间逆转,禁军已经围上前,瑞王救驾的人马紧随其后。 忠义侯再想拉弓射第二箭,却没了机会。 眼前禁军早已冲出山林,步兵手持长矛大盾,齐齐护在了皇上跟长公主身前,将几人护的密不透风。 褚休裴景带来的是步兵,骑兵则绕后包抄了忠义侯的人马。 庆王夹在忠义侯的人手跟禁军之间,呆坐在马背上,无人问他,无人管他,他却吓得眼神呆滞,根本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 忠义侯不是他的狗吗,褚休跟裴景怎么会带着禁军过来…… 所有疑惑到最后只成了一句话: 完了,他彻底完了。 裴景快步朝长公主跑了过去,撞到长公主怀中,伸手用力环住她的肩膀,看她伤口,低低的喊,“姜华。” 武秀微怔,笑着抚摸她后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这点擦伤对她来说都不是事情。 她捧起裴景的脸,见她没掉眼泪才松了口气,哑声说,“不疼。” 裴景疼,疼的低头不敢抬脸看她。 褚休从马背上下来朝两人走过去,不甚自在的扯着里衣衣襟,扇风似的不让衣服太过于贴身,“谁,谁借我个外衫穿呗,我文人脸皮薄,怪不好意思的。” 但凡刚才在场的人都不信“褚休是文人”这话。 他刚才那脚踢的快准狠,直接踢碎了忠义侯的谋反大业,踢出了他自己的前程似锦。 这能是文人踢出来的?! 皇上解开自己身上的明黄色外袍,抛给褚休,“穿吧。” 褚休,“……” 见长公主点头,褚休才战战兢兢披上大了快两圈的衣服,快步往前双手捧着虎符,递还给皇上: “康王在京中察觉到侯府不对劲,怕侯府主人萧锦衣有不臣之心,奈何他困于轮椅中无法骑马前来,特托我跟驸马裴景持虎符调禁军前来救驾。” 皇上抬手虚扶褚休,接过虎符握在掌心里,看向远处被禁军拿下的萧锦衣,“把他压去行宫。” 他看向迟来半步的瑞王,以及所有人,“莫要惊动营帐那边,比试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回大营,不能让萧锦衣一人,毁了这届武进士们的前途跟抱负。” 听到皇上这么说,所有人看向萧锦衣。 他是真该死啊,那些武进士也是他的“门生”,考试时见到他犹如文人见到龚大学士,眼里的钦佩的向往他都看不见吗? 他亲手“扶”他们上了青云路,今日又要亲手“毁”了他们的一腔热血跟武人士气。以自己为例给这届武生做个极错的示范! 萧锦衣则笑着,眉眼颓然,手脚被人扣上沉重镣铐扯着往前走。 可他挺直腰背依旧高高的抬起头颅,站在了皇上面前。 他悔吗,他不悔,他只恨自己败了而已,却从不后悔做过的所有事情。 成王败寇,他认了。 这样死总好过于被人卸掉牙齿爪子,看人脸色摇尾乞怜的好。 萧锦衣看向眼前的好友兼皇上,以为他会对自己露出奚落讥讽的神情,谁知对方走到他面前,只是缓缓摇头,眼底的失望难过几乎要将人淹没溺死。 萧锦衣怔在原地,表情茫然空白,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一言未发转身离开。 今日闹剧到此收尾。 后山的事情前面大营里的文武群臣们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禁军悄悄的来悄悄的退,全都守在了行宫那边。 忠义侯的人马在禁军抵达后都下马跪下放下弓箭不做抵抗,如今被收押等候处罚。他们也是听令行事,有错,但不至死。 庆王被禁军连同萧锦衣一起带走,先关在行宫里,等今日秋猎结束再审。 倒是褚休裴景…… 皇上扭头看两人,“来都来了,玩玩再回去吧。” 他像个慈爱的长者,让人给褚休把衣服捡回来换回来,着褚休跟驸马和长公主一起回大营。 皇上先走,武秀落后两步,没急着上马,而是侧眸看褚休,皱眉询问,“你习过武?” 褚休摇头,脚勾地上小石头,挑起来踢两下,再转身飞踢,将石头朝树上踢去,“蹴鞠。” 褚休反手指自己,“我可是高手。” 裴景点头给她作证,“无名书院里所有的人都踢不过她。” 武秀看向褚休,顿了顿,笑了。 她差不多能猜到小念儿喜欢褚休的原因。 因为这人只要站在阳光下就像是得了太阳偏爱,所有光芒似乎都落在她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就如刚才枣红衣服裹着盔踢到空中一样,那耀眼的颜色几乎与日同辉。 被光吸引是人的共性,小念儿怕是最先觉得褚休是光,所以被她吸引。 武秀看向身边的裴景,跟夺目张扬的太阳比起来,她更喜欢温和内敛似玉一般的月亮。 “回去吧。” 武秀翻身上马,裴景褚休随后跟上。 眼见着长公主跟驸马也离开,所有人立马凑上来,都围着褚休看,一路上全在问她刚才那一踢是什么功夫,尤其是瑞王最好奇。 方才众人眼里的褚休神气极了,神兵天降般,在千钧一发之际,用一脚功夫踢碎了忠义侯的大计! 虽说后头有禁军压阵,忠义侯必败,但如果不是褚休踢了那么一脚,皇上跟长公主两个人可能没事,但场上其他人为了护驾一定会用身体去挡那一箭。 褚休坐在马背上,面露微笑高手姿态,“不会武功,只是略懂蹴鞠而已。” 听她在身后“谦虚”,裴景伸手扯长公主衣袖,示意她扭头朝后看。 武秀疑惑,“?” 褚休到底年少,出了风头得意一会儿也无妨,何况该她得瑟。 裴景憋笑摇头,红红的眼尾带出笑,示意长公主看褚休的脚。 褚休脚疼的恨不得抱起来对嘴吹,但一群人围着她,她丝毫不提脚的事情。 那可是坚硬的盔啊,绑了衣服只是怕它滑而已,又起不到别的作用。 用尽全力一脚踢过去,谁踢谁脚背疼。 但她刚出了风头,疼死也不能说。 武秀别开脸,仰头看天。 裴景探头看她,“没事的殿下,您笑吧,褚休忍着您不用忍着。” 武秀觉得这时候笑褚休不太厚道…… 但褚休面上风淡云清实际死忍脚疼的样子,是有点好笑。 很符合她这个年纪这个心性。 第185章 当年于念走丢真相。 坐在大营这边闲谈喝茶的文武朝臣, 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根本瞧不见山林深处天空上方的红色烟雾。 听觉稍微敏锐些的,可能听到些许动静, 但秋猎闹出声响本就正常,都没当回事。 只有魏国公在瞧见褚休跟裴景陪同长公主回来后, 本能的直觉是林子里刚才出事了,要不然这两个留守京中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褚休下马后走路姿势不对,哪怕装得若无其事,可那右脚脚背根本不敢往下压实, 明显有伤在身。 魏国公连忙上前目露询问。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长公主不动声色摇头,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魏国公瞬间懂了, 不管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现在都已经解决, 眼下最要紧的是秋猎比试。 他到底是沉稳老臣, 面上端出笑,神情跟言语都和往常无异, 只是多留个心眼四处观察了一下。 长公主跟瑞王都回来了, 随后皇上也换了身衣服过来, 三人看起来都无恙,唯有长公主肩头衣服被利刃擦破。 武进士们算够了积分也没恋战, 带着猎物陆续回来。世家子弟们不算铩羽而归,最少也猎了只獐子。 香炉里的香渐渐燃尽, 几乎所有出去狩猎的人都回来了,唯独不见忠义侯跟庆王。 魏国公脸上的笑都要绷不住了,心头有个大胆掉脑袋的猜测。 到此刻他还安慰自己,也许忠义侯猎鹿忘了时间, 或者庆王偷懒耍赖不知去哪儿玩了,忠义侯去寻他, 两人这才不见踪影。 香炉旁边有官吏坐在桌子后面记录每个人狩猎所用的时间跟狩到的猎物,然后统计出来报到皇上面前。 前三名里有个武进士狩到梅花鹿,他那一队毫无疑问稳居第一。 尤其是那鹿只伤了腿还活着,更是获得额外加分—— 对于不能还击且毫无攻击性的幼小猎物抱有怜悯慈悲心,是杀戮者难得的品质。 日后若是有大战,这类人在战场上不会对百姓滥杀无辜,所以予以褒奖鼓励。 而第二名跟第三名虽没遇到稀少的鹿,但猎到的其他东西加在一起,也有不少分。 后面的世家子弟们像是过来给这场比试凑人数的,猎物打眼扫过就能算出积分,根本不用前后核实。 皇上过来,坐在龙椅上,接过统计后名单看。 他到此刻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都没提过迟迟不归的庆王跟忠义侯。 有大臣心有疑问,到此时,莫说魏国公,其余朝臣也都渐渐反应过来不对劲。 少的又不是两个无关紧要的随从,而是王爷跟侯爷啊。 那两把椅子空荡荡的,又摆在最前头,只要长了眼睛怎么可能看不见* 。 有人起身询问,“皇上,庆王跟忠义侯还没回来,可需要派人去找?” 皇上眼睛都没抬,“先把秋猎比试的结果公布了再说其他。” “是。” 今年所有的新进武进士们单膝跪在中间空地上,满怀激动压着欣喜恭敬的低下头。 皇上亲自宣读前三名的名字,分别赐黄金千两、八百两、五百两。 褚休坐在边上听的心热,早知道赏那么多,她文武双全就好了! 这要是把金子带回去,她媳妇不得开心坏了,而且刚好可以用这笔赏钱给裴景修院子。 赏完武进士们,皇上开口鼓舞士气: “你们是大姜的希望,大姜的安危跟未来都在你们这辈身上。” “朕希望你们牢记初心,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立身天地间要坦荡正气,切莫得了功名就忘了来时路跟头上君,也别有了功绩便鱼肉百姓和耀武扬威。” “贪多则失,务广而荒,朕既盼着你们有野心,又劝诫各位莫要被野心吞了良心跟本心。” 场上众人,除了刚入官场的武进士们没听出来里头的深意,其他朝臣似乎从皇上的这几句话里品出点什么。 皇上抬手,武进士们起身立到旁边。 表现优越的被皇上当即点了名并且归入御林军名下,稍微优秀的则入兵部军营历练,等着下次崭露锋芒战功立业的机会,表现平平的则按着原本的武试安排放到边军里打磨。 皇上看向群臣,没给他们继续揣测圣心的时间,而是直接说道: “朕今日遭遇突发情况,亏得一文臣从京中带兵赶来救援,这才化危为安。” 从京中赶来的文臣只有褚休跟裴景。 大臣们朝两人看过去。 裴景看向褚休。 褚休木着脸,一本正经低头听夸。 皇上都说到这儿了,要是不赏她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但皇上还没点她的名字,她又不能立马站起来。 褚休屁股虚虚的挨着椅子,耳朵竖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皇上说话,做好了只要被点名就随时起身谢恩的打算! 皇上朝褚休看过去,就吊着他,迟迟不提救驾的那人是谁。 褚休,“……” 话说得差不多了,皇上才道:“褚休。” 褚休立马起身抬手,“臣在!” 黄金黄金黄金! 皇上,“忠义侯利用庆王谋反,在山林后企图围剿朕与长公主,亏得员外郎褚休跟驸马裴景从京中带禁军而来,以及瑞王殿后,这才当场拿下忠义侯等人。” “其中,当属褚休立功最大,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有勇有谋,朕也许已经死在了忠义侯的箭下。” 皇上直接了当的开口,没有半分铺垫,一句话吓蒙了众人。 忠义侯反了?! 皇上刚才差点没了,而他们却坐在这里谈天说地。 场上所有朝臣,除长公主跟刚站起来行礼的褚休外,连瑞王都跪了下去。 “我等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魏国公更是扶着椅子扶手撩开衣袍跪下,“臣,该死。” 萧锦衣是他女婿,温家虽没参与且不知情,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连累。 兵是从京城带来的,证明他们离开后京城里出了事情,康王不能骑行,这才将虎符交给褚休裴景由他们两人带禁军前来救驾。 如果京中出事了,那他外孙女筱筱呢? 皇上只阐述经过跟结果,该罚的罚该赏的赏。 之所以要在秋猎比试结果之后说这事,则是想用忠义侯的事例给所有武进士们以及朝臣们敲响一个警钟,让他们看到不臣之人是何下场,而忠君者又是何等风光。 “萧锦衣罪大恶极,朕亲审之后再做定夺。” 皇上看向褚休,“员外郎褚休为人机敏处事灵活,由原六品员外郎晋升为五品主事。” “原吏部五品主事乃萧锦衣手下之人,着大理寺连同刑部审查,若不是同党则平级调到礼部做事,若是同党,则以谋逆之罪处置。” “听闻褚休及其娘子于氏为揭发萧锦衣恶行,所住房屋被大火焚毁?”皇上已经拿到康王写的书信。 康王在信里头阐明了原委跟经过,要不是事出有因他也不敢随意用虎符调动禁军,所以事情写的客观公正,没有半分偏向。 小院是谁的皇上心里有数,但赏在谁头上,他心里亦有数。 褚休,“……是。” 皇上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傻到再梗着脖子纠正。 皇上,“有功之人该赏,损失皆由皇家填补。赏五品主事褚休黄金千两,以及一座二进二出的宅院。” 三进三出太大了,光是聘用下人以及每年修补维护的费用褚休这个五品官都应付不来,但一进一出又太小了不足以彰显皇恩,所以二进二出最好。 皇上想了想,看向武秀,“我记得你所在的凤里巷后头有个二进二出的院子?” 两院的位置跟现在的忠义侯府和裴家小院差不多。原是一罪臣的庭院,人被抄家后院子就用封条封住充公,至今没往外赏赐。虽说小院年久失修,但位置极好布局也不错,稍微翻新修缮便能入住。 武秀点头,“是。” 皇上,“赏褚休了,新宅院跟被烧毁旧宅院的修缮都由工部负责,银钱从朕的私库里出。” 褚休跟裴景是同乡同窗也是同僚,两人关系极好,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住的更近些。 褚休愣住了。 她以为赏千两黄金已经够多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还能顺带着涨了一级跟拥有一处自己的宅院! 武秀抬手抵唇清咳一声,提醒褚休谢恩。 褚休毫不犹豫撩开衣袍跪地谢过皇恩。 所有人抬头朝前看向褚休,心里都清楚,皇上有意以他为例借这事树个典范,这才恩赏众多,否则最多让他升官顶替姚主事的位置不会额外赏院子。 来之前还是六品小官在京中毫无根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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