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已经十四岁,不需要监护人,祁鹤也很明白的跟她说了这一点,他仅仅只是照顾她,给她提供一些生活和学习上的支持。 他说,既然跟他回来了,那她可以把他当做哥哥,他会像一个哥哥那样去对她。 前提就是要听他的话。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姜至发现自己生病了。 她每天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三个月的时间,她瘦了快十斤,原本就瘦弱的女孩更显得像个皮包骨,可怜的风一吹就倒。 她很害怕祁鹤,战战兢兢的去做每一件事,她怕自己做的不好惹他不高兴,那是甚至没办法呼吸的三个月—— 她太害怕祁先生了。 七月的某一天,祁鹤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双手搭在膝盖上,紧绷的西装裤下,彰显着他强大的力量,他看向瘦的不成样子的姜至,说:“你应该选择向我求助。” 这是祁鹤教会姜至的第一件事。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学会向他求助。 他永远都可以来帮她。 “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他语气尽量温和,诱导着姜至说出来。 她站在他面前,柔顺的低头,无边的委屈和恐惧在一起泛滥,她忍住眼泪,只是说:“我睡不着觉。” 尽管她知道她不仅是睡不着觉,她没有敢说更多。 祁鹤:“因为害怕所以睡不着?” 姜至:“嗯。” 祁鹤:“那你自己想一下,怎么做能让你睡着觉,或者说,怎么可以不害怕?” 姜至在认真的想。 她不知道。 十四岁的她眼界太浅薄,没有经历过事情,更加不知道面对困难时要怎么去处理。 这些都还需要祁鹤来教她。 祁鹤提醒她:“如果真的很痛苦,必要的时候,可以选择吃药。” 吃药所带来的副作用,远不及长期睡不着带来的副作用大,如果她现阶段真的完全睡不着,那吃药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至少可以让她睡着。 姜至听从了他的建议。 于是那一个晚上,是她来到祁家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快二十四个小时,从黑夜到白天又到黑夜,醒来的时候祁鹤坐在她身边。 她睡得太久了,久到祁鹤甚至中途请了医生来看她。 医生说她没事,只是太累了。 身体和精神都太累了。 过度的睡眠也使她一时间头脑昏涨,看到祁鹤的那一瞬间,莫名的委屈充斥她心底,她很希望祁鹤可以抱一抱她,在她那么无助的时候,她把他当做人生里最后一根稻草。 “你要学会自信,丢掉懦弱。”这是祁鹤教给她的第二件事。 在她有记忆到形成个人人格的这些年的时间里,家庭的变故和母亲的教育,让她养成了懦弱敏感的性格,她容易紧张,爱哭,遇事毫无办法,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好一些事。 在她人格形成的巩固期间,那些打破固有认知的想法,都是祁鹤教给她的。 他把她从一颗潦倒随风吹的小草,慢慢养育成一棵真正具有枝干的小树,她所有的肥料和养分,还有风雨时得到的庇护,全来自于他。 当然,未来某一天也可能会成为大树。 这全部得益于祁先生的精心养育。 她永远记得祁鹤说:“我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你想要成长那么就克服这些,因为我不会来迁就你。” 他不会来迁就她,这是祁鹤明明白白告诉她的,于是姜至都记住了。 她是真的把祁鹤当做长辈,在她心里,他是和母亲一样的人。 说和母亲一样,是因为对她来说,父亲这个词用作形容的话,太肮脏了。 是只有她的父亲是个肮脏的人。 姜至想到这些,又不太愿意回想,那些更过往里难过的事,她只能慢慢把自己的记忆抽回。 然后她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往热水里泡,她缩着肩膀下去,感受这温度把她冰冷的皮肤包裹住,她打上泡沫,把雨水也从皮肤上洗去。 半个小时后,姜至穿好衣服出来。 她头发用干发帽包住,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连脚上都袜子都穿得整整齐齐。 她知道自己惹祁鹤不高兴了,在试图更乖巧的做好细节上的事,好让他消消气。 祁鹤坐在客厅,手上拿着平板,他应该在继续今天的工作。 刚刚在楼梯口看见祁鹤他还穿着衬衫,现在已经换成了家居服,知道姜至出来了,他并没有抬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 姜至就在他面前站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她之前换下的湿透的鞋从门口被拿进来,肯定是祁鹤给她拿的,姜至在心里斟酌,她应该怎么和祁鹤解释一下她刚刚这一系列莽撞的行为。 “我以后一定会在包里随时放一把伞。”姜至对此做出反思。 祁鹤刚发了一封邮件出去,他把平板放到一边,这才抬眼看向姜至。 他眼里有一种冰冷的审判,让姜至觉得,她做的错事不仅是这一件。 “都知道快下雨了,还在外面和人聊天——” “你看起来也并不着急。” 护短 祁鹤比姜至早五分钟踏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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