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去后,小心翼翼地栓好了房门。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她心底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那人搬过来的目的太过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令她怎么能不害怕? “安郎……”她在心底默默念着韦允安的名字,将自己整个身子尽数埋藏到被褥下。 可没过多久,闷热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紧紧裹着着她,仿佛又带她回到了那段被吊在城墙上的日子。 她终是憋屈地从被下露出脑袋,抬眼看向四周,试图捋顺进来发生的事。 她的初衷是装作不认识季桓而蒙混过关,保护安郎和阿澈。 毕竟,当下撕破脸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她不露出马脚,在大庭广众之下,季桓兴许还会有几分收敛,这便是她喘息的机会。 季桓的人恐怕也在时时刻刻监视着她。憋屈感萦绕于心头,她一时感觉呼吸不畅。 眼下她应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她和阿澈最大的保护。 想通这点好,辛宜波动起伏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同时也随之陷入梦乡。 月影渐渐西移,洒下一层洁白的银辉,逐渐铺满地面。 夜黑风高的夜晚,男人轻而易举地越过墙壁,翻窗而过,终是来到了辛宜的榻前。 季桓又是被梦魇惊醒的,布满血丝的双眸干涩无比,同时心悸与头痛也一同而至,随着辛氏一同折磨着他。 不久前他尚且于梦魇中挣扎苟活,可眼下辛氏这罪魁祸首却睡得如此安稳。 旋即,嫉妒在心中疯狂蔓延,季桓垂眸冷凝着榻上的女子,俯身靠近,修长的指节渐渐抚上那截白皙的脖颈。 第29章 安郎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滑腻的触感在冰冷的手心似乎有了形迹, 季桓盯着辛宜平静安祥的睡容,脑海中的一个疯狂的念头渐渐滋长。 当下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轻而易举掐断辛氏的脖颈。 从前他以为辛氏惨死, 被梦魇折磨那无可厚非。可眼下辛氏活着,他依旧没日没夜地被折磨,归根结底那就是与辛氏有关了。 最大的可能便是辛氏未曾失忆,而是对他下了咒, 所以才造成了他当下的痛苦。 指尖慢慢聚拢, 季桓俯下身来, 垂眸直视着辛宜的面庞。试图想观察她痛苦的神色。 果不其然, 随着他的力道, 辛宜的眉头渐渐紧促起来,似乎在极力忍受。 季桓眼底的阴鸷愈发狠厉, 手下的力道忽地紧了。 只要辛氏彻底死了, 她下的巫蛊之术就会彻底消失。 眼看着那截纤细的脖颈就要断在手中,辛氏却在此时翻身,周身的清荷香随着她翻身的动作逐渐氤氲开来。 香气入怀,他下意识地松了手下的力道。那种异样的感觉忽地又再次袭来。 当初他在官署再见辛氏时,曾经若有若无闻到一股荷香,那香气莫名使他忽地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心中的一片安宁之地。 那次他还颇为不屑,心道不过是巧合。事情的根源在辛氏身上, 哪里与什么香有关。 可当下他的反应,不是恰恰印证了当初之事? 想到这,季桓的视线再度凝与辛宜面上, 干脆松了手,长指渐渐抚上她的脸颊与唇瓣。 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榻上, 季桓捻起沉睡中人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于指间旋绕。 其实方才那股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时,辛宜就已经察觉危险了,彻底没了睡意。 她以为季桓算计她,毁了她也就罢了,何曾想过原来他是来杀她的! 鼻尖不禁泛起一阵酸意,辛宜极力压制着即将崩溃的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就这般恨她吗?恨不得掐死她?五年前的绝望再一次将她笼罩。 没想到,五年后她同样看不透他,同样败得一塌涂地。 她以为季桓是因为梦魇中执念才不放过她,折磨她。却不曾想到他要的是她的命。 待那指节忽地松开,蔓延上她的脸颊时,辛宜几乎要到了瑟瑟发抖的地步。 可是她不敢,此刻她不能做出任何旁的变动,只有装睡才是最安全的。 浓郁的降真香迅速将她包围,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直到腰间猛然横出一只大掌,辛宜毫不犹豫地睁开双眸。 借着月色,她才看清此刻男人已闭眸躺于她身侧,睡在安郎曾经睡过的位置上,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降真香的气味几乎令她反胃。辛宜眸中闪过一丝泪光,想哭却不敢哭,想动却动不得。 此刻只能被迫倚在他怀中,以一种极度不舒适的姿势蜷缩着。 辛宜咬牙恨恨地凝视着他,不由得向床榻空处撤去。 可那人的手臂就如同生了根似的,察觉她的动作,下意识将她揽的更紧,甚至将还下颌倚到了她的颈窝…… 这般亲密的交领缠绵之姿,曾经令她有多么得求而不得?那时的她把季桓的宠爱看做一种恩赐。 每天都眼巴巴地希望他能来她的院子,看看她,就算是同她说一两句话也是好的。 泪珠顺着脸颊默然落下,辛宜睁着眼眸,麻木地回忆着当年不堪的旧事。 此刻,她竟希望当年季桓没有救下她,她死在赤山之乱的混战中也比现在被迫睡在他身旁来得强。 这一夜,辛宜浑浑噩噩,约摸在后半夜才彻底睡去。等她醒来时,一切业已恢复原状,似乎昨夜那男人从未来过。 唯一能令辛宜庆幸的便是那人真的只是抱着她睡了一觉那么简单,并未做旁的事。 她心中对安郎的愧疚这才消减几分。 透过铜镜,辛宜看清脖颈那几道鲜明的指痕时,袖中的指节不由得紧紧攥紧。 从昨夜的情形来看,他一开始就是想杀她。只是不知后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变成了抱着她睡觉。 辛宜抿着唇瓣蹙起眉头,细细思量着。 郗和曾说过,她“死”后季桓被梦魇所扰,已经不曾安眠许久了。 若这是他要杀她的理由,虽是荒谬,但以季桓那个疯子的处事行径来看,倒也说得通。 但他为何偏偏在最后停手,反而还如此异常地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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