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你不让我吃,我不会吃的。” 尽管她那么喜欢,那么渴望,那么馋它—— 奶油的香甜。 祁鹤看向她,没说话,总像是在怀疑她,姜至心尖钻了下,急躁又委屈,不知该如何自证,只能说:“小至很听你的话的。” “嗯,我知道。”祁鹤对她这句话表示赞同,他低低道:“乖孩子。” “在牙科诊所,你差点把我的手掐出血。” 祁鹤记得,那天做治疗时,他进去陪她,明明两天前才教她要学会独立,到诊所前却在哭,问她能不能做完了治疗再独立。 十五岁了也还是孩子,祁鹤于是陪她进去,打麻药的时候,她就已经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掐着祁鹤的手,快掐出血了祁鹤也没有阻止她,出来之后,她扑进他的怀里哭。 真的很痛,是那种打了麻药后也能感受到的所谓受力感,祁鹤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问她:“现在是不是知道,甜食不能再吃?” 姜至哭着点头。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她以后肯定少吃,甚至不吃。 祁鹤:“我们小至是很听话,我很满意。” 姜至这下真的确定祁鹤不清醒了。 严厉的祁先生很少当她的面说这样赞誉的话,这会让她缺少一些谦逊—— 姜至把水杯往他嘴边递,她轻声说:“吃药。” 祁鹤哪怕不清醒,也很少接受别人给的东西,不过他知道这是姜至,于是他把药丸送到嘴边。 他咽下去,就着清凉的水。 祁鹤吃完药之后,坐在沙发上,呼吸声逐渐平稳起来。 他睡着了。 姜至不放心,她想起过敏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比如最严重的一类是休克,她害怕祁鹤会有那样的万一。 于是姜至在房间里守着他。 一整晚她都在旁边坐着,困得脑袋直往下打垂也撑着没睡,凌晨三点多,她看到祁鹤脖子上的红色淡去,才稍稍的松口气。 像这样的黑夜,姜至其实很害怕独处,不过有祁鹤在,他身上的味道就像一块柔软的毯子,紧紧包裹着她,会把她的恐惧也一起包起来,于是她整颗心都安落,那种生病后强烈的不安和窒息感才能稍稍缓解。 姜至也窝在角落睡着了。 祁鹤有洁癖,她当然不敢睡他的床,原本属于她的沙发也被祁鹤占据,于是姜至只能在椅子一角,用手臂枕着脑袋,像只刚被捡回来的流浪猫。 她醒的时候天边还没亮。 房间里很黑,唯一的一盏落地灯也被关掉,她从黑暗里站起来,往唯一的光源那边走。 浴室是唯一的光源。 依靠着窗外一点点的天光,姜至看到床上并没有人,她往前走了几步,离浴室越近,然后,她听到一声很低,很有磁性,很好听的声音,像是极度的舒爽过后发出的喘息声。 在片刻的停顿后,这声音扬起,最后轻轻落下。 如果声音能让人的耳朵怀孕—— 那这无疑是罪魁祸首。 这声音是…… 姜至在两秒后反应过来,她愣在原地,转身要离开,还没来得及转过去,浴室门突然打开。 于是她和那双黑色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两人一起停在原地,直到姜至看到,祁鹤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 眼泪 祁鹤身边从没有过女人。 当然,更多年以前的事情姜至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来到祁家之后的事,在祁鹤二十六岁到三十二岁的这些年里,他每天忙的最多的事就是工作。 以及,和她有关。 在姜至心里,祁鹤的形象,就好比是一个不近色/欲的佛像,他就是个单纯的兄长,或者说一个正直的长辈,她从来不会把他和那些事联系到一起。 更别说被他当面撞上。 姜至真希望这里的地毯可以撕开一个口子,好让她能够把头埋进去,或者,哪怕地板漏出一个大洞,她也可以直接跳下去。 但事实就是这些都没有。 只有祁鹤在她面前。 祁鹤昨晚喝了两杯酒,事实上他一半是过敏,一半也有点醉了,凌晨醒来,一些哪怕他自制力再强,也无法克制的反应,不可避免的流向了一处。 仿若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带着潮热的,难捱的气息。 连雨水都蒸发。 他在剩余酒精的作用下,选择了去浴室解决。 他根本不知道姜至在他房间。 他从沙发上起来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只记得姜至给他送了药,之后,没有任何记忆。 “你怎么在这里?”祁鹤开口,声音有些哑。 糟糕,这声音过分好听,又过分陌生。 姜至还僵硬着。 她双脚像被钉子钉在了地面上,从脚往上一路没办法动弹,甚至是嘴巴都没办法张开,脸颊以一种诡异的程度一路变红了。 “我、我……”姜至结结巴巴,“我担心你过敏的事,所以,所以就……” 是怕他出事所以一直守着,从昨晚上到现在。 她这反应,分明就是听了个全程。 他刚才没有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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