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火星子落在柴火堆上,呼吸吹红于念的耳廓跟脸皮,“这处的樱桃果然熟了。” 褚休捻着,搅拌,低低的音,“出汁了念念。” 于念从里到外着了起来。 “我能尝尝吗念念。”褚休另只手将灯笼椅拉过来。 跟圈椅不同,灯笼椅两边没有任何扶手,只有腰背贴椅背的地方微微朝里拱出弧度,人靠坐在上面的时候椅背贴合腰背,坐姿挺直。 褚休抿了口桌上的茶水。 这水是她上午看书的时候没喝完的,如今都凉了。 凉水在舌尖过了一遍,褚休掀开眼前的浅青色湖面,任由裙摆像涟漪荡开搭在她背后。 放着樱桃的海碗就在桌边,熟透的樱桃色泽鲜艳像玛瑙,带着水珠摆在那里没人问。 刚才说要尝尝的褚休,凉舌去探火热,像是将熟樱桃放进冰碗里,凉爽刺激。 于念打了个哆嗦,激的眼睫颤颤,红了眼尾。 于念腿搭在褚休肩上,穿着鞋子的脚落在灯笼椅的后面,脚跟难耐的蹭着椅背,鞋子都松了,挂在脚尖上前后轻晃,摇摇欲坠又被脚尖勾着没掉下来。 屋里安安静静,可隐约又有水声啧啧。 过了一会儿,于念单手撑着桌面,人微微往后仰靠,手掌捂住嘴巴呜呜咽咽哭起来。 眼泪顺着眼尾流进发丝里没了痕迹,别的一半进了褚休嘴里一半漏滴在裙子的细棉布上濡湿一块儿。 褚休拿帕子,倒了水打湿帕子擦嘴巴脸颊跟手指,再伸手掐着于念的腰将她从桌面上拖抱着拉到腿面上坐下。 于念趴在她怀里缓神,褚休轻抚她后背,“怪不得要洗澡,原来要请我吃甜樱桃。” 于念软绵绵的伸手掐褚休的腰,“不,是。” 是她出了汗才简单擦洗一下,想着陪褚休歇晌。不然身上有汗怎么上床睡觉。 褚休笑,唇瓣亲于念红红的耳朵尖,六字点评,“好吃,多汁,爱吃。” 于念忍不住,双手捧住褚休的脸,堵住她这张嘴。 一吻结束,总算吃上了甜樱桃。 褚休抱着于念的腰,不放她下去擦洗,下巴搭在于念肩上,柔声说,“榜上捉婿跟我无关,我也不是那等没有良心没有脑子的人,哪会为了什么高枝不要你了。” “要是有别的高枝非要勾我衣角,我就告到御前砍了他的树。” 于念被她逗笑了,伸手环着她的肩,轻轻点头,“嗯。” 褚休侧眸亲吻于念汗湿的鬓角,“那以后我做你的高枝,你踩着我的肩头站得高高的。咱们自己往上走,谁的枝头都不攀,好不好。” 于念从褚休怀里坐起来,没忍住,凑头往前,昂脸轻轻抿住她的下唇,眉眼弯弯,“好。” 她洗澡可不止洗了一处。 衣襟蹭乱,呼吸颤颤,春色难掩。 褚休低头看,看那两捧近在眼前的雪白。 于念脸红红的,皮肤也透着粉,像颗香甜的水蜜桃,又像池子里盛开的荷花,让人忍不住低头细细尝轻轻嗅。 褚休就着这个姿势让于念挂在她身上,捧着往上堆积起来,先轮流吃了一轮才回床上继续。 刚才就泛滥没擦洗的地方已经决堤,冲刷掉于念心头的那点不安。 等歇晌起来后,于念莫说榜下捉婿了,连樱桃都不好意思多看,更别提吃了。 最后樱桃全进了褚休肚子里。 午后吃了,晚上继续。趁着月事来之前多贪两口。 如今两人月事赶在一起都是月末,真如褚休原先所愿了,结果她又不高兴了。 只能趁现在,多贪点再贪点。 四月底眨眼间过去,三人月事快结束的时候,殿试的日子总算到了。 第73章 “你这要的也太直接了……” “褚兄, 裴兄。” 李礼先到的,站在宫门口提着竹篮,借着灯笼光亮跟天光, 瞧见了远处过来的褚休裴景,连忙上前打招呼。 殿试原本定在四月十七, 奈何春闱出了岔子,时间才推到今日。 跟乡试省试不同,殿试上所有参考的贡士都不会落选,只会依照考试结果评个一甲、二甲、三甲出来。 其中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会直接入翰林院为官, 而二甲进士以及三甲同进士出身的剩余两百九十七人需要在礼部跟吏部那边重新再考试筛选一次。 随后礼部跟吏部会根据这才考试的结果,给这些人安排差事, 或是京中低阶官职, 或是外放知县、县丞。 这里面能活动的地方很多, 比如二甲排名靠前的进士,有不想留在京城当凤尾的, 可以自行申请外放历练。等攒够功绩再回京, 到时候往上爬的机会会比在京中苦熬多得多。 京中机会多人也多, 要是没有门路太过耿直又不够机灵圆滑,留在这里远不如去别的地方大展拳脚。 正因这场考试没有落榜一说, 所有贡士心情都略显轻松,若是没有意外, 从这道宫门进去再出来,往后大家都是朝中同僚,路上碰到认识的自然会拱手寒暄打个招呼。 褚休抬手跟李礼拱手,“李兄。” 李礼看向裴景, 清咳两声,笑着问, “裴兄来的时候带布了吗?” 裴景茫然,当真低头翻看手里提着的竹篮,里头笔墨砚台都有,唯独没有布,“殿试规矩?” 她还一脸认真,问的正经。 “当然不是殿试的规矩了,”褚休伸手拍裴景肩膀,“李兄的意思是你该带块布过来,这边殿试结束那边把脸蒙上,免得才走出宫门就被人劫走了。” 李礼哈哈大笑,“褚兄懂我。” 李礼成家都有孩子了,才不怕这个,褚休也娶妻有媳妇,春榜前十里,既没娶亲又有学识,还容貌好看人又年少的,唯有裴景。 裴景这才听出来这两个人是在打趣自己,木着脸朝前看。 听起来她像是成了香饽饽,实际上是因为站在了利益算计的漩涡里,能是什么好事。 “哎呀,裴兄莫恼,同你说笑呢,”李礼作揖,一脸正气满身正义,“要是真有这么个事情,我跟褚兄必然替你在前面遮挡,你扭头就跑便是。” 裴景,“……” 下马车前,裴景心里发紧,不是因为所谓的榜下捉婿,而是再进考场前必须要再次面临的搜身检查。 即便通过了两次,裴景依旧紧张不安。 褚休看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跟李礼一唱一和的打趣她。被两人“胡搅蛮缠”一通,裴景稍显放松不少。 三人说笑间,天光大亮。 宫门打开两道侧门,中间中门不开。这道最霸气最宽敞的门里头是条御道,从这个门进去沿着御道往前走进宫里的,唯有中宫皇后,而能沿着这条路出来的,唯有每届科考的一甲三人。 御林军列队从宫门里面出来,同春闱贡院那般,由礼部的官吏上前检查考生携带的竹篮。 同时考生自己解开抖落身上衣物,证明没有携带利器兵刃等物。 走到这一步,没有哪个蠢货会想不开的去舞弊,所以检查竹篮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查考生有没有携带别的东西,免得对宫里贵人造成威胁。 褚休走进宫门,竹篮挎在手臂上,大大方方的低头系好腰带,尽管面上平静,但胸口心脏跳动依旧震的耳膜发疼。 她侧眸朝后看裴景,裴景眼睛都没抬,怕露出异样被人看到。 每次侥幸通过,既有完美伪装的缘故,也有几分运气存在。 褚休想,要是女子入学顺顺利利,甚至后面有优秀的姑娘通过科考走上这条青云路证明了自己,那往后世间女子再进入此门时,是否就不会像她跟小景一样,仅因性别而提心吊胆。 考试的纯粹性不该只是杜绝舞弊跟结/党/营/私,也该有一视同仁只看学识不论性别才对。 竹篮从手臂往下滑到掌心,褚休提住的时候微微握紧。 她正要收回目光朝前看,就见裴景抬眸朝她望过来。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但心下都是一定。 考试地点定在了保和殿,考生进宫后由天使引路朝前走。 待所有考生落座后,开始点名发卷。 最后一场的殿试只考策问一道,由皇上监考。 但这个并非死规定,贡士名义上的监考官是皇上,实际上坐镇大殿的可能是翰林院里的大学士。 毕竟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天子,要是写的正入迷,猛地抬头看见皇上可能会吓断思路。天子虽不是真龙,也没长着三头六臂八只眼,可皇权加身,权势的威严下,谁人不怵。 “那个必是褚休。”皇上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大殿里侧的廊柱后面,语气肯定。 褚休即便换了身新衣服,依旧是那粗布那颜色,十分好认。 他坐在那里,腰背笔直端正,连提笔作答都透着股蓬勃朝气,哪怕没亲眼看到他写的内容,皇上都欣赏的连连点头。 好苗子。 这届好苗子不少啊。 武秀站在皇上旁边,目光顺着褚休朝后,略过几人落在裴景身上。 裴景今天穿的是月白色圆领长袍,满头乌发盘成圆髻用玉簪束在头顶,远远一看,唇红脸嫩,当真是君子如玉温润斯文。 就是略显青涩,像株翠竹嫩笋。 “哪个是付见山,他那性子适合刑部,宁折不弯公正铁面,不管他几甲,刑部尚书已经提前跟我点了名想要他。” 皇上轻声嘀嘀咕咕,大殿安静,里头只有研磨发出的轻微动静,连大声喘气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大殿宽广,皇上站在最边缘,距离把控在远远的能瞧见考生又能让自己说话不被他们听见。 皇上,“李礼瞧着也挺好,不过他跟褚休都成家了,付见山听说还没娶妻,年龄跟你也相仿,妹子你觉得呢,妹子?” 他不止是来看未来臣子的,也是顺道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妹夫。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闲到去打听人家考生家里有没有娶妻,亦或是有了相好的人。 皇上说半天话都没听见回应,纳闷的侧眸看身边人,皱眉问,“姜华你看谁呢?我跟你说话呢。” 连名带姓的喊,武秀总算有回应,垂眸说,“是好看。”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皇上沿着武秀刚才看过的方向瞧过去,一眼就瞧见几排考生中最好看最秀气的那个,顿时捏着胡须笑了。 “看来驸马的人选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你问过人家没有,那郎君瞧着细皮嫩肉的,年龄也没到二十,万一不想给你当驸马怎么办?” 皇上故作满脸苦恼,悠悠的说,“咱们也不能仗着权势,非要逼人家是不是?” 武秀望向自家皇兄,“她要是不同意,我自然不能逼她。” “对对对,你只会想方设法让他同意,”皇上看得分明,说完没听到武秀反驳,眼皮抽动嘶了一声,扭头看自家妹子,“还真被我说中了?” 武秀开始抬头看房梁,“……” 皇上到底是没去大殿上溜达,站在暗处观察了一遍后就回了御书房。 李公公迎上前,“皇上,魏国公来了。” “哦?他这时候过来倒是不稀罕。”皇上笑着,心里约莫猜到了什么,仰头看了眼天色,“什么时辰了?” 李公公,“午时了。” 来的要是忠义侯,皇上就借口去吃顿饭再过来,可偏偏来的是魏国公,一把年纪的老头了,皇上怎么好意思把他晾在御书房自己躲去吃饭。 皇上,“去见见吧。” “皇上刚从保和殿那边过来?”魏国公是个笑眯眯的模样,两眼放光,“可曾见到一个名叫裴景的小生?我听锦衣说那孩子模样不错又有学问,家世清白不近女色,是个好孩子。” 他夸的这么明显,皇上装傻也不行。 皇上绕到御案后面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含糊着,“是挺不错的。” 要不然一个两个的也不会都看中他。 魏国公站在御案前面,开门见山毫不客气,“那就许给我家筱筱吧,赐婚的圣旨您先写下,等他得了功名再给他,到时候双喜临门是天大的好事。” 皇上,“你这要的也太直接了……” 魏国公半点都不害臊,笑呵呵说,“下手要是慢点人可能就被抢走了。” 先把赐婚圣旨要到手,别的可以慢慢商量。 他家筱筱要文采有文采,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哪一条都拿得出手,就不信那裴景是和尚转世,哪一样他都看不上。 魏国公美滋滋的抚着肚皮,眼皮阖上,慢悠悠的说,“把筱筱的事情安排好,我就可以安心闭眼了。” 皇上砸吧着嘴里的茶味,沉吟开口,“你先把眼睛睁开,这事不是我不答应你,实在是——” 皇上放下茶盏,双手抱胸,“实在是我家妹子也看上他了。” 魏国公眼睛猛地睁圆,看向皇上,“武秀也看上了!” “可不嘛,这会儿前面已经考完出宫了,”皇上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就看你们谁能先哄得人家裴景点头同意婚事,我不管,他要是不答应,就算是武秀,我也不会硬按头赐婚。” 他是皇上,要的是有用的臣子,又不是月老,专注促成婚事。 想要裴景,那就跟武秀去抢吧,大家各凭本事。 魏国公伸头往外看时辰,急得跺脚,“您就跟老臣聊这些虚的,您要是真无私不偏袒,您可至于拉着我聊这么久,还不是胳膊肘往里拐,偏心自己妹子。” 皇上摸着胳膊肘,理直气壮,“那不然呢?谁让她是我妹子,你不也偏心你外孙女吗,你怎么不偏心我妹子。” 魏国公,“……” 他不跟皇上扯这些没用的浪费功夫,只提着袖筒急匆匆往外走,恨不得借皇上的步辇一用。 魏国公嘴上嘀咕着,“希望锦衣在外头先碰见裴景,不然人要是落到长公主手里,那就真没了。” 裴景不止是裴景,他还是褚休同窗,两人关系极好。 因闹榜一事,褚休裴景身后站着无数举人文士,两人又是今科最有前途的小生,在太子被废的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谁得了他俩谁在舆论上更得文士青睐。 褚休圆滑不易拿捏,裴景倒是璞玉可以细细雕琢成想要的模样,用婚事拉拢利益捆绑是最快最好拿下他的法子。 要是没有好处,世上好儿郎千千万,怎么大家就非他不* 可。 宫门再次打开,贡士们从里头出来。 宫门口,忠义侯坐在魏国公的马车里,碍于颜面跟身份,手压着腿上衣摆,忍住撩帘子朝外看的冲动。 温大娘子妇人短视,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能松手放走?威逼利诱那么些手段,哪一个不能用?非要用枇杷樱桃试探口风,结果可想而知。 裴景没有家世只有虚名,不趁这个时候拿下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他羽翼丰满还是在朝堂站稳脚跟? 那时候诱惑更多,他岂会舍弃别的选择侯府? 忠义侯对现在的裴景势在必得,朝堂上能争过魏国公的人几乎没有,而武秀又比裴景年长,皇上也许会给她定个年龄相仿更为成熟的付见山。 付见山是不错,可惜那样刚直的性子,忠义侯不喜欢,因为不好把控。 他只要裴景,等裴景跟筱筱的婚事定下,他跟魏国公替裴景在朝堂上活动一二,让裴景在翰林院那边挂职,同时过来吏部帮他打下手查案。 事情只有交给亲近的人,他才能放心。 到时候就算有武试分神缠身,他也不怕对吏部失去掌控。 忠义侯手指点着膝盖,人坐在车帘紧闭的马车里,不见天光,使得他儒生般斯文的面孔都透着股阴翳的算计。 前头站在宫门口找人的下人匆匆过来,“侯爷。” 忠义侯靠近车窗,低声问,“见到裴景了吗?” 下人,“没见到,但是我跟其他贡士打听了一下,他们说裴景才出保和殿,就被长公主身边的春风叫走了。” 忠义侯猛地扯开马车帘子,顾不得体面身份,沉着脸,“什么?” 殿试结束,结果会由皇上跟翰林院以及礼部共同商定,到时候一甲三人的考卷会张贴出来以显公正,不存在徇私的可能。 所以这个时候长公主将人叫走,已经跟考试无关。 就算裴景得了三甲同进士,亦或是得了状元,都是他自己本事所得。 武秀出于这个考虑,春闱结束后没见裴景,一是怕旁人误会她给裴景透题,二是怕影响裴景考试发挥,所以才选择在殿试结束后见她。 忠义侯原先没见武秀有任何动作,以为她不喜欢裴景这种类型的小郎君,所以才觉得她会定付见山为驸马。 为了怕别人等殿试结果出来截胡,还提前说服魏国公在殿试结束前就进宫跟皇上求赐婚圣旨,远远赶超别人一步。 结果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武秀会出手。 并且在宫里就把裴景叫走了。 忠义侯这会儿恨不得进宫。 他才从马车上下来,魏国公就满头是汗的出了宫门,瞧见他连连招手。 忠义侯上前搀扶,“父亲,皇上那边怎么说?” 魏国公握着忠义侯的手臂,喘着粗气同时问,“裴景呢?” 两人眼神对上,“糟了。” 魏国公反应过来,“皇上他故意拿话激我出宫,要不然我定要堵在保和殿门口等裴景,说不定还有机会。” 忠义侯,“那现在?” “现在什么都晚了,”魏国公看忠义侯,“你又不是不了解武秀,她可不是后宫里养出来的娇滴滴公主,那是咱大姜的武秀长公主啊。” 有的是手段。 她要是看中了裴景,哪有其他人什么事。 “父亲别急,万一裴景不喜欢长公主呢。武秀是不错,但她到底比裴景大上好几岁,强势不说,手上还有实权。” 忠义侯说,“做她的驸马只能站在她的身后被她的光芒遮挡的严严实实,稍微有出息有抱负的儿郎,谁愿意这般呢。” 寒窗苦读十多年,谁不想出人头地靠自己的本事站在最高处,而不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作为武秀的驸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旁人也会先看到武秀再看到他,稍微要些自尊跟脸面的男人,谁乐意被这么指指点点怀疑能力呢。 忠义侯面上扯着笑,说着宽慰魏国公的话,心里其实早就埋怨起温大娘子。 那么好的机会,她个蠢货怎么就没把握住! 他分明比武秀下手的更早,都怪温大娘子不中用,这才坏了他的计划! 第74章 “长公主要点我当驸马。” 殿试结束, 裴景提着竹篮在保和殿门外看见春风的那一刻,第一反应是扭头看褚休跟李礼。 进宫门前拍着胸口说要替她拦人让她先跑的李礼,这会儿低头翻找竹篮, “褚兄你看见我的砚台了吗,怎么找不到了。” “……”, 裴景望向褚休。 褚休眨巴眼睛,脸不红心不慌的,跟着凑头往李礼的竹篮里头看,找的认真, “怎么个事情我来看看,好好的一个砚台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两人拎着一个竹篮, 顺着保和殿的台阶就这么溜达下去了。 裴景, “……” 她俩找不到的是丢失的砚台吗, 分明是她俩丢失的良心! 春风笑得满目春风,“裴贡士, 咱们这边请。” 裴景红着双耳朵尖, 跟在春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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