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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休抿唇只是笑,于念别开脸,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褚休跟裴景。 裴景看看褚休又看看于念,抿了抿唇,伸手去捏筐里洗干净才送来的樱桃,尝了下,眼睛一亮,“果然最甜。” “你怎么知道最甜,”褚休好笑的问她,“上次隔壁送来的两盘樱桃你说不喜欢吃,一颗都没尝啊。” 裴景,“……” 裴景慢慢红了脸,捏了樱桃递给于念,嘴硬的辩解,“就算没对比过,这筐也一定是最甜的。” 她拉于念,“对不对念念。” 于念手里被塞了樱桃,跟着点头,“景,对。” 褚休,“……” 媳妇因为一颗樱桃胳膊肘朝外拐了~ 褚休朝于念看过去,笑得温柔无害,“嗯?” 于念心尖轻颤,眼睛水水亮亮,忙伸手将樱桃送到褚休嘴边,堵住她的嘴,“秀秀吃。” 这三个字还是上次吃樱桃的时候,夜里哭着学的。 月事还没结束,她可不想被褚休折腾的求之不得馋的直哭。 褚休含过樱桃的时候,唇瓣抿了下于念的手指指尖。 于念眼眸亮亮,红了耳朵低下头。 褚休笑着,单手将她揽到怀里微微抱紧,悠悠感慨,“小景,近不近女色的,等你成亲后就知道了。” 她作为过来人,经验十足。 长公主要是对裴景没意思,不会先送熟地黄后送樱桃枇杷。 裴景不语,只低头吃甜樱桃。 虽说已经被提前点为驸马,但裴景还是希望自己能得一甲。 她觉得唯有一甲,才勉强配得上长公主殿下。 第75章 一甲三人。 忠义侯府。 “哪里来的荔枝?” 温大娘子略显惊喜, 望向桌几上那盘皮红个大的新鲜荔枝,上头还沾着水珠,显然刚洗过。 温大娘子自幼生活在京中, 又是国公府嫡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稀罕的自然不是荔枝,而是这个时节的荔枝。 东西以稀为贵,这盘荔枝要是放在夏季的六七月份,不过就是寻常果蔬, 温大娘子可能看都不会多看两眼,但如今是五月初, 能吃的上这般稀罕东西的, 只有宫里。 她笑着坐下, “莫不是父亲还是侯爷进了宫,得了皇上赏赐?” 魏国公有些时日没见女儿跟外孙女, 今日便直接让马车来了侯府, 打算坐坐再走。 听她提起这盘荔枝, 魏国公跟忠义侯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魏国公,“岭南那边就送了两筐荔枝过来, 皇上自己都没舍得吃,一筐送去皇后宫里, 另一筐说是长公主春闱办差有功,全给她送了去,我跟锦衣就是进宫莫说见到荔枝,就是荔枝的皮也见不着。” 皇宫里那筐在后宫中, 皇上可以去吃,他俩可没这个福气跟脸皮。 宫外那筐在长公主那里, 武秀的性子虽不小气,可她素来跟忠义侯不对付,平白无故自然不会送荔枝给忠义侯。 温大娘子看向那盘荔枝,“那……” 难道是岭南那边自作主张给忠义侯府送的?! 要是连皇上都觉得珍贵的荔枝被下面的人偷偷送到了忠义侯府,要么说明侯爷权势滔天不将皇室放在眼里,要么说明有人想害她们,那侯府可要大祸临头了。 “莫要多想,”见温大娘子脸色变了又变,魏国公连连摆手,“这盘是武秀给的。” 好日子还没过腻歪呢,加上魏国公这个身份地位又这把年纪了,只想好好的颐养天年,哪里会绞尽脑汁野心勃勃想着再往上搏一搏。 温大娘子彻底疑惑了,“武秀送的?” 长公主给忠义侯府送荔枝,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 忠义侯这些年不是没想法子跟武秀修复兄妹关系,武秀连个正眼都不看他,这才导致这两年两人不对付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魏国公哼哼着,“对,就是她给的,给长寿巷里的裴景送荔枝的时候,马车特意停在咱们府邸门口等我跟锦衣,然后送了这么盘荔枝过来。” 温大娘子,“……” 送东西的是长公主府里的春风,那白皮细声的小天使笑盈盈等在马车下面,笃定他会来侯府似的,早早候着了。 见马车过来,上前拦下,故意掀开车帘露出里头的三大筐东西。 “殿下说枇杷樱桃侯府都有不觉得稀罕,唯有这荔枝可以拿得出手,殿下这才让我准备一盘,送给国公尝尝。”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东西是武秀长公主让人送的。 长公主跟忠义侯关系差那是她们的私事,敬魏国公却算是公事,老国公就是心里再憋屈,也不会在这盘荔枝上跟个小辈较劲。 他将东西收下摆在桌上,喊来温大娘子跟温筱筱,让她俩尝尝这个时节的稀罕水果。 “武秀这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魏国公看着那盘荔枝叹息,顺势望向对面,“裴景那边咱们是不用想了。” 忠义侯皱眉,当着魏国公的面,他自然不可能怪温大娘子没把事情办好,垂眸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儿郎。” 温大娘子剥着荔枝,不甚在意,“有什么好可惜的,天下好男子多得是,咱们筱筱又不是非他不可,错过这个还有别的。爹,尝尝。” 她捏着荔枝底下的壳,将荔枝放在魏国公面前的小玉托盘上,擦了指尖,才剥另一个送到自己嘴里。 当着亲爹的面,她从不做那些夫妻恩爱的举动,演给外人看就罢了,自己父亲不需要这些。 她在侯府里过得好不好,瞒着旁人就罢了,她亲爹必须知道。这样才有人给她撑腰,旁人也不敢随意拿捏她。 温大娘子太了解忠义侯这个枕边人了,得知这荔枝是武秀长公主顺势送来的后,她心里便清楚忠义侯还是不甘心,顺带着可能恼了她没先把裴景拿下* ,这才闹成现在这副不好抢人的局面。 他恼又如何?温大娘子又不是仰仗着他鼻息过活的人,更不会热脸讨好亲手给他剥荔枝。 “话虽这般说,只是筱筱年纪也不小了,京中儿郎也没见着几个有出息的,”忠义侯这话是解释给魏国公听的,“好不容易这届有个褚休裴景,奈何跟咱们筱筱都没有缘分。” 魏国公嚼着荔枝皱眉沉吟,“付见山倒是好苗子,只是性格不够讨喜。李礼有妻儿不说,容貌也比不得褚休。” 思来想去,其实还是褚休最好。 好好一个人,怎么早早就娶了媳妇呢。 “听闻两人成亲不过才半年时间。”忠义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借着喝茶,没把话说完。 魏国公垂着眼皮没接话,堂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魏国公看向温大娘子,笑着换了个话题问,“筱筱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还见不到她的人了呢。” “外公又说我坏话。” 人还没见着影儿呢,娇嗔的声先到。 温大娘子朝门口看,见她自己来了,就没替她开口解释。 魏国公,“你也不想着去看看外公,如今外公来看你了,你还摆起架子来的最晚。” 温筱筱模样像极了温大娘子,是温婉又大气的长相,来到跟前先福礼再开口,“自然是去打听好消息了,否则怎么敢晾着外公。” 魏国公好奇,“哦,什么好消息?” 温筱筱眼睛清亮,“自然是女子入学堂的好消息。” “我刚才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外公跟父亲都想为我找个有出息的好郎君,”温筱筱腰背挺直,“为何我要寻个有出息的郎君倚靠,而不是我自己变得更有出息呢?” “以前没有机会,只能尽力挑个品行不差有学识的郎君闭上眼睛嫁了,往后余生便是在后院里相夫教子了却一生,可如今朝廷给了机会,为何不试试?” 温筱筱说,“管这事的必然是长公主,若是抓住这一线机会,日后我也能进朝堂了呢。” 她看向外公跟父亲,“我们祖孙三代同朝为官难道不是佳话?我要是做了官,就不需要你们再费心为我挑什么褚休裴景了,而是我去挑选合我眼缘顺我心意的人。” 到时候不是她去讨好奉承丈夫,而是丈夫反过来对她谄媚。 若是挑到势均力敌的,也能当对真正恩爱的夫妻,而不是为了凑合过日子,不得不假装琴瑟和鸣。 母亲的例子就摆在她眼前,她不想像母亲一样在婚嫁二字上没有半分自由可言,她想靠学识给自己争出选择的权力。 以前没机会便罢了,如今生机就摆在眼前,她怎能不抓住? 温筱筱自信坚定,“我是外公最疼爱的外孙女,也是父亲膝下的女儿,我身后站着国公府跟侯府,母亲又有贤名在外,我要是不去试一试怎么对得起我才女的名声。” 忠义侯最先反应过来,笑着问,“筱筱,女子入学的事情还没有确切的眉目只有风声,你是如何得知的?” “父亲无需知道女儿是如何得知的,”温筱筱反问,“父亲只需要说愿不愿意让女儿入学就行。” “这……”忠义侯面露为难,看向魏国公跟温大娘子。 堂上四个人,她们三个才是亲的,他这个外人哪里有真正的话语权跟决定权。 尤其是魏国公坐在这儿,答应跟不答应,只有他说了才算。 忠义侯端着茶盏,温声说,“我自然是愿意的,只要是为筱筱好,我都答应。” 温筱筱开心起来,“父亲这话一言为定。” 她又转身,“刚好今日外公也在,我就不需要特意跑一趟国公府询问您的意见了。” 温筱筱走过去,握着魏国公的手臂撒娇,“外公相信筱筱吗?我娘不能做到的事情,外公相信筱筱能做到吗?” 温大娘子就是魏国公夫妻俩的心头肉,勉强女儿为了家国二嫁已经愧疚不已,如今听到外孙女提这事,魏国公的心早就软了。 他看忠义侯,又看温大娘子,抬手拍拍温筱筱的手背,“如果女子真能入学,外公全力支持你,对内对外,外公都给你扫平反对的言论,让你安心上学。” 给温筱筱挑个合适的郎君,是为她日后的衣食无忧幸福安稳铺路。 那支持温筱筱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怎么就不算是给她铺上一条更宽敞的路呢? 他跟女婿都是朝臣,自然知道做官有权的好处,这样的好处,可以给儿子给孙子甚至给侄子,怎么就不能给女儿给孙女给外孙女呢? 魏国公在这方面的想法并不古板守旧,当初武秀站在朝堂上,还是他率先表态支持的,要不然武秀刚才也不会连宫门都不出,还不是怕他拉着她提起往昔旧事。 温筱筱眼睛亮起来,双手抱住魏国公的手臂,亲昵的挨着,“我就知道外公疼我。”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温大娘子只是含笑听着,得知女儿真有入学的机会,眼眶才微微泛红湿润,抬手将温筱筱招过来,剥了荔枝喂她。 温大娘子满目骄傲,柔声道:“我女儿就该如明珠耀眼,而不是放在盒子里关着藏着。” “既然这样,”魏国公看向忠义侯,“付见山就不要考虑了,褚休那边,也不想了。” 有了别的路,就不需要在一条路上冒险。 忠义侯点头,见魏国公起身,忙放下茶盏,“我送您。” 他摆手示意妻女留在院里就行,自己送魏国公出门。 “筱筱不愧是您跟夫人教出来的好孩子,这般言论,天下女子有几人敢想,”忠义侯感慨,“只是就怕女子求学这条路过于艰辛,我倒是不怕她吃不下这个苦,只是实在心疼她。” 魏国公点头,“是啊,摆着清闲享福的路不走,非要走最难的路,不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该她吃的苦就让她去吃吧。” 魏国公抬手拍拍忠义侯的手臂,“就像你我,咱们脚下的这条路就不苦吗?放下手里兵权当个清闲散官不好吗,但这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他笑着,双手搭在身前腹部,“她有自己的主意就让她去试试,指不定闯出点什么,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跟现在一样,坐在家里等着咱们给她挑个好夫婿了。” 忠义侯眉头拧紧,“可是父亲……” 魏国公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你我现在都是权势最盛的时候,不趁现在选个好的慢慢培养,日后权势一日不如一日,筱筱会沦落到嫁个条件差的。” “可锦衣啊,要是看重你我权势或是畏惧你我权势的人,他娶了筱筱日后当真会真心对她?等你我老了手里没权了,他会如何待筱筱?” 就像忠义侯刚才话里提到的褚休。 他那意思魏国公同为男人实在是太懂了。他想说的不就是褚休跟他媳妇才成亲不到半年吗,跟权势利益比起来,半年的感情能有多深? 可褚休那样的人,得了会元都会站出来鸣不公,他这样的性子岂会为了所谓权势塌腰低头? 国公府跟侯府为了个褚休用尽阴损法子,值得? 说不定捞鱼的时候反被鱼虚晃一枪折了自己的腰,就像现在的废太子一样。 魏国公觉得,要是褚休真为了权势抛弃发妻,那才是真的可怕。这样的人将来得势后,谁敢保证他不会为了更高的高枝抛弃现在的妻子家庭? “与其这般,还不如放手让筱筱自己去闯,爹有本事外公有本事,都比不上她自己有本事,人活一世终究要靠自己而非他人。” “我当初选你,不止因为家国,也因为你的品行,”魏国公上马车前,语重心长的跟萧锦衣说,“忠义二字的封号是你立足的关键,你可不能忘了。” 忠义侯立马低头,“父亲说得对,我竟因为筱筱的事情糊涂了,险些迷失本心误了两家。” 魏国公上马车离开,忠义侯站在后门门口目送,等马车走远了才收回目光。 跟视线一并收回的还有脸上愧疚忏悔的神色。 老国公刚才说了那么多,有句话说得特别对,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他转身进院,下人抬手关院门。 巷子远处传来说话的动静: “我就说嘛,路大夫医术了得,喝完药这个月就好受很多,回头你跟我们一起去排队看诊得了。” “我又没有毛病,不需要看。” “不行,要看。” “听见没有,念念说你不、行要去看病。‘不行’这个毛病可不小,你不能讳疾忌医啊。”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是你非要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你也知道什么叫曲解啊小景~” “……” 声音越来越近,门缝越来越小。 忠义侯扭身朝后看,猜出来说话的是褚休裴景,可能还有褚休他那发妻。 毕竟是刚才说话时还提到的人,忠义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三个身影从他家后门外经过,门缝窄窄,匆匆一瞥,忠义侯看见三人中间那抹亮眼的浅青色衣裙,对方抬脚往前脚步未停,连带着容貌身形都跟着虚晃着模糊起来看不真切。 尽管如此,这股熟悉的感觉依旧让忠义侯心脏一紧,下意识抬手拦住下人,自己走到门板前,手搭在门上。 他那过世的妻子柳氏,容貌清丽气质不俗,不爱浓艳布料,衣服向来就喜欢这类颜色。 褚休发妻的身形,模糊起来,竟有几分像她。 忠义侯说不出胸口什么感受,搭在门板上的手都是抖的,明明想外看清楚一探究竟,但却没有半分勇气跟力气拉开门朝外瞧。 直到那声音走远了,几乎要出了巷子,他才悄悄拉开门朝外看。 对方被褚休双手从后面揽着腰,褚休整个人几乎都虚压着趴在她背上。两人同手同脚走路,黏糊的恨不得变成一个人。 被他一身枣红色衣服遮挡着,忠义侯只能看见个浅青色的裙边,什么都看不出来。 忠义侯,“……” 青天白日的,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这样肆意张扬不守礼不拘小节的圆滑人,还不如付见山好把控呢。 忠义侯猛地关上门,沉着脸走了。 身后轻微的动静传到褚休耳朵里,褚休这才松开怀里被她搂着的于念,侧眸朝后看了眼。 于念跟裴景也跟着望过来。 裴景疑惑,“怎么了?” 褚休笑着挑眉,“刚才那门没关严实,谁知道大门大户里头养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万一借着门缝窜出来吓着念念怎么办。” 她只是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们。是谁倒是不清楚,对方在看谁她也分不清。 于念双手握着褚休的手臂,躲在她旁边,虽害怕但好奇,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往后看。 褚休伸手遮住于念的眼睛,“别看别看,可能不是好东西,回头脏了眼睛。” 于念听话的闭上眼,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褚休掌心里,“不看,不看。” 裴景笑,跨步过来挡在于念身后,“念念不怕,我跟褚休保护你。” 她瞪褚休,粗声说,“我就说坐马车出来,你非说我娇贵。” 褚休后悔的摸鼻子,“茶铺就在街对面,今个天好出来走走吹吹风多舒服。” 荔枝是好东西,可吃多了属实上火,尤其是裴景这种体质一般的,吃完就有反应。 正好街对面是个茶叶铺子,去买点去火的茶叶泡着喝,跟荔枝的火气抵消一二。 至于药铺,是于念这个月来了月事后脸色没那么差了,手脚也不太畏寒,褚休才说路大夫医术极好,让裴景跟她们一起去看看。 到时候于念一人把脉,她们两人说自己的病症,顺带着拿药。 三人从茶叶铺子里买了些干菊花跟其他凉性茶叶。裴景来着月事,只泡菊花茶喝,效果显然不太理想。 可是那荔枝是长公主送的,是珍贵的东西放久了又容易坏,只能尽快吃完。 一院子六个人,换着花样吃,其中就属裴景吃的多。 吃了三天,那筐荔枝可算吃完了,同时这天,殿试放榜。 。 所有贡士跟那天进宫考试时一样齐聚宫门口。 殿试的放榜可不止一纸公文,还有盛大的传胪大典。 “褚兄,裴……兄?”李礼好奇的凑头看裴景,目光主要落在他嘴角起的燎泡上,皱眉担忧,“裴兄因殿试名次一事,竟上火至此?” 裴景抬手用袖筒遮挡,红着耳朵含糊点头,“是有些。” 褚休双手抱胸在旁边看热闹,“你是不知道小景,可着急了呢。” 急得怕荔枝吃不完坏了,浪费长公主送来的三筐东西。 枇杷樱桃可以送人,荔枝意义不同,自然不能外送,只能自己吃。 吃完第二天嘴边就起了一圈燎泡。 裴景睨褚休,“……” 褚休咧开完好无损的嘴,笑出八颗白牙。 好在她们三人月事今日也就彻底走干净了,多少能喝些茶跟药去去火气。 只是今日进宫可能要见到长公主,裴景头都不敢抬,出门前还在考虑戴帷帽跟用脂粉遮掩的可能。 李礼宽慰裴景,“不碍事,左右都不会落榜了,裴兄放宽心才是。” 殿试没有落榜之说,今日所有贡士都穿着体面光鲜,脸上也都是喜气。 巳时,钟楼里响起三道钟声,声音沉缓悠长。天地间寂静一片,唯有钟声悠荡。 钟声刚止,号角声起,宫门大开,包括上次殿试时紧闭的中门。 御林军开道,公公宫女们簪花引路,引所有贡士们到太和殿。 大殿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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