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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当不是庆王派来的。” 褚休烧火,“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鱼下锅,爆炒之后香味铺散,急得小黄大黄都围着于念转。 于念低头看完小猫小狗,一抬头就发现褚休裴景也探头望过来,“……” 饭是在堂屋吃,有鱼就没配酒。 吃罢饭的时候临近戌时,天色昏黑,裴景还想再摸两把小猫,就听院门被人敲响。 裴景朝灶房里看,“褚休,有人找。” 褚休刷碗呢,闻言朝外看了眼,“估摸着是来找你的。” 裴景疑惑,抱着小猫去开门。 院门打开,借着门外灯笼光亮,裴景抬脸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长公主,目露惊喜,“殿下?” 长公主身上穿着紫色朝服,像是没进府就过来了。 武秀看裴景,又看她怀里的小猫。 裴景笑着将猫递给她摸,“您怎么来了?” 武秀象征性的摸了一下就收回手,“来接你回家。” 她才到府门口就听下人说裴景还没回来,于是家门都没进就让春风调转方向过来了。 裴景脸热,轻声说,“那我把大黄还回去,再跟她们说一声。” 长公主没进去,裴景将大黄放回新买的扁竹筐猫窝里,跟褚休于念说,“我回去了。” 于念撩起围裙擦手,“这么,早?” 她还以为裴景要多玩一会儿。 褚休挑眉朝外看,“哦?” 裴景红了耳朵,眼睛不住朝外看,“殿下来接我了。” 褚休跟于念把裴景送到外头。 于念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朝她点头,于念眼里露出笑意。 目送裴景上马车,褚休领着于念返回小院将门关上。 马车里,裴景说起傍晚的事情,“我要给小黄也买个窝,褚休非不要,说狗不嫌家贫,穷养也没事。” 武秀,“……” 像是褚休能说出来的话。 武秀看裴景,“所以你什么都没买?” 她是不是也该在府里养只小猫小狗,这样裴景就不会总惦记着别人家的猫猫狗狗而晚回家。 裴景摇头。 武秀,“?” 裴景看长公主一眼,低头从袖筒里摸出一个物件,“您手给我。” 武秀疑惑,将手抬起来,掌心朝上五指张开。 裴景握住长公主的手,将她修长的五指收拢变成虚攥的拳头,轻扯她朝服袖筒往上,露出腕子。 裴景抿唇,垂眼将捂的温热的彩绳系到长公主手腕上。 武秀顿了顿,抬眸看裴景,目光落在她脸上,顺着脸颊看向她微红的耳廓跟白皙的脖子,随后才看手腕上的彩绳。 像民间端午节时小孩戴在手上的那种,各种颜色缠着编成一条绳,颜色绚丽好看如同雨后天虹。 裴景系的认真,松开手,看向眼前的人,“觉得好看,就给您买了一个。” 武秀眼里带出笑,抬手看腕子,彩色的绳子中间带了个小小的铃铛,轻轻的,小拇指指甲大小,伸手拨动还会发出声响。 正好系在她右手手腕上。 武秀听着铃铛声看向裴景。 裴景也盯着她的手腕看。 武秀放下手,问裴景,“月事来了吗?” 裴景昨日就说月事快来了。 她问的让人措不及防,裴景恍惚抬头,下意识回,“还没。” 意识到什么,裴景抿住了唇,慢慢挪到车厢的另一侧,撩开车帘假装朝外瞧。 她买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可长公主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裴景就往别处想了。 她甚至隐约听到长公主拨弄铃铛的时候带着笑意“嗯”了一声。 声调低低哑哑,撩拨的她耳根痒。 裴景,“……” 早知道不买了。 。 晚上褚休先洗的澡,洗完去收拾灶房。 于念洗完坐在铜镜前,因为没洗头,头上发髻刚才没解开,这会儿对着镜子解头发。 才把珍珠簪子拔下来,褚休就从后面过来了。 于念透过镜子望她,水润的眸子染了笑,“收拾好了?” 褚休擦了手,绕到衣柜那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把下午买的猫耳朵拿出来,“嗯。” 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于念背后,低头瞧镜子里的她,“我买了个小玩意。” 于念昂头看褚休,褚休抬手,将粉白色的猫耳朵挂在于念脑袋上。 她水润清亮的眼睛配上猫耳朵饰品,昏黄的油灯光线下,像极了志怪书里跑出来的精怪。 尤其是于念脑袋一动,耳朵跟着叮铃作响。 于念新奇的对着镜子看,眼睛睁的圆圆的,抬手试探着去摸,“猫?” 褚休弯腰抱于念,亲在她耳朵上,“好看吗?” 好看,但是只能在床上看。 于念脸颊绯红,仰头吻褚休,对着她的耳朵,垂着卷长的眼睫,轻轻的吐气,“喵~” 褚休低头咬于念锁骨。 她穿着粉色宽松里衣,戴着粉色猫耳朵,像只刚修炼成精的猫妖。 褚休双手箍住于念的细腰,手顺着她平坦的腰腹往下探。 于念原本并拢着的双腿微微分开,身体往后靠,仰着脑袋任由褚休亲吻唇瓣,手往后搭在褚休的手臂跟肩上。 褚休轻咬她耳廓。 妆台上物件不多,褚休将于念抱着坐在桌面上,双手握着她的腿窝,低头吻下去。 猫耳朵箍的不牢固,摇动时才叮铃两声就掉了。 褚休单手捡起来挂到于念伶仃的脚踝上,托住她的腿搭在她肩头。 于念双手往后撑着桌面,脚尖回勾努力不让猫耳朵再掉下去。 前后晃动时,铃铛像是配乐,配着她呜呜嗯嗯的音调,时强时缓,直到弄了褚休一脸,铃铛声才渐渐停歇。 没多久,隔着床帐,铃铛声又响起来。 。 庆王府 安先生站在后门处,问眼前的刘竣安,“事情办的如何?” 刘竣安双手握着钱袋子,低头小声说,“应当成功了吧。” “金子都送给褚休了?”安先生大喜。 看来褚休也没忠义侯想的那么圆滑老道,说到底不过是个刚入官场的穷小子,哪里禁得住金银的诱惑。 “那倒不是,”刘竣安摇头,“分文没花。” 他双手托着钱袋子送还给安先生。 安先生狐疑,接过钱袋子打开看了眼,里头原本多少金子,这会儿依旧是多少金子。 安先生眯起眼睛。 刘竣安把下午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这事牵扯上了龚大学士跟裴驸马,他根本没有单独接近褚休的机会。 安先生握着钱袋子慢慢沉下脸,“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想借刘竣安探探褚休,看褚休能不能用金银收买,刘竣安不够世故不假,可他被褚休看穿了也是真。 就因为褚休猜到了刘竣安的企图,才会拉上龚大学士跟裴景一起上街。 看来用金钱贿赂褚休拖他下水有些难啊。 安先生想起什么,扬声喊住刘竣安,“等等,你刚才说‘应当成功’是什么意思?” 难道峰回路转有别的收获? 刘竣安老实回答,“成功的给店铺老板拉了生意,还赚了一吊钱,虽没将金子送出去,可也算跟褚休有了些猫狗方面的交情。” 安先生,“……回去吧。” 刘竣安,“是。” 回去的路上刘竣安琢磨,店铺老板赚了一笔,他也赚了一笔,甚至搭上龚大学士的马车跟龚大学士说上了话。 这么多收获,怎么能不算成功呢! 安先生那边什么安排刘竣安不清楚,估摸着不打算再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因为褚休裴景四人七月份就调出翰林院。 第105章 “顺路,一起吧。” 褚休是一甲状元, 她调任吏部是皇上明旨,包括同为一甲的李礼跟裴景,以及二甲传胪付见山。 如今进翰林院算是迈入真正的朝堂, 那调任六部则是攀爬青云路的台阶,能往上走多远便取决于在六部里差事完成的如何。 褚休低头扣玉带, 跟于念说,“就是办公的内容变了,别的跟往常一样,你不用起来送我。” 在翰林院时主要是修纂, 办公室打交道的对象是史册书籍,去吏部后则变成了人, 其余的没什么不同, 就连班房离翰林院都不远。 不止吏部不远, 其他六部都一样,办公地点都在御道千步街的两侧, 进了宫门没多远就到了, 甚至距离比翰林院还要近一些。 分调六部后, 唯一不好的地方只有一点—— 没人带饭了。 褚休买了点陈茶,昨天让于念给她煮了十多个茶叶蛋, 起来后吃两三个垫垫肚子不饿就行。 于念坐起来,望着褚休, 皱眉懊恼,“就该早点起来,给你做饭。” 褚休穿好衣服,低头戴官帽, “我宁愿不吃饭都想多睡会儿。” 褚休走过去,双手捧着于念温热滑腻的脸颊, 爱不释手的揉了两把,“我吃鸡蛋就行,你起来后别忘了弄饭吃。” 褚休偶尔缠着于念让她中午去给她送饭。 她这样耍赖可不单单是嫉妒小景午饭吃的好,主要是她当值不在家,于念自己一人吃饭比较糊弄。 她要是在,于念至少一荤一素炒两个菜,她要是不在,于念怎么简单怎么吃。 褚休怕她亏待自己不舍得好好做饭,隔三岔五让于念给她送饭。 等裴景的学堂办好了褚休就不操心于念吃饭的事情了,学堂里头有堂食,于念中午可以留在学堂里吃,既省功夫吃的又好。 于念单手握着褚休的袖筒,昂脸点头,“那你,去吧。” 于念躺下继续睡,褚休洗漱出门。 她住的地方比较好,离宫门近,挑着灯笼步行起来也就一炷香的路程。 “褚休。” 褚休刚出了长寿巷的巷子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褚休提高灯笼转身朝后看,“侯爷?” 忠义侯撩起自家马车的车帘,车厢两边挂着的写了“萧”字的衔灯映亮他的脸,“顺路,一起吧。” 忠义侯说完就松手落下帘子坐回去。 淡漠傲慢眼底无人,上位者的姿态尽显。 褚休现在是他的下属,他愿意捎带褚休一程已经足够平易近人。 忠义侯垂着眼,让马车停下等褚休自己走过来。 武试才到第二轮,要想结束怕是要到八月底,紧接着就是九、十月份的秋猎,皇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考验一下武将们以及武进士们的本事,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所以这段时间忠义侯主要分神管着武试,同时手里又握着吏部的差事。 他本想着武试结束也没到年底,就算武试差事再多也耽误不了吏部年底官员调任的大事,奈何皇上六月份就以他差事繁忙为由,指了文试状元褚休来帮他。 什么是帮他,分明是来分权的。 忠义侯本来对褚休这个人无感,奈何利益相冲加上褚休知道金片的事情并且投靠了长公主,完完全全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他对褚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马车停在忠义侯府的后门处,离巷子口还有点距离。 褚休提着灯笼朝后看,笑了下,抬脚走过去。 她还没到吏部呢,上峰的下马威就已经下来了。 褚休站在车厢边拱手,“多谢侯爷。” 然后熄了手里的灯笼上了马车。 褚休住在长寿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光是看见忠义侯的软轿都见过无数次,倒是极少见他坐马车上朝。 今日怕是故意在等她。 褚休端坐在车厢里,垂着眼,态度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错处。 跟长公主大气明亮以及龚大学识实用舒适的马车不同,忠义侯的马车精致清香。 哪怕是夏季,车厢里都带着茶的清气。 褚休上次坐忠义侯马车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那时心头压着事情没四处留意,今日不动声色环顾一圈,才发现车厢里作为装饰用的香囊其实是装了茶叶的茶包。 她回味一下嘴里茶叶蛋的味道,跟她那苦涩的陈茶相比,这挂着用来熏香的茶叶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马车车轮滚动,缓慢往前。 忠义侯这才开口,“今日就要到吏部去点卯了?” 褚休,“是。” 忠义侯双手搭在膝盖上,缓声说,“吏部人际关系复杂,是六部里唯一一个时时跟人打交道的部门,所有的差事都围着人来处理,跟翰林院可不同。” 他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年纪不大又刚进官场,经验太少履历不足,实在不该这么早就来六部担当重任,差事办好了功绩不是你们的,差事办不好罪责却由你们担着,实在是费力又不讨好。” 褚休扯着袖筒擦拭手里的灯笼,“侯爷说得是,只是年少才有试错的机会,要是在翰林院里熬到四五十岁再出来办差,那时候犯了错才是一辈子都没机会翻身。” 忠义侯侧眸看他,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当真是年少轻狂不知怕。” 褚休拎着灯笼拱手,抬脸说话,“听闻侯爷也是年少时跟皇上起势,凭借一腔勇猛这才有了今日的侯位,侯爷是我等后辈的榜样,您都不怕,我们自然不怕。” 忠义侯定定的看着褚休。 他靠什么得来的这个侯位,萧锦衣心里清清楚楚,褚休也知道的一干二净。 她说这话在外人耳朵里听起来像是恭维马屁,可只有两人知道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多足。 当初要是没有柳家,萧锦衣哪里有机会认识现在的皇上,他连攀高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高枝呢。 他俩之间关于于念跟金片的事情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纱纸,彼此心知肚明却没刻意挑破。 褚休对上忠义侯,作为下属对上峰,该有的恭敬有,该有的礼数也有,但不卑不亢,丝毫不惧他。 忠义侯有忠义侯的假仁假义,褚休有褚休的含沙射影。 忠义侯看出来了,垂眼一笑,手拍了下膝盖上的衣袍,掸去紫色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声道:“褚休你是聪明孩子,有学识有本事,但官场如大路,找对了方向才能往前,不然容易进入死胡同。” 褚休假装听不懂,“侯爷指的是?” 宫门口快到了,忠义侯轻敲车厢,马车停下,车夫下来搬脚凳。 忠义侯看向褚休,“你要愿意,我侯府大门愿意为你敞开,届时官场之上你尽可平步青云横着走。” “你要知道,六品的员外郎想爬四品比登天还难,可你若是成了县马,便是皇亲国戚。你要喜欢,吏部尚书的位子都是你的。” 只要褚休跟他联手,他哪里还需要指望庆王那个蠢货给他办事。 褚休握紧手里灯笼木柄,垂眼拱手缓声道:“谢侯爷抬爱,只是这枝头太高,我怕是爬不上去。” 忠义侯脸色积水般慢慢沉了下来。 他笑跟不笑简直是两张面孔,“既然如此,那就在吏部好好做事吧。” “是。” 褚休弯腰出去,站在车厢下面,“多谢侯爷捎我一程。” 回答她的是马车离去。 褚休重新点亮手里灯笼,抬袖的时候嗅到茶气,连忙将手臂伸远甩袖。 身边马车刚走一辆,转头又来了一辆。 褚休提高灯笼看,裴景掀开车帘低头喊她,“褚休。” 褚休眼里露出笑,“小景。” 裴景弯腰钻出车厢,蹲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她,“早饭。” 褚休眼睛一亮,胳膊夹着灯柄,两手拎过食盒,掀开盖子看,“这也太丰盛了吧!” 褚休看裴景,“咱俩的?” 裴景,“你自己的,我还有一份。” 长公主府里的厨子做的。 之前她们都在翰林院,加上李礼带饭,裴景习惯了跟他们一起就没从府里带饭,如今大家分开,裴景就顺带着给褚休带一份,“回头食盒还我。” 褚休手在衣袍上蹭了蹭,捏了个虾饺塞嘴里,“好。” 裴景没下马车,“我先走了。” 裴景今日要先去礼部点卯,随后去京城各大书院看看,见见书院山长,跟他们聊聊在书院里开办一个女子学堂的事情。 等谈好场地,再聘请夫子确定女子学堂教授的科目,最后再以长公主的名义给各个京官妇人们发帖子,邀请她们来赏荷,借机询问官家女子可有意愿进学堂。 女子学堂并无前例,不可能像男子学堂那样说开就开一切按着原先的条例执行。 女子学堂属于摸着石头过河,慢慢往下趟水,得一步一步来。 更要先开一个学堂作为试点,等摸索齐全了,体系如男子学堂那般成熟,才能在整个大姜境内推行下去。 既然地点选在了京城,皇上的意思是先挑官家女子试试,跟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比起来,官家女子本身就知书达理识文断字,大大缩短了女子学堂出成果的时间周期。 因为只有出了成果,才能压下那些质疑反对的声音,同时能够鼓励更多的女子走进学堂。 唯有特例变成寻常,女子才能像男子一样享有科考为官的机会。 这些忙完估计都快九月份了。 裴景匆匆递给褚休一个食盒就离开,“跟念念说,我有时间再去看她。” 褚休应,“知道了。” 褚休本以为自己最忙,谁承想裴景忙到火烧屁股。 她提着食盒跟灯笼到吏部点卯。 “褚休?”同僚记名抬眼看她。 褚休点头。 同僚抬手找来官吏,“领他去找文选清吏司的主事。” “是。” 吏部分四司,分别是文选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功司,每个司有一个主事一个郎中一个员外郎以及若干官吏。 郎中跟员外郎归主事管,主事归侍郎管,侍郎上头是尚书。 吏部没有尚书,吏部就挂在忠义侯名下,严格来说,萧锦衣除了是忠义侯,还是吏部尚书。 褚休撇嘴,怪不得忠义侯护食护成这样,感情是拿吏部当成他自己的了。 就忠义侯那个自私护食的性子,就算她投向忠义侯做他的女婿,他也不会舍得把吏部真交给她,最多“恩赐”她做个傀儡给她个虚名。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这傻事她才不干呢。 褚休跟着官吏往前走。 她所在的文选清吏司主要负责考核文职官员的品级,开列、考授、拣选、升调、办理月选等差事,实在算不上清闲。 主事姓姚,四十出头,长脸细胡子,抬眼扫见褚休后,正要开口,余光朝下就瞥见褚休手里的食盒以及闻到褚休身上淡淡的茶气。 姚主事的长脸立马笑成了方脸,“小休是吧,来,这两日先带你熟悉一下吏部上下,随后再给你安排差事。” 褚休茫然,“不是说咱们司最忙吗?” 姚主事嗐了一声,“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给官吏使了个眼色,自己亲自领着褚休朝外走,“我给你介绍介绍咱们司。” 褚休受宠若惊,微微挑眉。 姚主事伸手接过褚休手里的灯笼跟食盒,食盒恭敬放下,他亲自挑着灯笼引着褚休朝外走。 褚休余光朝食盒上瞥。 长公主府上的食盒有明显的身份印记,姜华的华字刻的龙飞凤舞,想装作不认识都难。 尤其是她身上沾染了忠义侯车厢里的茶气,熟悉忠义侯的人皱皱鼻子就能闻出来。 褚休约莫着懂了姚主事这谄媚的态度。 别说,还真别说,领头上峰给自己带路,说话温声细语低头小心,是让人身心舒畅啊。 她只是借了忠义侯的茶气就有这待遇,褚休简直不敢想裴景在礼部又是在长公主手下办差,得舒服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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