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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老板捏 紧拳头,眯起眼:「鲁鸿达抱着东洋人的大腿,正在准备造仓库要大干一场。他编排这些出来又真又假的东西,说舒彦蠢,说我海东纱厂给一个自己的女人都不认识的人在管?也是要恶心我宋世范?」 听见父亲这么说,宋舒彦实际上也承认自己确实挺蠢,要不然不会把好好的一场婚姻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只是现在人家的目的是要宣传他的蠢,在这些人眼里秦瑜只是一个女人,这件事情中博人眼球的工具() ,写得香艳,看的人多。但是真正被人耻笑,丢人的还是他。想来所谓的下一段,定然会用各种词句描绘他的蠢。这篇文章里面抄了好多《金瓶梅》形容西门庆和潘金莲的词句,可不就是讽刺他是武大郎吗? 车子开到秦家门口,小强早就带着小黄在门口等着了。 秦瑜从车里探出头:「小强,开大门。」 小强跑进去把大门打开,唐师傅开了车子进去。 三人下车,一起上二楼,客厅里,宋太太和阿芳加上妮儿二老一小正坐在一起,各自手里拿着绣绷,低头绣花。 阿芳先抬头见秦瑜:「小姐回来了,老爷少爷怎么来了?」 宋太太听见男人和儿子来了,也抬头。 秦瑜过去摸了摸妮儿的辫子:「妮儿,明天再绣了,我要和太太,还有宋老爷和少爷商量事儿。」 「嗯!」妮儿把绣绷放在宋太太的绣篮里,「太太,阿芳婆婆我下去了。」 「去吧!」 宋太太见三人脸色凝重,问:「小瑜,有什么事儿吗?」 「有人在报纸上瞎编乱造,说了很难听的话。所以伯伯和舒彦兄一起过来讨论一下要怎么应对。」 「什么话?」宋太太问。 宋老爷知道老妻自幼读的都是圣贤书,学的都是规矩,何曾见过这等不堪入目,下作下流的文字?只怕是她要看气到晕倒,说:「你别问了,这事儿我们会处理。」 秦瑜拉着宋太太坐下,展开报纸:「伯母,这种报纸,不写点刺激人脑子的东西,它销量怎么上去。舒彦兄和嘉树兄是上海滩数得上的豪门公子,长得好,又上进。他们的花边新闻最是吸引人的眼球,当初舒彦兄跟我离婚,报童那是跑街上大喊「海东纱厂少东宋舒彦离婚了」,恨不能通知到所有妙龄少女。所以咱们看见了,不要着急上火。就先想想怎么应对。」 宋太太接过报纸,低头看去,果然才看了几排字下去,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怎么能写得如此下作?堪比避火图。 几个人正在说话之间,伴随脚步声,傅嘉树出现在门口。 宋舒彦发现傅嘉树来得也太快了吧? 傅嘉树还一脸惊讶地问:「宋叔和舒彦兄怎么来了?」 秦瑜指了指茶几上的报纸:「咱们三个又上报纸了。」 傅嘉树拿过报纸,才读了两句,脸立马蹭得红了起来,这等下流词句,他都看不下去:「太无耻了,谁写的?我去弄死这个王八羔子。」 「先别着急发脾气。一起坐下,我们正在分析到底谁在写?到底是谁让写的?为什么都不怕得罪傅家和宋家也要写?目的是什么?」秦瑜站起来拉着傅嘉树坐下,跟她说了之前他们三个讨论的的一些推测,「所以,可以得出一个推论,年老板去通富 接工程,碰上了陈华平,在饭桌上拿我当谈资,刚好鲁鸿达要抱东洋人大腿对付海东纱厂,鲁鸿达决定在报章上抹黑舒彦兄。」 秦瑜这个当事人反而十分淡定,宋老爷掏出烟斗点燃:「小瑜说得对,不要乱了心神,要真那样就上当了。坐下商量一下,该找谁找谁。」 傅嘉树刚刚没好意思细看,此刻再拿起报纸,读了下去,还是忍不住脸红,文章中形容傅嘉树初见她的模样: 「看那小女娘,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匀引的蜂狂蝶乱。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论风流,如水泥晶盘内走明珠;论语态,似红杏枝头笼晓日。傅家少爷看得是心猿意马,七颠八倒,骨头酥来,心头迷。」 秦瑜见他脸红,看向他目光所到() 之处,问:「你可知,这一段是出自哪里?」 傅嘉树只知道这一段描写十分放荡,他初见秦瑜是觉得惊艳,但是这种惊艳是极盛的容貌,是那种不带有任何邪心,这个形容却是低俗下流,无耻至极。他问:「这段还有出处?」 「读书少,是真少。」秦瑜鄙视傅嘉树,「人家笔名都叫红陵笑笑生了,肯定是翻烂了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这一段前面几句是吴月娘初见潘金莲,形容潘金莲冶艳轻佻,后面心猿意马那里是和尚见潘金莲的描写,说出家人见了潘金莲也要抛弃佛性。」 「你还看这书?」傅嘉树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说道。 「我没说过我博览群书吗?这也是经典之一,我为什么不看?你认为我的思维,光看列女传,就能形成的?」 被秦瑜嫌弃了一脸,傅嘉树无言以对,又不能当场跟她争辩,转过头跟宋舒彦说:「舒彦兄,幸亏我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无论怎么样,我们在宁波的说法,才是最合理的。反正我们一口咬定,你对小瑜只有兄妹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都是这个红陵笑笑生和陈华平造谣。而且,我们要大肆宣扬,舒彦兄和小瑜离婚,是两个新派青年处理传统婚姻的典范。我马上去问贺晴这个人的底细。」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借机为舒彦兄设立一个追求男女平等,为改善女子生存环境不断努力的形象。海东纱厂的最终客户是女性,女性的消费能力非常强。如果能在女性心中树立好口碑,对海东洋布占领更多的市场会 纸,低头看去,果然才看了几排字下去,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怎么能写得如此下作?堪比避火图。 几个人正在说话之间,伴随脚步声,傅嘉树出现在门口。 宋舒彦发现傅嘉树来得也太快了吧? 傅嘉树还一脸惊讶地问:「宋叔和舒彦兄怎么来了?」 秦瑜弯腰挥手恭送伯伯离开。 车子缓缓离开,宋老爷透过后玻璃窗往二楼望去,二楼上哪儿有人? 他回过头见宋舒彦满脸颓丧,宋老爷劝儿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了,按照今日所见,我说句实话,你无论是沉稳还是洒脱都差小瑜远了,她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今天既然决定了,你们俩日后只有兄妹名分,再无其他了。」 宋舒彦侧头看着窗外斑驳的光与影,偷偷用手指抹掉了眼角的湿意,其实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跟秦瑜早已没了缘分?只是自己不信罢了。 她亲口对他说靠在傅嘉树的肩头睡,这不就是跟自己明说她已经认定了傅嘉树吗? 宋舒彦擦掉了那一滴泪,转过头,苦笑:「大丈夫自然不患无妻,只是再也没有那个人了而已!父亲,您不会懂的!在 您眼里,所有的女人可能没什么差别。」 「女人嘛!吹了灯……」 宋老爷话说到一半停下了。怎么会没差别?宋老爷心头掠过自己的那些女人,慢慢的画面定格在自己洞房花烛夜,他挑起红盖头,看见一张明艳若桃花的脸,明明自己心头动了,却非要强说,他不喜欢这般艳丽的女子,他喜欢的是表妹那样清丽可人的,所以有了老二。 从此她永远穿着朴素的衣衫,掩盖她的艳光,而他很快对老二没了兴致,长宠有着一张艳俗脸庞的老三,哪怕明知道老三胸无点墨,脑子空空。再后来,她无需用衣衫掩盖,也没有了当日的光彩,他对老三也就渐渐失去了兴趣…… 送走宋家父子,秦瑜拿了笔记本,跟着傅嘉树去傅家,要去请教傅老爷一些问题。 两人走在小道儿上,傅嘉树问她:「舒彦兄没有问你我们一起赏月的事吧?」 他倒是很在意吗?秦瑜点头:「问() 了!」 「你怎么说?」 秦瑜据实已告。 傅嘉树听秦瑜说,她告诉宋舒彦,她靠着自己仰头睡了半宿,傅嘉树脸上笑容就止不住。 秦瑜停下看着傻笑的傅嘉树:「不过我发现这个谎撒得不够圆满?」 「怎么不够圆满?我觉得很好!」他都很不跟把她抱起来转个圈圈了。 「就你这点子文化水平,真能说出「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舒彦兄会信?」秦瑜看着他,十分真诚。 「秦瑜,我只是不看那种书而已,并不是不学无术。正经的诗词歌赋、四书五经我也熟读的。你什么意思啊?」 傅嘉树想起上次宋舒彦知道盖茨比,他就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就是自己的专业,秦瑜也比他知道得多,秦瑜也不算是说错自己,好像他真的读的书比较少,傅嘉树一下子有些落寞。 感觉出他不开心,秦瑜细想是不是伤他自尊了?她连忙安慰:「咱们俩,有一个多看看不正经的书,多揣摩揣摩就够了。没必要两个人都懂那么多!」 听她说「咱们俩」,傅嘉树心花怒放,未曾细想,更何况已经进了家门。 傅老爷正在喝茶,秦瑜立马过去:「傅伯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您!」 想起傅嘉树昨夜未曾睡好,她跟他说:「你去休息,昨夜都没好好睡,早点睡觉。等下我自己回去,两步路,难道还真要你送?」 秦瑜关心的话让傅嘉树满心都是糖水,他确实昨晚没好好睡,有些头脑发胀,再说此刻也算不得早了,洗漱了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似乎半梦半醒,脑子里浮现出那篇文章里胡说八道他与秦瑜在云海大饭店的句子,这个王八羔子还借了柳永的一句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一觉梦醒,身上汗涔涔,傅嘉树伸手开灯,床头的闹钟此刻才三点出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脑子里突然冒出秦瑜的那句话,什么叫做有一个多看看不正经的书就够了?不许她看!却转念,自己不过看了这么一段文字,已经如此旖旎,不晓得她梦里…… ===第73章 第 73 章=== 报纸大小有时候不能按照发行量来,比如,《三日谈》这份报刊的一期的销量能达到三万份,在上海滩大大小小几千种报刊中绝对能排在前五。 但是它依然算是小报,因为它报道的那些新闻全部来源于路边社,就跟渣男一样不拒绝、不负责。 这就导致了它上面各种小道消息特别多,尤其是社会名流的花边新闻,没被它刊登过,谁敢说自己是有点儿名声的人? 这么多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自然成了无论是底层市民,还是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最佳消遣了。 秦瑜是知道了,这份报纸大概是香港八卦新闻的祖宗之一。 就像上辈子微博热搜一样,被他来了一篇这么夺人眼球的报道,加上之前本来就有诸多传闻,这件事又引发了热议,现在其他小报也蜂拥而上,恨不能把秦家和傅家倒出来的垃圾都翻一翻。 秦瑜坐在傅嘉树的车子里转头看,后面追着车子跑的那群记者,只能赞叹狗仔的祖宗果然敬业非常。 街道上报童在大喊:「卖报,卖报!海东纱厂少东不识未婚妻真面目,亲手将未婚妻送给兴华傅公子。」 「停车。」秦瑜让傅嘉树停下,招手来报童,「买报纸。」 秦瑜刚刚接过报纸,听那报童说:「谢谢秦小姐。」 她还没展开报纸,报童往前奔跑:「宋舒彦前妻买了我的报纸,正在看海东纱厂少东不识未婚妻真面目,亲手将未婚妻送给兴华傅公子。」 秦瑜:「他怎么知道我?」 「我的车牌。」 好吧!傅二少是上海滩名人。 秦瑜低头读报纸,跟傅嘉树说:「现在满城热议,我是潘金莲,你是西门大官人,舒彦兄是武大郎,而且咱们这个版本是武大郎亲手把金莲送上西门庆的床。」 傅嘉树一直认为秦瑜是大家闺秀,即便长了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却因为气质卓然而让人不敢冒犯,看看她把潘金莲往自己头上扣不算,就连上了床这种话都说得十分顺畅。 车子到了铭泰门口,已经有记者蹲着了,都已经被人在报纸上编排得不成样子了。傅嘉树想来想去,一不做二不休,叫住正要推门下车的秦瑜:「小瑜。」 秦瑜转头,傅嘉树抓住了她的手,抬起她的手,他低头轻轻地把唇落在她的手指背上。 这算不得吻手礼,是听她读报纸上的那些话,只觉得白白担了这些虚名,他却是连她的手正儿八经都没牵过一回,此刻心内既是躁动,却又不愿逾矩冒犯,只能捉了她的手,亲了上去,亲到了她的手,已经是心满意足,放开她的手,只见她低头看手背,这是被自己惊到了? 秦瑜真的被他给惊到了,报纸上细节都给他写了「朱唇缓接,香津暗渡,眼神迷离」,他呢?亲个手背都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对得起这些词吗? 「傍晚我来接你?」 「知道了。」秦瑜想起自己未能如愿的壁咚,再创造个机会,她问,「今天晚上要不要仰头赏月?」 听她又提,傅嘉树没好气:「有完没完?」 「不要就算了。」 那天他们都没赏过月,他说:「是你跟舒彦兄说的那种赏月的话,我觉 得可以!」 靠在一起坐大半个晚上?他想什么呢?不过既然人家期待,就让他期待吧?等下哄起来也容易。秦瑜点头:「好。」 她下了车,看着他开车离开,想起他温暖柔软的唇贴着自己的指背,低头轻笑。 「秦小姐,你是在跟傅嘉树先生恋爱吗?」秦瑜被一个拿着小本子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边上是来上班的同事,有人驻足,() 有人往里走,秦瑜抬头,听那人说:「我是《红花报》的记者……」 秦瑜挑眉:「我是公众人物吗?」 这人抬头不解,听秦瑜说:「西方文明社会很重要的一条是对个人基本权益的尊重,隐私权是其中之一。既然我不是公众人物,我为什么要向公众解释我的隐私?」 秦瑜此刻已经从满面春风转成了寒气逼人,这位在她的注视下,居然有种身上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直到秦瑜消失不见,他想了一会儿,低头写下「傅家少爷与宋舒彦前妻在车内亲吻」,反正吻手也是吻。 此刻,地产置业部办公室,自家经理变成了各大报纸报道的主角,议论纷纷,被人从楼上拉下来的丁长胜怒骂:「放他娘的狗屁,武汉之行,我全程跟在秦经理身边,她跳舞还是我教的,别人不晓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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