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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外头的喜烛应该烧完了,这会儿床帐里的光线比夜里还要昏暗,于念离得这么近,也只能隐隐约约看清褚休的脸部轮廓,勉强分清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褚休的睡相很好看,眼睫垂下来闭着眼睛跟嘴巴安静睡觉的时候,模样更显斯文秀气,像是夜里温和的月亮。但她睁开眼睛有说有笑的时候,眼中光亮闪烁耀人,自信张扬却不灼人,又像冬日里的太阳。 于念看着褚休,缓慢转过身面对面朝她侧躺着,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忆昨日的一切,至今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真的嫁人了,嫁的还是十里八村最好看最有学识的褚休。 于念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实质感。 甚至于念这会儿都觉得“褚休是个女人”这事其实是她的幻想,因为这桩亲事太完美了,完美到她以为昨夜是梦。 于念抿着唇,眼睛盯着褚休的脸,试探着朝她微微伸出手。 先是将手在褚休眼前晃了晃,随后慢慢的,一步步的,搭在两人盖着的被褥上。 每往前进行一步,于念都要停下来观察半天褚休的反应。对方呼吸平缓,明显睡熟了。 于念轻轻舒口气,将手搭在褚休的腰肢上,想顺着腰线往上确认。 本来侧身搂着她睡觉的人,突然微微动了。 于念,“!” 于念吓了个激灵,手立马缩了回来抱在怀里,眼神乱飘根本不敢往旁边看。 谁知褚休只是动了动身子,从侧卧变成平躺,被褥顺势往下扯了扯,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睡姿十分标准。 她这么睡,其实更方便了于念的动作。 于念却跟只受了惊吓的乌龟似的,缩着脑袋等了半天,见褚休的确没有其余反应,这才试探着露出脑袋,慢慢将手虚空搭在褚休小腹上。 平坦甚至微微凹陷的腹部,随着呼吸略微有些起伏,再往上,有些许坡度,哪怕隔着中衣,于念依旧能感觉到掌下有樱桃般大小的东西轻轻抵在她手心里。 于念抿着唇,缓慢收回手,先是平躺着,随后又微微翻身,背对着褚休面朝里侧躺。 她双手放在枕头边,一手拇指在另只手的掌心里轻轻蹭了下,随后红着耳朵蜷缩起手指,将手压在枕头下面。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褚休起来。 她一起,于念也跟着坐起身。 “我先去把鸡喂了,昨天夜黑院子里可能漏扫了什么,我再去扫一遍顺便烧点热水留咱俩洗脸漱嘴。”褚休坐在床边利落穿衣。 于念跟着爬起来,满床找自己昨夜被人丢在床上的肚兜。 都是大红色,一眼还看不清,得用手摸索。 没先找到肚兜,反倒是摸到了昨夜用脚踢到床尾的垫子。 成亲时,长辈会在床单上铺个垫子,位置大概在新人躺下后的腰臀处,上至腰窝,下到大腿后面,兜住整个屁股腿根。 垫子铺在这里意图明显,就是为了洞房时所谓的落红,为了让红色明显,基本选用的都是白垫子。 但褚家明显跟别人不一样,可能是知道两个女人不会存在落红的情况,所以用的垫子也是柔软耐用的红色布料,方便多次清洗。 昨夜这垫子被于念跪着,双膝压在上头,……滴滴答答好像从褚休的指缝里溢出来不少。 因为她瞧见褚休扯着垫子擦了半天的手指才擦干净,蜡烛光亮下,红垫子被打湿黑了一块…… 想到昨夜,于念不知道是羞还是没找到肚兜的急,脸蛋爆红,眼疾手快的扯着被子将那垫子盖住,准备等吃完饭就把它洗了。 终于摸着衣服穿上,于念才伸手撩开床帐,跪坐在床边直起腰背伸长胳膊,将床帐分开挂在两边的挂钩上。 于念挂床帐时余光朝旁边看,褚休已经穿好衣服,依旧是那身枣红色的衣袍,腰带系着腰肢,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她满头乌发披在身后,嘴里叼着根干净的红色发带,反手朝后将云雾般的头发往上堆积拢起。 许是听见她的动静,褚休抬眼朝她看过来。 眼眸清亮含笑,嘴边抿着的发带随着她嘴角翘起跟着往上,颜色甚至不如她唇色红艳。 她就这么望着她,缓慢系上发带,规规矩矩挽起属于少年人的马尾,束发变成她的夫君。 女子成亲后会盘发挽发,象征着自己妇人的身份,男子也会用绾髻束发区分。 于念慢慢热了脸颊,低头佯装整理自己的中衣带子。 她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己光看一个女子束发,也能看得脸红心跳。 褚休笑,“那我去了。” 她这条发带偏长,垂在脑后搭在肩背处,随着走动,发带扬起,依旧是她独有的鲜活轻盈模样。 于念双手搓脸,等褚休出去后,才下床找自己的包袱,翻出自己的旧衣服换上。 至于昨天成亲穿的喜服,于念整理的整整齐齐,拉开衣柜放在最上层。 等于念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手脚麻利的褚休已经扫完院子喂了鸡,见于念出来,便将洗脸的木盆拿出来,“先洗脸。” 锅底柴火刚灭,锅盖掀开,热意混着白气弥漫散开。 褚休舀了热水兑了凉水,手指放在里面搅弄两下,水温差不多了,才示意于念,“你先漱口再洗脸。” 硬毛刷子蘸了盐在嘴里来回搓了几下,温水漱口吐出来,就能洗脸了。 于念手指浸在热水里的时候,人都恍惚了一下,扭头看褚休,见褚休看过来,于念有些不太自在的朝她抿唇笑了笑。 哪怕昨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进进出出摸了一遍,今早两人都穿戴整齐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依旧觉得陌生不自在。 “小叔叔,小婶婶。” 于念正想着,院门就被人轻轻拍响。 于念看褚休,褚休去开门。 楚楚眉眼弯弯,奶声奶气的,“小叔叔,小婶婶,娘问你们什么时候起?” 褚休伸手在楚楚脑袋上揉了一把,“已经起了。” 楚楚复述着,“那我去跟娘说一声,娘说以她的经验,还以为你们要睡懒觉呢。” 褚休,“……” 褚休扭头看于念,见她姿势正常,心里开始盘算着现在回去再睡一觉的可能性。 于念倒是不知道褚休的想法,她没舍得浪费热水,尽可能的把手放盆里多泡了一会儿,随后擦完脸就寻了个木盖将盆盖上,等待会儿饭后能用这水洗垫子。就算温了,那也比冰水洗衣服暖和。 等楚楚跑开,褚休手搭门板侧身看于念,“走吧,去吃饭。” 两家相邻,从这边到隔壁就几步的距离。 于念原本是跟在褚休身旁,可出了院门就慢慢落在褚休身后。 见褚休特意停下来等自己,于念抿唇笑了笑,低头跟上褚休的脚步。 褚休想起什么,斟酌着语言,侧头跟于念说,“我大哥跟我大嫂都是特别好相处的人,但是人的性格各有不同,我大哥性子好没脾气也不爱说话,我大嫂脾气急人率直,心肠特别好,只是说话有点……糙。” 于念茫然抬头,努力理解这个“糙”字。 昨天她跟大嫂周氏和小侄女楚楚接触过,哪怕是短暂的三言两语她都知道对方不难相处。 可……大嫂知道了她是哑巴。 于念咬唇忐忑,心头七上八下的,她最怕的莫过于旁人因为她是哑巴而投来的异样目光,也怕楚楚拉着她问她为什么小婶婶不说话。 于念脚步顿住,站在门口,搭在身前的两只手捏紧,呼吸都有些急。 她想,就算周氏说得话再糙再难听,她也该摆出笑脸。 隔壁院门大敞,周氏腰上系着围裙从灶房出来。 见于念过来,周氏伸手拉着于念的小臂,扯着她进了灶房,避开褚休,目光上下打量于念。 于念顿时像条跳到岸上的鱼,觉得能呼吸的气都稀薄了起来。 来了来了。 于念低头垂眼。 她想周氏也许会说她是哑巴的事情,也可能是威胁她不能将褚休的事情往外说,亦或是问她有没有带彩礼回来。 周氏开口,也有些紧张,“那什么,铺床上的红垫子好用吗?我还给你们缝了个新的,要是需要替换待会儿你就拿回去,要是不需要,就先放我这儿。” 于念顿住,后知后觉听出周氏话里的意思,不由红着脸皮抬眸看了周氏一眼,抿唇缓缓低头,脑袋上下轻轻点了点。 需要新垫子就证明昨夜两人圆房,既然做到了那一步,其他的根本都不需要再提。 她坦诚不扭捏,周氏也就爽朗起来,满眼欣赏的看着于念,“你这么好看,我就知道你跟秀秀能用得上那垫子。” 周氏,“我避开秀秀问你就是怕她不说实话,如今瞧你这样,我就知道你俩成了。” “得嘞,回头那新垫子你拿回去替换着用,免得天不好洗了一条晒不干晚上没东西铺。” 于念其实还是有些羞,没想到周氏会跟她说得这么直白。 还没等于念缓一缓脸上的热意,就听见周氏得意的感慨起来,“我就说嘛,这事还不是有手有嘴就能成。” 至于弟妹是哑巴这事,周氏丝毫没当回事,担心了一晚上,想的全是秀秀行不行。 周氏的话,于念几乎瞬间听懂,羞到恨不得捂上耳朵。 她也不想的,但大嫂话一出来,好像都有昨夜的画面了。 到这会儿,于念才明白褚休嘴里的“大嫂话糙”糙在了哪儿。 不过,于念端饭出去的时候还在偷偷琢磨,这事用手她知道,但她没太懂这事具体要怎么用嘴。 第12章 “想不想飞高高。” “小叔叔,楚楚这个字写得好看嘛?” 褚休往院里一站,早一步回来的楚楚就拎着张纸过来,双手捏着举过头顶,眼睛亮晶晶的昂脸看过来。 纸是昨天贴门上的喜字,不知道哪家的被风吹下来,楚楚就将纸捡起来擦干净,拿着炭笔摹仿上面的“囍”字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褚休双手抱怀低头看。歪歪捏捏的小蚯蚓,爬成了歪歪捏捏没有根骨的字。 “写得特别漂亮,比我小时候写得好看多了!”褚休手搭在楚楚脑袋上,提起衣摆单膝蹲下来平视楚楚,“也比我小时候好学。” 楚楚咯咯笑起来,一手捂着纸贴在胸口上,一手在纸上点着,童声童气的低头说,“‘囍’,小叔叔跟小婶婶站在一起,就是‘囍’~” 褚休眉眼弯弯收回手,小臂交错搭在膝盖上,“楚楚真棒又认识一个字,那你学会‘楚’字怎么写了吗?” 楚楚重重点头,睁圆眼睛左右看,寻到根木棍,立马跑过去捡起来,拿着木棍蹲在地上,在小院的泥地上划拉,边写边说,“楚,褚楚的楚。” 褚休捧场的鼓掌,“咱楚楚就是聪明啊!” 楚楚嘿嘿笑,“小叔叔也聪明,楚楚要向小叔叔一样聪明。” 褚刚抱着被子从堂屋出来,抬臂将被子搭在院中麻绳上晾晒,瞧见这边姑侄俩,笑着说,“你不在家的时候,你教的这几个字她练得认真着呢。依我看她这性子最像你,要强不服输。” 褚休不服气,“我哪里要强了?” 周* 氏从灶房探头出来,“现在外头可都在说你不行。” 褚休立马站起来,双手插腰,“我这个年纪哪里不行了!” 周氏,“还说不要强。” 褚休,“……这怎么能是要强,我这是澄清谣传。” 褚休意有所指着重强调,“我本来就很强,根本不用要强。” 她就差点于念的名问她“是不是”了。 周氏跟于念嘀咕,“都说人越是缺什么越要证明什么。” 于念想起昨晚,脸一热,抿唇低头捡起窝头放进竹筐里。 别的不说,腕力方面,褚休是挺强的。手指不仅投巾子入盆投的准,投别的,也准。 周氏没瞧见于念的神情,只对外嚷着,“行行行左右你有理,我是说不过你。” 她又看地上楚楚,语气可惜,话脱口而出显然心里想了无数次,“要是个男孩就能进书院念书了。咱家楚楚脑子灵活,人又懂事乖巧,要是真念起书来,肯定跟秀秀一样能得个秀才。” 周氏也不是图那个秀才亲娘的身份,她就是看楚楚想念书,替闺女可惜。 楚楚脑袋低下来,木棍戳泥,“楚楚不能进书院。” 褚刚走过来,双手将蹲在地上的楚楚一把提溜起来,宽大的手掌箍住她的腋窝,将楚楚往上轻抛再接住,抛个两三次,楚楚瞬间忘了刚才的那点情绪,又跟只快乐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咯咯笑起来。 “我不是嫌弃楚楚是个丫头,”周氏说给于念听也说给自己听,“我就是想着我闺女可惜了。” “哪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褚休从褚刚怀里接过楚楚,举着将她往上抛,“想学就学,多学点总不是坏事。” 周氏这才笑起来,“你们就纵着她吧,她天天嚷着要飞高高,反正我现在可举不动她了。” “没事,我跟她爹有的是力气,将来楚楚长大了我哥变老了,还有我举楚楚呢,”褚休问楚楚,“对不对啊?” 楚楚疯狂点头,“小叔叔力气最大了,小叔叔都能抱动小婶婶那么大的人,也能抱动楚楚。” 昨天下驴车的时候,于念就是褚休从车上抱下来的。 于念本来只是站在灶房门口往外看,这样的场景她从未有过,一时羡慕起楚楚,嘴角都抿出温和柔软的弧度。陡然听见楚楚提起自己,才恍然回神。 褚休已经放下楚楚,双手佯装自然随意的搭在身后,假装抬脚溜达,溜达到灶房门口,眨巴眼睛看于念。 于念手里还端着盛放馒头窝头的竹筐,眼神茫然,“?” 褚休清咳两下,张开双臂,“来,我也这么抱抱你。” 哥嫂连带着小侄女都往这边看着呢!于念红着耳垂飞快地看了身旁几人一眼,抿唇扯着袖筒,抬起来轻轻给褚休擦了擦她鼻头的细汗。 她可比楚楚重多了,这么抛起来再接住,岂不是要了褚休的腰。 于念收回袖筒端着竹筐往屋里走,她现在新婚,还没想这么早就守活寡…… 村里人的早饭自然不会多丰盛,但好在昨日褚家才办了宴席,家里还有些办席时剩下的肉跟菜。 周氏将菜剁碎混着肉糜煮了满满一锅粥,味道喷香扑鼻,又热了混着白面的窝头,配上家里腌制的咸菜萝卜,便是一顿早饭。 “家里的几只母鸡就是争气,这才几天又存下不少鸡蛋。”周氏端着碗分鸡蛋。 褚刚一颗,楚楚一颗,褚休一颗,然后分到于念面前。 鸡蛋往于念眼前一放,周氏屁股还没挨回长凳上,就见于念抿唇低头将鸡蛋放到了褚休面前。 于念在于家哪里吃过鸡蛋,能有面前这碗粘稠的肉糜菜粥已经知足,所以将鸡蛋给了褚休。 依她来看,褚刚是男子汉如同家里要出力气劳动力的于老大,自然而然要吃点好的,楚楚是小孩还在长身体,也该吃鸡蛋,褚休要念书考科举,更需要吃好东西,唯有她,有饭吃就足够了。 光是这碗粘稠的粥,都是她过年才能吃上半碗的饭。 周氏端着碗,低头看碗里剩下的鸡蛋,心道于念是不是不喜欢吃煮鸡蛋啊。怪她,早知道给她窝在粥里了! “嗯?”褚休看了眼面前多出来的一颗鸡蛋,又看看捏着勺子喝粥的于念,动作自然的将鸡蛋拿过来,在桌上磕了两下用掌心顺势一滚。 鸡蛋壳碾碎,褚休三两下将鸡蛋剥的干干净净放进于念碗里,“吃吧。” 于念顿住,扭头看褚休。 周氏笑盈盈开口,“呦,要么怎么说是新婚小两口,腻歪着呢。” 她将碗往褚刚面前一推,抬下巴示意他,“跟秀秀学着点,我也要吃剥壳的。” 褚刚笑着接过碗,“好。” 楚楚捏着勺子举起手,“楚楚也要楚楚也要。” 于念被这一家三口起哄闹得脸红,她真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觉得她不出力气干活不配吃鸡蛋这样的好东西,而不是娇贵到吃鸡蛋连壳都不想剥。 她抿唇看褚休,指望她能帮自己解释一下,谁知道褚休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楚楚举手,“俺也一样俺也一样。” 于念,“……” 褚刚面前瞬间滚过来三颗鸡蛋,“……剥剥,我都剥。” 等褚刚剥完鸡蛋,褚休的粥都喝了大半,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褚大刚,慢了点啊,你看我刚才剥的多利落。都说刀不磨不锋利,肯定是大嫂平时使唤你使唤少了。” 褚刚将自己的鸡蛋塞褚休嘴里,“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看于念,“她在家里无法无天的,如今成了亲,以后可就靠你管着了。” 于念放下勺子,拘谨的坐着,屁股都只是挨着板凳的边缘,闻言扯唇笑笑,目光惶惶不知道往哪里放。 褚休看于念,见她还不够自在,伸手给她用筷子又夹了个窝头。 于念眼睛一睁耳朵滚热,立马微微摇头。她吃不完这么多。 褚休试探着,将窝头掰开,于念这才小幅度点头。褚休将一半窝头递给于念,自己把剩下的那半个吃了。 两人的互动落在周氏眼里,周氏看的眉梢眼尾都是笑。 饭后于念自然不可能干坐着,她跟周氏一起收拾了碗筷,端回灶房里洗。 另口锅里温着水,如今舀出来正好洗碗。 周氏,“你们院里米面油盐都缺,这几天先在这边吃,等回头补齐了再单独开灶。” 坐一桌吃饭更方便于念适应跟熟悉这个家。 于念抿唇点头,怕周氏看不见,于念顿了顿,特意走到周氏旁边,又再点了一次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氏见她乖的可爱,笑起来,顺势跟她说了实话,“回头秀秀回书院,那边就你自己住,按我的意思是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的生火做饭,直接来这边吃就行,多副碗筷的事情,只是秀秀说你腼腆内敛,怕你放不开,这才要给你单独生火。” 于念刷碗的动作慢了一瞬,余光朝堂屋的方向看。 桌边褚休正抱着楚楚,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耐心十足。 周氏注意到于念的目光,柔声说,“别看秀秀是个姑娘家,但只有姑娘家才会这般心细体贴,不是我夸她,就是村里最好的男人,都比不上秀秀半分,往后日子还长,你过着过着就知道她的好了。” 于念缓缓点头。 周氏,“对了,往后晌午傍晚我做饭时你来帮忙烧个火就行,早上就不用来了。天冷起不来你多睡会儿,别跟秀秀学,她属狗的,天不亮就能起来读书写字,从来不睡懒觉,再冷的天醒了她都不会再睡回去,谁跟她都比不了。” 于念顿住,怔怔地抬头看周氏,眼睛睁圆。 周氏觉得她这表情有意思,笑了,“要不然你以为她考个秀才容易啊,她私底下吃的苦旁人根本看不见,加上秀秀要强,念书的时候更比别人多努力三分。” 于念惊叹的不是这个,而是周氏上句话里的褚休“从不睡懒觉”以及“醒了她都不会再睡回去”。 于念捏在手里的碗有些滑,险些掉在地上。 可褚休早上还揽着她的腰,抱着她睡了个回笼觉。 于念呼吸轻轻抿紧了唇。她还趁褚休睡觉的时候,手顺着褚休的小腹往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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