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裴景,“……?” 裴景默默缩回脑袋,瞪了褚休一眼,总觉得褚休说得不是好话,“念念,她又没醉,你不用哄着她,让她自己坐好。” 褚休闭上眼睛搂着媳妇不听。 于念脸颊微热,任由褚休抱她,笑着歪头看裴景,“等,你仲夏,就,懂了。” 都是生词,她说得又慢又难,但说得特别清晰。 什么仲夏立春的。 裴景只觉得褚休在耍无赖欺负念念脾气软。 马车进了裴家小院,热水早已备好。 “我跟你一起去洗。”褚休正要拉着于念沐浴,就被裴景喊住了。 “你跟我醒醒酒再洗。”裴景让张婶煮醒酒茶,拉着褚休在院里醒酒,顺便说女子入学的事情。 于念眨巴眼睛,抱着衣服先去洗澡。 褚休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媳妇进屋再出来,然后进了净室关上房门,“……” 要是别的事情她就走了,偏偏是女子入学。 褚休木着脸看裴景,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直到于念洗完先回房,裴景才把那股兴奋劲消磨完,自己滚去洗漱,顺带着放过褚休。 褚休幽怨着进屋,“念念。” 她还没拆她那大红绸花呢。 都怪小景! 见她颓然进来,于念脑袋从床帐里面露出来,眼眸亮亮,明显没有早睡的意思,“去洗,等你。” 第78章 “衣服,不,正经。” 褚休为了今日殿前放榜, 昨天才刚洗的头发,今晚心急就没再慢吞吞的解开头发再洗一遍。 她把热水倒水盆里,拿着巾子上下擦洗。 前后不过半刻钟, 她就穿好棉布里衣撩开隔挡的帘子进了里间。 “念念,我问你个事情。”褚休脱下来的衣服都放在净室里, 明天起来再洗,这会儿就拎着水壶跟木盆进来。 水壶放在梳妆台上,木盆放在床尾的盆架上。 于念脑袋从床帐里面探出来,疑惑的抬眼看褚休, “嗯?” 要问她什么事情? 她每天留在家里除了跟张婶春桃一起研究些吃食,也就用手蘸水在桌面上把褚休教她的字写上几遍, 别的哪里都没去过, 秀秀能有什么事情需要问她? 褚休下巴示意隔壁, 一本正经,“你还记得忠义侯府门口挂着的灯笼上写的是什么字吗?” 于念跪坐在床边, 注意力被分散, 双手无意识松开床帐搭在腿面上, 闻言真认真抿唇回想起来。 她眼睛一亮,记起来了, “萧。” 她先前见过那轿子上的灯笼,那字跟挂在忠义侯府大门匾额下面的灯笼上的字一模一样。 都是萧字。 于念昂脸抬头才发现褚休已经搁下木盆走过来, 也不说话,眼睛一直往下看。 于念后知后觉,顺着褚休目光朝下,看见床帐被她无意识松开后, 脸滚热,立马双手攥紧床帐将自己重新用帐子遮挡住, 只把脑袋露在外面。 褚休笑起来,“我都看见了,再藏也晚了。” 于念把她上午塞给她的大红绸花系在身前里衣外面,穿肚兜似的,两条带子一条系在脖颈后面,一条系在腰后。 到底是脸皮薄,她里头还穿着前些日子新买的粉色绸质里衣。 虽不是上好水滑的绸缎,但也不是褚休身上洗到毛躁的棉布,料子摸着很是柔滑,穿在身上睡觉也不闷热贴身。 一共买了两身花了快一两银子,全按着于念尺寸买的,留她替换着穿。 如今红绸花系在粉里衣外面,娇俏又粉嫩,好看的像是一份精致的粉色锦盒打了红绸花的结,就等着褚休扯开带子看“包装”下面的礼物了。 于念,“……” 于念软绵绵抬眼瞪褚休,怀疑她刚才是故意的,随意拿个问题考她,让她放松警惕松开手。 褚休双手轻扯床帐,弯腰低头亲于念的额头鼻尖,“打开我看看。” 于念不好意思,双手攥的有些紧,咬着下唇红着脸颊,秋水眸子里全是笑意,调皮的朝上对着褚休的唇瓣小声吐气,“不,给。” “哦~娘子要是不吃软的,”褚休双手熟练的往下撑在床沿边,手一撩开底下床帐,就摸到于念的膝盖上,“那我也是有些力气跟手段的。” 于念就一双手,顾得了床帐的上头,就顾不了床帐的下头。 褚休手掌盖在她腿面上的时候,于念眼睛睁圆,低头往下看,这才想到床帐跟门不一样,从下面也是能摸进来。 褚休双手往上握住于念的腰肢,于念已经软了身体,双臂抱着怀里的红绸花往后一躺,扭身挣开褚休的控制,脚蹬床单往床里面躲。 她松开床帐从床前让开,褚休顺势脱了趿拉着的鞋,膝盖往上跪,整个人都进了帐子里。 床帐在身后合上,褚休跪坐在床边看自家明媒正娶这会儿又“顽强抵抗”的媳妇。 她抿唇笑,搓热双手,挽起袖筒,演起坏人,“绑了红绸花就是我的人,今晚要不要从了我?” 她伸手去捞于念。 于念鲇鱼上岸似的扭动,曲着双腿左右摆动去挡她的手。 嘴里还软声喊着,“不,要~” 她越是不要,褚休感觉自己越兴奋,酒量极好的她这会儿头回感觉到酒劲上头是什么滋味,浑身热血沸腾热意在体内乱窜,精神的能摁住两头猪,何况娇软易推倒的于念。 褚休双手握住于念的脚踝分开,轻巧的往腰腹后面一拉。 于念身上里衣料子顺滑,她整个人顺着力道丝滑的往前滑动,从原先的躲着褚休,变成双腿分开夹着褚休。 于念,“……” 两人距离瞬间贴得极近。 于念红着脸,默默抬腰扯自己身后被蹭到背上的里衣,皱眉控诉,“衣服,不,正经。” 褚休虚压在于念身上,撑着双臂,笑着低头问她,“那你正经吗?” 谁家正经的小媳妇,今晚穿成锦盒模样,等她回来拆礼物啊。 于念耳朵热的不想听褚休说话,也说不过她,双手往上一捧,仰头亲褚休的唇瓣,手臂环着她的肩,将她拉了下来。 “越来越无赖了。”褚休咬于念的下唇。 于念眼睛弯弯,双腿剪刀似的剪住褚休劲瘦的腰肢。 褚休刚洗漱过,身上带着湿润潮湿的水汽,清新好闻,同时发丝上沾染的酒气也在,酒味轻淡不刺鼻。 奈何于念酒量一般,光是离得近了轻轻嗅着,都微醺的红了脸颊迷离了双眼。 她伸手,扯开褚休头上的发带,任由褚休满头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如同黑色羽被,遮住褚休清瘦的后背,也顺着肩头落在她的脸边。 于念勾着褚休的长发,在指尖缠绕,抵在鼻尖轻轻嗅,“酒。” 褚休亲她嘴角,吻顺着下巴往下,于念迎合的扬起脖子,发出低哼声。 褚休,“刚才没洗头发,晚上干的太慢了。” 褚休手搭在于念腰上,顺着腰线攀爬,手指藏在红绸花下面,搭在了高处,揉皱了那丝滑的料子,“我怕你等我等睡了。” 于念往她怀里躲,双腿往中间并拢。 褚休腰被箍的更紧,低声问,“酒气是不是太重了?” 她怕熏着于念,自己抬手捞起头发嗅了嗅,“我把头发挽起来,要不去洗个头再来?” 早知道坐马车的时候就不抱着于念腻歪了,而是学裴景,脑袋伸到车窗外头,被风一吹,头发上沾染的酒气就散的差不多了。 褚休想着壶里还有热水,兑点凉水也能凑合着把头发涮洗一遍。 于念见褚休双臂撑着自己身边真要起身,小腿交叠搭在一起,重量往下压在褚休腰背上,“不重,是,热闹。” 她虽然没去琼林宴,但通过褚休身上带回来的气息,感受到了这份属于秀秀的热闹,好像她也置身其中参与了。 于念心里软软热热,丝毫不觉得酒味重,要不然褚休喝完酒上马车的时候,她就不会任由褚休把她压在车壁上亲的忘我又无声。 于念眸光落在褚休嘴角,手指轻点她唇瓣,“这里,呢?” 褚休眼里带出笑意,伸手捏了捏于念的下巴,低声说她,“馋。” 褚休又虚趴回去,手肘在于念肩膀两边撑着身体,手指轻轻捏揉于念耳垂,垂着眼,轻声说,“* 这里有没有酒味你自己尝尝,亲口检查一下。” 于念“勉为其难”,辛苦嘴里香舌在褚休嘴里走那么一趟。 检查褚休的牙齿,搜刮着那点残留的酒气。 气息交织,褚休呼吸滚热,手滑到于念腰侧,指尖一卷就将带子轻巧的扯开。 床帐开合,褚休伸手将搭在床边矮凳上的红垫子拿进来,取而代之放上面的是揉成团的粉色里衣里裤。 灯台上的油灯还没吹灭,就放在高处,火苗摇曳往上,光亮昏黄,映着无风自动的床帐。 于念洗完澡,里衣里面就没穿肚兜,这会儿里衣剥掉,只剩大红绸花代替肚兜绑在身前。 绸花红艳蓬松,大大的一捧,堪堪遮住上面跟下面,露出于念纤长雪白的四肢。 红色映衬下,于念原本就白的肌肤更赛冬季初雪,艳丽的如同白雪红梅,妖冶绽放。 于念低头看,第一眼就看见绸花下面的雪白饱满跟蔓延到深处的缝隙。 她羞红了脸,双手不知道是往怀里捂还是往腿上遮。 没了里衣,这样绑着红绸花好像更不正经了。 书里李月儿哄主母开心的时候,都没只穿着条红绸花,像个礼物似的,等人拆开。 于念实在羞臊,又不能往前一趴将脸埋在枕头里,最后只得选择双手捂脸,跪坐在床尾,任由褚休在床单上将红垫子铺好扯整齐。 “念念。” 褚休喊。 于念眼睛从手指里露出缝隙。 褚休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尾牵了过来。 褚休跪坐着,于念几乎跪坐在她腿面上,双手搭在她肩头。 于念被褚休仰头盯着看,脸皮薄又热,学着褚休转移注意力,“萧?” 秀秀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个字? 褚休手指做笔,在于念雪白的腿面上轻轻滑动,“对,萧。念念你会写这个字吗?” 于念点头,没有犹豫,“会。” 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了这个字,看见的第一眼就认识,如今真让她写的话,她好像也记得字的比划。 于念说完没听见褚休开口,疑惑的低头垂眸,就瞧见褚休正用鼻尖专注的拱着她怀里的大红绸花,唇往她腰腹上贴,试图往上。 小狗看见肉骨头的时候,除了吃跟摇尾巴,的确分不出耳朵去听别的。 于念,“……” 上下晃动时,雪白颤动,带着红绸花上下颠簸。红色绸布蹭在褚休脸上,为这张本就艳丽的脸增添了几分蛊惑。 于念今天远远看了眼褚休打马游街,她抱着红绸花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朝外看,看到褚休坐在马背上,迎着光,姿态肆意气质张扬。 那时她的心都是热的,满眼骄傲,轻飘飘的要飞到天上。 这样耀眼的秀秀,是她的。 于念想起打马游街就顺势想起别的,尽管这会儿气息不稳,心脏跳的有些快,手指依旧抓着褚休的肩,哼哼着,“白天,有人扔,你嗯,荷包。” 褚休没想到于念看见了,单手扶着她的腰,指节进出,仰头说,“刚才不让看原来是因为这个?” 褚休,“那我可太冤枉了,我根本没接荷包香囊。” “念念吃醋了?”褚休笑,“我哄哄?” 才没有吃醋。 于念眼眸晃动别开目光不垂眸看她。 褚休故意缓慢研磨,“没吃醋的话,那能不能让我拆开绸花了?” 于念不语,只默默憋红了眼尾,气息颤了起来。 她没喝酒,这会儿却像是醉了。 双手环抱着褚休的脑袋,嘴巴叼着上午洗干净又晒干的红绸花搭在褚休头发上,长睫煽动垂下,任由褚休去看绸花下面遮掩的风景。 锦盒上的结被扯开,褚休自然见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托握着细细品。 。 褚休提热水壶往木盆里兑水,浸湿帕子,转身递给床帐里面的于念。 红绸花早就被褚休解开扔到了床尾,于念穿好里衣,里裤放在旁边,先低头把右腿腿面上的水痕擦掉再穿里裤。 刚才面对面跪着抱在一起时,秀秀夹紧了她的右腿…… 收拾完毕,褚休爬回床上抱着于念,握着她的右手,让她在自己左手的掌心里写“萧”字。 于念几乎想都没想,垂眼抿唇,指尖为笔在褚休手心里写字。 萧。 于念抬眼看褚休,眼眸亮亮,等她夸奖,“对,不对?” 对,就是因为写得太对了,褚休才笑不出来。 因为她记性极好,她记得自己从没教过于念这个字。 褚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抬手遮住于念的眼睛,亲在她的额头上,“我媳妇真棒,等女子入学的事情办下来,咱们看看符不符合条件,要是符合,你也进去学习。” 于念点头,抱着褚休的腰,“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听她提到这个,褚休放松下来,抚着她的背,“最迟也就是后天,等礼部那边安排好,咱们就能回去了。” 一想到终于要回去了,于念精神的睡不着,翻过褚休下床,重新点亮油灯,提前开始清点行李,恨不得现在就收拾。 给大嫂和楚楚买的东西不能忘了,还有明天要去酒肆给师父和大哥打壶酒带回去。 师姐跟星星喜欢吃甜的,给楚楚买京中有名糕点的时候,自然也要给她们带上两份。 于念掰着手指算着要买的东西,褚休躺在床上侧头看她。 之前为了收拾于大宝,褚休跟着李氏跟于老大去过两趟于家村,那时候她就跟村里的老人打听过于念的事情。 对方说于念是于老大跟李氏从外头抱回来的,怎么来的不清楚,反正小时候的于念就漂亮好看的不像话,这才让人对她有记忆。 老者那时还说念念抱来的时候,依稀记得自己叫“念念”,李氏夫妻两人懒得想名字,索性才给她取名于念。 可能是巧合?每天路过忠义侯府门口,念念才记住了这个字,以及学会了怎么写? 哪怕是巧合,褚休也想查清楚。 看来这次回去还得找到李氏跟于老大,问清楚当年是从哪儿抱来的于念。 褚休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事情理清楚后就放下心来,眼睛看着屋里走来走去的于念,陡然反应过来。 她一骨碌坐起来,悠悠望向自家媳妇,“你刚才说不行了是不是在骗我,要是真不行的话,你早就困的睡着了。” 于念心虚的眨巴眼睛,假装没长耳朵听不见。 褚休下床,把人重新捞回来,“要是睡不着的话,我要再看看我的礼物。” 于念,“……” 早知道,不给她当礼物了。 晚上折腾的太久,以至于第二天去买糕点打酒的时候,于念腿都是软的。 礼部那边遣人递来消息,定了一甲“衣锦还乡”的时间,正是褚休猜测的日子。 离开褚家村两个多月,如今总算要回家了。 第79章 “坏,秀秀。” 今日回去, 于念跟褚休早起两个时辰收拾东西。 该带的东西昨天于念就整理好了,今个儿起早只是把自己这段时间住过的西厢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要换下来的床单被罩以及床帐于念都拆下来洗了晾晒,桌椅板凳擦干净摆整齐, 一切恢复成两人刚入住时的样子。 这些日子劳烦张叔张婶照顾,褚休跟于念昨天就给两位长辈买了酒跟糕点。 他们夫妻俩虽说是裴家老人, 留在京中看顾院子跟伺候裴景,可褚休跟于念来了后,他们也是尽心照顾。 这里头除了裴景嘱咐的本分外还有两人心善的情分,褚休跟于念不可能当作没看见享受的理所应当。 “念念?”张婶站在门口, 局促的朝里看,轻声喊于念。 于念袖筒挽到小臂处, 听见动静撩起围裙擦干净手走出来。 张婶看满院晾晒, 嗔了于念一眼, 手从背后拿出来,一手一双鞋, 笑着道: “你跟小休一人一双, 不是婶子吹嘘自己, 我这手绣花的功夫就是放在侯府也是能看的。给你俩做双鞋,望你俩日后一路坦荡平步青云!” 于念惊喜的望向张婶, “这……” 她扭头,朝里喊, “秀秀。” 褚休出来,望见于念手里的鞋,笑着跟张婶拱手作揖道谢。 她接过自己那双黑鞋面的布鞋,光是摸着就知道用了好料子, 鞋底更是柔劲,故意哼哼, “张婶偏心,念念那双鞋的鞋面上都绣了荷花,我这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于念抱着鞋,眉眼弯弯,“就,偏心。” 张婶笑起来,“对,我就是偏心咱念念。” 两口子的孩子留在清河县裴家,常年见不到面,对裴景这个少爷他们是恭敬有余亲近少些,对褚休跟于念则是恭敬少些更显亲近。 尤其是褚休不在家的时候,就于念自己在,张婶跟张叔拿她跟春桃当闺女对待,给她的鞋子自然费了心思。 春桃也过来,笑盈盈的把平安符弯腰系在于念腰带上,“平平安安回家,平平安安回来。” 于念伸手,摸摸春桃脑袋。 春桃才十四,比她还小呢。 处了两个多月,于念总算跟他们处熟了。 春桃伸手挎着于念的手臂,进去帮她整理东西。 “收拾好了吗?” 张叔从东厢房拎着东西出来。 褚休跟于念提着包袱,“收拾好了。” 褚休将包袱挎在小臂上,朝裴景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旁边说话。 院里其他人则将行李放到裴家马车上。 这辆马车来的时候车厢里头坐了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只用来放东西就行。 褚休身为状元,有礼部专门安排的宽敞马车,裴景更不用担心,连拉车厢的马都是长公主府送来的。 礼部安排的仪仗停在巷子口,张叔张婶跟春桃送她们也就只能送到裴家小院门外。 裴景将张叔叫到旁边,从袖筒里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递过去,“裴家给的是裴家给的,我们给的是我们的心意。” 张叔不敢接这钱袋子,也不能接,“我们只是尽本分而已,少爷这就折煞我们了。” 裴景拉着张叔的小臂,将钱袋子放在他手里,“拿着。” 这里头不止有她的心意,也有褚休于念的意思。 “状元,驸马,咱们可以启程了。”礼部官吏过来。 他负责此次随行的车马住宿安排,算着时辰出发。 张婶拉着于念的手,握紧了又轻轻拍拍松开,“一路顺风。” 于念抱着包袱跟在褚休身旁,扭头朝后看,朝她们歪头笑着告别,“回来,见。” 她其实不太懂人情世故,也不懂怎么跟旁人相处,是褚休拉着她手把手的教。 除了大嫂跟裴景,张婶跟春桃算是于念靠自己在这陌生地方慢慢处出来的好关系。 “咱们还回来呢。”褚休伸手摸于念脑袋。 于念点头。 “东西给我,我去问问路你慢慢走。”褚休从于念怀里拿过包袱,快走几步上前跟前头等着的礼部官吏说话。 回去跟回来的路线和时间礼部都有安排,褚休习惯提前了解清楚,不让自己被动的跟着人走。 裴景将手里包袱递给礼部派来的下人,落后两步,隔着点距离轻声跟于念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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