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厅拿起桌上的报纸。 “你去园子里,拿报纸做什么?”他妈是问到底了。 “拍蚊子。”傅嘉树连忙往外走,生怕他妈继续纠结,跟他探讨这个季节是否有蚊子。 傅嘉树走出门去,看着隔壁已经亮起灯火的小楼,走到后边儿的小门,才发现已经砌了墙,封掉了,对的!这还是他提醒她妈的呢!卖掉了,就要分得清清楚楚,免得人家心里有想法。 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说真的绕过去太远,总之傅嘉树不想从正门拐过去,他蹿上墙头,翻了过去,落下去的时候,被一个东西硌了脚,好像一大片针扎进了他的肉里,疼得他叫出声:“嗷……” ===第31章 第 31 章=== 秦瑜吃过馄饨回家, 两个小朋友去烧洗澡水,婆媳俩给她在缝被子,她到楼下把傅家送来的东西归置一下, 听见一声叫唤,她最近,连忙奔跑出去, 见东侧原本跟傅家相通的小路墙角,傅嘉树正在蹲在那里。 秦瑜跑过去,傅太太今天早上派人搬过来一盆仙人掌,有半人高, 说仙人掌带刺压邪, 家里面阴的地方得摆上一盆。有没有驱邪秦瑜是不知道,不过这会儿那些刺……唉…… 她问:“你这是?” 疼一点真的不要紧,关键是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这么狼狈的时刻, 傅嘉树恨死自己发懒, 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翻墙, 他嘴犟:“我没事。” “先进去再说。” 傅嘉树见她强忍住笑,给自己找补:“原来这里是条鹅卵石小路, 是有门的, 我忘记了已经砌起来了, 我……” 傅嘉树心中一千种理由,越补发现越不对劲,最后用了最简单明了的:“我懒!” “好吧!” 见昏黄的灯光下, 秦瑜见他还不忘记捡起地上的一张报纸:“这是什么?” “进去你自己看。” 秦瑜跟他一起走上露天楼梯, 去二楼客厅, 傅嘉树裤腿上扎了不少仙人掌的刺,随着裤腿的摆动扎到小腿上,刺疼刺疼的。 秦瑜见他皱眉:“怎么了?” “先进去再说。” 进了客厅,傅嘉树把报纸给秦瑜,一屁股坐在三人沙发上,把腿抬起来,低头仔细找裤腿上的仙人掌刺。 秦瑜看那张已经发皱且破了的报纸,听他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报纸上说的这档子事儿。”秦瑜放下报纸,“看赛马的时候,我见到了胡家二公子和他的太太。” 傅嘉树停止拔刺,抬头看她。 “你不是要去相亲吗?我就预热了一下。” “预热什么?” “为了舞会预热了一下,你若是还有意娶胡家四小姐,我们还有机会刹车。只要去了可就刹不住了。”秦瑜提醒他。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娶她。”傅嘉树头都没抬,继续认真拔刺。 秦瑜坐在单人沙发上:“宋舒彦今天指天誓日说,哪怕他的原配有能力,也绝对不会让他回头。你想想他要是知道我是他原配,他会不会拍青大腿。所以话不要说得太满,指不定你与那位四小姐相处之后,非她不娶呢?” 一根刺扎进傅嘉树的手指,他嘶地倒抽气,抬头横了她一眼:“有病。” 素芬婆媳从楼上下来,素芬说:“小姐,床已经铺好了。” “行,你们到楼下去吧!” “好。” 等婆媳俩走了,傅嘉树问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说给我听。” “也没什么,就是……”秦瑜把遇见胡家夫妻,跟那位胡太太说的话,告诉了傅嘉树,她纳闷,“我之前与胡太太素不相识,她这种态度实在让我很莫名。” 傅嘉树揉着他的裤管,确认上面已经没刺了,说:“沈宝凤挺清高的,而且她还是沈太太亲生的,看不起各位姨太太,也看不起姨太太生的那些兄弟姊妹。不过她的清高挺虚伪,逼死原配,有她一份功劳。” 同样是年轻男子,秦瑜发现自己跟傅嘉树聊天,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他们都很轻松,而跟宋舒彦聊天就很烦人。 秦瑜跟他说后续:“所以当沈宝凤那么说之后,我就告诉她我不可能游走于你和宋舒彦之间,宋舒彦立刻接话说,我和你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把你排除了,所以不叫游走。而我给她的解释是,因为我不会看上有妇之夫,把他排除了。” “哈哈哈!”傅嘉树高兴地大笑,“你说这话的时候,舒彦兄是什么表情?” “神经病,盯着他看做什么?就是胡太太表情很丰富,大约是针戳到她心上了。”秦瑜看傅嘉树笑得欢快,“我发现你表情很丰富,幸灾乐祸成这样。你可真是好兄弟!” 傅嘉树听她这么说,想要收住笑容,却屡屡失败:“控制不住,见谅!见谅!” 只是他拔刺的时候又笑又皱眉,秦瑜都忍不住想笑:“赛后,他约我和咖啡了。” 听见喝咖啡,傅嘉树原本歪歪扭扭的身体立马坐正:“然后呢?” “然后他跟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傅嘉树更是集中精神看秦瑜:“什么肺腑之言?” “一个是让我跟达美的考夫曼先生保持距离。”秦瑜把今天遇到考夫曼的事告诉傅嘉树,“我想把手里的金条存单从H银行转到达美。” “达美确实是遇到危机了。你把钱转到他们那里是不是有点冒险?” “怎么说呢?可能是直觉吧!我认为达美应该可以渡过难关,想和他们结个善缘。一旦世道变坏,他们那里也是一条路。”秦瑜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你怎么天天担心这些,世道坏,还能坏到哪里去?这都坏了多少年了。” 秦瑜把手里的报纸往傅嘉树扔去:“危机感啊!危机感!” 傅嘉树接住报纸:“除了这个呢?” “然后,他再次严肃地告诉我,你不得不娶胡四小姐的理由。告诉我,做你的外室会如何凄惨,而做他的姨太太会是令人骄傲的一个身份。”秦瑜叹了一口气,“得亏我涵养到家,也幸亏还有印花机要卖,所以我控制住我自己,没有一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 傅嘉树拍沙发:“为什么不泼?你泼,我向你保证泼了他还是会买印花机的。” “不过,后来我问了他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建议他推己及人,若是他的太太,现在出去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在婚姻期间之内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是不是会乐乐呵呵地接受。”秦瑜耸肩。 “他怎么说?” “他愕然之后,告诉我男人和女人不同。” 听到这里,傅嘉树为宋舒彦哀叹,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一步都踩在秦瑜厌恶的点上? 秦瑜继续说她跟宋舒彦的对话,傅嘉树听到她问宋舒彦会不会回头,宋舒彦一口咬定不回头,傅嘉树说:“我们要相信他君子一诺。” 秦瑜等他乐完了,正色跟他说:“请你帮个忙!” “互相帮忙。你说!” “他要是跟你聊,你引导他往我不想做姨太太的方向走,让他能早点跟我离婚。可以吗?”秦瑜看着他,“咱们这样有点儿狼狈为奸哈?” 傅嘉树靠在沙发上:“也不能这么说吧?咱们是在为女性争取自由、平等的权利!对吧?” “你跟宋舒彦的友情可真够塑料的。”秦瑜慨叹。 “为什么是塑料的?” 啊这?秦瑜这才想起,这个年代,特娘的塑料工业才刚刚开始?她说:“换一个,玻璃的。我以为你们的友情像钻石一样珍贵,然而很遗憾居然只是玻璃般脆弱。” “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不?”傅嘉树站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儿,“我走了。” 秦瑜笑着送他出门:“你走哪条路?”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大路,想着自己刚才的丑态全被她给见了,也别装了:“原路返回。” 秦瑜送他到墙角:“你小心些!” 见他伸手敏捷地翻越过墙头,秦瑜想转身,听见隔壁,傅嘉树叫出声:“妈!” “原来去园子里逛逛是这么个逛法儿?”傅太太哼哼出声。 “我逛着逛着,想起纺织机的一个问题,就想找秦瑜问问。” “你手上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血痕啊?啊……不对!我的仙人掌,那棵仙人掌我养了七八年了,形态最好了……” 听到傅太太心疼的声音,那一秒,秦瑜是心疼傅嘉树的。 替傅嘉树心疼,最多几秒钟,绝对不会影响秦瑜睡觉,在没有手机、电脑、电视机的年代,她已经习惯了九点不到就睡觉。 上辈子还要定闹钟才能催自己起来跳操健身,现在睡到自然醒,也不过五点半出头。 秦瑜换上一身棉布的家居服下楼,走到底楼,吴婆子已经起来了,正收拾了一盆子衣服,要去井边儿洗衣服。 “小姐起了。” “嗯!”秦瑜从抽屉里找了一根昨天买的绳子,“素芬呢?” “刚刚跟隔壁的张妈去买菜了。小姐说七点吃早饭,素芬想等回来之后再做。” “是早呢!我还要跳操跳绳。还是七点,不急。水烧了吗?”秦瑜昨天跟她们嘱咐,她早上锻炼之后要简单得洗个澡。 “烧好了。” 秦瑜去院子里跳操跳绳,看着空地儿,想着今天去兴华厂,得问问傅嘉树,能不能做个高低杠,她要一个力量训练的地儿。 健身可以让自己在高压下也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也拥有良好的体态,上辈子秦瑜家里有个五脏俱全的健身房,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加上本身高挑的个头儿,当时她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那个主持人问她是如何保持模特一般的身材的?她的回答就是自律。 在漫□□霞之下,秦瑜开始跳操。 傅嘉树早上醒来,拉开丝绒窗帘,晨曦透过薄纱窗帘透进来,打开阳台门,伸了个腰,今天秦瑜已经住隔壁了,她应该没有起来吧? 他往小洋楼看去,却见院子里,一个穿着宽松衣裤的人,正在不停地站起蹲下,傅嘉树走到阳台西侧,扑在栏杆上看她专心致志地做这些动作,这是练的什么功夫? 秦瑜挑完操捡起地上的绳子,准备跳绳,仰头见隔壁阳台上,傅嘉树双手撑着栏杆看着她,她挥手:“早!” “早!”傅嘉树回她,“你这是在干嘛?” “早锻炼呀!”秦瑜开始跳绳,没有计数器,只能按照时间来算了,半个小时就够了。 傅太太起床走到阳台上,见二楼的儿子正站在西侧的阳台上,顺着儿子的方向,正在跳绳的秦瑜,她跟秦瑜打招呼:“小瑜,我过来看看那棵仙人掌。” 秦瑜停下,看向墙角那棵已经缺胳膊少腿儿的仙人掌,仰头:“好。” 她刚回答,就见原本靠在栏杆上沉思的傅嘉树,跟耗子似的蹿回了房间。这是怕被他妈知道那棵仙人掌什么样儿了,挨揍?不能吧?都这么一把年纪了。 此刻,花素芬从外头进来,手里提着篮子,见秦瑜已经起来了:“小姐起来这么早?” “还好。”秦瑜问她,“买了什么菜?” 花素芬给秦瑜看,一个拳头大小的瘦肉,十个鸡蛋,一个西葫芦,一把菠菜,一把豆芽菜,两根黄瓜,一大块豆腐,一条鲫鱼,一块姜,一把葱。 “小姐昨夜说,早上要点儿青菜鸡蛋面疙瘩,我婆婆应该已经把面疙瘩调好了,我马上去做,很快就好了。” “去吧!” 秦瑜进去把绳子放进抽屉里,吴婆子刚好提着热水往外走去:“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秦瑜上楼,让吴婆子把半桶水倒入洗脸的台盆,她用澡巾擦洗了的身体,换上了一件衬衫一条高腰裙裤,穿上丝袜,下楼去。 听见外头傅太太惋惜的声音,秦瑜连忙穿了高跟鞋走出去。 傅太太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见已经被糟践地不成样子的仙人掌,心里的火儿,蹭蹭蹭地冒,老子不省心,儿子更加不省心,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 “你说他都快二十三了,人家要是早点结婚,连孩子都已经能叫我们爷爷奶奶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盆仙人掌我这是养了多少年,才养出来的呀!” 看着傅太太的脸色,这是要抄起鸡毛掸子的节奏,秦瑜再次为傅嘉树担心,闻秀从大门急匆匆走进来:“太太,二少爷跑了!” “跑了?跑哪儿去了?”这下傅太太炸毛了。 “什么都没说,开车出去了。” 傅太太脸寒得跟数九寒天似的,秦瑜认为鸡毛掸子太小了,看起来要棍棒抽了,这是有打断腿的风险? “伯母,傅先生昨天晚上就是犯傻了,他被仙人掌扎得也挺惨,您也别生气了……”秦瑜安慰傅太太,希望能消减一下傅太太的怒气,毕竟这是亲儿子,亲儿子被扎疼了,她应该心疼吧? “小瑜啊!你别给他说话,他们爷俩是一个德行的,上辈子都是犀牛投胎,皮厚得不行。” 傅太太继续心疼她的仙人掌。 秦瑜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才能帮到傅嘉树,只见傅嘉树半跑着进来,傅太太见儿子进来,气不打一出来,正要开口骂儿子,只见儿子举起手里的铝制饭盒:“妈,快回去吃锅贴,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走到秦瑜面前,把饭盒塞秦瑜手里:“我妈最喜欢的张记锅贴,给你也带了一份儿。” 把饭盒给了秦瑜,傅嘉树推着他妈:“妈,咱们回去吃锅贴了,我还给你买了豆花儿,等下爸爸起床了,又要埋怨了咱们吃街边摊子了。” “他敢!” “他肯定不敢,我们回去吃给他看。”傅嘉树跟在他妈背后,还转过头,跟秦瑜眨了眨眼。 好吧!秦瑜知道自己瞎担心了。 得了,这锅贴得趁热,打开饭盒,满满一盒子锅贴。 她走上二楼餐厅,桌上已经有一大碗的面疙瘩汤,看着饭盒里有十几个锅贴,秦瑜拿起餐桌上的醋壶,想要倒进去,一想自己也吃不完。她拿了锅贴下楼去,见一家四口坐在厨房的板桌边正在吃早饭。 花素芬见秦瑜进来,立马站起来:“小姐,是不够吗?” “不是,给我个盘子。”秦瑜低头见他们一家子吃的,也是面疙瘩,就是秦瑜的面疙瘩里有鸡蛋,他们只有青菜和面疙瘩。 花素芬从碗橱里拿了个盘子给秦瑜,秦瑜拿了筷子拨拉了四个锅贴进盘子里,把剩下的锅贴连饭盒递给花素芬:“剩下的锅贴我吃不掉了,你们娘四个分了吃。等下把饭盒洗干净了,给隔壁送过去。” “小姐,这?” “吃好早饭,来楼上找我。” 秦瑜端着盘子上楼去,吃着傅嘉树为了赎罪买的锅贴,皮薄汤汁多,锅贴配着面疙瘩汤,刚刚好。 她才吃了两个锅贴,花素芬就上来了,秦瑜抬头:“早饭吃好了?” “吃好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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