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死死地盯着他:“在国外这几年,我每天都会去练拳击健身,就是为了今天。” 我毫不留情把他的头磕在地上,就像那个时候,他仗着身高体型优势揍我一样。 傅脂慌张地把我拉到怀里,擦掉我手上的血迹:“好了,好了,不气。” 她将我安放在车里,拽着左淮安到了楼道里。 我只能听见左淮安的惨叫声。 傅脂回来的时候,我的手还在发抖。 我在脑子里预设过很多次今天的场景。 真正发生的时候,我还是会发抖,还是会恐惧。 我远没有自己想得那样冷静,那样云淡风轻。 傅脂紧紧抱着我,轻声细语地在我耳边安抚我:“好了好了,有我在呢,没人再敢打你。” 我的心忽然抽疼了一下,痛苦的记忆接踵而至,那时候我妈不管我的伤,傅脂管。 她找人打断了左淮安的肋骨,扇掉了他的牙齿。 她骂左淮安:“敢碰我的男人,我废了你!” 那时候,我们没有婚约,关系一般,她却挺身而出。 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摁着自己流血的伤口,朝我笑:“别哭啊,是谁我都会这样做,别太感动。” …… 傅脂抱着我的手力度收紧:“怪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下来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别害怕少祈,有我呢。” 我突然狼狈地落泪。 发麻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我用尽全力才推开她的怀抱,恶狠狠瞪着她:“傅脂,我恨你。” 对我行凶作恶的人太多。 可我最恨的,还是你。 第7章 我和傅脂的婚礼办得很大,魏欢是伴娘。 休息室里,魏欢拽着我的手问我:“怎样做才能选我。” 我无比冷漠刻薄:“等你什么时候能继承魏家所有的产业再来和我说这句话。” 她松开我的手,垂眸,忽然笑了一下:“果然是个只认钱的男人。” 我不置可否。 她不顾一切地抱着我:“还好,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要,我去挣就是了。” “二婚一定要选我。” 我没理会她的话。 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败家纨绔,她妈因为生二胎一尸两命,她爸很快娶了老婆,生了新的儿子。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魏家的继承人只会是她的弟弟。 她这个前妻留下的女儿,稍有异心,只怕是 第二天就会横死街头。 我在新房里一边等傅脂一边处理工作。 公司自从大换血之后,连续亏损的销售额已经回暖。 接下来就是改革旧的产品,另外加大力度在营销这块。 这段时间,我天天加班到凌晨,丝毫不敢懈怠。 左家那边我妈已经让左淮安去了公司历练。 自从我爸外面养的女人出车祸死了之后。 我妈就主动把左淮安接回了家里,说左淮安以后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了。 外公去世前,将股份一分为二留给我和我妈。 据我所知,我妈已经将属于自己的股份给了一半左淮安了。 我联系了道士,准备过几天去给她看看,祛祛邪,看她是不是被下了咒让我爸养在外面的女人夺了魂了。 傅脂哥哥在她三岁时死在绑架中。 傅家只剩下傅脂这根独苗。 他们把傅脂落在了别人名下,在学校隐藏她的身份,从不带她见人。 我妈去傅家感谢傅脂母亲伸出援手时,我在车内看见傅家的佣人追在傅脂身后喊“小小姐”。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应该讨好班里那个脾气桀骜、龟毛、难伺候的差生傅脂。 她因为生病打伤同学,没人愿意和她做同桌。 我将书桌搬到她旁边:“别怕,我和你坐。” 她冷眼看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她红了耳朵,磕磕绊绊凶我:“再胡说我揍你。” 我在傅脂面前表演我拙劣的演技。 可她不吃我这一套,时常嫌弃地说我只会甜言蜜语,转而对着高冷的学霸红了耳尖。 好几年,我和傅脂的关系,都只是不冷不热的泛泛之交。 她对我的讨好视而不见,但也比对旁人亲近些,会在过节的时候给我准备礼物,也会在上课时躲在书后面听我说八卦。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学校那次地震,我为了保护傅脂身受重伤。 傅脂父母是传统的中式儒商,见我好好一个清北苗子为护他们的女儿变得又瞎又瘸,两家又是世交,立即要对我负责。 傅脂母亲握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脂脂常和我提起你,小时候同学都孤立她,只有你对她好……” 我家本来和傅家差不了多少。 自从外公外婆生病后,我妈带着我爸进入公司后,整个产业险些分崩离析。 如今比起傅家来,差得远了。 这桩婚事若定下,我爸妈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手续不断也得断。 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也永远别想上位。 至于那个总是来挑衅我的混蛋私生子。 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别想分到我外公外婆辛苦打拼来的一丁点财产。 奇怪的是,一向乖张不驯瞧不起我的傅脂。 面对包办婚姻,居然破天荒地说了好。 我失明的半年里,上课睡觉从不做笔记的傅脂,每一节课都认真上了下来。 她每天都来医院给我讲课,喂我吃饭,和我说学校又发生了什么最新的八卦。 她原本高冷不好接近,慢慢地却一点点对我温柔起来。 我们的关系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左淮安也被傅脂震慑得没露过面。 许多次,我都能感受到傅脂欲言又止之下的旖旎。 我看中了她的家世,我对她有所图谋,我心地不纯。 我拿性命作为赌注用半身伤才为自己博出了一条生路。 与我野心匹配的必须是我让傅家夫妇点头的个人能力和我这个人带给他们的荣耀价值。 病好后,我发了疯一般学习,几乎不眠不休。 最后高考分数下来时,我比傅脂多了两百多分。 傅家夫妇为我举办了升学宴,当众高兴地宣布我是傅家未来的女婿。 面对旁人的夸赞,他们一直握着我的手。 大学我选择的是财经类学校,毕业后又远赴国外进修。 傅脂的父母都是工作狂,却从来没忽视过家庭,反而异常在意爱护。 他们三人无条件地支持我求学,时常打电话关心我,在我萎靡的时候开解我。 我对傅脂的感情有算计,可在慢慢的算计中,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感情多一些还是算计多一些。 我喜欢傅家的氛围,这里没有压抑没有争吵不休也不会有人动手,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 我的需求得到尊重,我表达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一点儿喜好都会被他们记住。 我的每一个生日他们都给我准备盛大的仪式,我很恐慌,却也一点点沉溺在这种爱里。 我吃饭的时候不吃葱姜,被发现后,每次在傅家吃饭时,放在我面前的菜总是没放葱姜的那份。 在外面的饭局里,无论是和他们三人里的哪一位吃饭,他们总会提醒一句:“他不吃葱姜,这几个菜他爱吃,麻烦做成两份,他跟前上不放葱姜蒜的那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点小事,总能让我辗转反侧地记着。 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只能干巴巴地说:“我以后会成为一个好的周家女婿。” 好像这是我目前唯一能给傅家的我的价值。 我心里有一部分是空的,这里时常漏风,钱也好荣誉也好,这些东西都填不满这份空缺,可在傅家我却慢慢地被填满。 我像是下水道的老鼠窥探他们对傅脂的爱。 我羡慕,也容易满足。 一点点爱屋及乌,就足以让我肝脑涂地。 我曾经以为我的心已经冷漠如刀,无坚不摧,伤害绝望没能让我退缩也不曾打倒我。 但却这样脆弱轻易地败在傅脂母亲一句温柔的话里。 “少祈,比起成为傅家的女婿,我和你伯伯还有脂脂更希望你成为你自己,你有想做的想追求的随心去做,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后路,你只需要开心就好。” “少祈,你要加油成为喜欢的自己、好的自己呀。” 我仓皇失措地妒忌傅脂,流下彷徨的泪水,我无助又怨憎。 傅脂凭什么有这么多人爱,连我也爱她。 我一直以为我对她只有算计,没有爱。 直到我在国外的时候,收到魏欢发来傅脂和她小男友亲密的合照。 我崩溃了。 那一瞬间失去理智的崩溃恨意,我才明白原来我这样在意这个人。 这个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都是通过她把我从泥沼里救出来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人。 我恨她。 我恨她让我本来千疮百孔的心脏跳动,又无情地将这份悸动摔得稀碎。 她可以从一开始就对我不忠。 但她不该在选择忠于我后又背弃我,给我虚妄的期待,又亲手把这份期待打破。 曾经唯一支撑我过好自己生活的信念,就是我顺利结业,和傅脂结婚,生两个可爱的孩子,我们荣辱与共,在外努力让公司蒸蒸日上,在我们一大家子里好好过日子。 甚至我一度歇了报复我爸妈的心思,我就想在傅家过着平静温暖的生活。 挺没出息的是不是? 可当时这的确是我想要的。 但现在,我已经不想要这些,这些也不会再是我的支撑。 我的支撑只有我自己。 靠别人的爱和好填满的空缺,总有一天会重新坍塌,我要自己堵上这份空缺,尽管我本身的情感就是残缺的。 我也不会再去喜欢傅脂。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蠢两回,因为沉沦于爱的家庭氛围,磨灭斗志。 所以,我撑着虚弱的身子,笑着打断了傅脂因为心疼我流下的泪水。 “别碰我了傅脂,你的眼泪黏在我脸上,好脏。” 我们都好脏啊。 不同的是。 我一直污浊满身。 而她光风霁月。 璀璨如星。 第8章 傅父傅母提前退休,把公司交给我和傅脂,两人在家里含饴弄孙。 婚后不到两个月,傅脂怀孕了。 那段时间她都乖乖待在家里,等待着宝宝的出生。 我还记得孩子生下来的那天。 所有人都很高兴,因为是双胞胎。 可我心里却像堵着一块石头一般。 直到我偷偷拿着孩子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 确定是我的孩子后,我才发自内心地笑了。 老两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乐不可支:“少祈你放心地去做,孩子有我和你爸呢。” 我看着他们,神情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因为工作压力烦躁郁结的心口也渐渐在这种充满爱的环境里安静下来。 我惊慌地离开,生怕自己沉迷。 傅脂的父母好像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 我庆幸有他们的照顾,如果只有我去养育我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我怕他们变成和我一样情感不健全极度内耗的人。 公司的产品改革之后,加上营销手段,营业额已经翻倍。 这家公司的产品和左氏集团的主营产品是同样的竞品。 我加大力度的碾压下,左淮安火烧眉毛,公司业务停滞不前,不少员工已经纷纷跳槽,出售股权。 我妈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新上任的总裁办理交接,现在我要去傅家另外一家业务平平的子公司历练。 恰好这家公司和左氏集团的 第二产业又撞上了。 我的确是故意的。 人走后,我妈摔了包,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让左氏集团换个名字,陆氏集团怎么样?” 我妈脸色惨白,我外公姓陆,她也姓陆。 “少祈,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和你爸怎么办?那个不要脸的死了,你爸好不容易和我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你不能这样。” 我笑意盎然:“我偏要这样。” 她发疯似的拿包砸我,声音尖锐:“你这是逼我去死!你都娶了傅脂,进了傅家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为什么!” 我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以前那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孩了,你问我为什么?我看你们一家三口和乐我不高兴啊妈妈。” 她跪下求我,卑躬屈膝,而我端然而坐,俯瞰睥睨。 “妈,我那时候就说过,要么你们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把我弄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搅得天翻地覆,让你们永无宁日。” 第9章 我离开京都去下面公司那天,傅脂开车送我。 她叮嘱我:“早点回来。” 我笑了:“我晚点回来,你和你养的小男友岂不是能多过几天的二人世界。” 她无奈地看我:“早断了。” 我耸了耸肩,转身就走,上飞机前收到她给我发的短信:“早点回来,以后我们好好过。” 好好过吗?下辈子吧。 我花了四年的时间才把左氏集团压垮,收拢股份,将左淮安赶出家门。 我改名换姓,此后,陆氏集团只有陆少祈,京都再无鸠占鹊巢的左氏。 左淮安衣衫褴褛地对我破口大骂:“你除了靠女人还会做什么?!” 我轻蔑地挑眉:“什么女人,这叫合理利用资源你懂吗你,你个土鳖子。” 他被保安丢了出去,我收拾了下自己,系好领带,兴高采烈地把我爸妈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笑眯眯鼓掌:“谁让我是你们的直系亲属呢?当初你们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我替我妈正了正衣服:“妈,你不是总怕我爸出轨吗?你放心,他是单独病房,勾引不了女神经病的。” “妈,你顺遂了大半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吃过感情的苦,你随心所欲惯了也没脑子惯了。” “你疯癫完高兴了我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分不清这对我到底是好是坏。” “你如果小时候对我好宠着我,或许我会被你养成 第二个你,可你们这样对我不好,我反而因为过于早熟立了一番事业。” “妈,我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好在都无所谓了,我熬过来了。” “现在,该你们难过了。” 第10章 傅脂养的小男友约我见面,我拉黑了电话,他却找到我公司来。 我活动了下酸软的筋骨:“你说你总找我干吗啊,傅脂给你的钱不够花还是怎么啊,你老来打扰我工作,真烦人,再这样我迟早让傅脂换个男人养了。” 林宇赫拿着亲子鉴定看向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我必须来找你,那两个孩子是我的。” 我打了个哈欠,把傅母的电话写给他:“这是我丈母娘也就是傅脂妈的电话,你应该去找她知道吗?你不该来找我。” 他紧紧握着电话条:“你不害怕吗?” 我两手一摊,笑了笑:“你自寻死路,我为什么要害怕。” 他哼笑一声:“你少吓唬我,你就等着被赶出傅家吧!” 晚上我抓着两个大玩偶回傅家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小布丁蹦蹦跳跳跑过来把我扑倒在地:“爸爸!爸爸!你可回来啦!妈妈快被打死了!” 我笑了笑,看着他们拖着比自己还大的公仔气喘吁吁跟在我身后:“大人的事情不要管,哥哥带着妹妹去地下室玩公仔喔。” “好嘟妈妈!保证完成任务!” 傅脂背后被抽出了血迹。 她惨白着脸,说:“我从来都没和他发生关系!” 傅母气得发抖:“你没碰他,他怎么会拿出亲子鉴定?” 傅脂喊道:“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关系!孩子是少祈的!” 我看着傅脂就要被打死了,我出面说我相信傅脂。 这件事才算过去。 傅脂则因为伤势过重,送往了医院。 傅脂出院后,我开始和她分房睡。 我手里的工作太多,陆家的产业刚刚收回,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我忙得头脚倒悬时,傅脂进了我的门。 她急忙和我解释:“我真的没碰过他,我包养他是因为我心里对你有气,我故意气你的,我想看你在意我,看你失态,可你波澜不惊,就和左淮安对我说的那样,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图谋不轨,并不是真的因为我这个人靠近我,只是因为我身后的傅家。” 我从电脑里抬起头:“说真的,傅脂,如果你没说这些我甚至都要忘记了我和你以前的感情纠葛,工作真的忙得我想不起这些。” “左淮安说得没错,我靠近你,的确是别有所图,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因为我有所图厌弃我,这也是你吸引我的资本啊。” “我其实不明白你们这类人,为什么非要别人无缘无故地爱上你,和你生死相依,说实话,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很荒谬,我一直觉得的是,只有两个人的利益分不开时,才会紧紧绑在一起,也才会有所谓的生死相依。” “无论男女,资本年轻财富外在总要有一样吸引人,别人才会靠近你吧,大家又不是傻子。” “傅脂,我向你道歉,我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上你,但请你看在我救了你一条命的份上,以后我们就当家人相处行吗?你是个好妈妈,孩子都很在意你。” 我试图和她讲道理,我如今的身份可接受不了离婚的报道,公司股票会直线下跌的! 她睫毛低垂,嗓音沙哑,慢慢哽咽:“少祈,我们应该是爱人的啊,家人有家人的位置,我应该是你的爱人的啊。” 我点了支烟,望着窗外那棵上千万的招财树,苦口婆心:“我们就这样将就着过吧,傅脂。” “那么多夫妻都是相敬如宾,我们俩起码是个有能力的商人啊,我们不该这样为了感情哭哭啼啼,我们要振作起来,打起精神来为我们的孩子好好赚钱,给他们创下更多的家业!” 我激昂起来:“你看那些没用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我们可不能这样,我们要自己努力,自己成龙成凤啊!” 悲伤的情绪被我一扫而光,我劝她劝得口干舌燥。 “哪怕是为了孩子呢?傅脂,你说是吧。” 她别过脸不理我,只是一味沉溺在自己的情绪里。 我哄烦了:“那好吧,那我继续工作了啊,你哭完去看看孩子,明早还要开会呢,你可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 管家吴妈端茶进来,看见傅脂哭得难过,急得直跺脚。 “少夫人你回你自己房间里哭啊,你别影响少爷工作啊,真是一点事都不懂,越活越回去了简直!” 我悄咪咪给吴妈点了个赞,回头就给我的嘴替加工资去。 继续工作了! 加油!又是给娃搞钱的一天! 第一章 宋晚情和丈夫的小青梅同时被绑架。 绑匪拿刀抵在她们脖子上,让傅司寒选一个带走,另一个,则要留下来被他们亵玩。 他选择了带走小青梅。 宋晚晴浑身发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傅司寒,我才是你妻子!” 傅司寒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依然坚定:“晚晴,我欠沈念一条命,不能丢下她不管。”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你别怕……就算你被凌辱过……我还是会爱你。”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宋晚晴心口。 “可我并不欠她的!”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傅司寒,你今天要是带她走,我们就彻底结束!” 傅司寒红了眼眶,却还是弯腰抱起了昏迷的沈念。 “傅总慢走啊!”绑匪淫笑着解开皮带,“兄弟们还没玩过傅太太呢!” 仓库门关上的瞬间,宋晚晴的世界崩塌了。 绑匪撕开她的衬衫,粗糙的手掌贴上她腰间的肌肤。 “都说傅总宠妻如命,”绑匪在她耳边喷着臭气,“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宋晚晴拼命挣扎,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绑匪扯下她内衣肩带的瞬间,仓库门突然被踹开—— “警察!不许动!” 枪声响起,压在她身上的绑匪应声倒地。 宋晚晴被人一把抱起,熟悉的雪松香笼罩了她。 “没事了晚晴,没事了……”傅司寒的声音在发抖,“我早在外面设了埋伏,不会有事的……” 宋晚晴浑身冰冷。 就算有埋伏又怎样? 在生死关头,他还是选择了沈念。 “我们……结束了……” 说完这句,她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入眼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 宋晚晴动了动手指,发现被人紧紧握着。 “醒了?”傅司寒立刻紧张地凑过来,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要不要喝水?饿不饿?我让张妈煮了你最爱吃的……” “傅司寒。”宋晚晴打断他,“你还记得你带沈念走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傅司寒身体一僵。 “我要离婚。”宋晚晴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刚醒来,多休息一会,我去给你买馄饨。”傅司寒躲开她的目光。 “逃避没用。”宋晚晴撑起身子,“我们谈谈离婚的事。” 他背影明显晃了一下,却还是快步离开了卧室,连外套都忘了拿。 宋晚情望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想起五年前。 那时候他刚接手傅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会绕大半个城市,就为了给她买一碗热馄饨。 “晚情,张嘴。”他那时候总爱喂她,眉眼温柔得不像话,“小心烫。” 而现在,他连看都不敢看她。 宋晚晴强撑着起身,打开电脑,开始拟离婚协议。 其实她和傅司寒,曾经真的很相爱。 相爱到他那个小青梅沈念来公司闹,他能当众冷着脸说:“沈念,我不喜欢你,请自重。” 相爱到沈念故意摔进他怀里,他能立刻推开她,转头就给宋晚情发消息:“晚晴,我又被占便宜了,要老婆亲亲才能好。” 直到那场地震—— 沈念不顾生命危险将他救出,自己却被倒塌的房梁砸中,断了两根肋骨。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晚晴,念念救了我的命。”他第一次为沈念求情,“她只是想进傅氏工作……” “晚晴,念念心情不好。”他第一次为了沈念放她鸽子,“我陪她去趟医院……” “晚晴,念念她……” 一次,两次,无数次。 宋晚情理解他的愧疚,可当这份愧疚一次次越过他们的婚姻,甚至越过她的生命安全—— 她累了。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时,她正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装进文件袋。 宋晚情拿起来,才发现是傅司寒的兄弟打来的。 刚按下接通,那头急得变了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嫂子!你快来祠堂!傅哥让我抽他九十九鞭给你赔罪,现在一身是血,他说,你不原谅他就不起来……” 宋晚情扯了扯唇。 傅司寒总是这样,每次为了沈念伤害她之后,就用更极端的方式证明他的爱。 就像上次,他为了沈念放她鸽子,第二天就买下整座玫瑰园道歉。 就像上上次,他陪沈念过生日忘了她们的纪念日,转头就拍下天价项链赔罪。 现在,又轮到鞭刑了。 他以为用血肉模糊的后背,就能抵消他在生死关头选择别人的事实? 他以为九十九道鞭痕,就能抹去他抱着沈念离开时,绑匪撕开她衣服的恐惧? 他以为……只要他够痛,她就会心软? 可惜这次,她不会了。 宋晚情攥紧手中的离婚协议,拿起外套出了门。 祠堂里,傅司寒一袭西装革履跪在祖宗牌位前,后背染红一大片,皮开肉绽,血顺着腰线往下淌。 看到宋晚情进来,他灰败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晚晴……”他虚弱地伸手,“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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