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的人群包围,有的将行李直接顺着车窗,对,就是车窗,不是车厢门,因为所有的车厢门都被挤的水泄不通,后面的人根本就挤不进去。 行李顺着车窗扔进去后,人也扒着车窗麻利的钻进了火车! 这还不算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有人上了车厢顶! “等下,两个大的行李袋我拿,你把两个小的拿住了,车门一开就要往里冲,不然,咱们有很大可能车都上不了。” 宁月点头,“放心我保准比你动作快。” 许彥升看了看她的小胳膊小腿,最后默默的咽下到嘴的话。 眼看着已经八点了,但是火车还没进站,看来是又晚点了。 等候大厅里几乎是人满为患,到处都能看到拎着好几个包裹等车的人。 许彥升生怕宁月给爷爷准备的人参被人偷了,就把那袋行李又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 宁月故意吓唬他,“你这样反而会被人盯上,小偷一眼就能看出你手里拎着的那个袋子里放着好东西。” 许彥升想了想把还是把袋子放在了自己身边。 宁月很有经验的样子道:“不用一直看着咱们的袋子,你只要盯着周围有没有人靠近咱们就行了……” 说罢她还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抽烟的,吃东西的,打孩子的,揽着小媳妇的腰安慰的,还有个老太太正拎着四个大包裹跟在一个年轻人后面费劲的往前挤,然后一道身影就进入了她的视线:“你看那个穿着破黑棉袄,戴着厚棉帽的男人像不像小偷?” 许彥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人靠在柱子上,面相憨厚老实,脚的鞋子看起来倒像是新,看着就挺暖和,“那不就一个普通人吗?你从哪儿看出来人家就是小偷的?” 宁月起先也没往对方就是小偷上想,但当她说出那句话时就越发感觉对方很有可能是小偷了。 坐火车的基本都是出远门儿的,在这个年代,出趟门是很难的,光是买票就能让人愁秃头,像他们这样,只是两张普通的硬座票就是二十多块钱,如果想买硬卧价钱就要翻个个,软卧不用想,那不是普通百姓能坐的,有钱也买不到票,级别不够。 而那些下乡知青们,一年连车票钱都未必能攒下,所以,哪怕国家已经有了规定一年有二十四天的探亲假,也有很多知青都不会回家,例如文艳和乔文亮。 而且有时候有钱了也未必能买到票,因为好多票都攥在票贩子的手里,在票贩子手里买票,一张票得加上好几块钱才行。 回趟家也是艰难,像他们去京城,从村里到县里,坐车要半个小时,然后坐班车到市里火车站,大概需要三个多小时,再从火车站坐火车到京城还要一天多的时间,可去京城的火车早上八点发车,他们要提前一天到市里,要不然没有班车赶不上火车,住一晚上招待所,第二天早上再坐公交赶往火车站,前后两天多的时间才能到京城。 第203章 大腊月的,出门的要么探亲,要么回家,离的近的谁也不会往火车站挤,如果离的远谁不带个几大包的行李,偏偏那位老兄一副悠闲的样子,身边一个行李也没有,这就很值得让宁月注意两分了。 火车在晚点了二十一分钟后,终于到站了,进站口的门一开,一大群人呼的一下就全冲了出去,宁月一手拎着两个比较小的包,一手拎着他男人,硬是在千军万马中杀中重围挤上了火车,并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座位上已经有人了,见两人过来,年轻的姑娘抬头瞅了两人一眼,就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市火车站只是途径站,并不是起始站因此车厢里已经有了很多人,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也塞了不少的东西,好在,两人的东西塞吧塞吧,到底是给挤了进去。 东西刚放好,就又有两人朝他们这排座位处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人还特意看了一眼座位号和手上的车票,“奶,就是这儿了,你先坐,我把行李放行李架上去。” 老太太哎了一声,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先到的那位漂亮姑娘,女孩子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不悦的抬起了头。 “姑娘,我晕车,你能不能让我坐到里面?” 那姑娘皱起了眉,出口的话不带半分感情,“不能。” “哎,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呢?就是换一下位置,我又不是占了你的座位,懂不懂什么叫尊老啊,你给我换一下怎么了?” 姑娘一点也不客气的道:“这座位是我花钱买的,我不想换就不换,你怕晕车可以选择不出门,这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她还没听说过谁晕火车的呢,这老太太纯属找事儿。 “你……”老太太被噎了一下,脸色那一个难看,最后到底还是坐在了挨着姑娘的位置。 那小伙子找了半天的地方也没能把行李全塞上去,最后,只能塞到了座位底下。 老太太脸上写满了不悦:“放地下多脏啊,那里面可是放着吃的呢。不行就放小桌上吧” 小伙子只得劝道:“奶,这桌子是用来吃饭的,不是放行李的,行了,你可别再瞎指挥了,也就二十多小时咱们就到站了,您就忍忍吧。” “忍啥忍?咱那吃的不能往地上放,就放这桌子上!” 小伙子干脆闭了嘴,往座位上一坐,不理他奶了。 宁月在桌下悄悄攥了下许彥升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有些无语,老太太一看就有些事儿事儿的,这一路上估计是消停不了了。 就在两人无声交流的时候,一名壮实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至此,他们这排座位上的六人终于到齐了。 许彥升非常自觉的朝宁月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中年汉子露出一脸憨笑,“谢了啊大兄弟。” 许彥升嗯了一声,没与对方多说。 中年汉子将随身带着的一个包袱放到了座位底下,而后就与坐在他正对面的小伙子聊起了天来。 火车很快行驶起来,车厢中不仅是座位上,就是过道上都挤满了人,车厢里就跟开了锅的粥似的那叫一个热闹。 许彥升见宁月一张小脸上满是兴奋,东瞅瞅西望望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这会儿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等到了晚上,你啥事儿都能听到。” 这边话音刚落,前头就有人吵起来了,“你座位是我的,赶紧起来,自己买的站票心里没点儿数吗?” “站票咋的了?等下我就补票,这座位谁先来就是谁的,大家都花的一样的票钱,凭啥我就得站着你们坐着,我就不起来你能给我咋的!” 占了人家座的是名中年妇女,反正说出来的话挺理直气壮的。 对面坐着的老太太好奇的站起身朝后面张望,随着她的动作,年轻女孩儿仿佛闻到了什么怪味,皱着眉捂住了鼻子。 老太太低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之一幕,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张嘴就和女孩儿吵了起来,“你捂鼻子是啥意思?我老太婆身上的衣服旧是旧但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咋的,熏着你了?” 那姑娘毫不示弱的道:“我愿意捂鼻子你管得着吗?谁规定的我不能捂鼻子,别人什么也不说怎么就你那么多事儿呢?” 老太太的孙子扯了一把他奶奶的衣服,“奶,您老实坐下行不行,这么吵来吵去的容易饿。” 老太太顿时不吱声了,容易饿就吃得多,吃得多就费粮食,这太不划算了,所以她就不和人家姑娘吵了。 宁月看了许彥升一眼,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明显就是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 “你要是能睡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宁月这会儿哪可能睡得着,正兴奋着呢,“我不困,你靠着我睡会儿吧。”说完,她凑近许彥升耳边小声道:“我盯着行李,咱们换着睡。” 许彥升倒是干脆,往宁月身上一靠便真的眯眼睡了。 中年汉子有些好奇的道,“姑娘,你这是往哪儿去啊,这位大兄弟是你啥人?” 宁月笑眯眯的道:“这我哥啊,你瞅我们俩像不?” 没有秒睡技能的许彥升:……他咋就成她哥了? 突然成了哥的男人,默默收回揽着宁月腰的胳膊,然后默默与她拉开了一些些的距离。 没办法,兄妹啊,必须要保持距离! 靠在妹子肩上睡觉什么的,是绝对不合适的! 老太太:“像,还真像,都长得漂亮!” 宁月道:“大哥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中年汉子道:“去看我妹子,大娘你们去哪儿?” “去京城!我大孙子在京城工作,和他媳妇儿是一个厂的,他们两个没空回老家,我就过去看看,顺便帮他们带孩子。” 宁月很纳闷儿,就老太太这脾气,谁家孩子放心让她带。 中年汉子道:“哟,那您大孙子可真能干,咱东北人能留在京城肯定是能力不弱啊~” 接下来,老太太差点没把自己的家底全扒给中年汉子看,估计是他们聊天的声音打扰到对面的姑娘看书了,期间,她皱了不止一次的眉。 第204章 宁月收回落在这姑娘身上的视线,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两人的聊天上。 “大妹子的口音一听就是咱们东北人,你和大兄弟这是要去哪儿?” 宁月笑眯眯道:“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我妈让我们去看看我姨。” 中年汉子道:“不像啊,我看你们哥俩穿的可不像家里条件不好的。” 宁月稍稍探了头,打量了一眼中年汉子的装扮,一身打了补丁的衣服,倒是手腕上隐约能看见戴了块手表,“难不成都得穿得跟您这样才是家里条件不好的? 我和我哥第一次出远门,我妈就把我姐和姐夫结婚的衣服借来给我们穿,我姨夫可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穿的太破,不是给我姨丢脸吗? 哎~头一次去我姨家,我们只带了点蘑菇木耳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我姨会不会收留我们兄妹俩。” 许彥升:……一夕之间突然冒出这么多亲戚,也不知道丈母娘知道了是啥感想。 接下来的时间,他果然很少再故意找话题和宁月闲聊,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对面一直看书的姑娘身上。 “大妹子一看就是有学问的,有对象了吗?哎哟,不是我说,就凭妹子你这长相,这一身的学问,找对象非得擦亮眼睛找个配得上你的。” 无论是谁都爱听好话,那姑娘再怎么高冷被个男人这么一夸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和对方闲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把自己的事说了个底儿掉。 姑娘姓姚,叫姚明珍,下乡知青,也是京城人,这次回京是家里给她安排了工作,人家这不叫回家,人家是正式返城了。 宁月忍不住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单纯了,出门在外,你知道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两句好话就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全都暴露出来,不遇上坏人还好,遇上坏人那就只有认栽的份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列车员过来卖餐票,许彥升这个装睡的也不想装了,干脆坐起身,打算买餐票。 许彥升道:“等到中午吃饭的人多,热水肯定供应不上,不如咱也买两张餐票吧。”说完他注意到中年汉子的表情,忙又补充了一句:“咱妈让我好好照顾你,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 宁月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手绢,将手绢解开,里面全是一毛两毛一分五分的零钱,她从里头数出五毛钱递给许彥升:“五毛钱应该够咱俩吃了吧,要不然,我怕等到了京城一时找不到小姨咱们就得饿肚子。” 宁月说又自嘲一笑:“也不怕您几位笑话,咱们家实在是太穷了,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这要不是在火车上我们兄妹俩实在没办法自己弄吃的,这五毛钱我是打死也不能花的。” 许彥升暗暗翻了个白眼儿,他刚知道自己的媳妇儿这么爱演! 明明出来的时候他们俩身上都装着钱和票,买东西根本不用她给钱,结果她还要拿小手绢数毛票,还要说得可怜兮兮的,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够了够了,哥随便吃一口就得了,哥经饿。” 宁月长得本就好看,如今露出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无端端让人生出一股子心疼来。 中年汉子:……穷成这样的也是不多见了。 五毛钱能买什么? 两份盒饭还要六毛钱呢! 而且小姑娘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怪叫人不落忍的,他直接把许彥升递钱的手拦了回去,同时递给列车员两块钱,“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两兄妹这么苦,算了,今儿中午,大哥请你们吃顿好的。” “两份红烧肉米饭,一份红烧排骨米饭。” 列车员收了钱又找回了五毛钱,那汉子收回钱和票,反手就把票塞到了许彥升手里,许彥升拒绝了好几次都没推掉! 这时侯的盖饭是两三毛,份饭则是五毛钱,比盖饭差不多要贵上一倍,中年汉子明明一副穷酸样,竟然大手笔的给宁月两人买了两张餐票,这可是一块钱哪! 看得对面的老太太那叫一个眼气,怎么就没人请她吃饭呢? 接下来的时间,宁月还知道了这位好心大哥的姓名,嗯,大哥也爱听好听话,宁月一直谢啊谢的,然后还夸了对方人美心善,慢慢的他就把自己的底儿交代了,姓李名换,因他父母是换亲,他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三人聊的还挺投机,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送餐,李换拿了一盒排骨饭一盒红烧肉饭给了宁月两人:“你们两个都尝尝,我就爱吃红烧肉,吃着过瘾。” 许彥升:……真的,咱家真不缺饭吃,也不缺肉吃,咋就白吃了人家的东西了呢? 哦,起因是,他和他媳妇突然成了兄妹,他们还多出了一个在京城的小姨! 看着对面老太太和孙子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啃着黑面饼子瞪着他们的样子,许彥升就特别诚心的对李换道了谢。 李换一副这都不算啥的样子,表现的那叫一个大气! 宁月将自己饭盒里的排骨夹了一些到许彥升的饭盒里,“我头一次吃到这么香的排骨,哥你快尝尝,真好吃啊!” 许彥升:“……红烧肉也好吃,你吃你吃。” 讲真,他实在说不出他头一次吃红烧肉这样的话,只希望宁月千万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用过一顿丰盛的午饭,李换说去上厕所,很长时间都没回来,许彥升这下是真的困了,靠在椅背上就睡了过去。 对面的老太太起了身,嘱咐孙子看好行李,她也要去上厕所。 她走后李换才回来,姚明珍见他回来特别不好意思的道:“李大哥,我出去一下,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行李,我很快就回来的,行李就是我上面这几个包。” 说着她还特别仔细的给李换指了指。 李换憨厚的笑着:“妹子尽管去,我肯定帮你看好了。” 火车哐哐的快速前行,到傍晚的时候再次停了下来,李换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再回来的时候宁月和许彥升已经换着去了一趟卫生间,还把晚饭吃了。 第205章 “大兄弟,我在那边找了个能睡觉的地方,晚上你们兄妹俩也能换着歇一歇,多少也能松快松快。” “哎呀李大哥,你这也太照顾我们了,我是真没想到,我们兄妹出门遇贵人了!” 宁月感激不尽的道。 “嗨,客气啥,我下车要比你们早一站,到时候就直接下车了,咱们以后有缘再见吧。” 清早,五点多,车厢外还是黑的,车厢里却突然喧闹起来,“哎呀,我的行李不见了,身上的钱也没有了,是哪个丧良心的偷了我的东西?” “什么?车上有小偷?” “快看看咱们的行李还在不在?” 姚明珍和老太太先后被吵醒,两人赶紧查看自己的行李,紧跟着姚明珍就喊了起来,“我的行李全都不见了!天哪,我的钱全在行李袋里,这可怎么办呢?” 老太太闻言伸手就摸向了自己的裤子里,随后就哭嚎起来,“天杀的,老娘藏在内裤里的钱都被掏了!臭不要脸的,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干的?” 被惊醒的许彥升也紧张起来,“你快看看你身上的钱还在不在?” 宁月摇头,“放心吧,没人能从我身上偷走任何东西,都在呢。” “那行李呢?咱们的行李不见了!” 宁月下巴朝下一点,“这不都让我拿到车座下面了吗?再说,咱行李里啥也没有,就一点干货,谁偷?一大袋子也卖不了两块钱!” 许彥升:……我信了你的邪啊! 因为丢东西的人太多,列车员已经过来了,“丢东西的同志请不要慌,偷东西的小偷团伙已经被咱们抓住了,大家的失物等下就能送回来,请大家稍安勿燥!” 车厢里顿时哗然一片,偷东西的竟然是团伙作案,而这些小偷竟然还全都被抓住了? 这么说他们的东西没丢?! “列车员同志,你们能分清哪个行李是我们的吗?” “对啊,这么多人丢东西,万一有人冒领呢。” 列车员赶紧伸手压了压:“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们是分不清你们各自的东西,但偷东西的人分得清,稍等人马上就过来了。” 车厢里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次列车乘警真是厉害,竟然抓到了偷东西的小偷,而且还是团伙作案,就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能不差样的还回来。 就在丢东西的人急的火星乱冒的时候,四名小偷带着手铐带了过来,几名列车员在后面拎着行李,为首的列车员严肃的对小偷道:“说吧,这些是从哪儿偷下来的?” 中年汉子微抬了下头,然后随手指了四个人:“这四个行李是他的,钱是那老太太的,有个小包的这个是那位姑娘的,黑包是那边的老人的。” 姚明珍与老太太在看到被乘警押着的男人时嘴巴都张大了,姚明珍更是难以置信的道:“李换?怎么会是他?我们的东西都是他偷的?我那么信任他他怎么忍心偷我的东西?” 宁月:多新鲜哪,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不知根不知底的,就和你说了两句话,你就特别了?他就会不偷你的了?那人家和你套近乎为的是啥啊? 李换指着老太太:“钱是他的,一共四十五块八。” 他偷了钱还没等转移呢,就被逮住了,所以不管是行李还是钱都是一分不差的。 老太太在李换过来的时候就要动手挠人:“我老婆子的钱你都敢偷,你个丧天良的玩意儿,老娘挠不死你的!” 他孙子忙拉着,“奶,千万别闹,赶紧把咱们的钱拿回来。” 李换差点被挠脸色都没变一下,只不过,他的视线在宁月两人身上多留了一会儿。 列车员将钱递给老太太,“那您数数,这里一共是四十五块八毛钱。” 老太太身上有普通百姓身上的缺点,但也是个感恩的人,她接过钱认真的数了一遍,“整好,四十五块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多谢乘警同志了,这人得亏是被你们抓住了,要不然我老婆子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姚明珍也很快拿回了自己的行李,但,她的视线在宁月两人和李换身上不停的打转,随即她只略一犹豫了一下便道:“乘警同志,我有件事要和你们反应。” 那男乘警都要朝前走了,闻言就停了下来,“你说。”姚明珍道:“你们说这是小偷团伙作案对吧?” 乘警点头,“他们这个团伙一共十二人,十二人全部被我们抓到了,另外几人在其它车厢还偷窃的财物呢!” 姚明珍又用眼神瞥了一眼稳坐不动的宁月两人,“那我怀疑这个团伙还有人逃过了你们这次的抓捕。” 乘警看了眼姚明珍,又看了眼宁月两人,这姑娘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意思? “那个‘我们没抓到的小偷团伙之一’的人你指的是谁?” 姚明珍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大声道:“就是他们两兄妹!大家昨天肯定都看到了,李换中午只请了他们两个吃东西,而且,我们六个人里,就只有他们两兄妹没有丢东西,他们要不是一伙的这说不过去。” 她说完就目光直视着宁月两人,希望看到他们面色大变的样子,然而并没有,而且,那位乘警同志还笑了。 “这位女同志,我想你是误会了,他们两个可不是小偷,因为李换就是被她举报才被我们盯上然后抓起来的。” 车厢中人齐齐惊呼出声,这位乘警说的是啥?这小偷团伙是因为这位漂亮姑娘举报才被抓住的?那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个叫李换的是小偷的? 没人注意到,李换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想骂宁月两人是白眼狼,吃了他的东西竟然还要去举报他! 但骂了有什么用? 他一咬牙,干脆冲那名乘警道:“乘警同志,这位女同志说的没错,他们就是我的同伙,你们不是说坦白从宽,有立功表现可以减刑吗?现在我举报他们俩,这算不算立功?” 几名乘警当时就楞住了,整个车厢中就是一静,耳边只听得到火车哐哐前行的声音。 第206章 姚明珍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而老太太看向宁月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似是下一秒就要把宁月生吞活剥了。 这时,宁月终于开口了,“你说我们俩个和你是一伙的,那你知道我们叫什么,是哪里人吗?” “你们就是宁乡县人,你叫宁月,他叫宁升,你十七,他二十,亲兄妹!”这些都是闲聊的时候,李换从两人口中“套”出来的信息,他记性还不错,竟然都说对了,可惜,这些全是宁月故意透露给他的,全是假的。 许彥升直到这时才知道宁月昨天那一出出的瞎话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原来她在这儿等着呢! 宁月朝李换笑了笑,而后从身上掏出两人在大队开的介绍信递给了为首的那名乘警。 “您瞅瞅,这是我们的介绍信。”递完介绍信,她又拿出一物也没递给乘警,而是就那么展开了,冲着李换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喏,这是什么东西想必你该认识吧?” 她习惯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包括结婚证,现在刚好现在拿出来一用。 “我叫宁月姓杜,这是我丈夫,姓许,我是宁乡县人,可不是县城人,家在农村,而且他是京城人。 所以,你说的岁数也是错的,国家对结婚年龄也是有要求的,男方二十,女方十八才能领证。” 乘警这会儿也看完了两人的介绍信,还递给其他几人传阅了一下。 他刚才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晚饭前这姑娘跑到了乘警值班室,说是他们被小偷盯上了,而且她还怀疑小偷是团伙做案。 列车长可是把这件事当成了大事来办,四名乘警换了便装后全部出动,列车员也被调动起来,紧密巡察。 果然,被他们发现了几名可疑人员,列车长立刻联系了下一站的铁路局,然后等火车又停靠了一站后车上就又多了十几名乘警,到半夜的时候这些人还真就行动了,为了人赃并获,他们等小偷们偷了东西后才快速出击,将十二名小偷全都抓了起来。 但当时他们并没有检查宁月的介绍信! 猛一听到李换承认他们是一伙的,他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心到是落到了实地。 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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