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于念露出眼睛看她,明知故问,“好吃吗?” 褚休将手上残余的那点口脂抹在自己唇上,撅嘴往前,“你自己尝尝。” 于念将褚休手里的口脂瓶小心收好,大胆的跪站起来,伸手环抱着褚休的脖颈,半个人挂在她身上,闭眼往上亲吻她唇瓣,细细品尝那口脂。 褚休双手搭在于念腰后,垂眼低声问,“怎么样?” 于念眼眸含水,眼睛亮亮,“甜。” 褚休摇头,“我不信。” 于念,“?” 褚休扑过去,低头亲于念肩头上的口脂,“我要亲口尝尝才行。” “……” 床帐晃动,等褚休起身穿了衣服去倒水拿湿巾子的时候,都快戌时中了。 于念低头擦完,披上里衣系了带子,伸手催促褚休,“去写,你都,答应了。” 也索取了报酬,不能言而无信。 褚休,“说好三次的,还有一次呢。” 于念抿唇抬腿,右脚脚底板贴在褚休大腿腿面上,脚趾抓挠她的里裤,软声示弱,“累了。” 累累的,麻麻的。 褚休,“……无赖。” 褚休伸手握住于念的脚踝,顺着她滑腻的肌肤往上,虚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欺压。 于念本来坐在床边,被她这么一推,顺势往后倒在床上,双手抵在褚休肩头咯咯笑。 褚休就这么虚压着于念,手里还握着她的腿弯,“你才是坏蛋。” 褚休顺着姿势抬手在于念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身,“那你先睡。” 她将袖筒挽起,准备去替于念誊抄一遍那篇策论。 于念磨磨蹭蹭的,下床穿鞋走过去,还是挤到褚休跟桌子之间,正面坐在她怀里,“我看你,写。” 于念腰背挺直一本正经,“监、工。” 褚休,“……” 褚休咬她耳垂,于念怕痒,笑着躲开。 于念将自己抄的那团黑芝麻馅儿的烂汤圆纸拿出来,展开给褚休看,控诉大黄,“本来都,写好了。” 褚休打眼扫过,对着上面的墨迹团子一时沉默。她觉得也不一定全是大黄的问题。 于念看过来。 褚休毫不犹豫,“坏猫!扣它伙食!” 于念,“也不用,那么罚它,它肯定知道,错了。” 褚休摸摸于念脑袋,“我媳妇人真好。” 她颠腿,让于念往前贴着她坐,下巴搭在于念肩上,展开新纸,提笔重抄。 她写的小楷漂亮工整,一颗一颗的整整齐齐,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于念扭头看了眼褚休的字,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扭头轻轻亲在褚休的耳垂上。 浅浅一吻,轻柔腼腆。 褚休垂眼笑,本来压纸张的左手抬起,贴在于念后脑勺上轻轻揉了两把,“慢慢练习,你以后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于念轻嗯,乖顺的俯趴在她肩头,“我明天就,好好努力。” 褚休低声笑,侧眸亲于念发丝,“我知道,你今天就是写累了,你平时都不偷懒的。” 于念心里柔柔软软,手环着褚休的腰,软声说,“等你写完,再第三次。” 本来打算赖掉的…… 但秀秀太好了,她又心软的想答应。 。 裴景是下午散班后跟褚休一起来的,晚上在这儿吃饭。 于念站在门口迎她,车帘才掀开于念就激动的快步走上去,“小景。” 裴景弯腰抱着书从车厢里头出来,笑着蹲在车辕上将书伸手递给她,“新的。” 于念,“……哦。” 褚休将手里官帽扣在于念脑袋上,伸手从她手中将书拿过来自己抱着,对裴景说出于念的心声: “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回去的时候都拿走哈,我们可不收你东西。” 裴景,“?” 于念红着脸抬手轻轻捶褚休手臂。 别,别说出来啊! 褚休笑着躲,让裴景,“快进来吧,念念说今晚吃虾。” 裴景往西厢房走,“我去换身衣服。” 她偶尔过来,虽说从不住下过夜,但西厢房于念会帮她收拾的整整齐齐,里头也放着几身裴景的常服跟鞋子。 裴景穿了常服,官服先叠好放在桌上,回头走的时候带上。 于念没有多余的襻膊,裴景自己带了几条,绑上袖筒,开始熟稔的蹲在井边摘菜。 “殿下今天,不来?”于念舀水问。 裴景,“应该来,但估计赶不上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她中午让春风捎话给我,说是晚上来接我,顺带着带我去送谢礼。” 于念歪头看过来。 裴景笑,“褚休跟你讲了吧,办学堂的银子筹齐了,甚至比预想的还多上不少,这些全亏了褚休以及晚上要见的这位贵人。” 裴景跟于念说,“学堂今日就开工了,我上午下午都在那边盯着,就怕有人糊弄。但竣工还得有段时间,我跟殿下商量过,准备九月底先报名统计人数,这样心里好有个数。” 于念握舀子的手一紧,“要,考试了?” “不考试,先报名,”裴景算了算日子,“考试估计要年后了。” 她昂脸看于念,眉眼弯弯,“开不开心,这样你还能多些时间准备。” 于念微微笑。 裴景想起什么,将浸在盆中水里洗菜的两只手拎出来,甩了甩,“哦对了。” 于念立马木着脸,严阵以待又隐隐期待,同时带着点小心虚。 来了来了,要检查她功课了。 还好昨天让褚休帮忙抄了策论。 裴景甩完手上水,又去拎地上的小青菜,低头摘菜叶子,“念念,要不要留几只虾水煮了给大黄小黄吃?” 于念提着的那口气瞬间泄掉,“……好。” 饭吃的比较早,吃罢饭收拾完桌子,裴景朝于念伸手。 于念疑惑低头看她,余光撇着扫地的褚休,故意试探着将指尖往裴景手上搭。 褚休立马站直了,清咳两声! 于念眼睫飞快煽动,笑着把还没伸出去的手指又缩回来。 裴景疑惑看她,抖落手指,“你功课呢,吃完饭了可以查功课了。” 知道她今天过来,昨晚殿下身体力行的给她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查功课要在饭后做,免得结果不理想或者太理想,影响食欲对肠胃消化不好。 于念去把功课拿了出来,“书看到,这页了。书法,练了,字帖临摹到,这页。” 至于策论,她实在不会写,但是抄了一篇。 于念轻抿唇瓣眸光亮亮,献宝似的,将藏在背后的纸抽出来,双手递到裴景面前给她看,骄傲的仿佛是她自己写的。 裴景低头看纸上的字,又抬头看于念,再顺着于念看向褚休。 这上头的字一看就是褚休写的。 褚休在扫地,从堂屋顺着台阶往院里扫,越扫越远。 裴景,“……” 于念也扭头朝后看,收回目光望裴景,“我抄了,字不好看,让秀秀帮我,重新抄了一份。” 裴景稀奇,随即一想又觉得丝毫不意外,“她估计只愿意帮你抄。” 以前书院里那么多人求褚休帮忙抄文章,褚休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于念视线飘忽,自然不能跟裴景说她三次换一次的事情,含糊着点头,“嗯,秀秀,人好。” 裴景不做评价,“还好学堂开学的日子推迟了,你还有时间练字。” 裴景把纸递给于念。 于念将这篇褚休帮她抄的策论连同跟其他功课一起收起来,抬脚进了东厢房。 裴景这才起身朝褚休走过去。 褚休双手搭在扫帚木棍上,抖着腿看她,见她过来,立马朝她伸手抖落手指,“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不得表示表示?” 要是没有她的“馊主意”,裴景这会儿还愁眉苦脸的想着从哪儿弄银子呢。 “我知道,这不是来给你送谢礼了,”裴景低头将腰带上挂着的钱袋子解开,放到褚休手掌中,“我跟殿下的心意。” 褚休疑惑,“?” 褚休,“忠义侯还能落得个匾额,我就一个钱袋子?” 裴景,“你打开看看再说,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喜欢匾额,忠义侯巴不得跟你换。” 褚休将手里钱袋子上下掂量两下,轻轻的不太重,手指隔着布料揉摸两把,好像鹌鹑蛋大小的硬物。 褚休疑惑,胳膊夹着扫帚,低头解开钱袋子朝里看。 一颗红宝石。 褚休,“?!” 褚休愣住,惊诧的抬眼看裴景,小心翼翼将钱袋子里的红宝石倒出来,倒在掌心里捏着举高了看。 夕阳余晖下,这颗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散发着温柔红光,漂亮的颜色压过落山红日。 简直像是将收敛了灼人光芒的太阳握在掌心里。 “这也太贵重了吧!”褚休扯着袖筒轻轻擦拭宝石,然后装进怀里,将空的钱袋子递给裴景。 裴景,“……” 红宝石有市无价,尤其是这么大颜色这么纯粹的,基本只供应皇家,极少数的几颗在市面上流通。 一看就知道是长公主的意思,殿下出手就是阔绰大方,从不送虚的。 褚休揉着胸口,“不过有了这个,我差不多知道该送念念什么了。” 虽说离念念生辰还有几个月,但打造首饰的话,也是有工期的。 裴景没在小院待太久,天还没黑透,长公主就过来了。 武秀看向于念,温声跟她解释,“我们还要去见个人,下次沐休过来,再让小景多留半个时辰。” 武秀看裴景,问她,“同念念说报名的事情了吗?” 裴景说了,但是她一问,裴景又想起来一件事,“念念你还记得礼部大门在哪儿吗?” 于念茫然的扭头看褚休。 “看她也没用,她那天不沐休,没办法带你去,”裴景道:“这样,我跟你隔壁的温姑娘打声招呼,让她去的时候捎上你,免得你步行。” 于念捏着手指,有些怕生,没立马应下。 裴景,“抽空我让你俩见见,正好你要是在看书方面有什么不懂的,不能及时问褚休就去问她。” 褚休听完就笑了,见于念看过来,连忙抬手抵唇别开脸。 念念对念书还没求学若渴到那种迫不及待的地步。 于念悄悄捏了把褚休的手臂。 于念知道小景是好意,想领着她提前多认识几个人,这样就算日后进了学堂也有个熟悉的人。 于念点头,“好。” 裴景看长公主,长公主点头,“回头同温筱筱说一声就是。” 长公主的这个回头,真就是回、头。 因为两人待会儿要去的府邸不是别处,正是同在长寿巷的忠义侯府。 忠义侯“大力”支持女子入学,白天皇上还在朝会上特意赐了匾额,裴景作为最直接的受益人,也是女子入学的主事人,怎么可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谢谢忠义侯呢。 还没吃饭就听闻长公主携驸马前来拜谢的忠义侯,“……” 第113章 “长公主在上。” 马车里, 裴景看向长公主,“您怎么知道忠义侯还没吃饭?” 天色渐黑虽没全黑,但早已过了散班的时辰, 寻常这个点裴景就算不来小院也都吃饭了。 武秀沉默一瞬,“因为我跟他都留在宫里加值, 前后脚出的宫。” 换句话来说就是,她还没来得及吃饭,忠义侯自然也没能吃上饭。 两人先后出宫,来的都是长寿巷, 武秀连身上朝服都没换就直接过来接裴景,忠义侯就算比她早走, 这会儿最多刚回府换好衣服。 裴景迎上长公主平静的目光, 一阵心虚脸热, 她光顾着自己吃饭,还以为长公主在宫里顺道吃过饭了。 裴景低头翻马车里的橱柜, 看看有没有吃的。 奈何两人都不是会在车上吃东西的性子, 以至于马车的低矮小橱柜里只有每半日更换一次的温水壶, 别的糕点水果全都没有。 裴景蹲在橱柜前,翻开杯盏倒了杯温水, 转身抬手递给长公主,“先喝点水润润唇, 咱们去忠义侯府上用饭。” 武秀接过杯子看向裴景,眼里带出笑意,“忠义侯怕是不欢迎我们留下吃饭。” 武秀抿了口茶水,侧眸看见裴景坐回来, 伸手将杯子放进橱柜里,随口问她, “今天念念做了什么好吃的?” 裴景,“蒜香爆虾。” 说完裴景一愣,后知后觉双手捂住嘴,慢慢往车窗边坐,同时伸手撩开车帘通风,红着耳朵小声问,“我身上蒜味太浓是不是熏到您了?” 今日的饭菜浓油赤酱,她又在灶房里帮着烧火端菜,离得近了衣服跟头发上自然沾染到油烟味,而且吃的还是蒜爆虾,就算没吃蒜,虾上也带了点味道。 裴景悄悄捏着衣襟嗅身上衣服,闻闻身前又闻闻肩膀,一想到她刚才手臂挨着长公主的手臂,就差跟长公主脸对脸说话了,不由懊恼。 她饭后也喝过水了,只是褚休抠搜从不泡茶,以至于她吃完饭没能立马用茶叶漱口冲淡嘴里味道。 褚休她们能留在院里刷牙洗漱,裴景则是转头就要出门,一时没顾得上这些。 武秀皱着鼻子轻轻嗅,看向裴景,“好像是有些味道。” 裴景的脸蹭的下更红了,弯腰就要起来,结巴着说,“那、那我坐外头散散味道再进来。” 车厢就算再宽敞终究也是小小的一片空间,里头气息要是混杂了,坐在车厢里会难受,何况长公主还没吃饭,闻着她一身油烟味要么觉得饿,要么觉得反胃。 裴景低头弯腰伸手推车门。 她才起身,还没往前走半步,腰就被长公主伸手环住。 眼前紧闭的两扇门板轻微动了一下又恢复原样。 长公主的双臂从后往前缠在她腰腹上,慢慢收紧,将她朝后扯了回去。 裴景跌坐在长公主怀里,下意识就要弹坐起来。不是抗拒跟她亲昵,而是怕自己太重会压到殿下。 武秀将人结结实实的摁在腿上,下巴搭在裴景肩头,垂眼又嗅了一遍她身上的气息,“是有些味道,是家的烟火味。” 裴景身上油烟味几乎没有,蒜的味道被冲淡,闻起来只剩虾跟饭的香味。 光是嗅着这淡淡的饭香,武秀都能想象到刚才她们三人在小院吃饭时的热闹自在,闭上眼睛仿佛融入其中。 裴景脸热,双手搭在自己腿面上,低头看腰腹上盘着的手,含糊问,“真的?” 武秀嗯了一声,张开眼睛侧眸看裴景,视线落在她脸上跟唇上,低低哑哑的音调说,“闻饿了。” 裴景脑袋垂得更低,直到看到眼前的篮子,连忙伸手往前一指,侧头朝后看,眸光明亮,“要不我把梨子洗了给您吃吧,这么好的东西给忠义侯多浪费。” 两人上门做客没带厚礼,就把后院果园里的梨子摘下一篮送过去。 武秀低头隔着衣服咬了下裴景的肩膀。 虽没开口,意思却很明显: 吃梨不如吃你。 裴景红着耳朵眼神乱飘,在长公主湿润的吻轻轻重重落在后颈皮肤上的时候,裴景热着张脸,手指往后攥住长公主的袖筒,指尖顺着袖子握住殿下温凉的腕子,缓慢滑进去,扭头回应。 裴景从没想到守礼循规的自己,有朝一日会跟长公主在缓慢行驶的马车里吻的难舍难分,回过神的时候,她手都探进长公主的怀里。 裴景,“……我,我给您整理好。” 裴景被长公主挤在紫色朝服跟车厢车壁之间,这会儿马车停下,她连忙起身坐好了,低头伸手给长公主整理两层朝服跟束腰的带子。 武秀垂眼看裴景,无声笑了一下。 两人挨的那么近,就算她没笑出声裴景也能听到跟感受到眼前气息的变化,本来就红的耳朵这会儿都快熟了。 长公主才亲她两下,她就迷迷糊糊把手伸人家怀里了…… 裴景低头整理自己乱了的衣袍,将自己被长公主不知何时掀到膝盖上的浅青色衣摆扯下去抻平放好。 还说她,长公主不也…… 裴景侧眸看身边人,在对方视线看过来之前连忙收回目光,假装在数前方篮子里的梨。 武秀,“慢慢整理不着急,忠义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这么快。” 裴景看长公主,“嗯?” 不是去之前就让人提前给忠义侯送帖子了吗。 上门拜访的礼节之一便是提前给对方送名帖,告知对方自己前来叨扰,方便主人家事先准备跟迎接。 长公主慢悠悠说,“我没下帖子告诉他,就当临时起意突然过来,吓死他。” 裴景,“?” 武秀,“咱们出发前,庆王就已经乔装打扮到了忠义侯府上,这会儿忠义侯怕是在招待庆王。” 忠义侯至少明面上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私下里跟庆王来往,要不然旁人怎么会觉得他立场中立不偏不倚只忠皇上呢。 要是庆王在他府上,自己带裴景突然到访,忠义侯怕是急着把人藏起来。 。 忠义侯的软轿才刚进府门,下人就匆匆过来,低声垂眼说,“侯爷,有客人来了。” 忠义侯皱眉,弯腰下了轿子问,“谁?” 下人躬身抬眼,递给他一个眼神。 忠义侯脸色微沉随后收敛神色,“在书房?” 下人,“在书房。” 忠义侯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大步流星朝书房走过去。 庆王来了,忠义侯多半能猜到他为何而来,还不是那“卖调任”的事情闹的,庆王能沉得住性子忍到今天才来找他,已经算得上沉稳有长进了。 进了书房门,忠义侯朝右扭头就瞧见主人姿态大大咧咧坐在他书案后面椅子上的庆王,对方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两只脚一并翘起来放在他书案的桌面上。 忠义侯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成拳又缓缓松开,往前两步拱手行礼,“殿下。” 庆王撩起眼皮看忠义侯,“呦,是咱们忠义无双的侯爷回来了。” 忠义侯,“……” 庆王慢悠悠收回自己的脚,放在地上,后背贴着椅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这么懒散无骨的抬眼说话,“侯爷倒是忠义无双了,那说好了给我的调任孝敬就这么打水漂了?”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年底还有哪个官员再往上孝敬? 也就是说今年他本该拥有的所有油水全变成捐银送到礼部去了。 跟获得一块匾额并且在皇上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忠义侯比起来,他连毛都没捞到,还白白高兴了一场。 庆王笑着问,“侯爷拿我当傻子戏耍呢,口头许着好处稳住我,实际上却把银子都送给我那小姑父、用来讨好我姑姑了?” 俗话说得好,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这话放在所有地方都通用。 庆王感觉自己就是忠义侯养在外头随口许好处的姘头,长公主那边才是忠义侯真正的家,所以他一边口头安抚自己,一边把好处都送回了家。 忠义侯皱眉,“殿下怎么能这么想?” 庆王,“你都这么做了,你还让我往哪里想?……侯爷不会是宝压两头吧,压着我这头还压着我姑姑那头,这样不管日后结果如何,侯爷都能保住满门的富贵跟权势?” 忠义侯沉默一瞬,心道要不是他跟武秀之间横着深壑,他真想宝压两头,甚至只压武秀那头。 庆王气笑了,脚蹬眼前的桌案,用力一踹,踹歪了桌子,桌腿跟木地板摩擦出沉闷又尖锐的声响,剐蹭的耳膜疼。 庆王,“萧锦衣,你最好只压我自己,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姓萧的不过是我姜家养的一条狗
相关推荐:
猛兽博物馆
我的傻白甜老婆
NTR场合_御宅屋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虎王的花奴(H)
深宵(1V1 H)
顾氏女前传
婚里婚外
新年快乐(1v1h)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