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是自那之后,他的腿就跛了……” “后来我才知道朱泮一早就看上了我的脸,便开始派人盯着我们,盯着我和夫君的一切。正好被他看见我夫君去了震泽。” “自此他便更肆无忌惮,直接以我夫君的性命威胁我……” 陈绿香眼睫湿润,懊悔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我那日非要想吃河鲜,叙郎就不会去震泽……我们也就不会遇见那些人……” 当即,眼睛泪意逐渐模糊,辛宜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比起陈绿香,他才是害了安郎的罪魁祸首。 若非那日她一时兴起想吃菱米,也就不会去沣鸣寺解毒,更不会在那处遇见季桓…… “我是孤女,原是被我婆婆买来做养媳的,但她却将我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我和夫君,也算青梅竹马,一共长大,后来顺理成章缔结夫妻。” “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为我夫君报仇。” 怕被她看出端倪,辛宜不动声色的擦去眼泪,看着她道: “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朱泮忽地改邪归正,向你赔罪——” “不,绝无此等可能!”还不待辛宜说完,陈绿香当即打断他,面上染着霜寒: “我宁肯相信猪会上树,我都不肯相信朱泮会改过自新。就算他改过自新,我一样不会放过他。他以为,单凭他改过自新,就能抹平过去对我和夫君的伤害?” “他那样的人不下地狱,活着永远是祸害人间!” “我永远不可能同他妥协。”陈绿香决绝道。 辛宜闭上眸子,将心底的波浪汹涌尽数压下。是了,再如何,他都不能被季桓的表象所迷。就算他装得再像,过去的那些事,在她这里,永远都过不去。 永远也不可能过得去。 虽然她暂时杀不了他,但她永远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第75章 朗朗明月,铮铮君子。 这厢陈绿香的证词才整理好, 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朱泮终于被再度押上公堂。 季桓静静看着手上的证词,凤眸微眯,在上面迅速寻找着那些他想要的字眼。 三十梃杖之后, 朱泮的锐气渐消。但到底也是吴郡的地头蛇,他虽暂且妥协,但永不可能向季桓低头。 从案子上报进郡守府的一刻,家中就向丹阳去信。他的堂兄朱轻, 阳羡朱氏的家主, 不可能不管他! 忽地感知道一阵冷厉的视线, 朱泮紧皱着眉, 费力抬起脖子抬眸, 正对上季桓的愠怒的目光。 “砰!”抚尸拍击桌案,季桓厉声冷冷质问道: “朱泮, 陈绿香的供词上写着, 天兴二年四月,张叙从震泽回来后,被人打断了腿。” “可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朱泮已经彻底没了和季桓掰扯的耐心,艰难却又坚决要抬起下颌,依旧轻蔑不屑地看着季桓。 “那江叙路上见我,不长眼摔了我的玉佩,他既赔不上,那便只能换旁的。”说到这, 他抬眼恨恨地看向恼怒的陈绿香,对她做了个口型。 “贱人!” “砰!”堂上抚尺又是一声重响。 “放肆!刘氏与冯氏家中已找出你私贿陈绿香街坊的证据,以及这些痕迹……”他随即带过来方才对陈绿香的检查, 凌厉的眸子冷冷看着朱泮不悦道: “如今证据确凿,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酷刑伺候。” 当即,有差役握着长针上前,冷眼看着匍匐于地的朱泮,对着他的十指指头一针一阵下去…… 早年间他执掌冀州时,在邺城地下设有专门的地牢,其中不乏凌迟、入钉、穿骨等酷刑。今日待朱泮的,不过浅浅的小打小闹,就看朱泮背后之人,舍不得他受苦了。 …… 丹阳刺史府。 朱轻又急又恼,在大堂中来回踱步。 “季桓那厮究竟想做何?”朱轻咬牙切齿,今早有人来传信时,他并未当回事。 再怎么说,他们阳羡朱氏也是扬州的大族,与季桓素来无冤无仇。在没有涉及到旁的大事上,他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就算季桓要查陆氏背后的吴郡水患,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从朱泮入手。 不过是抢了个女人,他季桓不也一样?现在倒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他们点灯?何况他们才是扬州的天! “他这番做,是存心要与我们为敌?”朱轻仍不死心,目光看向身旁的乔茂和上首的齐琼之。 乔茂抿了抿唇,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言语。 这几日,齐琼之取了折中之策,将残了腿的长子齐术送往洛阳为质。 齐术虽身有残疾,但脑子却并未坏。等齐琼之百年之后,齐家的下一任家主,只会是齐术。 若送未满周岁的齐勤去,周琰那女人会不会弃帅保车,再与齐术孕育旁的儿子,那便是不可控的了。 是以,他与妹妹去信,她腹中那个孩子,绝对留不得! 这番下来,齐琼之受到教训,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瞒着他们,私下与季桓相会,再起了旁的心思。 一但齐琼之敢背叛他们,洛阳那边,就会有人揭露齐琼之谋反。以郭晟的性子,必然会斩杀齐术祭旗。 “且再等等看,看看季桓究竟是想借此调查吴郡水患,还是暗中觊觎旁的东西。”乔茂道。 比如陆氏留下的大片家产良田,矿产商铺。 早些年扬州腹背受敌,那清河崔氏敢在季桓的授意下,南迁会稽蚕食扬州。这件事,他还未曾腾出手与季桓算帐。 “等等等!你只会让我们等,莫忘了,陆氏一族就是在你等得过程中覆灭的!” 朱轻之所以如此生气,因为他们与陆氏之间通过联姻,经商,形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竟衔,不过一个朱泮,平日里纨绔恶劣惯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齐琼之沉默良久,疲倦的面容当即缓和了几分。 “不可,朱泮之妇是陆氏女,今早朱泮的父亲与我说过,是朱泮和陆氏的人,一起毁坏的震泽河堤!”怕引来旁人不满,朱轻懊恼到: “我也是今早才得知,我朱家竟然也被扯进了此事中。”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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