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都是我姘头（NPH）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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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抬头正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苏寒，北城首屈一指的名导，当年捧红江晗月的贵人。不仅推荐江晗月上了春晚被观众熟知，更是力捧她成为了自己新戏《东游记》的女主。江晗月上一世凭借这部剧一炮而红，成为国民女神。我看着眼前儒雅含笑的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苏寒将一张车票递给我。 “两天后，我在火车站等你。” 我有些颤抖地接过车票，没有想到这一世命运之神真的眷顾了我。4 “你在写什么？” 霍川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我的房间，疑惑地问道。 “练字呢！没什么。” 我不动声色将离婚申请书收了起来。为了不让我的离开有变故，现在还不到跟霍川摊牌的时候。 “你来做什么？”我语气冰冷。 “我看今天你的脸肿了，所以从医院给你拿了一瓶消肿止痛药。” 霍川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将药放在桌上。 “不用了，拿去给江晗月吧。” 霍川没有想到自己的示好遭到了拒绝，脸色阴沉地可怕。最近的我有些不对劲，完全没有了往日对他的热情。 “随你！”霍川转身出门，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到了跟苏寒约定好的那天，我简单写了一封信给霍川。信里还有离婚申请书。我放在行李里，打算最后离开时给霍川。可当天中午，霍川却回到家里，做了一桌好菜等着我。我心里有些焦急，却不得不应付他。霍川今天似乎有些不高兴，一直喝着闷酒。我看着时间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 “鹿梅，喝了这杯酒，我放你走。” 一心想着离开的我根本没有深思霍川怎么会知道我要走的。我匆匆喝了杯里的酒，正想离开，却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只听得霍川冰冷的声音。 “鹿梅，火车票我给小月了！” “她为了我一直未嫁，甚至为了得到这个机会，做了流产手术，我不能对不起她！” “你放心等她离开，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我如坠冰窟，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想要爬出去，可最后却被霍川紧紧抱在怀里。 “霍川，你混蛋！我恨你！” 我绝望地喃喃道，泪水划过眼角，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 “你醒了？饿不饿？” 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向门边跑去。 “小梅，没用了。苏寒和晗月现在已经到北城了！” 霍川紧紧攥着我的胳膊。 “霍川，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我拼命捶打着霍川，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疼痛爬满了全身。为什么重来一世还是改变不了我的命运？为什么我还是要跟霍川纠缠不休。 “鹿梅，对不起！直到看到了你的离婚申请书，我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晗月已经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霍川眼里的深情此刻只让我觉得感到恶心。 “不可能！霍川，我一定会离开你的！” 我推开霍川，提起行李准备离开。却不想惹怒了霍川。 “你哪儿也别想去，好好做你的霍太太！” 霍川双眸通红，将我推倒床上。随后离开反锁了房门。 “放我出去！霍川，你混蛋！” 我绝望地拍着房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房门外再听不到霍川的声音。 “鹿梅，江晗月已经走了，你好好跟霍川过日子吧！” “小川心里有你的，我知道。” 我拼命地摇着头，“妈，你帮帮我，让我离开好不好？” 霍母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叹了一口气。5 几天过去，我不吃不喝绝食抗议。霍川每天都来看我，我却不愿搭理他。 “鹿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躺在床上，闻言，直接翻身背对着他。霍川将巧克力盒放在桌上，缓缓说道。 “你不是一直想吃巧克力吗？我特地去给你买了，你起来尝尝。” “我专门去国营店排了三个小时队才抢到。” 闻言，我心中冷笑。江晗月爱吃巧克力，霍川月月都会给她买。有一次霍川太忙，让我排队买了给他送去。等我拿到时，因排队太久，贫血的我只感到阵阵眩晕。我急忙拿出一颗巧克力想塞进嘴里，却被匆匆赶来的霍川一把夺过声音充满怒气，“鹿梅，晗月嘴挑，爱吃零嘴，难道连这你都要跟他抢？” 说完拿走巧克力骑上车匆匆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那一刻，已经晕倒的我。我紧紧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川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我的反差会这么大？ “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霍川试探性地开口。我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你敢碰我试试？你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可霍川丝毫不受威胁，反而一步步将我逼至角落。 “小梅，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霍川紧紧握住我的脚踝，将我拖了出来，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霍川，你滚开！别碰我！” 我奋力挣扎，可连日来滴水未进，我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房间里只剩下衣服撕碎的声音和我绝望的哭喊。大片肌肤裸露，霍川眼眸一暗，喘着粗气，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流下屈辱地泪水，恐惧地盯着面前身材精壮的男人。 “小梅，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相信我！” 说罢，男人朝我私密处探去，我呜咽着摇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砰”隔壁房间重物落地的声音让霍川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哎哟！我的腿！”霍母痛苦的嚎叫传来。我和霍川穿好衣服匆匆走到霍母房间。 “妈，您没事吧？” 霍母此时整个人摔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腿，满脸痛苦。 “妈，你忍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霍川赶紧背起霍母准备离开，却在这时突然看向了我。 “小梅，你给我拿几件衣服送到医院来！” 霍母在这时及时开口，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赶忙答应。 “好！” 霍川这才背着霍母离开。我打开霍母的衣柜，却在里面发现了我的行李还有一张火车票。车票的目的地是北城，此时离发车时间还有四十分钟。6 我欣喜若狂，赶紧拿着东西离开了。在最后一分钟，我赶上了火车。直到绿皮火车缓缓开动，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终于可以摆脱霍川了。我激动地擦干净眼泪，只要去到北城一切就还有希望。 “您好！我找苏寒导演！” 我只知道苏寒在北城电影制片厂工作，一下火车就赶紧到了电影厂门口。 “你谁啊？” 门卫一脸警惕地盯着我。 “我是.....他的朋友....” 我有些紧张地开口，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苏寒还记不记得我。 “朋友？什么朋友？” 门卫不屑地扫了我两眼。 “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变着法儿纠缠苏导演，就为了要一个角色！” 门卫大声说着，路过的人纷纷对我露出鄙夷的目光。 “不是...我没有.....” 我慌张地解释道。 “鹿梅？你怎么在这儿？” 我转过身去，是江晗月，正惊讶地看着我。只是跟我想的不同，此时她完全没有了曾经的艳丽。江晗月穿着普通的格子衬衫和绿色军裤，还有不合脚的胶鞋。原本的卷发也剪至耳垂，梳得一丝不苟。江晗月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鹿梅，你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江晗月嘴角勾起一抹笑。 “鹿梅姐，你怎么能为了勾搭上了苏寒导演，连家都不要了呢？” “霍川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背叛他？” 江晗月刻意提高声音，周围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鹿梅，你乱说什么？” 我生气地反驳道。 “门卫大哥，赶紧把她送到公安局去吧！” “我现在就给他老公打电话，让他来接！” 鹿梅冲着门卫说着。不行，我不能再被送回去。我提着行李转身想走，却门卫粗鲁地摁在了地上。 “你可别想这么走！” “跟我去公安局说清楚！” “你放开我！” 我尝试挣脱门卫的控制。 “姐姐，你看，我是小偷又怎么样？” “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呢？” “识相的话，赶紧滚回去，别挡我的道！” 江晗月眼神狠厉，恨不得吃了我。 “江晗月，别得意太早！” 我死死盯着她，门卫正拖着我准备去公安局， “等一下！” 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回头看去，是苏寒。只是苏寒好看的眼眸里全是清冷。我看着面容冷峻的苏寒，不由得感到陌生。 “鹿梅，你不是放弃来北城的机会了吗？” “怎么？又后悔了？” 苏寒不动声色打量着鹿梅。当初在火车站他只看到匆匆而来的江晗月。抱歉地告诉他鹿梅放弃了这次机会，推荐了自己来。苏寒心中略有怀疑，但是被人戏弄的感觉让苏寒还是感到一阵难受。所以虽然不喜欢江晗月，但是赌气同意她来。 “没有，我本打算来的！是江晗月抢走了我的火车票！” 生怕苏寒赶我走，我赶忙解释。江晗月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鹿梅姐，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让给我的机会，为什么要骗人呢？” “江晗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围读剧本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我回答，苏寒打断了江晗月的话。而江晗月眼眶突然红了。 “苏导，我以前在团里都是演女主的，为什么让我去演配角？” “江晗月，我不管你以前演什么，但现在，在我这里，由我说了算！”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放弃！” 江晗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捂着脸跑走了。原来，在这里，没有了霍川的保护，江晗月失去了所有特权。我愉快地勾起了唇角。 “你笑什么？我同意你进去了吗？” 苏寒此时还是冷着脸，只是语气放缓了很多。 “苏导，我不要什么女主，女配的戏份，哪怕是跑龙套都可以！” “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紧紧咬着嘴唇，语气恳切。 “我...我当时不是故意爽约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处理跟我老公的离婚事宜。” 我不敢对视苏寒，低声说道。这个时代，离婚是一件可耻的事，我担心苏寒以为我作风不正，借此赶我走。 “那正好可以安心准备表演了。” 苏寒一贯淡漠的语气里不觉多了一丝轻松。7 苏寒将我安顿好后，第二天就让我参与了话剧的排练。我只是其中负责表演一段唱歌的小配角。虽然只有短短十秒钟露脸的机会，我也很满足了，一直不停练习着。反观江晗月，因被安排扮演清洁工，嫌弃自己服装丑，戏份少，一直不情不愿。 “江晗月，你演的是什么？哪有清洁工翘着兰花指握扫把的？” 今天苏寒不在，是副导演在导戏。这是第九次因为江晗月不配合，舞台排练暂停了。 “导演，我之前都是演貌美如花的女主，我演捡垃圾的当然演不好。” 江晗月不服气地顶嘴，丝毫没有注意其他演员愤怒的眼神。或许江晗月还以为在青城那个小地方的剧团，所有人都得捧着她。能到北城电影厂演戏全是下面县市中推荐的剧团演员，各个都是行业精英，及其敬业。而江晗月此时的话，无疑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江晗月，你要是只想当女主，那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你的那个县城小文工团吧！别耽误大家！” “就是！人还没红呢，就自己扮上腕儿了？” “这种专业能力居然能成为文工团台柱，江晗月你真的是靠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吗？” ........ 奚落的声音不绝与耳，江晗月此时脸庞通红，嘴唇颤抖着，眼神慌乱，这一次可在没有霍川帮她说话。上一世明明江晗月进入北城后演艺之路顺风顺水，这一辈子似乎情况有些糟糕。 “鹿梅也是青城来的，怎么人家不像你一样这么多事儿呢？不知谁说了一句，所有视线都看向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北城的演员虽然有些傲气，但同事之间相处都很融洽，这几天他们对我也很友善。 “鹿梅，一定是你！同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江晗月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着。我冷哼一声，“江晗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怎么？离了霍川，原形毕露了？” 江晗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小梅，我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止不住寒意遍体。 “霍川哥哥，你终于来了！” 此时的江晗月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扑进霍川的怀里。但是，霍川这次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眼前的霍川一身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看来他知道我离开后，立马就追了过来。 “小梅，我们回去吧！” 霍川紧紧握住我的肩膀，眼神恳切。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冷冷道，“霍川，我们已经离婚了！别来缠着我！” “如果你再缠着我，这次我真的会向公安局报案，你耍流氓！” 霍川眼里的火苗熄灭了。既然当初霍川以为是我故意做的，那索性这一次我就如他所愿。 “霍川哥哥，你怎么了？你最爱的不是我吗？” 江晗月回过神来，再一次紧紧攥着霍川的衣袖。 “霍川，你难道忘了你最爱的是江晗月吗？” “你爱她爱到为她守身如玉五年，这些你都忘了？”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退出，成全你们，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我语气冰冷，眼神坚定。霍川听到我的话，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原来江晗月是小三呀？勾搭有妇之夫，真是不知廉耻！” “怪不得除了女主都不演呢！原来之前是有人撑腰呀！” “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自己结婚了，还脚踏两只船！” ...... 周围人的议论让两个人此时都抬不起头来。前世，霍川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个情圣，而现在他的虚伪被彻底撕开。 “霍川，咱俩好聚好散！别让我后悔救了你！” “我确实爱过你，只是那个爱你的鹿梅已经被你们活活逼死了！” “而现在，我只希望永远不会跟你再见！” 霍川嘴唇颤抖着还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8 还有十五天就是春晚了，为了不被淘汰，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儿排练。苏寒听说了那天的事，直接把江晗月开除了。最后江晗月灰溜溜地跟着霍川离开了。整个节目没有了江晗月的捣乱顺畅了不少。十五天后，春晚舞台上，节目爆火。而我也凭借着十秒的高音唱腔，成功被大众熟知。 “好，咔！杀青！” 苏寒冷冽的声音响起，全场一片欢呼。春晚结束后，苏寒把《东游记》的女主给了我。而后，我们马不停蹄前往各个取景地拍摄。终于在拍摄了整整三年后，整部戏结束。 “小梅，谢谢你。愿意花三年时间拍这部戏。” 杀青当晚，剧组同事燃起篝火，一起烧烤野营。苏寒拿着一瓶汽水在我身旁坐下。 “放弃了那么多演出机会，要是这部剧没火，会后悔吗？” 苏寒继续问道。春晚之后，我收到了不少文工团的演出邀约，但是为了这部剧我全都拒绝了。 “不后悔，没有你，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而且咱们这部剧一定会火的！” “这么肯定？” 当然，上一世，参与这部剧的所有演员全部大红大紫，苏寒也因为这部剧斩获了所有大奖。苏寒看着鹿梅坚定的眼神，不由得红了脸。 “鹿梅，我可以追你吗？” 闻言，喝着汽水的我，不由得一口喷了出来。苏寒的直接一时让我愣在了原地。 “鹿梅姐，有一个电话打来找你的，说是你老家有人去世了，让你回去奔丧！” 我心下一惊，匆匆拿起电话。 “鹿梅，我妈去世了。” 听筒里霍川的声音显得格外疲惫。想起当初霍母为了帮我，不惜伤害自己，我的心里依然充满感激。 “我马上赶回来。” 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 “我陪你一起回去？” “万一你的前夫再囚禁你呢？” 苏寒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早已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不会的！” 我给了苏寒一个安抚的眼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