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多大了?看起来还在上学,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兼职?” “我今年刚读大二,”念瑶看着男人那张见之难忘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脸也微微红起来:“家里有事情急用钱,所以生活费要自己挣。” 邵宴给她要了杯温水,把玻璃杯推到面前时,念瑶看到他衬衣下臂肌的线条。 真看不出有个和她差不多的女儿,英俊,年轻,人也很好。 今晚 date 的女人已经走了,时间过十点半,他早该回家。邵宴看着这个单纯可怜的女孩子,听她小声讲自己家里的事,一时间想到坤玉。 她们是有点像的,某个方面。如果当时,母亲没顾念与坤玉亲生父母那一点从前的情分,没把坤玉接回国,带到家里,那么他的养女,他现在的小女儿得吃多少苦? 孤女,偏偏还长得漂亮,要靠一点算不上丰厚的遗产从七岁把自己养到十七岁,怕是单单这十年,就把后半生的苦都吃完吃尽了。 邵宴叹气,轻柔地按了按念瑶的脑袋。 “好孩子,没事了。”他道。说这话的时候,亦不十分确定是在心疼哪个。 时间已经到十点五十,他必须要走了,总不能食言。 “我还有事,楼上有房间,我帮你开一间。”身旁有外人,邵宴没说自己走是因为答应了女儿。 他示意念瑶跟过来:“得我带你才能上去。别怕,只带你到房间,我不会做什么。” 起初他确实没做什么,主动的是念瑶。 她太需要钱了。没有办法,妈妈生病,弟弟辍学去借,每个月也只供三千五百块医药费。这个男人是大好佬,做鸡亦不亏。 念瑶低着头邀请他进来,声音低得说一半就掉眼泪,品学兼优十九年,头一回把自己放得这么屈辱。 邵宴盯着她低头哽咽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将门在身后沉沉带上。 记得方才车里坤玉也低头,然后说“对不起”,又说“真的”。 他在沙发坐下来。 念瑶去洗澡,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他走,所幸洗完出来男人还在,只是脸上表情不大好,捏着手机坐在客厅沙发,好像是和谁打电话吵了架,郁郁地盯着她看,像一头黑豹。 她不知道原因,但心里又怕又欣喜。 怕他不温和的样子,欣喜他没离开。 “头发吹干了?过来。”邵宴平静地朝她伸了下手。 他这个动作做得真是熟练,念瑶懵懵懂懂走过去,不懂做这行当的经验,甚至连外围这个词都想不到,心里一计较就只有鸡鸭。她紧张到不敢停下来,在他身前僵持几秒,莽撞地坐到男人腿上。 邵宴端详着她,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接吻的意思,手也不动,只是端详她而已。 中年男人身材坚实高大,眉眼深邃,五官立体,没有一点儿刻板印象里以为的那种油腻体味,气息游刃有余,看她跟看孩子一样,显然不是十分喜欢她这种类型。 “你是哪一年的?”他问。 念瑶乖乖说了,听他说“噢”,怕他嫌她小,反悔,就主动吻他。 邵宴回应得很慢,由着她亲的时候似乎还在考虑什么,直到少女慢慢到身上来,扶着沙发靠背,腿也分开,他闻到淡淡的香味,是下午晚宴之前,在车里,邵坤玉身上的香水味。 邵宴立刻停下来。 “是什么女孩子间流行的……你也喜欢这款香水?”他退后问道,神情清明。 念瑶怔了怔:“没有呀,叔叔,什么香水?” 邵宴有些费劲地回忆那个名字,想了半晌,闻着周身萦绕的香味,关于它的名字却越来越模糊,只好放弃。 他皱眉道:“我希望你可以诚实回答这个问题,无论什么名字,没有用么?” 念瑶的脸突然红了。十九岁啦,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该知道的都知道。她以为是老男人同自己调情,胀红了脸结巴片刻,牵着他的手指便往腰下放。 她怕得不敢抬头,双腿发软,一味任由对方粗粝的指腹在丘壑上浮动,既浅又深,半教半引地带着她体会那种奇妙的快感。 “是…是这个……”念瑶结巴着,只听到男人沉默的呼吸。 念瑶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到邵宴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目光如狼似虎,更像月亮,透着寒气。 “张嘴说,”他轻声道,声音柔和,口吻却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说出来,这股香气实际上是什么东西?” —————————— 爸爸知道了:/ 再看一遍哇哇哇🤤🤤🤤 每次心软都会回去看老deng和念瑶,果然心头无名火起,老deng你应得啊!!(大声) 老deng居然是敏感词😦 哇呀! 邵宴你就是一步错,步步错,甚至还不承认 (ᇂ_ᇂ|||) 脏男人直接被踢出去也是应该的 好想趕快結束邵的part。不喜歡他和女主在一起,還是慈好。 好討厭邵,感覺髒髒的老頭子。 啊啊啊啊啊好喜欢 进来就看到香香的饭饭啦🥰🥰🥰 +1 05 万宝路 会所在酒店中层,酒店所在的商圈很得年轻人喜欢,夜晚常有三三两两的大学生蹲在路边取笑间抽烟,慢慢就被大学城里叫作万宝路,实际上叫什么,竟然也忘了。 邵坤玉在家里等到十一点十分,一颗心凉透,邵宴仍不回来。 此时她还想 daddy 本来平时就忙,回来晚也是常态,不如先去睡。床边佣人叠好了洁洗的校服,坤玉拿了新买的那套比较腰围大小,不免穿上试试。 拉链刚拉好,邵宴电话就打过来。 “抱歉小宝,今晚回去要更晚,早点休息,明天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坤玉刚要应,就听到那边异常安静,不像 date,反而像是…… 像是要做。像是她长大前,他要不知检点地变得更脏。 邵坤玉木然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穿一条合适的高中校服裙,黑发,纯净的脸,好像永远要做被邵宴看不见的高中生。 “我不是都求您了吗?”她问:“我刚求完您,你就去和新的女人做?” 邵宴意外她竟然这么讲,好像他晚回家非重点,和女人发生关系才是。 事实上电话里他根本没说有这回事,他也没想这样。十九岁的念瑶不是他有兴趣的类型,只是看她大概要走一遍流程才能安心收下钱,所以等女孩子洗了澡,再把钱给她而已。 救济一个可怜的、和养女差不多年纪,或许还差点儿差不多命运的女孩子,对邵宴这种人来说,就像施舍爱心给一只路边偶然遇见的小猫。 人之常情,他不觉得有问题。 那么现在邵坤玉把话头扯到“做”上面,是什么意思? “坤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邵宴平静地开口:“邵坤玉。” 邵坤玉哭了。 她做了级长,圣惠女校每年八百三十二个高中三年级学生里只有一个级长,两千五百一十二个学生里也只有一个三年级级长。 她已经这么厉害,至少想起来做到的事要小小骄傲一下,性格不但要强,又骄矜,很少会哭。但现在仅仅是邵宴答应了她回家过夜又晚归,她就要哭。 看不到她哭起来什么样,于是先想起来的,是他想培养一个优秀坚强的继承人,而非落泪的邵坤玉太可怜。 女孩子小声抽泣,仿佛邵宴一个做养父的人,还要担负起为养女背牌坊的义务。 他皱眉听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差,等卫生间水声停下后,电话也终于被那头按断了。 - 坤玉从车里下来,谢过司机,肿着一双眼睛在坡道下等待。 他不是说晚点?那她等到「晚点」好了,他有没有做,看状态就明白。 路上这么想,真的开始等了,才三五分钟,她就站不住了。 不同人在夜店做不同事。那些路过看着她的人,打量她身上校裙的人,三三两两无视她、开着玩笑吸电子烟聊天的人,每一眼都让邵坤玉感到屈辱。 要守一个无所谓男德的男人的贞节,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 可她已经喜欢自己的养父好几年,情窦初开到现在,沉没成本对一个堪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太大,做不到改弦易辙,惦记别人。 邵坤玉木然站着,有大概是圣惠大学部的学姐看完电影经过,手上还拿着特殊场赠予的海报,见学妹孤零零站着,好心过来和她聊天。 “等朋友哇?”她问。 坤玉点点头:“谢谢学姐陪我解闷啦。” “嗐,没事,”她又问:“等男朋友呀?你这么漂亮,他忍心叫你等这么久,直接踹掉啦!” 坤玉接过她递来的万宝路,由她教着点,轻声道:“好,我努力——咳,咳咳咳……” 还没说完,已经咳得不成样子。 学姐几个人善意笑她,又耐心教她吸,道:“你独自站在这里,别人都当你遭骗,坏人亦觉得好下手。你吸根烟——喏,看着白相,别人就会觉得你有事做,无所谓来这里捉奸、还是等人,都会把你当背景板的一份子,就不会注意到啦!” 邵宴往日只教坤玉如何做被注意到的人,他托举孩子轻易又稳实,只叫她努力往人前站,尽管做想做事,成想成人。 被教着做背景板倒是第一次。做背景板不必引人注目,可以肆无忌惮观察冲刹旁人,挤在环境里,再不安全亦安全。 坤玉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她没接触过烟,万宝路凉烟好抽,一时间抽了一根还想再抽。坤玉默默站在坡道口,往上观察大堂入口来往的人,等邵宴践诺,穿了他那身道貌岸然的皮出来。 抽第三根时,邵坤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几小时前,这个男人还一副挂念夭折孩子的样子。 没想到你慈剑英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革命,点解嘅?咦册那! 邵坤玉有些震惊,手上的烟都顾不及了,睁大眼偷听。 很快就听清他们说话,那不认识的女人叫他 Jeremy,言语间有勾肩搭背的动作,慈剑英还是体面,女人的每个假动作都温和而疏远地避开了。 邵坤玉心中飞快下降的好感又上升几分,红着眼睛琢磨那个称呼。 “Jeremy?”她很轻地重复了一遍。 声音真不算大,但慈剑英的目光却立刻投向这里。 他竟然听到了。邵坤玉仰头望着他,心里稍有些慌张。 跟踪邵宴很多次都没事,难道今天就要东窗事发了吗?不知道爸爸如果知晓她来酒店楼下恨他和别人上床,心里会怎么想。 邵坤玉狠下心,第一个反应竟然与那些走进到会所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她下意识要觉得慈剑英看了自己的腿便会心软,手指探到被栏杆挡住的腰下,一圈圈卷起校裙,折进圣惠的校徽。 慈剑英果真走过来。 他比邵宴小两岁,今年应该刚四十,婚姻状况她不了解,私生活习惯她也不知道。 游击小将邵坤玉背着手调整,竭力挡住自己指尖的烟身。 “邵小姐。” 慈剑英颔首,很客气地和她打招呼,在称呼方面表现得很尊重她。 “慈……慈先生。”坤玉咽下那声“叔叔”,也轻轻和他问好。 她有些想笑。 干什么呢这是在?她暗恋的养父在里面咸湿,她在这儿跟和他差不多岁数的老男人客客气气周旋,露着一双腿,霜重的冷气积在膝盖,倒霉的心像骨头做的,四处漏风。 慈剑英的目光从少女脸上下移,到背在身后的胳膊,衬衣下摆,短短的炸起的裙褶子,再到一双鹭鸶似的腿。 他没问邵坤玉背过的那只手里有什么,好像也不感兴趣为何方才的好孩子此时跟踪父亲并且吸烟,男人大手略略覆在女孩子探出的手心上方,于空气中挥了挥,像是好心替她散去薄荷烟气的余韵。 “最近虽然快入夏,可穿太少晚上也冷,会影响长个子,做级长不担心?”他道。 如果他说以后老寒腿,邵坤玉倒不怕,可一说也许再长不高,她就真有点担心了。 “欸,……有担心的。” 她低下头,手随着身体不经意晃了晃,烟头猩红,松鼠尾巴似地在裙摆后拂出。 只是一瞬间的事,夜风把乖女的黑发吹成漫长的马鬃,慈剑英看她有些发抖,等脱下外套盖在邵宴的级长女儿肩上,才想起来小姑娘的“尾巴”会把西服内衬燎伤。 两人显然都意识到了,心照不宣地顿了顿。 “不烧起来就算不错,是不是?” 真是好长辈,还能温声同她开玩笑。 邵坤玉心虚又尴尬地仰头望着他:“慈叔叔,我可以赔你的。” 一叫叔叔,就是孩子,还有什么赔不赔的事? 慈剑英看起来相当好脾气,淡淡笑了一声:“不用,我会瞒着邵先生的,送你了。” 路边卡宴停着,司机已经下车来打开车门,慈剑英身上气味干干净净,垂眼看着坤玉,温和耐心: “送你回家吧?车给你用,我就不上去了。” 怎么这么会写!!!妈咪还得是你♪(´ε` ) 🥺狠狠一吻… 香啊香鼠我了呜呜呜呜妈咪请再写一万年 👅好爽啊这个对照组爽死谁了原来是我 邵宴你个老东西等着后悔吧 这是广东话吗,看不太懂诶 是哪一句呀 我去标注一下翻译(*ノ▽ノ) xian shi咸湿是什么意思哇 就是好色、下流的意思~ 洁身自好的叔叔!好感度UP 我搞不懂你们男宝妈想怎么样 这个烂黄瓜男主多脏需要每一章都强调???? 06 翘首以盼 跟他侄女一样,一说回家,就立刻做出这幅表情,好像家以外的地方都快乐,都好玩。 这时候还是顺着来比较好,慈珍珍不就是因为他曾经总不同意这个、不同意那个,才叛逆成那副样子吗? 相比之下,会在大人面前努力遮掩吸烟事实的邵坤玉,真的是太乖了。 慈剑英喜欢乖孩子,包容坏孩子,擅长养废孩子。他看着少女百般抗拒的神情,指了指一旁的路标,好脾气道: “邵小姐不妨到车里等?这里可以停车两个小时,我恰好有工作处理,你可以就坐在旁边。穿太少了,当心着凉。” “可您刚才还说不上车?”邵坤玉仍戒备他。 慈剑英摊开手掌,耐心解释道:“我刚才只是怕你介意有人同行,毕竟我是男人,而你要回家。” 邵坤玉抿了抿唇,想起晚宴上他和邵宴聊天时彼此相熟的态度,反复在心底确定此人可信,这才上车。 慈剑英特地留给她空间灭烟,打开通风后,如刚才所说安静看起文件,并不和她搭话。 邵坤玉知道他和自己不熟,这样已是善心,便也懂事地安静着,只朝大堂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男女女进出来往,却始终看不到邵宴的身影,邵坤玉无意识揪紧裙摆,眼神逐渐黯淡,整个人半蜷进座位。 这引起了慈剑英的注意。男人倒了杯橙汁,将杯子轻轻放到她身前:“男朋友不专心?” 邵坤玉顿了顿,小声“嗯”了下。 女孩子失落地捧着杯子,像是沉浸在恋爱的痛苦中,喃喃问道:“怎么您出来得这么早,他却一直不出来?” 慈剑英微微扬眉,知道她应该是误会了自己今晚的去处。而且,“出来得这么早”,以他的角度听来真是不入耳。 “可能因为我不是邵小姐的等待对象吧。”慈剑英翻了页文件,漫不经心地说。 这话放在一些语境里听,是有些暧昧的,就跟坤玉那句“这么早”一样。邵坤玉没意识到自己那句话的影射,却敏感听出男人话中语意的错位。 “嗳,叔叔,”她蹙眉看向慈剑英:“您说这话有点过分了吧?我是…我是孩子呀。” 这时候她倒是承认自己是孩子了。 “因为西装被你燎到了。”慈剑英笑了笑,慢慢道:“这大概不是孩子做的事,所以我可以选择不说对孩子讲的话。” 坤玉有些急了,翻开西服给他看,辩解道:“只有表面一点儿呀!很小的,一点点……” 慈剑英垂目,看到自己那件西服下摆处的内衬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灼孔。 他的情绪像温水一样平静:“可是只‘表面一点’,就会让别人在看到时,以为有位小姐和我调过情。就像哪怕只是有人经过新淮这家华尔道夫谈事情,你还是会默认他去会所那层一样。” 噢……坤玉想,他在解释刚才。 这个人不喜欢被误会,哪怕拐弯抹角,他都会试图讲清。更进一步来说,他真把她当做“邵小姐”,而非“坤玉”,所以才会跟她聊这么多。 邵坤玉喜欢别人不拿她当孩子看。她望了眼大堂,扭头看向身后处理工作的男人。 那一件外套就几乎把邵坤玉身上所有布料掩盖的地方覆住了,她以这样的姿势旋身回头,慈剑英同她对视,迎着那双眼睛往下,视觉效应使然,第一眼就望到暗色西服的衣摆,以及衣摆下露出的漫长的窈窕的曲线,仿佛少女赤身裸体,只穿了他这件西服似的。 ——她和小侄女慈珍珍不一样。他喜欢懂事的孩子,会为对方的乖巧好养活感到欣慰。 可她不只是好孩子,还是女孩、少女、年轻女人。 她比刚才叫他 Jeremy 的女士更鲜活,更有生命力。他恰好比较怕这个。 慈剑英平静地撇开眼,目光落到手边的文件,唯独指腹贴在咖啡杯沿,轻缓地揉了一下。 他坐在暗处,坤玉本来也瞧不清他,此刻距离近,倒把他的长相看得更清楚。 喉结裹进衬衫里了,脸窄,下颌线也清晰。这样的人正脸往往同侧脸一样好看,因着骨相好,没什么审美死角。 坤玉发现他的温和几乎全靠那双眼睛来支撑,慈剑英垂眼时,长得其实很严厉,所有线条都平整而流畅,拐不出温润的圆角,侵略感与邵宴不相上下。 难得注意力被转移,她看得专注,直到慈剑英开始于无声中抗拒她的存在。 他好像不喜欢被这样看,也不喜欢两人拉长的距离突然缩短。 坤玉抱歉地转回身体。偏偏这时候,邵宴出来了。 他从灯光璀璨的酒店大堂走出来,仍穿着前夜带她赴宴时的衣服,高大,沉稳,肢体舒展放松。车就停在门口,两米三步,他就上车了。 可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坤玉也看得出真相。 性比女儿的爱更能喂饱他,没有贞节概念的人,对饱腹的需求可以低至快餐。 她忍着泪意坐回去,把脸缩进肩上的西装。幽微的男性古龙水香气从颈处传来,邵坤玉默默落泪,无可奈何接受这个现实—— 她初吻都还在的时候,邵宴对性的观念,已经平常到出去睡个女人再回家了。 慈剑英看她这幅样子,想来是等到了,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么我让司机开车了?孩子,你家住在哪里。” 邵坤玉哽咽着报出地址。从酒店开到半山别墅要大半个小时,她昏昏沉沉间竟然睡着,醒后觉得丢人,囫囵道谢后就爬下车。 家里一楼所有灯都开着,邵宴坐在堂厅,揉着额角等她。 “……站住,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男人嗓音有些低哑,语气隐隐不善。 邵坤玉无视邵宴的问题,只嫌恶地看他一眼,便径直上楼。 电梯里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披着西装,两只胳膊正宽敞地放在袖管里面,空荡荡地甩着空气。 她正儿八经穿着慈剑英的西服,脑中完全没有相关的回忆。 坤玉开始检查身上的东西,而后发现校裙裙兜里的薄荷凉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心慈手软的叔叔收走了。 小蓝搬家(叮叮叮叮叮叮)盖房子ing୧ʕ•̀ᴥ•́ʔ୨ 萌萌 心慈手软的慈叔叔哦….慈叔叔这个名字起的太好www (ノ≧≦)☆ 可以买小蓝的书啦 好香的饭🍚 叔叔不愧是姓慈,我想到了一个喜欢的角色也是自称心善哈哈(会用脑子也会砍人的心善 慈叔叔耐心 作者好细心。人物名字都有深意 对,真的很好 07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女儿大了在意隐私,若非必要,她的房间邵宴都是不常进去的。但前阵子邵坤玉因为 Elyn 闹情绪时,他恰好去过一次。 佣人打扫卫生,从坤玉衣帽间里清出足足十几件西服,全部是手工高定,垃圾一样乱七八糟堆叠在某个柜子角落。那天邵宴在家,于是对方来问,顺理成章将他引进女儿房间。 初看时以为她谈了男朋友,可细看邵宴就发现,这都是他的衣服。 那时候他还不太明白坤玉为什么这样,拎起几件,看到上面泛白的水痕,只当是女儿近日心情不好拿衣服泄愤,还觉得她这样蛮可爱,哪怕显露娇纵也偷偷摸摸,于是指使佣人将衣服原模原样放回去,由着她寻开心。 直到今晚,念瑶的所作所为才间接告诉他,往日种种蛛丝马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心都奇怪。 不知道的时候,尚且只敢作为养父管教她的衣食住行;现在知道了,似乎一瞬间在私人生活方面,他也有了干涉她的权利。 “我让你站住。” 邵宴平静道,五个字喊住了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邵坤玉。 她一动不动停在那里,单楼上露出的半个背影就足够倔强。邵宴缓缓起身,从旋梯上楼到她身后。 邵坤玉闻到邵宴身上淡淡的橙木香味,大概是沐浴露,而家里洗护从来不是这款。 想到他做完之后如何洗了澡穿上衣服离开,期间有没有同那个女人温存还不得而知,坤玉又气又怨,禁不住俯身,干呕了一声。 邵宴没反应,只耐心问她:“衣服是谁的?” 坤玉只觉得厌恶,一直试图反抗父亲,但似乎今晚他也非常不高兴,甚至对亲手养大的孩子动手—— 邵坤玉被邵宴按在墙边,双手反剪在身后,强行由对方脱掉了这件宽大的西服。 坤玉感到很羞辱,低低道:“您能不能别在做那种事之后碰我?” 邵宴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还是依言松开手。 这再次坐实他今晚做过什么。邵坤玉闭上眼,绝望地吐了口气,有那么一瞬想起自己看到过慈剑英如何避免接触女人。 所以同样是男人,四十岁左右的老男人,明明也有人能做到,偏偏邵宴做不到。 她转过身,仰面望着父亲:“衣服是慈叔叔的,他路上遇见我,看我冷。” “慈”这个姓太生僻,海城显赫的只那一家。似乎没想到衣服来源于慈剑英,邵宴皱了皱眉,没追问更多,只看着坤玉,道:“这么晚,你出去做什么?” 坤玉轻声道:“我在酒店大堂坡道下面等您出来,看看 daddy 到底和别人睡觉了没有。” 两人安静对视片刻,邵宴垂目望着她,余光里向来品学兼优的女儿竟然把校裙卷得那么短。 他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没什么意义。哪怕再晚,我答应你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坤玉便问他:“等你没意义,那什么是有意义?” 邵宴替她打开卧室门,邵坤玉以为他不想聊了要走,立即捉住他的胳膊,手心覆在男人结实的小臂,急切追问:“您说,到底什么是有意义?” 邵宴捏住她的手腕,将那一片柔软的皮肤从自己胳膊上拿开。他不得不坦白: “坤玉,我四十二了,能体面地开始并结束一段长期关系,已经很不错。或者你要我这个年纪的人一直独身?” 邵坤玉怨恨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可我也马上就长大了。” “那又怎么样?” 邵宴心平气和地注视着她,并不逃避回应养女的越界。 他回来也才不久。今晚就一次,床上念瑶似乎很讲职业精神,邵宴心里那股由邵坤玉引发的无名火正乱窜着,干脆也不纠正,顺她的理解,把这当成发泄。 说实话讲不出到底感受如何,只觉得紧且窒息,同时呼吸困难,像吃苏式面,鲫鱼背被整筷翻过的那瞬间。 她和坤玉一些地方太像,气味、声调等等细节。闻着那股香气埋进她发间,听念瑶泣声一串串,像挂起来的湿漉丝巾,这才想起女儿下午出来时,分明有做类似事。 邵宴阴沉沉地想,自己动作大开大合算不了太小心,身下这孩子好在没有流血,不至于让他尴尬到有点儿没办法。 但难免也要想,坤玉和她,是否会相似到连这一步都类同? “对不起,”结束后,念瑶和他道歉:“我没交过男朋友,这方面……是不是,让您不满意?” 邵宴原本想,确实是不满意。青柿一样没经验,邵宴无心在情感上安抚念瑶,所以过程里并不很合拍。 可偏偏念瑶说对不起,而他的坤玉也这样说。她们类似情况下身上的香味一样,偎在他身边时,都是软绵绵的。 区别在邵坤玉是养女,生活里黏他;而念瑶与他毫无关系,主动讨好他。 事后状态里邵宴声音低哑,他缓慢地摸了摸念瑶的头发,温声道: “没关系,我很喜欢。…留你电话给我,稍后我让秘书联系你。‘念瑶’……,对不对?你需要钱的这段时间,可以暂时跟着我。” 他想没必要否认坤玉的越界,肯跟念瑶发生关系就代表他心里也不清白。即便不知道这孽缘到底如何开始、如何发生,但总归是出现了,而他虽然意识到,却可以不承认、不接受。 凡事讲求先来后到,既然已经做父女,就无必要做情人。世上种种都讲机缘,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他们属于无缘无分的那一类。 可邵坤玉性子倔,邵宴已经说到这份上,她依旧不死心。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坤玉咬牙,一定要拿出架势让他知道自己决心。 “你什么都不要?” 邵宴好笑地叹了口气,他看着坤玉,神情温和了些: “坤玉,你不要只是因为有。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了,所以你可以在这里说你什么也不要。如果我不给,如果你连维持基本的体面都困难,那你要的就会变得很多,甚至很多东西你不得不要。” 他展开手指,轻轻扳住女儿的脸:“比如……你要穿衣,吃饭,买上学用的文具纸巾,有一个缓解青春期躁动情绪的暗恋对象。甚至哪怕是一片卫生棉、一瓶洗发水、一根扎头发的橡皮筋,你都是需要的。” “恰恰因为我都给了,甚至于我给得太多太好,让你没有任何失去这些的危机意识,所以你才能破釜沉舟,说出‘什么都不要’这样的蠢话。” 富贵出情种,是真的。 可他不想养出一个情种,甚至于因为她是女孩,所以不可以是情种。 男人声音放严厉了,微微的哑意听起来绝情:“我最后问你,这些你要不要?” 邵坤玉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高高抬起下巴,把眼泪和委屈一起吞下去。 “要。”她大声哽咽着说,重从小女孩变回那幅外人面前独立大方的好姑娘样子。 那都是她想得到的,好生活,好事业,她为什么不要? 邵宴还是用那种按揉的方式,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好。”他微微笑起来:“那么从明天起,把裙子规规矩矩放下去,别再让我看到你学那些不成事的孩子,总时不时把它卷到大腿上。” ————————— 想了想,邵宴和慈剑英的区别在邵宴是严父,而慈剑英是慈父。 邵宴这种就是,你既然要成功要做大人物大事业,那你就按我给你规划的路去走,至于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也不需要你管。就算我真的对你有了什么想法那也和你没关系:/ 但慈剑英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只要你好养活方便养活,不出什么大问题地活着,你想要我那也是可以的。或者你不要我,但是我有了非分之想,我也会安分待在这里的^^ kuku看 重温这一章接二连三地叹气…说不清到底是邵宴太严父,还是只有这种方式最能让坤玉看清楚如果“什么都不要”—不曾做父女会有怎样的代价。 邵宴在认真把坤玉培养成她自己想成为的那一类大人- 强劲且雄心勃勃。可这一晚的语气对18岁的小孩来说各方各面都太严厉和沉重了(搅手指) 以及到底是爸爸知道小孩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严厉教导,还是小孩在爸爸的影响下形成了这样的志向,缠缠绕绕理不清的因果_(:_」∠)_ 🥺宝宝说得真好,啃啃啃(ノ≧≦)☆ 嘿嘿吻吻(*^3^)谢谢你写出这么鲜活的角色和故事呀 严父和慈父这两位,一个是主动巡视领地的头狼,威严说一不二,给予施舍和心愿得到都是一个固定的,具象的无变化物品,一个是耷拉眉目,路人缘讨喜的田园老犬,哼哧哼哧趴在原地,坤玉经过抬眼看看,等待善心好女抚摸他的脑袋,将自己完完本本送出去(≧∇≦)蓝咪写得好爽… 好喜欢细腻的描写 越看越好看 邵的道德感强烈 其实很好 “你想要我那也是可以的。或者你不要我,但是我有了非分之想,我也会安分待在这里的^^”啊啊这种真的是我一直以来的二次元偏好,是能够所有事情都做了,还潇洒地说出一句:“你走吧,我没关系的。”这种人,越是这样越是惹我怜爱啊! 这一章很好看 08 落难西装 邵坤玉很早就有了职业规划意识,初时还只是个模糊的念头,进入青春期后,这个模糊的念头开始逐渐成型,变得具体。 而这一切都与邵宴有关。 记得十六岁一次父女谈心,邵宴问起她对未来的规划:“有想过吗,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人?” “我想参政,”坤玉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想成为…能够控制你的人。” 那时她对得到邵宴的渴望,就已经几乎和参与政治的渴望一样强烈了。 邵宴闻言顿住,记下前半句,却把后半句当成是玩笑话。他笑着问坤玉: “你觉得靠政治可以控制我?” “不可以吗?”坤玉的视线牢牢落在父亲身上。 “可以。”邵宴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很少提这些,但你似乎确实继承了你生父生母的……他们生前是参议院成员,与母亲相熟。” “啊,那和奶奶算是忘年交么?”坤玉对七岁前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不自觉追问。 “你父母晚育而已。” 回答完这个问题,邵宴就适时转移了话题,不再和她聊这些。 此刻邵坤玉在房间里抓狂,懊悔自己怎么能一冲动,就说“我什么都不要”这样的话? 她当然要,她什么都想要。少女抿唇绕着墙面转了两圈才冷静下来,想起邵宴隐晦的警告,唯有无可奈何接受。 不幸在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心意,万幸在他还不算太脏,她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快点长大,等大到能坦白说我喜欢你,再用自己去把他洗得干干净净。 这些都是可以等的,都是可以来得及做到的。等她长大了,一切就有转圜的余地。 坤玉坐在床边扯掉裙子,拿过手机点开,发现听筒键不知什么时候标了一个红“1”。 她摁进去,看到号码簿多出一串陌生的号码,备注只有一个字: 「慈」。 坤玉恍然大悟,知道这应该是慈剑英的联系方式。 那加个微信吧?她将信将疑地搜索号码,发送好友申请。 慈剑英还没休息,很快就通过。坤玉不知道跟他聊点什么,就问: 「叔叔,您拿走了我的烟吗?」 天哪慈剑英聊天居然是用语音。 “是,我想你大概会怕被大人发现,所以做主替你收了。” 他笑了一下,意外的竟然很坦诚:“孩子,我很喜欢你。” 邵坤玉呆了呆,立即红着脸反应过来,慈剑英说出口的“喜欢”,是那种长辈对小朋友的喜欢。 读女校接触男生少,至今还没有人跟她表白过,谁能想到,这听到的第一声,只是老男人意在夸奖她懂事。 连邵宴都没这么说过。Daddy 只是说“好姑娘”、“你很乖”,却从来不说喜欢她。他大概把“喜欢你”都说给别的女人听了。 坤玉抿唇,敲字追问他: 「这样呀,那您想做什么呢?」 慈剑英温声回复她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说我很羡慕邵总,有个这样的好女儿。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不方便讲给家里人,可以来找我帮忙。” 消息发出去,慈剑英才意识到家里现在多安静,好像所有空气都像熟蛋黄似的密不透风堆在这里,等着他将这句话发送出去,再如释重负呼吸。
相关推荐: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刀剑乱舞】审神计画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屌丝的四次艳遇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清冷美人手拿白月光剧本[快穿]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误打误撞(校园1v1H)
离婚后孕检,她肚子里有四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