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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了官官相护?” “放肆”华御史指着陈小妹,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平日里连同窗之间的宴请也是能推就推的,不想却被一个无知的女子这样污蔑。 陈小妹脸色发白,颤抖着唇道:“云郎他好端端的却要被人构陷,如今受伤卧床还要忍受被责问之苦。听闻大人与云郎的父亲有隙,难道大人这是想公报私仇,趁机发作云郎?” 华御史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陈小妹偷偷抬头瞄了华御史一眼,见这位大人如此愤怒虽是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又有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那位三小姐说她只要把这位大人气走了,她的云郎就会没事了。只要能为云郎做些什么,即便是让她去死她也是甘愿的。 想到这里陈小妹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只见她突然扑到华御史脚边哭道:“大人,民女求求您行行好,放过云郎吧,他真的是无辜的,民女给您磕头了。只要您肯放过她,民女就给您立一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求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您与云郎父亲之间的恩怨还请不要牵涉到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呀,大人……” “你给我闭嘴”华御史大喝一声。 陈小妹被吓地声音一顿,转眼又咬了咬牙接着哭道:“大人若是实在不肯放过云郎……是我连累了云郎,我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倒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了这里。还请大人看到我这一条命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于他。” 说着陈小妹便冲着墙上奔去。 “拦住她,快拦住她”华御史见陈小妹这阵势竟是真的要往墙上撞,心里一惊,吓到忙起身喊道。 郑氏身边的两个婆子因离得近,奔上去架住了陈小妹,陈小妹虽是被拦住了,可还是挣扎不休,好在她力道小,无法挣脱那两个婆子的束缚。 华御史吁出一口气,想到,还好没出人命,否则他一世清名就要毁在这里了。挟私报复,逼死民女,这个罪名是洗不掉了。 三人成虎,作为一个御史他很清楚人言的可畏。 他已经知道这疯女子已经被郑氏做主定给了宣云为妾,现在人家两家显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自古以来一个官场的定例就是民不告官不究,被告如今与原告成了一家,还有理有据地指出了另有贼人,他还能说什么? “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华御史站起了身,拂袖而去。 陈家的人见状,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陈老2。 陈老2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跪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愣着干什么,将闲杂人等都给我赶出去。”郑氏突然冷声道。 “是,夫人。”高远领命,朝着外面的护卫招了招手。 陈家的人也机灵,见状不等人赶,都一骨溜儿爬了起来,往外跑,全没有当初来势汹汹的气势。 只几个人走之前还看了看被两个嬷嬷架着的陈小妹。 见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郑氏走到陈小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噗哧”一乐。 “娘?”魏勉看向郑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终年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陈姑娘这一招倒是学得十足十的像。” 魏勉闻言,想起曾经听到过的关于刚刚那位御史的传闻,总算是明白过来,不由地哈哈大笑。 心里却想着果然是混混怕流氓,流氓怕无赖,无赖怕不要命的。这一招其实最常拿来用的郑氏华文翰这个御史。 “你们扶着陈姑娘回房去。”郑氏吩咐那两个婆子,自己带着魏勉当先往后院去了。 进了天井,便看见三娘站在东厢,一楼的檐下。 郑氏走到三娘身边,笑吟吟道:“我猜刚刚那主义是你想的,我说的对是不对?” 三娘不好意思地一笑,她这一招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是够损的。 郑氏又是忍不住笑。 好一会儿,才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吃过午饭我们就启程。我问过君仪了,璟而与云儿虽都是有伤在身,这一点点路程还是能走的。” 三娘忙点头应了,真要回房,跟在后面的陈小妹挣开两个婆子的搀扶,走了过来。 她怯怯的看了郑氏与三娘一眼,突的垂头跪下了。 郑氏一愣,道:“你这是干什么?” 陈小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夫人,我想跟你们一起走,求夫人成全。” 第六十三章 君仪的请求 三娘看了跪在地上的陈小妹一眼,笑着对郑氏道:“夫人,我去看一看哥哥。” 郑氏皱了皱眉,对三娘点了点头:“你去吧。” 三娘向郑氏行礼退下了,听见身后郑氏道:“跪在这里像什么话?你跟我来。” 三娘带着白英上了西厢的二楼,刚走上楼廊便看到一人站在前面的栏杆旁。 黑衣俊颜,眉目清冷。 三娘微微屈身行礼,便想绕过,不想那人却开口道:“三小姐,请留步。” 三娘微微一愣,略带疑惑的回眸。 那人却是微微顿了顿,继而从袖中取出了一物,往前一递。 三娘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的白英却是几步上前挡在了三娘前面,也不说话,只是不肯让开。 “这本就是三小姐的东西,在下只是不小心拾获,现在物归原主。”声音清冷如泉,带着淡淡的疏离。 三娘闻言拍了拍白英的手臂,白英微微侧开了点身子,却不全让了。 三娘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册子,眼见的那封皮十分眼熟,三娘不禁又愣了一下。 白英显见也是认出了那本书册,回头询问般地看向三娘,三娘点了点头。 白英上前一步接了过来。 “君公子,这册子确实是我遗失的,多谢公子归还。”三娘接过了白英递过来的册子,翻开看了看,笑道。 “册子上的舆图可是出自三小姐之手?”君仪问道。 “闲来无事,随手画画罢了。”三娘合上册子,递给了白英,抬头道。 这本册子上是三娘随手画的一些地图。 就像以前念书的时候做题喜欢画示意图加深直观印象一样,三娘看一些地理志风俗志的时候会翻一翻地图,然后一边看书一边绘制一些更加精细的图。 前世爱好旅游,虽因身体的原因去的少,但是却养成了喜欢查地图的喜好,还自学过地图绘制。 这一世,旅游似乎成了一个更加没有办法实现的愿望了,所以她也只能够画一画,将心理呈现的旅游路线付之于画笔之下过一过干瘾。 那一日,因要远行,三娘便又要王璟从外面书房中拿了舆图想看一看此次行程的路线,还翻阅了一些山东的风物志,最后又把沿途的地理形态画到了这本册子上。 不想却让人捡了去,三娘想起他与宣云昨日用的是她的那一辆马车,想着可能是丫头们收拾物品的时候不小心将册子遗漏了。 “在下想请三小姐帮一下忙。”黑衣少年向来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迟疑。 三娘有些讶异地看着君仪道:“不知君公子有何事需要用到三娘?” “在下绘制了一些简易的地形图,想请三小姐帮忙润色一番,在将几张小图拼画到一张图上。”君仪顿了顿,道:“在下看三小姐所画的地图与平常所见不同,但却明晰精确了许多,不知三小姐方便与否。” 三娘闻言微微沉吟,虽然不知道这位君公子的身份,但却可以看出良好的修养,且又与礼亲王世子交好,应当不是朝廷要犯等敏感身份之人。 且王璟昨日也是被他所救,画图只是举手之劳,就当是投桃报李也是应该。 想到这里,三娘抬头道:“哥哥昨日遇袭多亏了公子仗义出手才得以有惊无险,后又是公子医病开方。三娘与哥哥正不知要如何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公子只是提出让三娘帮忙画图这种小事,三娘又岂能推脱?公子但请将图纸交与三娘,但娘定当用心绘制。” 君仪闻言淡声道:“救命之说不必再提,昨日即便是我不出手,高远也会将令兄救下。图纸现下我并未带在身上,今日抵达历城之后我再将图纸给你。” 君仪说完,朝三娘淡淡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了。 三娘去看望王璟,见王璟正呼呼大睡,还伴随着微微的鼾声,朱砂坐在床边轻轻帮王璟打着扇,见三娘进来了忙站起行礼。 三娘轻轻摇手,示意她不要惊动了王璟。只略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三娘回到自己的房里,终是感到了疲惫,遂让白英等人伺候着上床去休息。 等到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了。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白果,快带人去厨房将午膳抬来。小姐,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候在床边的白芷一间三娘睁眼,便道。 三娘刚醒来,还有一些迷糊,忍不住捂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今日怎么这般急性?”三娘一边伸手让白芷伺候着穿衣,一边道。 “奴婢是怕耽搁了行程,魏夫人那边听说您在歇着,吩咐说不要叫醒你,等你醒来了再用膳,因此午膳的时候奴婢们也没有叫醒您,只是奴婢想着原本就定了用完膳便启程的,若是让魏夫人那边等太久了终究是不好。”白芷有些不好意思道。 三娘也终于从迷糊中回过神来:“现在几时了?” “午时初刻了。小姐也别太着急,张嬷嬷已经带着白英她们将行礼都收拾妥当了,少爷那边也都打点好了,到启程的时候必不会忙乱。” 三娘摇了摇头道:“原本是定好午时三刻启程的,我竟然睡过了头。”说完也不磨蹭,自己起身着衣,让白芷去将帕子拧了来净脸。 等三娘梳妆打扮好,用了午膳,便快到午时三刻了。 碗盘刚撤下去,唐嬷嬷就来了。 “夫人吩咐了不要扰了三小姐,奴婢瞧着小姐用完了膳便进来了,三小姐睡得可好?”唐嬷嬷笑着来请了安。 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让夫人等了,三娘羞愧。” 唐嬷嬷忙道:“三小姐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夫人是真的把您当子侄晚辈疼。知道您昨日必定是没有睡好,怕你经不住接下来的路途劳累才吩咐一定要让你睡醒了。” 三娘道:“我睡了这许久,已经休息够了。张嬷嬷她们也都收拾好了行礼,原本是定了午时三刻出发的,便不用耽搁了,还是那个时辰吧。” 唐嬷嬷见三娘房里却是是都收拾过了的,想定是嬷嬷丫头们乘着三娘熟睡的时候就悄悄拾掇起来了,不由地点了点头,这青城王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那奴婢这就去回禀夫人,原本夫人还说要推迟些时辰再启程的。”唐嬷嬷起身去了。 午时三刻,三娘与魏云英一同上了马车。 “夫人。”唐嬷嬷上车来,看了三娘与郑氏一眼,低声道:“陈姑娘她不愿意上丫头们空出来的那一辆马车。” 看来郑氏已经答应带上陈小妹了,三娘看了一眼垂着头的魏云英。 郑氏扬眉道:“怎么嫌丫鬟坐过的车配不上她的身份?这半路上我从哪里给她找车?” 唐嬷嬷道:“陈姑娘不是嫌弃那马车小,她说她要与世子同车,好照顾世子。” 郑氏闻言抬手拍了拍小几:“我们家难道还缺丫鬟?用的着她去照顾?让她好好待着,别再给我惹事了。等进了他们礼亲王府,随便他们怎么折腾,现在在我这里就按着些礼数来” “是。”唐嬷嬷应道,正要下车却听到外头有女子的低泣声。 “夫人,求您让我去照顾云郎吧。他伤了腿,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唐嬷嬷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跪在马车边上的陈小妹。 “给我把她拉上车。”郑氏眼里带着些厌恶。 这世道本来就看重女子的贞洁,即便是性格有些豪气的郑氏也是瞧不起陈小妹这种婚前失贞的女子的。且这光天化日的,一个未婚女子大声嚷嚷着要去伺候一个男子,在世家女子眼中,这就是轻浮不自重,且不识大体。 “这又是唱得那一出?”一声男子的轻笑声传来。 原本还伏在地上低泣的陈小妹却听到声音却是停止了哭声,惊喜得抬头唤道:“云郎。” 此时的陈小妹正哭得梨花带雨,这一抬头柔柔得一唤,百炼钢也成绕指柔,何况是本就怜香惜玉的宣云。 “小妹?”宣云因伤了腿,正被两个护卫搀扶着,听到陈小妹的声音忙让护卫扶着往这边来。 “你为何在这里哭?可是有人欺负你?” 陈小妹提起袖子揩了揩眼泪,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来请求夫人让我与你同车,好照顾你。”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宣云又是一声轻笑:“小妹这是一日不见我便如隔了三秋。” 陈小妹红着脸低头:“云郎。” “你便与我同车吧,正好我也很想你。”宣云伸手帮陈小妹擦了擦泪水,笑道。 “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光天化日的,简直恬不知耻”郑氏见他们竟然就这样若无旁人调起情来,再也听不下去了,出声怒斥。 “表姨,正好我需要人伺候,与其你派了别的丫头还不如就让小妹来。反正她也是我的人了不是?”宣云笑道。 “夫人,求您让我照顾云郎。”陈小妹又要往地上跪,却被宣云伸手拦了。 郑氏觉得自己的太太阳穴正突突地跳,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想拿马鞭的冲动,咬牙道:“还不快给我滚,别在我丢人现眼。” 宣云知道郑氏是真怒了,不敢再放肆,忙拉了陈小妹上车。 第六十四章 君仪的请求(二) 一路上郑氏都板着脸,而魏云英更是情绪低落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因是沿着山脉走,虽是官道,但也偶尔颠簸。 魏云英在上车前服了普济丸,唐嬷嬷又在她面前摆了一碟山楂糕,所以看上去虽是脸色有些白,但也无甚大碍,或许与她注意力不在行路上也有关系。 唐嬷嬷虽是有心活跃气氛,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眼见马车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车内气氛还不见好,她不由得求助似得看向三娘。 三娘想了想,微微揭开车帘子看了看,笑道:“车已经过了明水了,昨日听那女掌柜说这一路不太平,我瞧着这里到是山清水秀,到不像是凶险之地” 郑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摇头道:“人尚且不可貌相,何况是这些死物?听闻那越是鲜艳美丽的花草虫蠹就越可能是害人的毒物。这里你别瞧着这会儿像是风平浪静,听闻前一阵子一队商队夜宿于此,几个看镖的汉子想上山去打些野味打打牙祭,不想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说是山上有狼群。” 魏云英也被这话吸引了注意,有些害怕地往三娘身边靠了靠。 三娘看了魏云英一眼,温声道:“这一路,妹妹都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听夫人这么说,这附近到是不能停下来休息了,妹妹可能坚持得住。” 魏云英刚刚还在担心一路上自己的失态会引人怀疑,这会儿听三娘这么一说便明白大家以为她精神不好是因为晕车之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好多了,刚刚,刚刚只是突一上车不适应。”魏云英勉强一笑道。 众人便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起来,虽然气氛不如昨日,但也比刚刚一路的沉默要轻松地多。 等马车抵达历城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了。还好夏日的日头长,太阳还没有下山,到也不觉得晚。 历城是山东省城,其热闹繁华之景象自然不是青城县与昨日待过一日的普集镇所能比。光是城内的街道,就能容八辆马车并行。 郑氏一早就安排了高远去打点住宿,未免再生事端,郑氏命令马车一路不停驶入客栈。因此街上的繁荣景象三娘也来不及细探,只一晃而过。 这一次包下的是一间大客栈的小院,两进的院落,加上东西厢房,到也宽敞。 三娘与魏云英随着郑氏住了那三间的正房,王璟,魏勉,宣云等人安排在了第一进的东西厢。 “怎么不见那位君仪公子?”郑氏听唐嬷嬷禀报完各人的房间安排后问道。 “世子说,君仪公子因有事要办,今日在普集镇的时候就先行离开了。等下稍晚会来与我们汇合,奴婢给他在西厢留了一间房。” 郑氏点了点头便不再问。 用完了晚膳,三娘带着白英白芷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 因男女分住前后两院,这第二进的院子只住了郑氏,魏云英,三娘以及一些婆子丫鬟。所以郑氏与张嬷嬷也放心三娘在庭院里坐坐。 “小姐您晚上没有吃上几口就搁了筷子,奴婢去厨房给您下一碗面可好?”白芷问道。 “早就听闻白芷姐姐会做一手好的面食,小姐您今日可是有口福了。”白英笑道。 “你们一个会煮茶,一个会做面,我确实是个有口福的。”三娘轻笑道:“你去问问夫人与云英要不要用一些,她们今日也略吃了几口便隔了筷子。反正要做,就多做一些吧,你们也吃一点。” “看来奴婢也是个有口福的,就是辛苦白芷姐姐了。”白英打趣道。 白芷嗔怪地看了白英一眼,福身去了。 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些温温的凉意,三娘却是顿住了笑容皱了皱眉。 “起风了,我们还是回屋去等白芷的面吧。”三娘站起身,不着痕迹道。 白英虽有些讶异,却还是柔顺地点头应了,就要来相扶。 不想这个时候突然从一旁走出个人影,白英吓得正要尖叫,三娘却迅速抬手捂住了白英的嘴。 “是君公子么?”三娘低声道。 白英闻言,努力将出口的尖叫声咽了回去,偏头一看,虽然因天色暗沉看不清那隐在暗处之人的面貌,但是那清冷的气质确实是与那位君仪公子如出一撤。 “抱歉,吓着你们了。”那人微微向前一步,让些许月光洒在了他半边的侧脸上,月华如霜,容颜如玉。 白英拍了拍胸口,后怕道:“君公子,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站出来,会吓死人的。且这里是内院,若是让人看见那还得了?” 君仪扫了白英一眼,淡淡道:“是我思虑不周。” 三娘却是偏头打量了君仪那在月光下显得颜色有些深了的衣摆皱眉道:“你受了伤?”她刚刚就是因为在刮风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才产生了警觉。 “不是我。”君仪闻言顿了顿道,却不肯多说,只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一旁的白英。 “这个是图纸,辛苦了。” 三娘见他不肯多说,便也罢了。 她与这位君仪公子并不相熟,答应帮他画图也是出于报答他救了王璟的恩情,且听他所言,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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