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福利视频的少女搬到了隔壁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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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天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道：“老师，我不想上了。” 宁月皱眉，“怎么了，突然就不想上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有困难就和老师说，看看老师能不能帮上忙。” 蔡有福动了动身体，眼睛看了眼宁月，随即垂下了头，一声不吭。上课铃声响了，宁月没从孩子嘴里再掏出一个字，干脆让人进去了。这节课自然就是讲卷子，别人讲题是一道一道讲，她是这样的，“第一道题谁错了举手？”没人举手那就直接下一道。到第二大题选择题的时候终于有人举手了，“答案是B，还用我给你们讲吗？不明白为什么选 B的举手？”学生喊道：“明白了不用讲。” 然后又是下一道，“这道题有好几个同学都错了，咱们就好好讲讲，讲完了，下次再有类似的题谁又做错了，那就直接罚抄一百遍。” 卡卡卡一通讲，用了三十多分钟把卷子讲完了，剩下的时间就让学生们抄错题。据多年后考上大学的洪铁讲述，他们这一届学生不管学习好赖，个个有一个好笔速，那都是被当年的杜老师给练出来的，因为她是真的敢罚学生五十遍一百遍的抄卷子的。宁月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们基础差呢，有好几个同学之所以分数低，就是因为在写阅读题的时候，错别字特别多，换言之就是写的少了，所以，她得帮他们补上。下一节课又讲了数学卷子，这个更快，只用了二十分钟，然后最后两节课自习，就是给学生们抄卷子用的，许彥升说四年级的学生下了课不会一轰而散，去小操场上玩儿，他们倒是也想，可有办法去吗？五十遍的作业谁帮他们抄？下午放学的时候，大江几个照例在学校门口等着宁月，却被宁月给打发走了，“你们先回去，小姑今天要去学生家里走一趟。” “哦，那小姑你快点，等你吃晚饭。” 宁月点头，目送着自家几个孩子离开，她才朝着村北而去。蔡有福家是三大队的，住在村子的北头，他家七口人，父母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奶奶早就没了，爷爷身体不好，从来不上工的，只在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第164章蔡有福哥四个，他是老大，老二和老三也在学校上学，都在一年级，最小的今年八岁，下半年也要上一年级。总之一句话，就是家里的日子挺难的。宁月到蔡家的时候，蔡有福已经蹲在灶前烧火了，锅盖儿还没盖上，里面放着一锅的红薯，有的是用菜刀削过的，在窖里放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烂了的，烂的少的就用刀一削，把坏的削掉，剩下的部分照样能蒸着吃。蔡有福一见老师来了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老，老师……” “你家晚上就吃这个？” 蔡有福垂着头，两只手不安分的互相揪着，灶房里静得只听得到柴禾的噼啪声。 “你爸妈都去上工了？” 蔡有福摇摇头，还是他三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笔，见到宁月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师，“我妈在屋呢，她病了，我爸下工了还要上山看看能不能弄些吃的，我二哥和小弟也上山了。” “带我去看看婶子。” 蔡有福这下才动了，带着宁月进了西屋。蔡婶这会儿就躺在炕头，头发披散着，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不，是连点肉都没，瘦得都脱了相，宁月再看看蔡家的两兄弟，这两个孩子都瘦得过分。 “找大夫看过了吗？蔡婶得的是什么病？” 蔡有福道：“让村里的大夫看过，我妈，我妈就是饿的，缺营养，这两天我爸都是趁着下工的时候去找吃的，昨天运气好，抓了一条二斤多的大鱼，喂我妈吃了些，还喝了一碗鱼汤。” 两人就这么说话，床上的女人都没有醒。宁月也不用问了，蔡家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个例，之前杜家的情况也不好，和蔡家的区别就是，杜家壮劳力多，家里也没有病人，而且前两年不用出钱给孩子们上学，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日子紧巴点儿倒也能凑合着过。 “你等等，老师去去就来。” 蔡有福都没来得及拦，宁月就离开了，她这一走，就是小半个钟头，等她再出现在蔡家的时候，蔡爷爷回来了，手里拿着三条巴掌大的小脊鱼，想来老人家是去河边弄鱼了，虽然东西少了点儿，但好歹是点收获。见宁月进门赶紧招呼了一声，“是宁月丫头啊，快来快来……” 随即她便看到了宁月手里拎着的东西，哑声了。 “婶子身体不好，我来看看她，这些东西您家先吃着，总吃蒸红薯哪有什么营养？” 这会儿蒸红薯已经熟了，满院子都飘着红薯的味道。蔡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好歹能填饱肚子……” 其实儿媳妇并不是单纯的缺营养，她是连累带饿把肚子里的孩子饿掉了，然后人就虚的不行，一天竟有大半时间都是昏睡的。如果家里有好的谁不想给她吃？可家里就两个人赚工分，却要添饱七张嘴，他这个老不死的时不时还要吃些药，是以家里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再加上儿媳妇这一病，他们家就只剩下儿子一个挣工分，却要养着六口人，还有两个是病号，这几天他都觉得，儿媳妇要是再不好，儿子真的要挺不住了。附近几家邻居全被他们家借过了，再想借东西，他们都不知道要和谁家开口。还有人笑话他家，都穷成这样了，还把三个孩子送去上学了，有那十几块钱的学费换成粮食不好吗？他能不知道十几块钱能买不少粮食？可上学是孩子们唯一的出路，但凡有一点办法，他都不会把主意打到孩子的学费上！宁月走到厨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蔡有福，“先给你妈蒸个蛋羹吃，这个快，里面有些细粮你们先吃着，这是二十块钱，让大夫开些药，你妈的病不能拖。” 蔡有福没有说出什么我不要老师的钱这种话，他爷爷嘴巴张了几次又合上，最终终于说了一句：“宁月啊，爷爷谢谢你了。” 蔡有福道：“老师，这些，算是我和您借的，我将来一定会还的。” 宁月点头：“好，老师知道了。” 她没指着学生还，她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帮这孩子也是不图回报的。但，学生有这样的决心她也不会拒绝，就算是给他一些动力吧。家里这样的情况也难怪蔡有福生出退学的心思，三个弟弟还小，就算不上学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从蔡家出来，是从杜大力家路过的，巧的是，离他家门口还有个十几米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停在了杜大力家门外，随后从自行车上下来一个人，“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家里因为这事儿正闹着呢，我得回去看看，你安心在家住几天，等那边消停了我就接你回去。” “龙生，你真不进来了，天这么黑……” “行啦，我得走了，你赶紧进去。”男人的声音透着些焦急，杜桃花终于闭了嘴。嚯，是杜桃花回来了，这会儿天是真的黑了，江龙生竟然连岳家的门都不进，这是出事了？江龙生骑着车就走了，杜桃花目送丈夫离开，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看好戏的宁月。杜桃花的面目扭曲了一瞬，但，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只是恨恨的一咬牙，转身便进了院子。宁月乐得那叫一个开心，杜桃花肯定是遇到事了，要不然她们两个碰上她不会这么老实，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仙儿出手了，把这朵绿茶花打出了原形。对了，杜桃花还鼓着个大肚子，看样子得怀孕好几个月了，可是这两人可没在村里办婚礼呢！因为在外面碰见了宁月，杜桃花回家后第一时间打听起了宁月的消息，得知她和许彥升全成了小学的老师，并且关于两人的流言又淡下去了，杜桃花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现在真的有点相信杜宁月是天生有福了，要不然，她一次次的算计怎么会回回都落了空呢？马三菊看着她的大肚子烦躁的道：“你没事儿老问她干什么？姑爷都到门口了怎么都不进来待会儿？而且，他怎么这个时候把你送回来了，你的工作怎么办？请假了？” 第165章杜桃花恨恨的道：“妈你发现没有，杜宁月跟我犯克。我俩就差了半岁，她生下来就成了福宝，被她妈一直宠着长大，而我呢，小时因为是女孩不得我爸喜欢，六岁开始就要干各种活儿，连上个学都是我求了又求，保证放学回来后一定帮家里干活换来的，初中毕业后我就在地里上工，赚六个工分回来都要遭大嫂二嫂的白眼。直到前年我摔了个跟头，运气才好了些，那时宁月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听了。” 她是摔了个跟头磕破了头才重生回来的，然后就把杜宁月的名声往臭里搞，杜宁月确实过了一段不怎么舒心的日子。 “去年她要天天下地挣工分了，我就进城成了农机厂的工人。我好不容易在厂里站稳了脚跟，前脚宁月去当老师了，后脚我就被厂里开除了，你说，她是不是克我？只要她的日子好过，我的日子就好过不了，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马三菊大惊失色：“你说啥？被厂里开除了?因为啥？” 杜桃花咬牙切齿的道：“被两个贱人举报了！说我这工作来的不正当，厂里派人去查，后来就把我开除了。” 其实事情远比她说的更严重，厂里查到卖她工作的李老头身上，结果李老头连杜桃花的面儿都没见过，若是再让厂里查下去，连汪书源都得跟着倒霉。更严重的是，两人的事情很可能就藏不住了，然后汪书源干脆又去了李老头家里一趟，塞了钱，让李老头咬死了说是个中年妇女给杜桃花买的工作，但那个女人他不认识。问杜桃花的时候，杜桃花一个字都不敢说，后来，厂里就直接将人开除了。她前脚被开除，后脚公公婆婆就上了门兴师问罪，公公甚至逼着江龙生和她离婚，气的杜桃花也说了两句怼人的话，江龙生哪个也劝不住，只能先把她送回了娘家。 “你说两个贱人举报的，你知道举报你的人是谁了？” 杜桃花点头，她进厂才多长时间？要说得罪人除了汪书源根本就没有别人！但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汪书源不可能这么干！传她闲话的那个人只说她搞破鞋，还说的跟亲眼所见一样，既然是亲眼所见，那自然知道和她搞破鞋的男人是谁，可那个人一句也没提汪书源，只把她抛出来了，那那个人不是汪书源的妻子就是她的情人王小华。汪书源的妻子要是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要大闹一场，这么一排除，就只剩下王小华了！至于另一个举报人，一开始她以为是杜宁月！毕竟，重生回来的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她唯一对付过的就只有杜宁月一个人！但是她离开的时候央了汪书源把那两封信弄出来让她看了看，一封肯定是出自王小华之手，根本就不用看字迹。另一封信上的字迹可真是太眼熟了。她比杜巧玉大一岁，但她上学晚了一年，所以和杜巧玉是同班学生，还是同桌，能不认识她那两笔狗爬字？杜巧玉既然敢犯到她头上，那就别怪她报复回去！原来她只要对付杜宁月一个人，现在她的仇人目标里又多出了一个杜巧玉，这两个人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妈，别的您也不用问，你只要知道，我必须把杜宁月踩下去才行，要不然我这日子就没个好。” “要不，咱也写封举报信去举报她，让她当不成这个老师！” 杜桃花：“那你打算怎么举报她？” 马三菊一噎，对啊，她要举报杜宁月什么？说她打骂孩子？这罪名要是贴在杜巧玉脑袋上还比较合适，那死丫头跟缺跟弦似的，平时没少打骂学生，都被找了多少回也没半点长进，宁月就不一样了，听说她教的还挺好，这要让她怎么举报？ “行了，这事儿您就别多管了，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以前宁月就爱上山，当了老师后她还去吗？” “经常能看见她从山上下来，大勇还说上周日他带着弟弟们上山掏鸟蛋就碰见她了。” 杜桃花放心了，然后脑子一热便匆匆下了炕。 “你下炕干嘛？” 杜桃花道：“我出去有事，您甭管！” 工作丢了她可以再找，但不把杜宁月和杜巧玉收拾老实了，难保她以后的工作还要保不住，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两个丧门星解决掉！因此她出了门就直奔杜巧玉家！两家隔了有一里地，杜桃花又怀着孕，走的就有些慢，等她到杜巧玉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她出来关院门儿。篱笆扎的院子，借着院里的光亮杜巧玉一眼就看清了外面的女人，“呵，这不是杜桃花吗？怎么城里的工人回家了，跑我家门口这是有事？” 杜桃花沉着脸，“出来，我有事找你。” 杜巧玉压根没想过自己做的事已经被杜桃花发现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洋洋，甚至心里还在想着，举报信都寄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该死的杜桃花怎么还没被调查呢？ “我可不觉得和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要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你这份教书的工作是占了别人的名额来的，那就立马给我出来，不然我不介意明天去学校把这件事宣扬出来！” 杜巧玉脸上瞬间变色，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暴躁劲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能当老师是我自己考出来的，什么时候占了别人的名额了？” 杜桃花不说话，就那么阴森森的看着她。时间一久，杜巧玉气势终于弱了下去，她从门里走出来，凑近杜桃花身边压低嗓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桃花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要还想当老师就帮我办一件事，办得好这件事就算过了，办不好，办不好你就跟你学校说再见吧。” 杜巧玉气结，缓了好几口气才道：“有本事你就去闹，你没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 “这要什么证据，只要让向校长再出一套卷子考考你就行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上学时候你那狗屁成绩勉强能及格，还是抄我的卷子抄的！你能越过那几个知青当上老师？你要能考过我把脑袋给你拧下来当球踢！” 第166章杜巧玉气的眼睛都瞪大了，可她是真的害怕杜桃花把事情闹到学校，一旦那帮知青听着信儿，肯定会要求学校重新考一回，那她这个老师的工作肯定就得飞了。 “说吧，你到底让我办什么事儿？” …… 蔡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蔡有福听到动静出来看时，发现他爸的表情不怎么好。 “你怎么还没睡呢？明天还要上课呢，快去睡觉吧。” 他说着话，便把背后的背篓摘了下来，篓子挺大，但里面真心没什么东西，除了野菜还是野菜。蔡有福想帮忙把野菜择出来，却被蔡顺躲开了，“哎~你爹是个没本事的，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什么也没弄到，到了还是得让你们跟着我吃野菜。” 这些野菜还是他刚进山的时候弄的，其实也并不多，本打算挖几个兔子洞抓两只兔子的，可惜，他经验不足，好不容易堵到了一只，还一不小心被兔子逃了。蔡有福看着亲爹这副颓丧的模样，立刻伸手拉人，将人拉到了自家的橱柜前，“爸，你看，咱家现在有粮吃了，我妈晚上还吃了一碗鸡蛋羹，一碗白面的疙瘩汤。对了，还有二十块钱，这些都是我老师送过来的，她说让你明天给妈请个大夫，好好吃几天的药，把身体养好，这些东西等咱们条件好了再还她就行。” 蔡顺一脸懵的看着被儿子塞到手里的二十块钱，再看看橱柜里一篮子的鸡蛋，还有一块新鲜的生肉，小半袋子细白面，二十来斤的大米……突然的，蔡顺就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可把蔡有福吓到了，怎么说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亲爹一哭，他立刻手足无措起来，“爸，咋了，你哭啥？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留着饭呢……” 哭了没一会儿蔡顺就停了下来，“爸，爸不饿，爸就是就是高兴啊，你们老师这可帮了咱家的大忙了，她可真是个大好人！等你妈的身体好了，咱就把你老师请家里来好好谢谢她。” 蔡有福：你说你高兴就高兴，哭的是啥啊？怪吓人的你知道吗？ …… 乔文亮今天来了学校后就一直在座位上发呆，春种这些天，文艳天天要下地，一个女孩子本来就挺骄气的，又整整歇了一冬，身体肯定是不适应的，每天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他自己一个大男人反而干着轻松的活儿，这么一对比下来，他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想给对象弄点肉补补身体，但他手里没票，黑市又管得严，所以有钱也买不到肉。想来想去，他终于还是和宁月开了口。 “杜老师，那啥，和你商量点事儿呗。” 许彥升抬头看了一脸乔文亮，随即便低下头，继续写教案。 “你说。”宁月头也不抬的道，她正在看学生们教上来的作业，蔡有福上午没来上课，她不放心，下得放学还得过去瞅瞅，所以这些作业都得在学校批完了。 “我听说以前你经常上山弄些吃食送到收购站或是在村里换些东西……” 他说着还朝许彥升的方向看了看。宁月的动作就是一顿，抬头看向乔文亮，许彥升也转头瞥了他一眼。乔文亮被这两人瞅的只觉得压力山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实在是文艳这两天累的不轻，我想给她弄些好的补补身体都办不到，就想问问你，你再弄到那些好东西能不能卖……呃，换给我一些？” 宁月：“就这事儿？” 乔文亮点头：“就这事儿。” 年后他和文艳就单吃了，之前地里没活文艳到点儿就把饭做得了，等他放学回去吃，现在，该轮到他照顾文艳了。宁月之前对乔文亮的认识就是挺会来事的，有点八面玲珑的意思，今天却是有了些微的改变，知道心疼自己的对象，想着给她改善生活，这样的男人也算不错了。 “问句题外话，你也可以不回答啊，你们俩关系都这么好了，没考虑过直接把婚事办了吗？” 乔文亮苦笑一声：“想了，怎么不想？结婚好结，结了婚我们住在哪儿？” 知青点可没有多余的房子腾给他们两个，要是还住在知青点，那这婚结与不结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可以和大队长申请，在村上盖间房子，大队长不会不同意的。” 乔文亮顿时眼前一亮：“能成吗？大队长真能同意？” “为什么不成？知青下乡是支援农村建设，将自己的青春与热血都洒在这片土地上，你们都没打算回去，粮食关系也落在了这边，那这边不就得给你们解决住宅的问题吗？” 许彥升突然开口道：”你若不敢开口，晚上我陪你去一趟。“ 乔文亮激动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俩一起去，只要队里给我批宅基地，等忙完春种，我就雇人把房子盖上，房子能住人我们就结婚。” 盖砖瓦房费钱，可盖土坯房就没有多大的花项了，土砖自己打，木头在山上砍，稻草是队上公有的，给上一两块钱儿就够做房顶的了。好在激动完乔文亮也没忘了自己的初衷，“对了，刚才我说的事儿……” “可以，不过这得看运气……” 正在这时，杜巧玉进了办公室，“说什么呢，什么得看运气？” 宁月没好气的道：“你这耳朵可真够长的，我们在说上山挖野菜的事儿呢。” 杜巧玉楞了一下，随后道：“那可真是巧了，我妈早上还和我说吃白菜土豆吃够了，想弄点野菜尝尝，要不然咱们周日不上课，一起进山啊？乔老师和许老师也一起去呗，我把强子也叫上，人多热闹，说不定赶上运气好，还能抓个野鸡野兔啥的解解馋呢！” 乔文亮和许彥升对视了一眼，乔文亮本就有心和宁月上山，好看她到底是怎么抓猎物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学学，不用每次上山都能抓到，偶尔能得一只给文艳改善一下生活就足够了。至于许彥升，自打上次被洪桂花泼了一身的水后，宁月就再也没给他送过东西，从过完年到现在他那点存货早吃光了，何尝不想弄点肉吃。第167章可再怎么想两人都知道，这得宁月同意。所以，他们谁也没吱声，只看着宁月的反应。 “行啊，一起就一起呗，还能有个伴儿。”那山又不是她的，别人想去就去了，她又拦不住。乔文亮顿时笑道：“正好我还不太认识那些野菜啊蘑菇之类的，刚好跟你们学学，没事的时候多上山弄一些，吃不完晒干了冬天还能吃。” 这话就纯属瞎说了，他下乡都已经两年了，粮食不够吃的时候可没少上山挖野菜，哪有不认识那一说。许彥升也点了头：“我也去。” 要是一男一女上山那肯定要顾忌一些，一群男女那就没问题了。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谁也没注意，听到宁月答应，杜巧玉悄悄的松了口气。 …… 傍晚放学，宁月再次打发了侄子侄女，一个人到了蔡家。蔡有福正在院子里抱柴禾见她进门立刻飞奔了出来，“老师你来了，快屋里坐，我爸今天带我妈去城里看了病，大夫给开了药，下午已经能坐着待一会儿了，等两天我妈再好一些，能下地了，我就去学校上课，您放心，就算不去学校，我也会在家看书的。” 宁月摇头道：“我就不进屋了，你没请假，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拿过来两只小鸡，这玩意好养活，随便给点野菜就能长大，赶到秋上你家里也就有鸡蛋吃了。” 蔡有福一瞅，老师手里可不拎着两只“小鸡”呢吗？这两只小鸡怎么也有一斤重了，不存在会养死那一说，因为它们都精神着呢，被老师拎着膀子也不带半点反抗的，脑袋不停的转来转去，像是在打量它们的新家！ “老师，这鸡……”是不是有点大啊？宁月把鸡往蔡有福手里一递，“这鸡也不是白给你们的，等你家条件好了，多还我两个鸡蛋就行了，反正我家有两只鸡，不能多养，孵鸡的是鸡妈妈，它们是意外出生的，不给你家养它们就只能鸡年早逝。” 蔡有福觉得此时老师的眼中好像写着一句话：救鸡两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最终，他到底还是把鸡接了过来，先养着吧，反正也欠了老师的人情，大不了再多欠一点，等以后慢慢还吧。周日吃过早饭，宁月就收拾要上山的工具，大江反应快一看就明白小姑又要上山，立刻招呼二丫几个，死活也要跟着。宁月一想，孩子们这么长时间学习都挺刻苦的，作业又都写完了，那就一起上山玩玩呗。顺便她把家里的抄捞子带上了，打算，在山上玩的差不多了，在河里捞两条鱼吃，带的人多，她是真不希望那些鱼见到她再往河边蹦跶，就只能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