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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淡,似只是随口一说,却让桌上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苏禀谦呆愣后,那老眼珠一抬眼泪就止不住,忙拿着帕子沾了沾,是啊,宫里那地方,哪里是那么好待的。 她又是罪臣之女,怕是也就只能去那些又脏又累的地方,没日没夜干活,还吃不饱,穿不暖… 猝不及防又提起伤心事,他的胸口就像被人死死攥着一把,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让在他边上吃饭的窦翊忍不住看过去一眼。 还是上官堇心眼好,忙打破氛围插了一句:“苏大人好记性,这么多年还能记得娘娘饮食习惯。” “果然是血脉相连,父女情深。”可不情深吗,这几天只要是他们几个人在一起,他那眼睛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苏南初。 这模样让他都羡慕了,他那个爹整天冷着那张脸,一开口就是教训他,小老头年纪大了,气性也大,现在看他干啥都不顺眼了。 苏禀谦听出来对方有调侃之意,忙接着笑谈,调整好情绪回道:“让上官将军见笑了,下官将过半百,唯留下这一女,难免记挂了些。” 自己女儿,谁不记挂,他家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时候在他怀里长大的。 说着话,还丝毫不隐藏自己在女儿面前的窝囊,甚至十分引以为傲。 这又怂又没出息的模样,让窦翊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老东西,自己身上一团糟,还有功夫记挂别人了。 人家用他记挂吗?抄家贬进宫,做最低等的宫女,挨着饿,受着苦,一张烂棋走到今天的位置。 还把他这个父亲从大铁牢里挖出来。 他不给人家拖后腿,就够让人家感恩戴德的了。 冷哼声太大,自然传进苏禀谦的耳朵里,男人不急不躁,只衔接自如的将目光转移到对方身上,并不示弱且诚恳又文质彬彬加了一句道:“在这上边,下官还是过于优柔寡断,感情用事了,远不如窦大人。” 谁不知道他啊,那年好一招反水大义灭亲。 窦翊:“……” 啥也没说,但是又像指着他鼻子说。 不就是在暗讽他在叶知瑶谋反那年反水,转头现在皇上的事吗? 表面上人人都在说当年之事,他窦翊大义灭亲,朝中典范,实际上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骂他薄情寡义,无情无义。 窦翊对这些倒是不屑一顾,假装听不出来对方的阴阳。 不过倒是苏南初抬起了头,她想起来那道士刚才的话。 [娘娘不妨去问的窦翊,问问当年之事他掺和怎么一脚。] 正好今天收到了这里,顺着这个机会,她问向了沈璟之这个问题。 跟宸太妃有关的都死干净了,唯有一个他一直活蹦乱跳的,他是干了点啥。 沈璟之并没有开口,只把目光放在了窦翊身上。 窦翊领会其意,低头开口言道:“此事说来话长。” “小妹生产当年,正逢边疆动乱,贵妃娘娘才刚出世,明乐侯一家急着赶赴战场,便将女儿托付给臣抚养。” “可以说,从幼到大,贵妃娘娘都是臣一手带大,臣对贵妃娘娘再了解不过。” “后来贵妃娘娘十六岁之时,明乐侯贪污军饷被惩处,全家落狱,贵妃娘娘入宫为婢,再见面就是两年后,贵妃娘娘在先帝登基第一年寿宴上一舞倾城…” 然后就被封了贵人。 “臣可以保证,即便对方那容貌同臣小妹之女一模一样,但是那芯子绝对不是,臣养育了外甥女十六年,怎么会认不出来?” 窦翊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只可惜,我那妹妹被对方形似她的容貌冲昏了头脑,一味的以为那就是她的女儿,最后竟然还要跟着对方谋反。” “先帝是什么人?雷霆手段,怎么会被她满嘴自由平等的一介女流之辈蒙骗,自以为得了些许圣宠便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顾丝毫纲常伦理,这怎么会是当时臣精心养育出来,温婉娴淑的外甥女。” 他那妹妹因为自幼亏欠这个女儿,一直对其唯命是从,百般宠溺,背地里在朝堂上没少胡作非为,陷害忠良。 当初军饷的事,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有什么冤屈的,他那妹夫爱财如命,拿着钱养那么多外室。 第293章 他也想知道她会不会走。 若不是后来他那“外甥女”在宫里得了宠,明乐侯不得已收敛了几分,他那妹妹在边疆过的还不知道什么苦日子。 可是后来他妹妹还是没了,成了他们谋反的垫脚石,那个女人的“芯子”是石头做的,她根本就不把任何人当人。 她妹妹当初迫于无奈亏欠于她,后来对她言听必行想要弥补,但是她始终不买账,为了自己的私欲,仗着先帝宠爱,给他亲妹下毒,用她亲妹的死,去陷害当时的上官家,逼着先帝屠上官氏满门… 先帝信了,也确实这么做了,挑起来了同羽国的战乱,让上官氏出征迎敌,联合外敌围攻上官氏,害的他们玥国兵马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妹妹其实喝第一口的时候就发现茶水有问题了,可是她说,只有她死了,才能帮到瑶儿… 所以她还是一饮而尽了那杯穿肠毒药,最后吐着黑血死在了他的怀里。 那是他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当然这些他不会说,那藏在帷幕下的往事就让他继续掩埋吧。 现在说出来,他又该怎么面对上官家。 窦翊话音而止,苏南初手指却无意识的攥紧。 她果然没有猜错,宸太妃果然也是穿越的。 那道士说出那样的话,她就就有所怀疑。 只是那天她在建章宫时,也曾听见过宸太妃的声音,从她话语间,她似乎并未听出来什么现代化的词语。 至于窦翊口中的大逆不道,不顾纲常伦理。 这不就是她嘛… 也都在说她没规矩,都在说没有礼教。 她胸口更加不舒服,现在唯一比较庆幸的一点就是,她离开苏禀谦的时间久,变化大些也在情理之中,应该较比宸贵妃来说,更安全一点吧? 苏南初开口问的,现在反而不吭声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没有开口。 气氛一时静下来,过了片刻,窦翊又接着道:“一个人的品行是不会这么快改变的,一些根深蒂固的喜好也不会,对方嘴里总冒出来一些陌生又罕见的言论,甚至还用失忆作为借口,这完完全全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倘若真的失忆,她又哪里来的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女流之辈满嘴打打杀杀,戾气那般重。 总觉得天底下人都对不起她,都欠着她,她又何尝替别人想过。 埋怨别人的时候要想想自己落到那个处境,会不会做的比对方更好。 只有你拿出来更好的解决方式,你才有资格去否认他人。 她恨明乐侯一家丢下她远赴边疆,那他妹妹一家就乐意吗?她刚出生边疆来犯,他们抗旨不遵?还是放任城墙攻破,家国无存。 而且她那颗心有问题,便是有问题,跟你们做什么事没有关系。 他妹妹也曾真心待她,换来她一杯毒酒借机扳倒上官家,先帝也曾真心待她,换来她一杯毒酒送上了天。 最后找到他,用权位换他出兵,出个奶奶腿,这种人就是狼心狗肺,谁靠近谁死。 她记不住你的好,只能记住你的坏,并随着时间不断放大,你跟她打交道??? 所以当他知道对方想让他无召私调兵马困住上官家时,他直接通知了上官家,来了一出瓮中捉鳖。 苏南初头耷拉的更厉害,窦翊的声音又落下了很久。 她始终窝成鸵鸟,不吭一声。 果然一颗黑子不能放进一盒白子里,只会被当做异类。 离经叛道,她现代的那些思想,怕是挪到现在,也都是离经叛道吧。 看吧,她就说她不想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扯吧… 现在好了,没到最后关头,谁能知道自己遇见的是亲人还是仇人。 [标注:没有加引号的话,窦翊没有说出来,那些事他一辈子也只会咽在肚子里,不然冤枉上官家的事也要有他一份子,他也很难,当时若是捅穿自己妹妹,自己妹妹死不瞑目,若是不捅穿,他就得背负这些秘密一辈子,女主是不知道详细缘由的,只知道他说出来的带引号的那些,所以只觉得他是因为宸贵妃变了芯子而临阵倒戈。] 后来这个话题不知道以什么结尾的,苏南初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 ............. 是夜。 沈璟之桌子上被摆过来一张纸。 只有一张,恰好是苏南初没看过的那一张。 外面风卷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高挂在屋檐上方,夜色宁静的可怕。 蜡烛被递了过来,男人将纸远远放在火上,轻轻的熏着。 也没让别人帮忙,就自己缓缓的熏着。 古法有言,用章鱼汁写的字可以在一段时间后渐渐而褪色,让其看上去恢复成一张白纸。 但是重现的办法也很简单。 蜡烛加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内的气压很低。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原本空白的纸上,开始明暗交接的出现了墨痕,原本的字迹再次浮现出来。 可惜这东西被女人丢在了花丛里,前两天刚浇了水,外边那张湿透了,已经无法在现字。 只剩下了里边这一张,也已经残缺不少。 火苗远远的烤着纸张,烛光映的室内忽明忽暗,沈璟之静静等着所有字迹浮现,才招呼人把蜡烛拿开。 纸张摆在了面前。 白纸黑字清晰可见的浮现在眼前。 [娘娘不急,可以先慢慢考虑,想清楚了再来找贫道。] [贫道可以帮你回到你想回的地方…] [贫道想,娘娘也不甘愿这一生困在囚笼之中吧?] 她们这些异世而来的,脑子里天马行空,满脑子惊世之谈,怎么会甘愿困在皇宫那个鸟笼之中。 那道士这般想的,也是这么写的。 男人也是这般看见的。 沈璟之的目光死死落在这几个字眼之上。 殿内空气静了许久,他手指从轻轻的放着,到最后无意识的敲击桌面。 下人不明所以,上前问道:“皇上,这信可是有何问题?” 他拿着湿透的另一张,悔恨万分,都怪他过去的太晚了,到的时候这张已经被湿透了,拿起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磨破了。 沈璟之依旧没说话,他在等。 在等苏南初会不会过来对他谈这件事。 那女人惜命又聪明,她若是不想…走。 她肯定会过来找他抱怨,让他给她做主,再去反咬这道士一口。 可是等着等着,他的胸口越发不安。 他抬起来眸,斜睨过去一道光:“那两个道士现在在哪里?” 侍卫答:“回皇上的话,目前两个人在城郊的一处客栈里。” 沈璟之又言:“去过去盯着。” 侍卫刚准备应下。 沈璟之又道:“璋嫔娘娘若要离开,不用拦,远远跟着。” 他也想知道,她会不会走。 第294章 沈璟之又发癫了 一处烛火通明,一处光线黯淡。 月光照着纸窗落在床帷之上,女人抱着被子正睡的正酣,忽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冷不丁突然惊醒,打了个喷嚏。 不明所以的塌迷着眼睛,瞧了瞧安稳遮挡着的帷布,揉着鼻子翻个身,扯过来被子继续睡。 真是被爬床爬出阴影了。 睡着正舒服突然闻到了沈璟之的味道,呛的她想打喷嚏。 这般嘀咕完,很快女人又进入香甜的梦乡。 这几天沈璟之忙的很,没空过来,她不得抓紧时间多睡会。 .............. 死道士送完那一封信,许久都没有再闹动静。 驿站也挺安静,就是沈璟之有点奇怪。 看上去跟以前一样,又有点不一样,没事总看她,像在她身上寻什么答案一样审视着她。 那贼眉鼠眼的模样看的人饭都吃不香了。 马车停在驿站外边,行囊都已经被收拾好,她们似乎就要赶路了。 苏南初吃完饭,擦一把嘴:“皇上,这都好几天了,襄嫔娘娘怎么还没跟上来啊。” 其实大概率是直接回宫了,但是这几天沈璟之话比较少,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就随口没话找话问了一句。 沈璟之毫无例外高冷的没有回答。 这模样让苏南初有点眼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这模样… 还是许幻云那王八羔子说她装病避宠的时候。 咋滴,又有人惹到他了? 上马车时候男人也没等她,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苏南初边狐疑边嘀咕的跟上。 换了大马车,特别大,宽敞的有些空。 但是苏南初还是坐到了沈璟之旁边,时不时歪头看着男人那面无表情的高冷模样。 天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男人又发癫了。 但是这次急眼对象应该不是她吧?她可老老实实光睡觉了。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又遭殃了。 想到这里,她就莫名有点幸灾乐祸。 马车动起来,但是苏南初很快发现不对,这方向不是去京都的方向啊。 她又问:“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璟之在她视线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慢之又慢,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没有半点想要回答的意思。 苏禀谦看不下去,给她解释了一句:“回娘娘的话,曲属城郡守近日中年得子,在举办百日宴,我们此番便是要去曲属郡守府。” 苏南初眨了眨眼睛,仔细捋顺着脑海的词语顺序。 郡守?百日宴?他们要去? 闹呢?一个郡守这么大脸面呢? “这不讲究礼尚往来吗?他也没给我儿子过百日宴啊,咱们还得给他送个礼?” 这不纯赔吗?白搭进去个礼啊。 单纯的眼睛震惊的睁着,苏禀谦看着看着也噎死了,默默低了头。 上官堇差点被人逗笑:“想什么呢?一个郡守也够资格让我们上门送礼?” 这真不是看不起那郡守,身份在这里放着,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过去了,都是能让他们所有人跪下的地步。 过去送礼?过去搅局还差不多。 苏南初又这么鬼头蛤蟆眼,脸上傲娇的小表情不断。 沈璟之眉心皱了皱,终究没忍住抬起了眸。 想起来昨晚上的那封信,他身上便阴云遍布,但是再看女人这没心没肺,和往日没什么差别的模样,他又好似把昨晚上的信忘的干净。 或许那信真的是那道士凭空捏造呢? 不然她这扯东扯西,东瞥西瞅,满脸悠闲自在的模样,是真靠纯装出来的? “前些日子,羽国太子的玉佩在关西出现了,但是经过查探,发现那东西源头来自曲属城郡守府,我们怀疑,曲属城郡守可能跟羽国太子有勾结。”上官堇又好心好意的补了一句。 那玉佩混淆了不少他们视听,说是巧合未免也太牵强了。 正巧他们距离不远,对方又在举办幼子百日宴,去一趟探探情况也好,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苏南初这下听懂了,“哦”了一声,这回事啊。 她就说呢,沈璟之怎么看那郡守儿子比他自己儿子还亲。 苏南初翻着车窗往外看,时不时又无聊的嘟着嘴,沈璟之不跟她玩,也没个人说话,真无聊啊。 路程大概过了得一个时辰,才到了一条张灯结彩的街道上。 路边小贩不多,但是好像有什么表演,都在围着台柱子。 马车穿过人群,还没走几步,就撞见百姓里有人兴高采烈的冲过来:“郡守府发糕点了,郡守府发糕点了,一人一块,快过去领啊!” 那人把手里的小方块摊开,狼吞虎咽往嘴里塞了两口,掉落在手背上的渣渣也一粒不落的舔干净。 本来围观什么表演的众人愣了一秒,纷纷看过去。 当看见又有不少人拿着糕点走出来,瞬间反应过来,炸锅一拥而上。 “等等我啊,我也要…” “谢谢马郡守,谢谢马郡守…” “...........”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郡守府侧门,然后领完又出来。 马车被拥挤的动弹不得,几人掀开帘子看了半天,最后只得下了马车,步行过去。 有人狼吞虎咽,吃完意犹未尽。 有人看着精致的糕点眼冒金星,视若珍宝的藏在袖子里。 熙熙攘攘声不断传来,虽然杂乱,但是场景倒也不失和谐。 第295章 招待 单单这么看,这马郡守还挺大方,知道与民同乐。 苏南初如是感慨了一句,跟上了男人脚步。 几个男人个个神情严肃,唯有女人不明所以的到处好奇乱看,时不时还撇撇嘴,打量一圈这郡守府的大高墙。 进去时候,沈璟之扯了苏禀谦的腰牌,用的御史身份。 让下人通传不久后,曲属郡守小跑着紧赶慢赶出来。 喜得贵子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去,脸上还贴着彩:“人呢?这令牌的人在哪里。” 刚问完一抬眼就看见了门口人影,从人群中准确找到沈璟之的位置,连忙就恭敬的迎上来,脸上喜庆的笑容换做成惶恐谄媚的笑容。 “哎呦,御史大人,下官参见御史大人。” “这是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下官这…”对方慌乱摸了摸自己没带的帽子,又摸了摸自己这一身不体面的衣裳。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刚准备跪下去。 沈璟之就拦了一把:“郡守不必多礼,今日只是路过此地,看见贵府有喜,便顺路过来瞧瞧,大人当不介意赏口饭吃?” “啊?”马郡守愣了一秒,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反应过来,忙惶恐不安的让开路:“大人这是折煞下官了。” “只是个小儿百日宴,算不得什么大事,劳大人记挂了。” 沈璟之说完话,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直接抬着脚步往里走。 那郡守忙跟在后边卑躬屈膝擦着汗。 “没想到,御史大人如今竟然如此年轻,还真是少年英才。”边讨好的说出这么一句,边思索着朝中有没有这个年纪的大人。 路上撞见跑过来的下人,挤眉弄眼示意一番,看见对方点头明白,又小跑着跟上一行人脚步。 早就听说前段时间关东来了不少京都大官,不会这么倒霉,让他赶上了吧? 他那脑袋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答案。 最后直接咬牙,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请进去再说。 他们这群人赶这个时候过来不就是想要钱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下人得了命令之后,就去按照惯例备上了银票,同时又找府上专门的老先生辨别了那令牌真真假,才把令牌又送了回来。 “大人,您收好…”马郡守恭恭敬敬的把东西递过来。 苏禀谦顺势上前“替”沈璟之接过来。 双方落了座,苏南初坐下之后就摸那座椅。 比驿站好上百倍,虽然不及皇宫沈璟之屁股底下那个,但是绝对算得上上等品,价值不菲的东西。 几杯好酒下了肚,又有几位美人上来伺候着扇蒲扇,酒醉金迷,软玉在怀,美味佳肴相伴之时。 马郡守才开始试探的步入正题问道:“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还望大人直言相告,有什么吩咐,下官必然拼尽全力,殚精竭虑。” 只是路过,谁信啊? 这么多客栈他们不去,专程跑他郡守府吃这一顿饭? 他招呼下人把装着银票的箱子搬上来,然后他端着上前,将盖子打开,恭敬地递到了男人面前:“下官这里也没什么稀奇东西,只有这些俗物,还希望大人赏脸收下,日后好多多栽培下官,下官必定感恩戴德,为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上官堇远远看过来,看着那一箱子数目不小的银票,边把酒端到嘴前,边笑道了一句:“马郡守好大手笔,这数额不少吧?郡守的俸禄多少年能有这个数。” 还以为过来之后得费些功夫套话,结果对方竟然连演都不演,这是多大的胆子,感觉这么明目张胆。 马郡守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害”了一声,随后忙好脾气的讨好道:“大人此言有理,下官的俸禄确实没有这么高,但是下官妻子是我们本地富商巨贾之女,所以自然也有些家底。” 天底下哪有人不爱钱,京都这些高官也不例外,每个都说的硬气,最后连吃带拿一点不手软。 所以他这招一直百试百爽,从不失手。 他笑的温和又友善,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沈璟之也睨着他的模样,最后难得的扯开了唇,然后招呼人把钱收下了。 那郡守一看这情况,瞬间喜笑颜开。 收下就好,收下就好,收下那就没啥大事。 他就知道,他们专门赶他儿子百日宴上来,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下官多谢大人赏脸。”马郡守忙得意的行了礼。 外边紧接着上来一群姑娘进来,每人手上都端着一壶酒。 穿着轻便,身材妖艳,斟完酒之后并没有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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