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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事重重,又重新回到考后的心态。 上榜的人,担心重审一遍后落榜,而没上榜的人,则想着自己能不能榜上有名。 所有人都湿透了衣服,加上一天没吃饭,如今散场只想回去先歇息。 他们见着褚休,有欢喜感激拱手道别的,也有翻白眼吐口水的。 付见山伸手拍在褚休肩上,“褚休,我认下你当兄弟了,日后不管大家如何,今日之事我都不会忘。” 他朝褚休拱手作揖,“十日后,放榜再见。” 褚休还礼。 李礼站在衙门口,朝褚休轻敲铜锣,“褚兄,你媳妇在外头马车边上等你。我还有事,改日登门还你铜锣灯笼。” 他得去打听打听京中如今各处的情况。 褚休应,“行。” 褚休朝外走。 于念就站在马车边等她,见她抬脚过来,毫不犹豫的提起衣裙踩着地上的积水,大步朝她跑过来,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 “秀秀。” 褚休笑着环住自家媳妇,心落回肚子里,柔声说,“我在呢。” 于念抱完就从褚休怀里退出来,含着泪退后两步看她。 褚休也低头看自己,张开双臂,“就淋湿了点没别的,不过我依旧那么好看!” 于念,“……” 于念被她逗笑,左右找: ‘小景呢?’ 褚休嘶了声,抬手拍脑门,“完了,光想着媳妇,把他落在衙门里头了。” 两人正要进去找裴景,裴景就出来了。 只是他走路低头看手腕,脸色瞧着也有些古怪。 不对劲。 “怎么了小景?”褚休看他,“你脸色怎么又红又白的。” 她虚攥拳头,轻轻碰裴景肩头,“我堂上说得话都是假的,你可不能同我当真,不然我要伤心了。” 裴景又不是傻子,“我自然了解你,……我是说我们同窗多年,我自然了解你的为人。” 褚休,“?” 裴景看看于念,主要是余光看于念,人对着褚休说话,“我刚才出来前,把茶盏递还给春风公公,头晕没站住,差点摔倒,长公主伸手扶了我一把。” “呦~”褚休拦着于念的肩膀,挑眉笑的古怪,发出桀桀桀的小人笑声,跟刚才在堂上的褚休简直不像一个人。 于念捏她腰侧软肉。 褚休侧腰伸手握住那小钳子,非要把话说完,细着音调,“那咱家提前恭喜裴驸马啦~” “……”裴景深呼吸,谁知头晕淋雨加失血太多,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褚休,“?!!!” 褚休吓得不轻,跟张叔一起连忙把裴景抬上马车直奔医馆。 于念猛地想起什么,也懂了裴景刚才话里的意思,双手拉住褚休的手臂: ‘小景不能去医馆!’ 武秀长公主刚才伸手扶裴景的时候,肯定握住她的手腕了,所以小景才觉得不对劲。 褚休低声说,“没事的念念,等小景醒了让他自己付药钱,他不会讹咱们的。” 于念,“……” 于念咬住下唇,眼睛直直望着褚休,到底是说出那句话: ‘小景是姑娘,不能去医馆。’ 褚休,“?” 褚休,“!” 褚休抽气,捂住胸口,盯着躺在马车里的裴景,险些跟着晕厥过去。 她以为裴景是山伯来着,感情也是英台啊。 张叔看不懂于念比划什么,急的不行,方向直奔医馆。 褚休连忙叫停,“不去了不去了,先抬回家看看。” 张叔,“?” 褚休一本正经,“我会医术,肯定能治好他!今日事多小景出尽了风头,去了医馆不见得是好事。” 张叔觉得褚休说得有理! 感慨着,“不愧是会元,想的就是周到齐全。” 于念抿唇捏手指,心道今日出尽风头让所有人都记住的,不是她褚秀秀吗。 于念好奇的问: ‘你还会医术啊?’ 那怎么之前不给她治治。 褚休怕张叔听见,贴着于念的耳朵说,“略通医术,但主治家禽,简称兽医。” 于念掐褚休。 褚休嗷嗷叫,险些吵醒昏睡的裴景。 今日事情太多了,裴景又累又困又饿,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 第85章 “想,要!” 裴景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声音, 像是褚休跟于念在讲话。 裴景睡太久了,褚休翻着医书对着裴景又是翻眼皮又是隔着衣袖把脉的,折腾了半天还是去了趟永药堂。 她对着坐堂大夫描绘裴景的状况, 最后得出的结论跟她和于念猜测的相差不多。 累着了。 对于春闱,裴景的在意跟看重程度远远超出她们想象, 裴景身上担负的压力跟期待也比褚休大的多。 像是绷紧的弓弦,总有断掉跟疲软的时候。 加上今天淋了雨,又累又饿,这才在事情解决后放松心神晕过去。 就算不被褚休“气”那么一下, 她最多也就只能坚持到上马车,然后人往车里一栽倒头就睡。 裴景身子就是虚了点, 没什么大事, 睡饱歇好又能活蹦乱跳。 于念担心她, 更担心丫头莽撞在小景睡着无意识的时候会发现些什么,就一直在这边守着她。 既是守着她的人, 也是守着她的秘密。 昨天下午要不是为了阻拦褚休把人送去医馆实在没办法, 于念也不会对褚休说实话。 于念忧心忡忡的看向裴景, 抿唇愧疚,希望小景醒来知道这事后不会太怪她。 她好不容易才有小景这么一个朋友。 “你喝点水。”褚休端着茶盏过来, 递给于念手边,拉了圆凳, 坐在于念对面。 于念双手捧着茶盏,低头抿了两口。 褚休稀罕的看着她,“张婶说你能讲两个字了,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于念抿唇睨褚休, 缓缓摇头,“不, 说。” 她才不说呢。 从昨晚到今天,光是“不公”两个字,她在褚休耳边说了无数次,褚休怎么都听不够。 于念只是想着不如褚休的意,才不说呢,谁知道一张嘴这两个字就一个一个的蹦了出来。 褚休凑过来,手撑在于念腿面上,亲了口她湿润的唇瓣,眼眸清亮骄傲的不行,“我媳妇会说两个字了。” 于念,“……” 于念红着耳朵尖,低头抿茶水。 褚休这才看向床上,“她也忒能睡了。” 总这么睡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毕竟躺着只能喝点红糖水,连饭都吃不了。 褚休捏着下巴盯着裴景看。 醒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没有合适机会“适时”醒来的裴景,“……” 褚休,“嘶,礼部那边办事太快,重审的卷子今天中午就审完了,想来明天上午就能放榜。” 于念抬眼,“真、的?” 裴景睁眼,“真、的!” 褚休左看看右看看,笑了,“自然是假的,就算全礼部跟翰林院的人都忙活起来,结果也不能出来的这么快。” 于念将茶盏怼到褚休怀里,软绵绵的眼神嗔她胡闹。 裴景则翻了个眼皮,后悔自己怎么一诈就醒。 醒来后,裴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脸色慢慢白了起来,眼神隐晦的朝于念看过去。 她垂着眼,被褥里,手不动声色往身上摸,哑声问,“我睡了多久?” 褚休,“不多,刚好一天一夜,昨天下午从京兆尹府衙门出来后倒头就睡,睡到现在申时,再晚醒一会儿天黑就能接着睡觉了。” 褚休哼哼,“你要是晕在了京兆尹府大堂上,我好歹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为你跟衙门讨上一笔药费,奈何你晕在了咱自家马车前。” 裴景勉强扯动嘴角,只是她这会儿没什么心思听褚休逗趣,因为她发现她身上外衫全脱了,毕竟淋了一天的雨,不脱掉湿衣服怎么上床睡觉。 可她还来着月事…… 还有,谁替她换的衣服?如果是于念,褚休能愿意自家媳妇替个男子换衣服?! 裴景明显有话想问于念,可褚休又坐在边上。 “哦对了,张婶今早买了只母鸡,说要等你醒了给你炖鸡汤补补,”褚休想起什么,站起来,眨巴眼睛说道:“我得去跟张婶说一声你醒了,母鸡要提前炖上,免得煮的不烂不好吃。” 褚休一走,裴景只觉得天助我也,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她连忙拥着被子坐起来,趁褚休出去的间隙,扭身低声问于念,“念念,我这衣服?” 于念知道裴景要问什么,抬手比划: ‘你自己换的。’ 裴景反手指自己,眼睛睁圆,满脸茫然,“我自己换的?” 于念点头,轻声说,“嗯,你。” 昨天下午将人抬进来后,裴景一身湿衣服根本没办法睡觉,眼见着张叔去叫丫头春桃来伺候,褚休连忙寻个由头将他们分别支开。 裴景靠在床边头抵着床柱,看起来昏迷的不省人事,可于念的手指刚搭在裴景肩头的衣服上,她猛地就醒了。 眼神还没聚焦,但姿态戒备又警惕,手指攥紧衣衫护在身前,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女扮男装不能被人发现的事情几乎刻在了裴景的骨血里,连累到险些晕厥,都记得不让别人碰自己。 她木讷的抬眼,看见是于念后,什么话都没说,只动作僵硬的脱掉外衣。 褚休站在门口放哨,于念去衣柜里给裴景将干衣服拿出来然后背过身。 裴景是自己强撑着换了衣服,然后躺在了床上彻底昏睡过去。 她穿着干净的里衣里裤睡的,身下铺着厚垫子,这样不用换月事垫,也不用担心弄脏床。 等她再次睡过去,于念才帮她把脱掉后已经没力气收拾的湿衣服收起来,洗还是不洗,得等裴景醒了再说。 裴景盯着于念的手指看,这会儿的自己像是大醉后的第二天,关于昨天下午的事情全然记不清了。 不过—— 裴景低头掀开被子看自己里衣的带子,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还真是我自己换的……” 她系带子有自己的方式,结打的这么丑,一看就是出自她的手。 于念有双巧手,连头上最朴素的粉色发带都能缠出漂亮轻盈的花,要真是她给自己换衣服,才不会把里衣带子系成这样一坨。 裴景看于念。 于念正在歪头看她里衣带子上的结,眉头都跟着拧了起来,疑惑的抬眼看过来,很是纳闷。 小景也是写得一手好字,这么灵活的手,怎么能绑出这么笨的结? 裴景,“……” 裴景脸热,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只露半张脸出来朝于念笑笑,“其实,没人教过我这些。” 她从小就没有贴身伺候的丫鬟,一切的衣食住行都是母亲站在门外或者外间开口指挥,然后她笨拙的跟着照做。 女儿身份时还好,可她是裴景的时候,母亲也不好进她房间。 “昨天跟今天,谢谢你啊念念。”裴景望于念。 于念脸上的笑意刚浮出来,想起什么又慢慢散去,秀气漂亮的眉头拧成一团,低头捏着自己的指尖,心虚愧疚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裴景看她,心头突突跳。 于念就把昨天在马车上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裴景笑了,见于念眼眶红红,自责自己没替她守住秘密,裴景连忙说: “还好有你在,我昨天才上的公堂闹得那么大,满京城的人估计都该知道我了,我要是真被送去医馆,肯定有很多人会跟着过去看我。” 那么多的眼睛下,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就彻底藏不住了。 褚休一人知道跟全天下都知道,裴景肯定选前者。 “我信褚兄人品,就像我信你一样,不碍事的念念。”裴景手搭在于念微凉的手腕上,跟她拉了拉手温声安抚她。 念念已经做到了最好,告诉褚休她的真实性别也是最大程度上帮她止损了,裴景自认不会比她做的更好。 于念双手握住裴景的手,眼睛望着她,“秀秀。” 裴景茫然,“啊?” 于念松开裴景: ‘秀秀说,她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心里肯定忐忑担忧,哪怕再相信她,你依旧会本能的不安。’ 裴景眼睫煽动,扯动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不得不说,褚休就是褚休,连人心都看的清楚明白。 裴景蜷缩双腿,抱着双膝,低头将额头抵在手臂上,轻喃,“没事……” 于念伸手轻扯裴景衣袖,将她目光吸引回来: ‘所以秀秀说,让我把她的秘密也告诉你,这样你们就扯平了,依旧能跟之前一样毫无芥蒂的相处。’ 怎么可能,她们的关系还怎么回得去。她是女子,褚休只会越发同她疏远避嫌。 裴景疑惑的看于念。 于念眼眸亮亮,缓慢比划: ‘秀秀,也是姑娘。’ ‘小景别怕,秀秀也是姑娘,她和你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女扮男装。’ 裴景盯着于念的手指看,以为自己对于手语学的还是太少,以至于理解错了于念此时比划出来的意思。 什么叫褚兄也是姑娘? 于念想了想: ‘秀秀月事在月末,咱们进京那几天,正巧赶上了你俩的月事。’ 褚休原本的月事在月中,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她俩朝夕相伴处久了,褚休月事慢慢推到月末,几乎跟她的月事赶到了一起。 裴景愣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猛地直起腰伸直腿,“怪不得她要拿纸呢。” 通了,这么一说全都通了。 裴景以为于念那时候全是替她在褚休面前遮掩,原来念念也替褚休在她面前遮掩啊。 感情三人里,瞒的最好的不是她跟褚休,而是两人中间的于念。 于念抿唇讪讪笑,心虚的低头捏手指。 在得知褚休是姑娘后,裴景姿态果真慢慢放松下来,“怪不得褚休在书院里从来不跟他们一块儿洗澡,每每都说要等我。” 因为褚休知道她“爱洁又孤僻”才不会答应她,所以就拿她当借口。 “不是我跟你说她啊念念,她啊……”裴景欲言又止,最后握住于念的手,“你是不知道……,但根本没人怀疑过褚兄。” 于念眨巴眼睛,连连点头。她刚见褚休第一面的时候,也没想过她是姑娘。 裴景回想。 褚休虽然会拿她当借口,但如果碰上大壮非要拉她去洗澡比谁滋的远,褚休都会笑骂着揣大壮两脚,让他滚犊子说她俩约好了一块洗。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裴景那时才会记住褚休的好,对她有那么点少女涟漪心。 后来直到褚休带着于念来了书院,裴景瞧见于念怀中包袱里的那抹新衣服颜色,才释然放下。 褚休对她好是因为褚休人好,而褚休舍得给于念花钱买衣服却从不换掉自己那身枣红色旧衣袍,是因为褚休喜欢于念。 两者不同。 裴景拉着于念的手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俩……” 裴景陡然想起了那本《月色撩人》,她就说嘛,褚休一个男的怎么会跟媳妇一起看磨镜类的书。 没等于念回答,裴景就先摇头了,主动掀过这个话题。 “坦诚之后也挺好的,”裴景笑,“这样我就能当着褚休的面直接跟你说话,而不是想着避嫌怕她误会。” 院里她就只能跟于念聊个几句,每次都一肚子的话想跟于念说,最后碍于男女之别以及朋友妻的身份,导致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好了,在褚休那里过了明面,她也有了自己的手帕交。 于念眼神飘忽起来,只抿唇腼腆的笑。 那可说不准,秀秀醋起来,连她多摸了两把家里鸡崽都不行,哪里会管小景是男是女。 门被叩响。 裴景跟于念立马将手松开,同时朝门口看过去。 两人以为是张叔张婶或是春桃,结果门打开,露出褚休那张明艳好看的脸。 她探头进来,眨巴眼睛试探着说,“张婶觉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让我带着嘴等吃饭就行,所以把我又撵回来了。” 褚休先看于念,见于念冲她轻轻点头,才轻轻吐气,笑着推门进来。 她大摇大摆走到床边坐回刚才的位置上,望向裴景,“怎么样了小景,好受点了吗?” 她不问还好。 裴景微笑,咬着后槽牙,“托褚兄关心,也亏得褚兄那一手好医术,目前还活着呢。” 褚休挺腰看于念,理直气壮,“念念你怎么什么话都跟她说呢,咱们才是睡一个被窝的人。” 于念脸红的不行,抬脚踩褚休的脚。 裴景越看越觉得这动作眼熟。 褚休躲的很是熟练,“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小景还在呢。” 裴景,“……” 裴景拉着被子又躺平睡回床上,两眼一闭,“你们可以当我不在。” 她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当她不在。 褚休捞过于念的手拉在掌心里亲亲热热握着,“小景,你昨天从衙门出来的时候,说长公主拉你手了?” 裴景,“?!” 裴景又坐了起来,认真替武秀长公主分辩,“那怎么能是拉我手了,那是见我要摔倒了,扶我一把。” 长公主又不是登徒子,见她长得好看就拉她手! 褚休怎么老觉得她能当驸马,上次钦慕就被她说成倾慕,这次的扶又被她说成拉。 褚休不知道她性别的时候有这个误会也正常,如今都知道她是姑娘了,怎么还想着她能尚长公主呢。 裴景无奈轻叹,视线落下的时候,余光正巧落在褚休于念十指相扣的手上,“……” 她好像,懂了褚休为什么会这么想。 裴景低头,手指挠脸颊,眼睛不往床边看,“就扶了我一把。” 她示范给两人看,要借用于念的手,“念念。” 褚休,“用你自己的。” 于念,“……” 裴景老老实实的,左手握右手,“我往前摔,长公主的左手掌心朝上,托扶握住了我的右手手腕,借力给我,让我撑着站起来。” 她迟疑起来,仔细回想,“本来没什么,但长公主扶住我的时候停顿了一瞬才收回手。” 裴景看褚休于念,“许是我太敏感了,怕长公主会医术,短暂的接触就能摸出我的真实性别,也怕我跟她离得太近,她闻到了我身上的血气。” 武秀长公主不是闺阁里娇养长大的金枝玉叶,她上过战场见过血,眼神锐利如鹰,往她跟前一站,总觉得自己伪装的还不够完美。 尤其是裴景很是欣赏钦慕武秀长公主,见到她本来就紧张,被握住手腕后,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脸红的不像话。 等出了衙门吹了风淋了雨,清醒过来,人才后怕起来。 于念看褚休,裴景也跟着看向褚休。 褚休迟疑,“长公主说不定就是感慨一下你手腕怎么这么细,可能没想那么深。” 于念看裴景。 雪白里衣下,小景的腕子的确清瘦骨感。但她个头不算特别高,就算放在男子里,这个身高,手小腕子细也正常。 裴景松了口气,“希望是这样。” 快吃饭了,妻妻俩出去,将房间留给裴景收拾自己。 褚休若有所思。 于念抬手: ‘你刚才是在安慰小景?’ 褚休笑,伸手捏捏于念脸颊,“倒也不全是,我只是随意猜猜。” 但是有件事情可以肯定,长公主不是太子,只要她跟裴景是可用之人,性别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事的大小。 褚休手搭在于念肩上,拇指摩挲她滑腻的脸颊,转移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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