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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语气欢喜,“你这是要管家了?” 给她的有零有正。零头是来回坐驴车用的,整的是怕她有别的方面需要用钱。 于念抿唇缓慢点头。 她知道褚休节俭从不会在自己身上多花一文钱,但褚休在她身上却舍得大手大脚的花钱,先是一两银子的衣服,又是出手就要给李氏十两,于念看了都肉疼。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管着钱。 褚休笑起来,没忍住凑过去亲于念脸颊,“这才对嘛,我就说了就该你管钱。你考虑齐全心思细,连坐车的铜板都替我想到了,管钱管的肯定比我好。” 以于念的性子,愿意管钱才说明是真的把这儿当家了,把自己当成她媳妇。 于念看褚休,褚休没说她是女人待在家里所以就她管,而是夸她心思细考虑的全。于念抿唇,眼睛亮亮的,捏着铜板银子装进钱袋子里,然后背对着褚休准备把钱藏起来。 见她藏的认真,褚休双手遮眼,在床边坐的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你安心放吧,我不偷看。” 于念扭头看褚休,褚休并拢遮眼的手指连半条缝隙都没有。 于念抿着唇,眉眼弯弯,轻手轻脚的走回床头,将钱袋子又放回之前那个位置。 等她藏好走回来,站在褚休面前,伸手轻轻拍褚休肩膀。 褚休这才放下手昂脸看她。 她要回书院了。 于念舍不得但又不能留,只抿唇笑着看她,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就僵住了,整个人笑不出来,扁着嘴低下头,手指绞着自己腰上的带子,慢慢红了眼圈。 褚休手搭在于念腰上,软声喊,“念念。” 她不喊还好,喊完于念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于念手忙脚乱扯着衣袖胡乱擦脸。她没哭,她不是要拦着褚休回书院,她也不是褚休念书路上的绊脚石,她只是,只是有一点点的舍不得。 她才、才刚心安理得的适应躺在褚休身边赖床。 她也洗了粉垫子今日就能干,到时候两条垫子随便哪条都行。 还有,还有她也准备了跪着用的枕头。 她来到褚家的一切都是围着褚休转,现在褚休却要回书院了,于念不舍的同时还有些茫然跟不安,她不知道褚休离开后她怎么办。 就像那外头篱笆上攀着篱笆生长的菟丝花,篱笆没了她怎么生活。 “那我晚上就回来。”褚休抬手给于念擦眼泪。 于念摇头。太冷了,褚休又不舍得买大氅,回来的话太冷了。 于念抹掉脸上的水痕,努力扯着嘴角对褚休笑,想让她放心。 可她越是勉强的笑,褚休越难受。她拍拍腿,让于念坐上来。 褚休环着于念的腰低头亲她的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含着。 手顺着腰线往后腰滑,在腰背跟身前游动。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要不是外头周氏喊了一声,褚休就抱着于念倒在床上了。 亲完加上听见周氏的声音,于念低落的情绪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主动伸手抱着包袱送褚休出门。 周氏站在院里,“你褚大叔问你今天还进城吗,他捎带上你。” 免费的驴车?! 于念眼睛瞬间亮起来,伸手将还赖坐在床上的褚休薅起身,拉着她的胳膊拖拽着往外走,让她别错过。 褚休,“……一文钱你就撵我走了?” 于念睨她,这怎么能是撵呢,褚休本来就是今天要走的,就算磨蹭到傍晚还是要去书院,既然现在能省一文钱搭个顺风的驴车,那现在走最好了。 两人出去,周氏左看看右看看,“你俩才成亲舍不得很正常。” 褚休点头,语气得意自满,“是啊,念念可舍不得我了。” 周氏愁起来,李氏跟于老大的事情解决起来宜早不宜晚,要不然年前赶考之前褚休一直在家里住着不回书院都行。 但是昨个听于老大的意思,他儿子于大宝已经进了书院,对付这种人,自然要逮着命根子掐才能绝后患。 这也是为何褚休要回书院的原因。 周氏勉强笑着劝于念,“念念啊……” 她才开口,于念就冲着她点点头,还没等褚休反应过来,于念就将包袱塞进褚休怀里,自己站在周氏身边,朝她挥手。 褚休托着包袱,“不是,你刚才屋里床边,你,我……” 褚休往于念身边挨,“我傍晚回书院也行。” 不行,傍晚回去贵一文! 于念抬手摸摸褚休的脑袋,余光瞥见周氏往这边看,红着脸咬着唇磨蹭起来。 周氏摆手扭身,“行行行我不看。” 于念这才羞红了脸,双手捧着褚休的脸,踮脚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褚休坐上褚大叔的驴车进县城,于念留在家里洗亵裤,正洗着,腰腹处熟悉的热意滚过,于念连忙去茅房。 果然,月事来了。 周氏知道后,给于念弄了新的月事带,还煮了红糖鸡蛋让她喝,“你啊你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那布能往底下垫吗。” 李氏不是个好母亲,自然不会教于念来了月事怎么办,于念自己摸索着,往下面垫旧布,她想的是隔住血不弄脏衣服不难洗就行,全然没想过别的。 周氏将柔软的布裁剪好,往里面垫了新棉花,一口气给于念缝了五条月事带,大气的说,“脏了就换。” 于念怔怔地抬脸看周氏,心里懂了拜堂时褚休那句话: ‘我们拜一下大嫂,她与我有养育之恩。’ 何止养育恩。周氏不仅是嫂子,更是母亲。 暖烘烘的太阳下,于念坐在庭院里看楚楚写字,双手捧着碗,一口甜过一口的红糖水喝着。 虽然褚休不在家,但这日子,过得丝毫不差。 周氏怕褚休不在,于念闲下来不适应会多想,还教她怎么给自己缝月事带,以及说起褚休的趣事。 于念听得眉眼弯弯,点着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回应周氏,一直就没停过。 去县城的路上。 褚大叔扭头看褚休,平时喋喋不休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还怪让人不适应。 褚大叔清咳两声没话找话,“想媳妇了?” 褚休“唔”了声,摸着怀里的包袱,“念念给我收拾的,她怕我不舍得花钱买吃的,还把仅剩的两块糕点都用油纸包上裹了层布偷偷塞里面,我都看见了。” 褚大叔笑起来,“是个会疼人的好媳妇。” 褚休点头,又叹气。 可惜今晚她不在家里,不能搂着于念好好疼疼她。 褚休想,于念肯定想她想的直哭,说不定饭都吃不下。 第25章 “略通拳脚。” 书院学堂。 “你怎么想起来打听最近入院的新生?”午后, 同窗吃着甜枣问褚休,“还有你小子说成亲就成亲,都不想着招呼我们一声, 还是不是同窗了。” 褚休从蜜饯铺子买不少果脯甜枣,这会儿喊上人聚在学堂里随意吃拿, “不是同窗你还拿我甜枣?吐出来吐出来。” “晚了,”对方将枣一个高抛张嘴接住,嚼了两下咽进去,双手摊平耸肩耍赖, “吃进去可就吐不出来了。” 说着又伸手去拿别的果子。 褚休拳头虚攥笑着在他肩头捶了下,借机跟大家解释, “我的事儿你们也都听说了, 喜宴办的有些急这才没通知大家, 但今个我把这喜糖给大家补上,还请大家原谅一二。” 她像模像样朝左右拱手作揖。 同窗平辈谁受她这个礼, “行啦行啦, 但褚休, 关于外头的传言,我们听说的可都是你不行啊~” 褚休闻言抄起一颗花生砸过去, 对方嘿嘿笑着接了个满怀,捡起来剥完壳就往嘴里塞。 裴景安静的坐在人群边缘, 游离于热闹跟孤寂之间,既不跟大家打闹嬉笑也不算彻底离群。她手里拿着书,垂眼落在纸上,余光却忍不住分神往旁边的枣红色身影上看。 只要褚休回来, 书院气氛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像是陈旧的书本摊在冬日暖阳下晾晒, 每个人都身心舒展。连她,融在这贫嘴热闹的氛围下,嘴角都抿出半分自在笑意。 褚休半坐在桌子上,单脚支地一腿屈起,手里剥着花生,大拇指盖弹起花生米往上抛扔进嘴里,笑意满面的跟身边人说话。 余光瞥见裴景孤零零不凑热闹也不吃东西,褚休伸手探身往前在桌子上抓了大把花生,依旧是面朝前方在跟人讲话,但胳膊却往后将花生放在裴景面前。 “我媳妇有个弟弟,他就在这批新入学的学子里,”褚休道:“但我那老丈人跟岳母娘怕影响我名声传出去不好,就没走我的路子把人送了进来,到底是自家人,我多少得见见我这小舅子关照关照啊。” “怎么不走你的路子,你举人身份有资格往书院里举荐学子,”有同窗拍大腿,“你那丈人糊涂啊,说不定还白花了银子。” “是啊。”褚休嚼着花生米,脸上笑意不变。她那老丈人是糊涂,估计连举人有举荐学子入学资格的权力都不知道,否则以李氏跟于老大的德性,昨天定然不会那般上门撕破嘴脸。 褚休在这个书院里想见个人那简直太容易了。 “喏,”有熟悉门路的同窗带着褚休下下跟裴景过来,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学堂,“人字院丙班都是今年秋冬走门路进来的。” 书院以年纪大小分天、地、人三院,以入学的成绩跟孩子天赋分甲、乙、丙、丁四个学堂,像褚休裴景这样十六岁往上的举人秀才就是天字院甲班学子。 裴景抱着书跟在后头,闻言皱眉抬眼看同窗,“什么叫走了门路,书院选拔学生向来不是有固定的入学流程,先以笔试为主再以面试为辅吗?就算有门路,那也要过了笔试才行。” 同窗双手抱怀,撇嘴摇头,“理是这个理,但书院也要扩招学子,所以外头就有人卖笔试的答案,说是三两银子一份。” 褚休将没吃完的花生往同窗手里一塞,拍拍手掌,带着裴景,“得嘞,我这就去看看我那小舅子。” 同窗剥着花生走了后,裴景才轻声跟褚休说,“早知道你小舅子这么小,就该带点果子过来。” 褚休买了不少花生红枣跟蜜饯,都放在学堂里随大家吃拿,但是跟他们这群半大的小伙子比起来,人字院丙班十岁左右的新学子才是小孩。 因为才入学还没正式开始授课,学堂里的小孩们聚在一起不过是互相熟悉。 “他不喜欢吃果子。”褚休没多解释,见裴景安静的跟在身后,也没刻意找借口支走对方。 两人凑近了就听见丙班里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跟八百只鸭子关在一起似的,吵闹声哭喊声都有。 裴景眉头紧皱胳肢窝夹紧书,双手堵住耳朵。她记得她刚入学的时候,学堂里也没这么吵啊。 褚休倒是神色如常往前走,站在学堂大开的窗棂外,手臂搭在上头,弯腰笑盈盈往里问,“小孩,哪个是于大宝?” 她生得好看,几乎刚开口就有人争着抢着跟她说话,“于大宝不在这儿,他出去了。” “哥哥你别找于大宝,他不是好人!” 褚休眨巴眼睛,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不是好人了?” 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凑过来,小胖手遮住嘴跟她说悄悄话,“他打人还骂人,昨天,昨天还抢了二明娘亲给他缝的钱袋子,骂二明是软蛋娘们。” 顺着小孩的目光看过去,褚休就看见那个叫二明的孩子,秀秀气气的白净长相,斯斯文文的坐在属于他自己的座位上看书。 告状的小孩明显是为二明打抱不平,“于大宝还脱了二明的裤子跟二明比谁尿的远,输了后还把二明推到刚尿过的水坑里,太过分了。” “就是,太过分了!” 附和说话的多数是被于大宝欺负过的以及看不惯于大宝所作所为的。 “怎么没告诉夫子?”裴景站在旁边。 小孩闻言抬头看她,又低下脑袋摇头,“告诉夫子的话要是被于大宝知道了,会挨打的。” “那于大宝现在去哪儿了?”褚休问。 小孩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摇头。 “他去斋舍翻东西了。”一片安静中,那个叫二明的小孩开口,捏着书望过来,“他趁我们都在学堂里,去斋舍翻大家的包裹了,昨天就翻过,被我看见了他才打我。” 裴景这下不看小孩了,而是看褚休,嘴巴张张合合,最后闭上。褚休这小舅子小小年纪真不是个东西啊,刚来书院没两天就作威作福,要是时间长了可还了得。 但于大宝是褚休的小舅子,褚休今天特意回书院就是为了他来的,现在也是关心于大宝怕他在书院里过得不好才找过来。 裴景自知不该多说什么,可依旧为那个受欺负的小孩抱不平,就算于大宝是褚休小舅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这事他们不敢跟夫子说,”裴景抱着书挺直腰,正义凌然,“那我去跟丙班的夫子说!” 褚休连同小孩们一起惊诧的看向裴景。 褚休眼神还好,小孩们看向她的目光明显是在看叛徒,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跟排斥。 裴景狐疑的回望过去,怔怔的说,“我,我说了他才不会欺负你们啊。” “你说了他才会变本加厉欺负我们,”有胆小的都要哭了,“夫子又不能时刻跟着我们,等夫子走了他肯定还是要欺负我们的,说不定欺负的更厉害。” “呜呜我是看哥哥好看才告诉你们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褚休连忙从袖筒里摸出一颗甜枣,趁小孩张大嘴露出嗓子眼放声嚎哭之前,先用甜枣把他的嘴堵住。 眼看着裴景要被小孩们轰出去,褚休把他挡在身后,“放心放心,我跟你们保证不告诉夫子,也保证于大宝以后不会再去欺负人了。” 说完赶紧拉着裴景的衣袖将人带走。 裴景依旧不太理解小孩们的想法,她明明是好意,怎么还惹得小孩们敌视。她抱着书闷头跟在褚休身后,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遇到不公就该往上去说。” “说给谁听?”褚休双手抱怀,轻声反问,“夫子?县令?知府?还是皇上?” “裴兄啊,”褚休玩笑语气,“不是所有不公都能得到伸张,这还只是明处能看见的,还有些暗处的不能看见的不公,更不是往上诉说就能解决的。” 裴景顿住,抱着书的手指收紧,后知后觉懂了这话里的深意,慢慢垂下脑袋,颓然一笑,“是啊,天下不公何止这一处。” 同一书院里,于大宝欺压别的小孩,这份看得见的不公可能有处伸张,但同一县城内,于大宝这样的顽童都能入学可很多乖顺聪慧的女娃却连进书院的资格都没有,这份看不见的不公,又该跟谁说? 就连朝堂上替女子入学发声的长公主都要被悄无声息抹去功绩了,更何况其他女子。 冬日暖阳下,裴景浑身冰凉。她觉得她的这份愁绪跟感慨褚休这个男子怕是不能感同身受,这条前行的路上过于孤寂漆黑,以至于她眼前乌黑迷雾似的,找不到前进的路。 “想什么呢?”褚休见裴景低着头停在原地,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又挥。 裴景回神,抬脸扯出勉强笑意,“没什么,那你要去劝劝于大宝吗,让他不要欺负同窗?” 褚休看三脚金乌似的看裴景,“劝能有用?” 自然是没用,光是听到于大宝的所作所为,裴景都能想象到这是被惯坏的孩子,如果口头说教能有用,于大宝也不至于长成这种性子。 “可,”裴景迟疑开口,“可他不是你娘子的弟弟吗,是你的小舅子。” 褚休待他娘子那么好,又那么喜欢他娘子,定然爱屋及乌不舍得凶于大宝吧。 “就因为他是我小舅子,我才有资格管他。”褚休笑容满面朝前走。 她虽是举人,但也略通些棍棒拳脚功夫。 打小孩可能对她名声不好,但打“自家”小孩,那就不一样了。 褚休找到于大宝的时候,他不知道从谁的包袱里翻出一盒桂花糕,吃的满嘴都是。 瞧见褚休跟裴景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是心虚了瞬间,随后装模作样挺着胸脯往前走,嘴里塞了东西含含糊糊说,“看什么看,这是我自己的。” 八岁的于大宝,个头比十岁的小孩还高,小牛犊般壮实,脸颊上的肉都随着走动而上下颤悠。这也是他在丙字班横着走的原因,论体型拳头碾压,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褚休双手抱怀上下打量于大宝,他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布料不算昂贵但绝不是麻布,而于念嫁她时,莫说新衣服了,连个新肚兜都没有。 于家甚至想以十两银子将于念卖给县城里的员外,卖来的钱做什么?自然是供养于大宝。 “你们谁啊?”于大宝见两人拦着自己的路,不耐烦的抬眼问。 这份不怕天不怕地的嚣张底气,也是打小溺爱至今才能养出来的。 于大宝属实不怕,他娘说了,他在书院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捅破了天还有个举人姐夫给撑着呢,到时候惹了麻烦就报褚休的名号,而且就算不提褚休,于大宝也觉得自己不怕,因为他娘厉害。 在村里不管他打了谁惹了什么麻烦,只要他娘出面撒泼就能摆平。 全村人都怕他娘,而他娘最疼他,连个重话都不对他说,所以于大宝觉得他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你这糕点从谁包袱里翻出来的,”褚休微微弯腰伸手,手指挑起于大宝系在腰间的蓝色荷包,上面绣了日月图案,“这个也不是你的吧。” “你谁啊,你管得着吗!”于大宝连忙伸手捂抢来的钱袋子,他觉得好看那就是他的。 于大宝抬眼看褚休,看人的眼神挑肉秤斤跟他娘一样市侩,“你不会是张二明的哥哥吧?他个孬/种自己不敢跟我说话还找了人来,果然是个只有娘没有爹的娘炮。” “你——”裴景往前半步瞪于大宝。这是个八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于大宝毫不示弱瞪回去,嘴里的糕点屑子往前喷,“看什么看眼睛给你挖出来!” 裴景斯斯文文,陡然遇上这种货色,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气的俊脸通红扭头瞪向褚休,“你小舅子!” “对啊,我小舅子。”褚休慢条斯理挽起袖筒,抬手对着于大宝那张胖脸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啪”的声脆响,打懵了于大宝,也打懵了裴景。 裴景抽了口凉气,目瞪口呆的看向褚休,丝毫没想到他会动手。 褚休微笑,“这巴掌是因为你骂张二明,长姐如母,你出言不逊,我只能替你母亲管教你。” 于大宝糕点也不吃了,抬手就要把手里剩的点心砸褚休身上,瞪圆了红眼睛骂,“你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裴景见于大宝不认识褚休还纳闷了瞬息,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提醒着,“他是你姐夫褚休啊。” 提起褚休两个字,于大宝想起来了,脱口就是,“哦就是那个哑巴的男人。” 话刚说完,褚休另只手反手抽在他脸上,沉声纠正,“那是你姐。” 于大宝被打了两巴掌,哪里肯罢休,牛犊似的朝褚休闷头撞过来,抡着两条胳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他再壮也比不过褚休年长,被褚休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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