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走过来,低头轻声跟于念说,“掌柜的说买衣服送相同颜色的肚兜。” 于念眼睛睁圆,脸烧了起来,一脑袋扎在褚休肩上。 褚休弯着眼睛,手在她腰窝拍了拍,“放心,我可不像你刚才那样摸完就不稀罕了。” 于念,“……” 是啊,她都是先嘴后手的,稀罕来又稀罕去。 第15章 “干柴烈火。” “娘子这身段就是好啊,这身衣服像是为你合身做的,瞧瞧,腰是腰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根本都不需要我再改了。”掌柜娘子从后院出来,瞧见于念眼睛就是一亮,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轻轻转了一圈,嘴里的夸赞之词就没停过。 掌柜娘子笑盈盈的,“二位要是有诚意,咱们也不多收钱,大雪天讨个吉利,零头六十文就抹了,这身衣服加刚才那匹布料,拢共只算你们一两六钱。” 于念脸上被人赞美的羞涩,瞬间因为这一两六钱淡去。 瞧见于念抿唇皱眉冲着褚休摇头,掌柜娘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怕他俩嫌贵不买,连忙说道:“除了抹去零头,咱们店里买新衣还送件小衣。” 什么样的小衣能值一两六钱! 于念不想花钱买这身,她觉得那匹浅青色的布就已经是很好的料子了,做成新衣服出来也不会差。 于念昂脸看褚休。 褚休握住于念的手指捏了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家这边的规矩,成亲后要给新娘子扯身好料子的新衣服,我娘虽然不在了,但回头我带你去给她烧纸的时候,她要是瞧见你没穿新衣,梦里该过来念叨我了。” 还有这种规矩啊? 于念半信半疑,心道那褚家村对新媳妇可真好。 褚休眉眼弯弯,双手搭在于念肩上,把于念转过去面朝前,往前轻轻一推,语气期待,“你快去让掌柜娘子给你选件尺寸合适的小衣,我去付钱。” 她倒是想替于念去选,但掌柜娘子估计不让。 于念愣住,就差反手指自己了,‘我?’ 褚休明明知道她是个哑巴,还让她自己去跟掌柜娘子挑小衣,她又不能说话,要怎么跟掌柜娘子讲。何况要是发现她是个哑巴,掌柜夫妻会怎么看待褚休,又会在背后如何替她跟褚休“可惜”。 这些年于念在村里可没少听人说这种话: “好好的一个姑娘,竟是个哑巴,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蛋。” “要不是哑巴多好,真是可惜了。” “长这么好看怎么不说话?原来是个哑巴啊。” 她听多了习惯了也不在意了,可褚休不一样,她既不想旁人在褚休面前说她是个哑巴,也不想褚休因为她是哑巴的事情被人挂在嘴边反复提。 于念急的额头出了层细汗,慌乱的扭过身,手下意识拉住褚休的衣袖,昂脸抿唇,眼神无措的看着她。 褚休教于念,“你就到那里,伸手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就行。” 于念昂脸看褚休,目光愣愣的呆呆的。 就这样? 怎么这么大的事情,被褚休这么一说,好像就变成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似乎根本不难,甚至不需要她张嘴开口说话就能办成。 于念看褚休,褚休眼睛明亮,说话时语气轻松随意,仅仅一句话就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见于念脸色还有些苍白,握紧她的手指也没松开,褚休眨巴眼睛,往前半步,低头跟于念说话的时候,唇瓣故意在她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你要是喜欢别的颜色就选别的,反正晚上点着灯挂起帐,穿你身上都好看。” 于念,“……” 她还要点着灯挂起床帐看? 于念的脸瞬间从白玉变成晚霞,热意自额头往下蔓延,烧的她脖子都红了。 于念怕褚休再说些别的,赶紧推了褚休一把示意她去付钱,自己则抿唇跟着掌柜娘子朝铺子深处走了几步。 不过几步距离,于念却觉得脚步沉重又漫长,攥在身前的手掌都被指甲掐出一圈月牙印。 “娘子喜欢什么颜色?”掌柜娘子语气温柔,“你挑个色,我给你选尺寸。我这眼睛准着呢,打眼这么一扫就知道娘子穿多大的,从没错过。” 肚兜也分大小的。要是身形丰腴的,那自然不能挑又小又短的肚兜,不然肚脐眼盖不住不说,布料挂在胸前,睡觉时平躺着更是遮了左边遮不住右边。 于念紧张到掌心都出了汗,低着头,手指动了动,胳膊僵硬的往前伸,指尖落在一件桃粉色的肚兜上。 她也觉得这个颜色的好看。 掌柜娘子看于念,只当她害羞,还宽慰道:“没什么好羞涩的,但姑娘家刚新婚,脸皮薄也是正常。就这个颜色对吧?” 于念抿紧唇,逼着自己慢慢抬起头,挤出清浅的笑,缓缓点了点头。 脸皮绷的像树皮,人更是僵硬的像木头。可跨出这一步后,心头绷紧的那根弦好像都松了些。 “好嘞,那我给你挑一个。”掌柜娘子挑肚兜的时候,嘴里还说着些话。类似于别看有人四肢纤细,但结出来的桃就是丰满。 话跟大嫂一样的直白。正因为这股子熟悉的糙感,于念只顾着羞了,热着一双红耳朵无助的扭头往后看。 褚休就站在柜台那里,低头从袖筒中掏出钱袋子。 于念,“?” 于念疑惑,她记得褚休是当着她的面,拉开了衣襟,将钱袋子放进去的,怎么又从袖筒里掏出来? 瞧见于念看过来,褚休眨巴两下眼睛,提起钱袋子在半空中晃了晃,当着她的面,先将钱袋子放胸口里又迅速掏出来塞袖筒中。 于念,“……” 这个,无赖! 于念看懂了,褚休是故意逗她的,让她以为钱袋子都该放在这么保险的位置。如果她真信了,将钱袋子放进胸口中间,那褚休铁定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往里摸,然后翻来搅去假装找不到,半天后才把钱袋子从两团里面捞出来,再告诉她,“其实是放袖子里。” 见自家新娘扭过头不肯看自己,褚休笑着揉了下鼻子。 新衣服虽说不用改,可今日雪天穿着容易弄脏,于念想了想还是把衣服脱下来仔细折叠好装进包裹里,身上又换回来时穿的那件。 “还生气呢?”出了成衣铺子,褚休凑头看于念脸色。 于念脸往左边扭,褚休就站在左边看,于念脸往右边扭,褚休就站在右边看,耐心十足的围着于念转来转去。 于念哪会这么小气,在褚休再次跟着她转过来的时候,于念装不下去了,噗嗤一下无声笑了。 她眉眼弯弯,哪里有半分不开心的样子,显然是“报复”褚休关于钱袋子的捉弄,故意逗她的。 褚休捉住于念的腰,挠了两把。 于念无声耸肩笑,直往褚休怀里躲。 “我得去趟书院,之前只跟夫子告了三天假,这次再去多请两日,”褚休说,“而且我带回去的书都翻完了,准备再拿几本回去看。” 褚休领着于念往前走,“等我出来咱们就去买米面油盐跟大嫂要的黑线,书院不让生面孔进,你坐在……” 褚休寻了一圈,伸手指着书院斜对面的早茶铺子,“你坐那里等我。” 如今已经过了早上的饭点,早茶铺子简易搭建的篷布下面只有桌椅板凳没有人。褚休过去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示意夫妻俩帮她看一下媳妇。 不过是顺眼的事情,夫妻俩朝褚休摆手,“放心就是,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放这儿保准丢不了。” 褚休牵着于念的手,让她坐在长凳上,“你等我一下。” 于念抱紧怀里的包袱,朝夫妻俩点过头后,就乖乖坐在原处动也不动,唯有目光追随褚休远去的身影。 没多久,褚休竟又快步回来了,手里还捏着根冰糖葫芦。 于念视线先是落在褚休脸上,才慢慢往下落在糖葫芦上。饱满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汁,白里透红,光是看着就酸甜可口。 “拿着吃,回去可不能跟楚楚说,”褚休半蹲下来,手顶开斗笠,将糖葫芦递到于念手里,“她快换牙了,不能吃的太甜太酸。” 于念木讷的接过糖葫芦,褚休都走远了,她都没从这串糖葫芦上回过神。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塞了根小孩才能理直气壮拥有的糖葫芦。 于念抿了下唇,拎起包袱举起糖葫芦朝褚休追过去。 听见身后脚步声,褚休回头。 于念小跑几步过来,呼着白气,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褚休疑惑的看着她,又看看身后。也没什么事情啊。 还没等褚休想明白,于念就红了脸低下头,拉着她的手腕朝书院旁边的一处巷子走过去。 褚休,“?” 褚休,“!” 书院旁边就有条巷子,原本墙头不高不矮,奈何有身手矫健的学子耐不住书院里的枯燥乏味,总是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肩膀翻墙溜出去。 有一次好巧不巧被山长抓个正着,不仅罚了偷溜出去的学子抄书,还让人把这墙头往上增高半米左右。莫说踩肩膀了,就是踩着矮点的梯子都翻不出去。 墙头增高苦的不止学生,还有这条巷子。 阳光被遮挡,就算是大晴天都不一定能见着多少太阳,要是赶上阴天下雨更是没有多少天光。好在不是条要紧的过道,放在这儿只是跟附近墙头隔开,见不见光也根本无人在意。 这会儿褚休被于念拉进了小巷子里,眼睛比夜里的蜡烛还亮,直勾勾的盯着于念的脸蛋瞧。 无人小巷,新婚妻妻,干柴烈火,蜜里调油。 褚休都后悔先前从成衣铺子出来时,没要杯热水将手洗干净。 褚休后背半靠着墙作为支撑,双腿岔开配合的往前支起,迎合于念的身高免得她踮脚,抬手将头上斗笠取下来,故意低声问,“怎么了?” 于念手里还拎抱着包袱,另只手捏着糖葫芦,犹豫了瞬间,将包袱挂在肘弯上,单手掀开斗笠,红着脸亮着眼往前半步,身体前倾,在褚休唇上亲了一口。 褚休呼吸都是烫的,热意几乎能融化落下来的雪花。 她克制的等着。 然后…… 就没了然后。 于念羞答答的低下头,只光天化日下的一个吻就把她臊的不行,正急着往头上戴斗笠,生怕巷子口有人路过被人看见。 褚休眨巴眼睛,就,就这? 于念费劲巴拉的扯着她过来,还特意寻了个没什么光亮的小巷子,就只这么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要不是刚才的触感过于柔软,褚休都要以为是雪掉在她嘴上了。 “没了?”褚休看于念。 于念脸滚热,茫然昂脸。 显然是没了。 “那不行,”褚休不乐意,手握住于念的手腕拦住她往头上戴的斗笠,哼哼着,“我都没尝到甜头。” 还没等于念反应过来,褚休就反客为主,一手环住于念的后腰,一手贴在于念脑后,两人的位置瞬间反转。于念被褚休压在墙上,后脑勺磕在褚休柔软的掌心里,腰被褚休手臂带着往前,紧紧的跟她贴在一起。 褚休低头咬了一口于念举起来的糖葫芦,将裹在山楂外层的糖咬下,偏头对着于念的嘴巴吻了过去。 冰天雪地里,于念像块炭一样从里面先烧了起来,热意从鼻尖往下,痒跟难耐却是从下往上堆积。 甜意随着搅拌在口腔里蔓延绽开,充斥着嘴里的每一个位置,她明明没有吃糖,但糖被褚休推进她的嘴里,又被褚休从她的舌尖勾起夺走。 呼吸像风一样变得粘稠急促。 褚休老老实实贴在她后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腰腹一路往上,手隔着衣服拢握住。 被小衣包裹住的软桃,分明没露在这冷天里,却格外膨胀坚硬。 于念本来不想的,毕竟是白天又是在外头,她的脸皮实在没那么厚。 可她被褚休压在墙体跟怀抱中间,整个人被笼罩着,小小的天地似乎给了她半分踏实感,竟不知不觉随着褚休的吻迎合起来。 她主动环着褚休的腰,背靠着墙,仰着头,…往前贴。 一吻结束,于念靠在墙上,红唇水润,色泽比手里的冰糖葫芦还要好看。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掉在于念卷长的睫毛上,再随着她眼睫的轻轻起伏而上下颤动。 褚休,“我都想回家了。” 于念,“……?” 褚休眼睛不离于念,手还搭在于念腰上,“怎么才刚出门,我就想家了。” 于念,“…………” 她那是想家了吗。 于念控诉的眼神看过去,惹得褚休又抱着她啃了两口,吓得于念连忙垂眸不敢多看她。 褚休下巴搭在于念肩上,等于念平复也在等自己平复。实在是新婚,两人又这个年纪,干柴似的一点就着。 “我知道分* 寸,今儿个雪天本来人就少,加上这条巷子不见天光,更没人看见,要是青天白日我才不会这么欺负你,”褚休侧眸,唇瓣抿了抿于念冰凉的耳垂,“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就收敛些不这样了。” 示弱的声音低低软软在耳边响起。褚休软着嗓音说话的时候,带着股无辜退让的可怜调调,跟小狗哼唧一样,追着于念问,“是不是不生气啊,那我下次还能这样亲你吗?” 褚休,“还能吗。” 褚休揉着于念的后腰,手顺着弧度往下,捧握着身后两团将于念贴在自己身上,密不透风的挤在一起,“还能吗,那你喜不喜欢啊。” “喜不喜欢。” 于念被她磨的嗯唧一声闷哼,脸上耳边刚散去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 褚休才说半句话于念就心软了,怎么会怪她。 何况还是她非要挑个没人的地儿偷偷亲一口褚休,不然褚休这会儿都正正经经的进书院了,哪里会搂着她的腰在这里亲她脖子。 这会儿吻随着脖子又到嘴上。 浅啄两口,褚休捡起掉在地上的斗笠,抖掉雪又给于念戴好,“前面有茅房,我还带了点废纸……” 其余的话不言而喻。刚才胡闹了那么一通,又都是女子,不去趟茅房身上多少有些难受。 等于念单独抱着包袱再回到早茶铺子的时候,原本的夫妻俩显然已经收摊回去了,但放在桌上的凳子却给于念留了一把摆在桌下。 于念屁股挨上去,边小口啃糖葫芦边无声感慨褚休认识的人真是多,就她那性子,于念都怀疑附近的狗见着褚休都会摇尾巴哼哼两声。 脸上的热意还没散去,于念眼睫煽动,心说如果她是小狗,见到褚休也恨不得摇尾巴,何况就算她不是小狗,也对着褚休撅过屁股。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昨晚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于念连忙深呼吸把不该白天想的东西赶紧压下去,什么小狗尾巴屁股的,她一个举人的娘子,怎么能想这些。 于念望着书院紧闭的门,等褚休出来买完然后回家。 第17章 “进来念念。” “褚休?” 褚休刚进了书院迎面就遇上熟人, 笑着扬手跟他打招呼,“裴景。” 裴景手里撑着把伞,瞧见褚休单手抬高斗笠跟他说话, 连忙快走两步上前,将伞罩在两人头上。 裴景知道褚休家境一般为人又特别节俭, 否则不会靠这身枣红色的冬袍度过几个冬季,也就没问他出门为何不拿伞,只腼腆笑着说: “你这回去一趟当真快活,三五日才想起来要回来, 我还当你不回书院直接在家过年了。” 像褚休这样的举人身份,早就不受书院对学子的约束跟规矩, 他要是想回家备考春闱, 书院也不会阻拦劝留, 只不过跟家里比起来,还得是书院的氛围更适合看书, 也让人静心。 他觉得褚休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才一直留在书院里。 “还是要回来的, ”褚休解开肩上蓑衣,抖抖雪, 直白感慨,“冬天日头短, 留在家里天天点灯燃蜡的,太费钱。” 在书院里就不一样了,书院里提供油灯蜡烛,褚休从天黑看到天亮也不用心疼钱的事情。 裴景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答案, 讪讪着竟不知怎么接话。他家境优渥,可能会因买宅买马皱过眉头, 但绝不会因为一夜多点几根蜡烛多费几盏油灯而心疼。 他小心翼翼观察褚休神色,想道声抱歉又怕这话说出口气氛更尴尬。 裴景本就比褚休矮上半头,握着伞时手臂尽量上抬撑起来,如今一低头,手臂跟着往下,伞面都盖到褚休头顶压着她束起来的头发了。 “我来吧。”褚休将斗笠蓑衣夹在另一边的胳肢窝下,伸手将竹制伞柄从裴景手里拿过来,单手虚握伞柄将伞稍微往上一颠,伞面重新撑高。 褚休动作自然,裴景却呼吸轻颤,眸光闪烁两下又从褚休紧实的小臂上别开视线。 褚休一心看路,话题接着刚才的继续聊,“我也是家里头有事,最近没办法回书院,这不今天抽空回来跟老师说一声。” 裴景抬眼,见话题再次续上,心里松了口气,试探着说,“我…我们在书院里对你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听着,是挺麻烦的。” “你们也听说了?”褚休警惕起来,眯起眼睛看裴景,“不会‘我不行’的事情都传到书院里头了吧?!” 早知道不贫嘴乱说了。 裴景耳朵微热,笑着摇头,“倒也不全是,自然这个也有所耳闻。咳,主要是听说你被俏寡妇们缠上了,要硬拉你回去拜堂成亲,说是怕错过你这根前途无量的状元苗子。” 裴景侧头看褚休,目光一时间的确很难从褚休那张明艳的脸上移开,“连县太爷都想掺和你那榜下捉婿的热闹,所以我们都在猜测你是不是躲着这些,才从书院回了家。” 褚休点头,“我大嫂那天来找我,的确是因为这事。” “你也别太苦恼,”裴景跟褚休并肩往前走,眼见着前方就快到夫子们备课时待着的学堂,裴景攥紧绣着金线的衣袖说,“我有一计可帮你度过眼前困难。” 褚休现在已经度过了麻烦,不过她好奇斯斯文文的裴景能出什么主意帮自己,“哦?你说说。” 裴景深呼吸,不看褚休只看眼前几步的白雪地面,“你知道的,我有一个模样相同个头也几乎相同的孪生妹妹,你要是想躲避那些乌七八糟的亲事,我妹妹兴许愿意同你做戏,等以后你考完春闱解了眼前的麻烦,再寻个理由推了这门亲就是。” 裴景有个妹妹的事情褚休知道,甚至不少人还见过,并且打趣裴景跟他妹妹长得的确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丝毫不差,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怀疑两人是一人。 不过也都是些玩笑话罢了,裴景听完都只是笑笑,还配合着说,“那我妹妹听见要不高兴了,怀疑你们骂她矮。” 裴景的个头属实不算高,但听说男人成亲后个子还会往上窜一窜,裴景将来还是有长高的可能。见裴景自揭短处,同窗们哪里还会再闹他,反倒是扭过头开始给他支招怎么才能长高。 褚休听完脚步停下,正面对着裴景,郑重的喊了声,“裴兄。” 裴景呼吸屏住,紧张的眼睛发直,看了褚休一眼又赶紧别开,“啊?” 褚休把伞放下,退后半步,双手抱拳,朝裴景正儿八经的鞠了一躬,“裴兄大义!竟愿意舍妹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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