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碗喝汤了。 于念只得作罢,慢吞吞咬着鸡蛋,时不时拿眼睛悄悄看褚休。 刚才天还没黑时,两人就在院子里抱着亲成一团,回到屋里坐在桌边凳子上,更是上上下下进进出出难舍难分。 可这会儿,她看褚休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竟觉得连正眼看她都有些烫脸,心弦都是颤的,好像两人又回到刚成亲后的第二天,熟悉里透着陌生。 就因为这股奇怪的感觉作祟,以至于饭后褚休伸手要帮她洗碗,于念都红着脸躲开了。 褚休,“?” 褚休支愣着悬空的两只手,茫然的看向于念的背影。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开始躲她了? “小媳妇嘛,脸皮薄的都这样。”周氏跟褚休说。 褚休,“那脸皮厚的呢?” 周氏,“脸皮厚的都像你这样,正到处问呢。” 褚休沉默,开口,“……大嫂你现在骂人越来越听不见脏字了。” 周氏笑起来,“家里有个读书人,将来可能还要再出个读书人,我可不得收敛着些,说话也要文雅些才是。” 褚休拱手,“还是您高瞻远瞩啊。” “少贫嘴了,”周氏给她递眼神,“去帮着收拾桌子。” 褚休双手背在身后,街上的痞子一样,走路左摇右晃像只鸭子似的跟在于念身后,左看看她,右看看她,生生的把于念看的红着耳朵低下头。 褚休趁于念不注意,伸手一把将她手里的抹布扯过来,弯腰擦桌子,边擦边扭头问于念,“怎么了?” 她反思,低声,“刚才弄痛你了?” 于念这才抬眼,瞪完褚休又背过身。于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光是看见褚休就羞涩想逃不好意思跟她亲近。 吃罢饭收拾完,褚休跟于念回东院。 褚休去灶房烧水留两人擦洗,于念进东屋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看自己发髻上的东西。 昏黄模糊的镜子里,那颗莹白珍珠犹如头顶明月,显眼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于念侧坐着顿在原地,好半天才慢慢抬手摸上自己的头发。月事昨天走完,今天午后她才洗的头发,蓬松乌黑的发丝里面,镶嵌着一支珍珠簪子。 那珍珠漂亮又圆润,拇指指甲大小,挨着簪子的那头还用银丝勾了朵莲花出来,珍珠像是盛开莲花吐出来的舍利。 簪子插在乌发里,不张扬却温润。 于念没有像样的簪子,平时挽头发用的那根还是她折了桃枝给自己磨出来的,所以她跟褚休进城的时候,犹豫了瞬间果断放弃木簪,改用发带系在头发上,显得俏皮轻盈的同时遮掩自己没有首饰的事实。 “好看吗?”褚休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洗脸盆放在盆架上,扭身看于念。 于念重重点头,转过身看了褚休一眼,红着脸又垂下脑袋。 光是眼神对视,于念呼吸都是烫的。 褚休觉得她怪怪的,可是左想右想又想不出原因,就连她想帮于念擦洗身子,都被于念推着背撵出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她媳妇反而跟她生分了? 褚休坐在灶前沉思,是不是分开后,于念忽然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了?还是这几天冷静下来后发生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那方才她还喷了自己一手算什么,算她褚休手艺高超指法超群? 褚休极少这般自我怀疑的多思多虑。 等擦洗完,褚休提着沉甸甸的热水壶进来,轻轻放在桌面上,抬眼朝床上望过去。 床上又铺上那条红垫子,在蓝色的床单被褥对照下,格外明显。 褚休的心荡荡悠悠晃秋千一样,忽上忽下的。 她趿拉着鞋走到床边,床上于念正拿着木梳子梳头,长发搭在左肩上,梳的顺滑犹如绸缎。 “念念。”褚休喊她。 于念昂脸看过来,眼神被烫到似的,看一眼又低下头别开视线。不过几日不见,褚休真的更好看了。 褚休抿唇,背着于念坐在床边,安静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转过身伸手抱住于念的腰,将她往后压在红垫子上。 褚休边解于念里衣带子,边用了些力气咬于念肩膀,“我不管,反正嫁给我了就是我媳妇。” 床帐被褚休伸手扯下,褚休将于念正面摁倒,只是解开于念里衣带子往两边敞开都没脱掉里衣,就托起于念的腰将她腰后肚兜的带子解开,然后将肚兜往上一掀盖住于念的眼睛,低头埋首吃吐。 第29章 “麻。” 于念手里还捏着梳头梳头呢, 眼前陡然一黑,帐子就被褚休扯了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人就被扑着往后仰躺。 于念心都着悬了起来,怕头磕在床边缘, 只是这份担心才刚浮起,褚休的另只手就已经贴着她的后脑勺五指包裹住她的脑袋。 她兴起的太突然,于念都没准备好,扭捏着并拢双腿屈起。她只扭脸往枕头下面塞个梳子的功夫, 腰后面的肚兜带子就被扯开了,随后胸口一凉, 视线彻底漆黑。 于念, “……” 床帐为了隔光本来就是深色的布料, 莫说晚上了,换做平时白天两边床帐放下来, 里头的光线都不明显, 只勉强能看见五官。 如今屋里就点一盏油灯, 放在床头灯台上,光亮明明灭灭摇曳昏黄, 帐子一放直接犹如黑夜,更何况褚休掀了她的肚兜遮在她脸上。 于念刚要伸手把眼前布料扯开, 褚休就摁住她的手腕高过头顶。 两人横在床上,导致于念的手指都贴着帐子,指尖直接攥住床帐揉成一团。 被揉成一团的不止于念手里的床帐,还有于念怀里的白。 晚上的白菜豆腐汤没吃饱似的, 两捧浑圆的雪被褚休单手推着往上堆拢成高高的两座。 村里有人种樱桃树,青的时候硬熟的时候软, 但于念雪上的樱桃跟树上的樱桃相反。 没吃时软熟,吃了后才青硬。 两人睡的床原本是褚休自己睡的,实在算不上宽大。平时竖着睡倒也能伸展开,但一旦横着,就会发现短了些。 于念原本屈起的膝盖被褚休抬手摁平,腿一放平,脚就伸出帐外。帐子里头也不算特别暖和,可帐子外头有风似的,脚踝伸出去就觉得凉。 于念蜷缩着脚趾头本能的缩回腿。 可她这个动作被褚休看来就是不太情愿。 明明先前桌子边还乐意的。 褚休单手环住于念屈起的那条腿,手肘穿过她的腿弯,连自己的上身带着于念的腿,一并往前微微压在于念身上。 于念身子软,大腿腿面几乎贴着小腹却没觉得难受,她只觉得别扭羞涩。 别扭就别扭在一条腿放下一条腿抬高,羞就羞在她虽然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但隐约能感觉到有风吹草丛掠过才起的微波水面。直到褚休松开摁住她手腕的手,掌心握上去,用掌根贴合。 褚休今天动作其实有些粗,来势也比往常凶的多。奈何于念想她了,任由她推着她的腿往上,自己则将蜷缩着脚趾,将脚尖点在褚休的背上。 等那指尖探进,于念手指不由拧紧脑袋后面的床帐,将粗糙的料子拧出一朵饱满的花。 “念念,想我吗。”褚休单手手掌压在于念腰侧,吻顺着锁骨往上,沿着肚兜细细的带子亲于念脖子。 于念轻哼,音调变形。 褚休隔着布料咬她唇瓣,嘴里幽怨手上却凶猛,“那你躲着我冷落我。” 于念有些冤枉,分神去想自己哪里冷落褚休了,不是她刚回来自己就扑过去吗?她脸皮那么薄的人,都任由褚休抱着在庭院里解开了衣襟露出脖颈处的肚兜带子。 这要是换成寻常,于念定要捂的严严实实,非要拉着她回屋才可以。 可她越分神褚休越不高兴。 褚休湿漉漉的手指捻着那点,“你到现在还在想别的。” 于念,“……” 于念都要咬她了,伸手扯掉肚兜瞪褚休! 可一对上褚休那张好看的脸抿着的唇,于念秋水眸子就软了下来。 她越软褚休越想欺负她,更何况今晚胸口堵的慌。 褚休小狗啃骨头似的磨人,鼻尖蹭着于念的耳根,手里也不给她痛快,哼哼唧唧问: “念念你想我吗,想我了吗,这么多天想不想我。想我不想我这样,想不想我进去,你亲我,你亲我我就给你。” 她嘴里一堆话,于念被钓的直扭腰,砧板上摁住尾巴的鱼一样,被逼得眼尾通红眼里蒙上水雾。 她挺腰主动去凑,褚休就故意抬手。她落下不要了,褚休就又贴过来。若即若离钓着那股子痒劲儿跟空虚,不管她怎么样褚休都不给她痛快。 现在的褚休哪里像饭桌上正经说话的褚举人,简直就是无赖的秀秀! 于念出不了声,于念觉得自己就算是个能说话的正常人,这会儿也会忍无可忍的堵住褚休的嘴,而不是跟她说话。 于念伸手扯着褚休的衣襟,将人拉到脸前,用唇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泄愤的咬她下唇。 她上面堵住了褚休,褚休眼里总算露出光亮泛着笑意,在下面堵住了她。 于念,“……” 眼泪顺着眼尾流进头发里,水顺着指尖流在垫子上。 。 褚休兑热水浸湿巾子,半蹲半趴在床边,手指撩起床帐一角朝里看,“念……” 话还没说完,床帐里就伸出一条藕白小臂将巾子拿走,随后床帐再次合的严严实实。 于念不能说话但却明明白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高兴了。因为褚休略显磨人的床事,也因为褚休迟迟不让她出。 褚休抬手揉鼻子,趴在床边,“念念。” 她伸手探身,从桌上将于念收起来的珍珠簪子拿过来,慢慢往床帐里塞,“好看吧,我特意跑了两家店给你挑的。” 褚休,“那店里好看的簪子太多了,我进去都移不开眼,想着要是那些金银玉簪都插在你头上该是多好看,可我手里银两有限,最后只得挑个最好看的珍珠簪子。” 褚休,“你先戴着,等日后我们有了银钱,我给你买最好看的首饰,给你打最大的衣柜,做最结实的床,怎么晃都不会响。” 她说前面那些的时候,于念的心就软了,听到后面半句后,软下来的心又变得梆硬。 于念穿着肚兜,撩开帐子垂眼抿唇看褚休。 桃粉色最是衬她,雪白的肌肤绯红的脸蛋,湿漉漉的眼睫微红的眼尾,唇瓣更是鲜艳欲滴透着水润,像朵清晨凝了露水的饱满月季。 这一切都出自褚休刚才的卖力,让于念的气色更艳一层。 褚休没脸没皮,笑盈盈昂脸看她,“是谁家媳妇这么好看呀,原来是我家的。” 于念瞪她。她还知道是她家的啊,是她家的她还这么折腾。 褚休厚脸皮,凑上来轻轻亲于念额头,“我以后不这样了,下次你咬紧我就给你好不好。” ……倒、倒也不用那么痛快。 刚才虽然磨人,但她也不是没体验到那攀到极致再猛然释放的乐。 于念挪着屁股坐到床里面。 她一让位置,褚休立马打蛇顺杆爬,跟着上床坐在于念身边,扯过被褥将两人都裹住。 褚休捏着珍珠簪子从被褥里将珍珠露出来,眼眸亮亮的看向于念。 于念还有些生气,但被子下面,褚休掌心温柔的贴在她腰上,她就软了腰肢没了脾气。 于念抿着唇,背对着褚休,晃了晃脑袋散了自己的满头乌发,扭脸用眼尾看她。 褚休立马跪坐在于念身后,双手做梳给于念将头发在头顶简单盘了个发髻,然后将珍珠簪子插上去固定头发。 “好看,我媳妇人好看,簪什么都好看。”褚休挪到于念眼前跟她面对面。 于念没忍住,抿唇笑起来。 她一笑,更好看了。 褚休捧着于念的脸,“那你怎么晚上躲着我?我都以为你突然不喜欢我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于念就害羞,手指勾着褚休的中衣带子,撩起眼睫看了她一下又飞快挪开视线。 褚休清瘦有力的一把好腰就藏在这松垮的中衣里面,于念拿手细细量过,很喜欢。 褚休盯着于念看,看于念望着她的腰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热意都烧到了她掌心里。 “想看吗,我解开给你看?”褚休手作势搭在中衣带子上,于念立马羞红了脸低下头。 褚休后知后觉懂了。 褚休惊喜的看着于念,眨巴眼睛,稍显不敢相信的轻声问,“念念你是,在害羞?” 于念双手捂脸不给她看。 “你果然是在害羞,你真的是在害羞!”褚休开心坏了,双手环着于念亲她头发亲她耳朵亲她脸颊,“你就是喜欢我,你肯定特别喜欢我,所以见了我才害羞。” “对不起念念,”褚休亲她唇瓣,“刚才对不起。” 于念双手遮在脸上,眼睛从手指缝隙里看褚休,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脸热。 她红着脸,扑到褚休怀里,让她不要盯着自己看。 她主动抱自己,褚休只能换条粉垫子,让于念再好好哭一回。 。 两条垫子堆在床尾,于念穿好里衣披上棉袄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自己乱了又梳的发髻,手指轻点上面的珍珠。 她不需要最贵的,也不羡慕最好的,她只宝贝头上的这支。 这是褚休送她的,也是她的第一个首饰。 于念看够了美够了,才散了头发依依不舍的收起簪子。她低头从抽屉里拿出剪刀,想了想朝褚休招手。 褚休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于念,“怎么了?” 于念翻出红绳跟一只旧荷包,捋着自己的头发剪下来一缕,然后看向褚休。 这本是新婚夜就该做的,但是成亲那天两人一波三折的,等坦白完嘴上的直接坦白身体,根本没来得及走其他流程。 褚休也剪了一缕头发,她捏着并在一起的两缕黑发,眼睛看向面前的于念。 于念抿着唇,坐在圆凳上一脸认真的在往头发上缠红绳。 褚休笑,“新人结发,愿人如发,我与我妻,白首不离。” 于念昂脸看褚休,眉眼弯弯,将头发缠绕指尖仔细塞进荷包里,又把荷包放进箱子最下面。 除了放头发,褚休还把朝廷发给举人的银子交给于念,花了多少花哪儿了,她都说给于念听。 于念一听说那簪子差不多要一两银子,顿时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咬褚休的肩,也不该因为害羞就躲着她。 于念站在床头掀开木头箱子往里面放东西。 褚休就跟在于念身后,看她弯腰时背后长发滑落肩背,露出纤细的腰跟滚圆的臀,褚休眨巴眼睛,手指微痒,莫名想拍一下。 但她怕打疼了于念,于是趁于念不备,用手在于念的屁股上打圈摸了一把。 摸完怕于念生气,赶紧脱了鞋爬到床上。 等于念合上箱盖追过来挠她时,褚休被子一抖,被褥张开,将送上门的傻媳妇裹在里面,摁着又来了一次。 闹了三次,分别几天的那点陌生感散的一干二净。好不容易闲置几天的两条垫子,刚才又被叠在一起凑合用了一回。 等结束的时候,于念不止人麻了,别的,也麻了。 第30章 “用嘴交心。” 于家的事情处理完, 褚休的意思是年前如果没什么意外,就留在家里看书不回书院了。 虽说不回书院,但她跟裴景合写的话本还是要继续。 褚休修改完一部分就托进城的褚大叔帮忙送往书院, 裴景若是有新的内容,也劳烦褚大叔帮着捎带回来。 手中整理完前几日裴景写的那部分, 褚休就想起自己劳烦裴景帮她打听手语夫子的事儿。 “念念。”褚休将笔放下,轻喊了一声。要给于念请老师的话,需要提前跟她商量。 平时只要她在西间书房这边,于念很少进来打扰她看书, 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西院跟大嫂一起做活。 前段时间褚休给于念裁了块浅青色的布,大嫂闲下来就自己动手给于念做衣服, 这几日已经将布料量着于念的尺寸裁剪好, 就等缝上了。于念没这方面的好手艺, 便挨着大嫂去看。 褚休喊完没听见动静,以为于念今天又去西院了, 谁知才出西屋的门, 就瞧见于念跟楚楚蹲在院子里。 这两天下了场大雪, 纷纷扬扬到今早都没停,扫都扫不完。 好在跟昨夜比起来, 雪势减小,从鹅毛柳絮变得若有若无。 楚楚捡了根小木条, 蹲在洁白的院子中间空地处,嘴里小声小气说着,“这个字是楚,褚楚的楚, 记下了吗?嗯,这个字是盈, 周盈的盈,也是我娘的名字,小盈儿~” 趁周氏不在,楚楚放肆又嚣张,正教于念写“盈”呢,“我爹喊她小盈儿,我不敢喊,我只敢喊娘。” 她挥着小木棍,蚯蚓在雪地上爬过似的,“这个是刚,褚刚的刚。我爹的名,我娘叫他褚大刚子。” 隔壁西院“褚大刚子”一大早起来就拿大扫帚将院子里的雪扫了一遍,都没留给楚楚玩的机会,好在东院褚休跟于念起的晚,地上的雪还没扫,楚楚赶紧拦下于念,拉着她在小院最干净的雪地上写字。 于念扫帚打横放在腿上,并拢双膝手抱小腿,安静的看楚楚又写又画。 “念,于念的念,”楚楚昂脸看着于念嘿嘿笑,“小婶婶的名字,于念,小念儿~” 于念抿唇笑,手指轻轻戳在楚楚额头上。 “唔,还有小叔叔,”楚楚说,“褚休,秀秀儿~” 这个于念会写。 于念手指做笔,在旁边还被楚楚祸祸过的白雪上,抿唇认真的勾画。 楚楚挪动身子,凑过来低头看,“呀。” 于念收回手,抿唇看向楚楚,眼睛亮晶晶的。 这可难倒楚楚了,“我学的是这个,休。这个字是……” “是秀。”褚休站在于念身后,伸手探身在楚楚脑袋上揉了一把,“秀秀儿的秀。” 楚楚缩着脖子吐着舌头往旁边躲,“你又没教我这个,你只教了小婶婶,所以楚楚不认识。” 于念听见褚休出声,下意识顺着声音昂起脸朝上看她,对上褚休垂眸望过来的视线,于念想起地上的字,立马红透了脸,赶紧低头,手掌胡乱在雪上呼噜两下,将字抹去。 她低头拍手掌上的雪,手指冰凉掌心滚热。 毕竟褚休是怎么教她写的这个字,在哪儿写给她看的,以及蘸了什么写的,于念光是想想就脸皮滚烫。 都怪褚休脚步太轻了,她又专心写字,根本没注意到褚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褚休瞧见于念的动作,提起衣摆蹲在于念身边,朝楚楚招手,“我也没特意教过你小婶婶,是你小婶婶聪明,看了几次就记住这个字怎么写了。” 褚休蹲在一大一小中间,“看好了啊,我只教一次。” 褚休挽起袖筒,露出清瘦骨感的腕子,手指修长好看,像只白玉毛笔,在雪地上轻划,游龙一般,“秀,褚秀的秀。” 楚楚低头看雪地,看的认真,照葫芦画瓢,念念有词,“秀秀儿~” 褚休,“……” 于念则顺着褚休的手往上看向褚休的脸,目光落在褚休写字时认真的眉眼上,看的入迷。 “学会了吗?”褚休问楚楚。 楚楚点头,“会啦!” 褚休微笑,“那快去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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