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女孩的小火柴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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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置若罔闻。 “元青。”江歧不知道在叫谁。他身后那一群人中，有个青年走出来，弯下腰握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四肢已经失去知觉，他对严元青的行为嗤之以鼻，“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然而下一秒，男人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脸上的痛苦变成惊恐。严元青安静地握着男人手腕，男人想要挣扎，可他的身体像是被钉在原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有那满脸的恐惧在彰显他此刻经历着可怕的事。第150章现实·热心市民 “不……不要……”男人开始嘶吼。度夏眼神都是厌恶：“那些被你虐杀的无辜女孩死前也是这么恐惧，你不说正好，让你好好尝尝这个滋味。” “我说……”男人似乎承受不住了，惊叫道：“我说……筑梦公寓，在筑梦公寓！！” …… …… 曾武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荒草丛里，头顶是交织密布的繁星，高楼大厦在极远的地方展露风采。痛…… 好痛！ “还以为你不行了呢。”女孩儿轻软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紧接着一道阴影自头顶笼罩过来，在他眼底汇聚成一团阴霾：“没想到你还挺坚强。” “你……你是谁？”曾武满含戾气的眸子里沁着血，他警惕地盯着面前的身影，似乎想要看穿她的身份。他刚才和禁忌调查局的人动了手，此时受伤严重，动一下就感觉要命。 “我？”银苏稍作停顿，随后给自己安了一个身份：“我只是一個平平无奇的热心市民。” “……”热心市民？普通人？普通人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曾武一时间摸不清银苏的底细，但此时自己情况不好，也不知道禁忌调查局的人什么时候会追来，他只能将主意打在这个人身上。曾武沁血的眼睛收敛几分戾气，放低声音：“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嗯。”银苏蹲了下来，弯起了眉眼：“你应该谢谢我呢。” “……谢谢。”曾武压住心底的怪异，忍着身上的痛，伸手去抓银苏的胳膊。银苏也没避开，任由他抓住。曾武挤出一点笑，血红的眼盯着银苏，刻意放低的声音里似乎带着蛊惑：“麻烦这位姑娘送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会有重谢的。” 他死死盯着银苏，似乎想要确定什么。然而银苏只是歪了歪头，目光轻飘飘落在抓着她的那只手上。曾武：“……”没有被污染，她是玩家！！曾武心头一跳，手指开始金属化，眼底戾气横生，抓住她的那只手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另一只金属化的手刺向银苏喉咙。他听见一声短促的轻笑，随后他就彻底感觉不到自己金属化的手，热血兜头浇下来，洒他一脸。金属化的手掉在他脑袋边，五指还维持刚才的手势。冰冷尖锐的硬物从上而下抵住他喉咙，刺骨的森寒从皮肤渗透进去，如同副本里那些非人怪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他金属化的手……就这么被切掉了！怎么可能！！那可是调查局特制武器都打不穿的技能所化！！曾武目眦欲裂，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然而脖子上抵住的硬物又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就是事实。银苏见他那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随手将钢管插在他脑袋边，伸手去掰他还抓着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脸上的笑无端冰冷：“你的朋友弄脏了我的衣服还没赔呢。” 曾武被银苏捏住手，在指骨断裂的剧痛中，耳边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起来。将他指骨一根根掰断的女生，声音却是温柔极了：“为了谢罪，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干了什么坏事，是不是和污染区有关系？” 曾武痛得失声，半晌才缓过来，用力吼道：“你也是调查局的走狗！！” “啊……”女生拽着他干净的衣服擦手，“你要是这么想能高兴点，那就是吧。” 曾武咬牙，一双眼睛鼓得如同青蛙：“我什么也不知道。” “没关系。”银苏开始掏道具，“我相信你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肯定会告诉我的。” 曾武下巴被掐住，一支玻璃管直接塞进他嘴里，冰凉的液体灌进来，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随着液体进入胃部，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在膨胀。下一秒又是一管液体灌进来…… 旷野的风拂过面颊，曾武仿佛感受到了死神的呼唤。 …… …… 天边夜色褪去，一缕光从天际线跃出，浅金色的光芒逐渐铺满云层，从云隙中泻下一道道光束。江歧披着天光，带着人穿过一片荒草，停留在满地血污的地方。度夏立即让人散开搜查。很快就调查员过来报告：“总队，污染值已经下降到最低值，曾武应该离开很久了。” 江歧看着地上那些凝固的大量血迹，眉宇轻蹙：“扩大范围搜。” “是。” 附近没找到曾武的下落，江歧也没有多留，“你们留下善后。”扔下这句话后带着一部份人回了调查局总部。江歧回到总部立即叫人拿来筑梦公寓的资料。 …… …… 筑梦公寓是一栋老式公寓，在几十年前，那一片是当时的商务中心，公司密集，因此那栋公寓极受欢迎。然而随着城市发展，发展中心偏移，大部分公司搬到更好的办公区，四周开发，商品房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当年那栋受欢迎的公寓，成为一栋老旧建筑，有经济基础的人们都不会再选择这里。 “整栋公寓一共13层，每层20户，因为租金低廉，又没什么物业费，那里倒也没有多少空房。” 康迈将笔记本电脑递给银苏，“你突然打听这个做什么？而且这些东西网上不是都有吗？” “那里可能是个污染区。”她上网查过，但只有一些招租信息，更详细的信息网上查不到。康迈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那边虽然有些破旧，但却是曾经的城市中心，目前人口依旧密集，污染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而且污染区出现的异常是那些雾…… 不，不对，正是因为发现那些雾才会被定为污染区。但调查局也说过，他们并不清楚污染区是从什么时间出现的。也就是说在雾气形成前，污染区其实就已经悄悄形成了。银苏耸下肩，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康迈盯着银苏看半晌，最后压低声音问：“真要是个污染区，你不会打算去吧？” 她之前就有想去污染区看看的趋势…… 银苏见他感兴趣，立即来了精神，“你想去吗？” 第151章现实·搜索引擎康迈无情拒绝，他可不想掺和现实世界里的污染区，让禁忌调查局的人注意到自己。银苏叹口气，拿着笔记本电脑离开。康迈：“……”他的电脑。康迈当然不会为一个电脑跟银苏计较，那本身就是一个备用电脑，里面没什么重要信息，她拿走就拿走了。不过…… 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一個搜索引擎用了？ …… …… 筑梦公寓。 “予予，今天谢谢你，还麻烦你送我回来。”穿着校服的圆脸女生被姜予雪扶着坐到椅子上，她有些窘迫又歉意地看着她，“耽误你的时间，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姜予雪摆下手，问她：“你的脚真的不去看看医生吗？” “没关系，就是崴了一下。”圆脸女生摇头，脸颊微微泛红：“……那个，你要不要坐？家里比较小……” 圆脸女生声音越来越低，大概是怕姜予雪嫌弃自己的家，内心觉得自卑。姜予雪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姜予雪善良漂亮，家境殷实，据说她哥哥还是个很厉害的玩家。学校喜欢她的男生数不胜数，就连女生都喜欢跟她做朋友。姜予雪虽然觉得这房子小了点、旧了点，但良好的家教没有让她表现出来，她只是关心地问：“你家有药酒吗？” “没……没有。” “那我出去买，你不要乱动。”姜予雪说着就出了门。姜予雪走出公寓大门，回头看了眼这栋斑驳着岁月痕迹的大楼，微微叹口气。她看下四周，见不远处就有一家药房，当即往那边跑过去。就在甜品店里，银苏咬着勺子看着公寓大门的方向，穿着校服的女生从公寓里出来，从她面前跑过，进了旁边的药店。银苏在这里蹲了两天，没发现这栋公寓哪里像污染区，进出的人也没什么异常，就是很平常、普通的人们。那个人不会是骗她的吧？这里能是污染区？不管怎么看，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寓楼。 “哎……” 银苏吃完甜品，起身往不远处的一家房屋中介走过去。这家房屋中介很小，墙面上挂着不少房源信息，银苏大致扫一眼，没看见和筑梦公寓相关信息。 “小姑娘，要租房吗？” 突兀的声音吓银苏一跳，她扭头就看见一个女人从桌子后站起来，满脸热情。银苏打量她两眼，问：“有筑梦公寓的房子吗？” “那里啊……”女人脸上露出几分古怪：“妹妹啊，姐姐跟你说句实话，那里不太好。你要不要看看这几个小区，虽然贵一点，但绝对很值……” “我就想住那里。”银苏垂下头，语气低了几分：“我父母以前在那里住过，他们就是在那里认识、谈恋爱，结婚……可是他们现在都过世了……我想去看看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女人一愣，大概是被她的话感动，“原来是这样啊，妹妹节哀顺变。” 银苏‘嗯’一声，又问：“所以姐姐能不能给我找一套那里的房子？” 可能是有故事做铺垫，女人这次倒爽快了：“筑梦公寓有是有空房……但是妹妹啊，说真的，那个地方真的不好。要不是没钱，谁愿意住那种地方。我们都不愿意给客人介绍那里。” 银苏佯装不解：“为什么啊？我父母说这里曾经可是住过很多厉害的人呢……” “嗐，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女人摆摆手表示往事不堪回首：“现在那个公寓……不吉利啊。” 银苏奇怪：“怎么不吉利？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倒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就是有好几个筑梦公寓的住户自杀了。”女人唏嘘一声。银苏很快就从女人口中知道公寓里之前发生的事，那可不是几个住户……而是十几个，全部是自杀。不过因为这公寓租金很低，住在这里的人依旧很多。他们都要在现实生活里活不下去了，谁还会管吉利不吉利。 …… …… “江哥。”度夏从公寓后门出来，坐进路边的车里，对副驾驶上的人说：“我进去看了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严元青将一份报告递给她，温和开口：“这个公寓的污染值很高，公寓里的住户撤离很容易，但是四周……” 这边是老城区，四周人员密集，想要将这么多人撤离，还不引起注意……可不是郊区那么容易。如果真要大范围撤离，那污染区的事可就瞒不住了。度夏：“江哥……这是第一次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发现污染区。污染区……是不是在向城市逼近？” 江歧看向那栋公寓：“也许。” 度夏握拳，手背上青筋微微鼓起：“如果我们解决不了污染区，以后普通人怎么办？他们怎么生存？” “……”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污染区不停的出现、扩散，如果解决不了，最严重的结果是所有地方都是污染区。人类到时候的生存空间在哪里？ “上报总部，公寓所有住户需要单独隔离，确定他们没有被污染。”江歧声音不紧不慢地发布指令：“申请‘神之领域’使用权，封锁整栋公寓。” 度夏和严元青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只是一个初期污染区，按理说根本不需要动用神之领域这样级别的道具，可它在闹市区里，所以它比其他污染区更麻烦、更棘手。 …… …… 另一侧，银苏站在筑梦公寓大门前，老式的铁门上挂着一把被破坏的锁，旁边贴满各式各样的开锁小纸片。 “哗啦——” 铁门被推开，一对年轻男女从里面一前一后出来，两人似乎刚吵过架，谁也不理谁。被推开的铁门撞到墙，缓缓回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看铁门就要关上，一个女生从后面跑过来，还撞了一下银苏，她回过头道歉：“对不起姐姐。” 随后也不等银苏说话，消失在铁门内。银苏没打算进去，她正准备离开，后背倏地感受到一股推力，直接将她推入了公寓内。眼前光影流动，在短暂的黑暗后，刺眼的白光将她淹没。 ——欢迎来到我的地狱—— 啊，最后一天宝贝们！！月票呀！！冲冲呀！！o(╥﹏╥)o 第152章筑梦公司（1） “欢迎加入筑梦公司，这里是梦的摇篮，我在这里衷心地祝愿大家早日梦想成真。” 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刺眼的白光逐渐变得柔和，眼前的画面从模糊到清晰。银苏此时站在一个干净明亮的大厅里，内部建筑呈圆形，能看见上面一层又一层的走廊和相同样式的房门。四周都是人，刚才撞她的那个女生就站在她旁边，手里拎着一個XX药房的袋子，茫然地看着四周。银苏站在人群里，在短促的震惊后，第一时间唤出个人面板，一眼扫到最后。银苏：“……” 她怎么这么倒霉！！而且她的假期还没结束呢！为什么又拉她进入游戏？！银苏知道游戏规定的‘假期’只是最后时间，玩家在休息时间里，也可以选择进入游戏，休息时间可以叠加。但是……她没想进入游戏啊！四面八方的声音潮水一般涌来，愤怒、惊惧、不可置信皆有，吵吵嚷嚷，极其热闹。 “靠……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拉老子进副本？” “我休息时间还没结束啊……卡BUG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都是什么人？” “禁忌游戏？我怎么会进禁忌游戏？不要开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 “妈的，怎么会有新人？” “这副本怎么回事！！” “哇……”带着恐惧的哭声极具穿透力，人群乱成一团。 “啊啊啊……” 尖声突兀的响起，有人往大门跑去，谁知道那人刚拉开门，整个人突然爆开，血肉从天而降，浇了跟在后面的人一身。那几个满身是血的新人吓得尖叫，连滚带爬地远离大门。一条规则缓缓浮现。银苏被人挤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微微侧目，看清抓住自己的人。是先前在公寓大门撞到她的那个女生。女生穿着澜江中学的校服，一张瓜子脸出落得格外漂亮，只是还略显学生的稚气。她不像其他人那么慌张和害怕，反而眸子有些发亮，隐隐激动地问：“姐姐，这是禁忌游戏吗？” 银苏：“……嗯。” “真好！”姜予雪得到肯定回答，兴奋直接写在脸上，“我终于进来了！” “……”终于？进来了？银苏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你不害怕？” “比起不知何时会被拉入游戏的未知恐惧，提前进入游戏适应，不是更好？我为什么要害怕？”姜予雪挺直小身板，说得掷地有声：“我一定会活下去！” 银苏半晌竖大拇指：“有志气。” “那是。”姜予雪说完眨下眼，大概是想起面前这位姐姐是个陌生人，她连忙收敛下，开始观察四周。银苏也往人群中看去，乌泱泱的人群挤满整个大厅，从刚才那些声音中可以推测，这里面有很多新人玩家。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通关三个新人副本后，就不会再匹配到新人玩家了……她总不能又开始轮回了吧？银苏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和惊声尖叫的陌生同伴，她觉得应该不是……肯定不是！银苏将注意力集中到副本上。筑梦公司…… 筑梦公寓…… 难道是因为这个副本和现实有关系？被拉进来的玩家很可能都是在筑梦公寓里面或者附近的人…… 比如她身边这个女生，只比她先几秒钟进入公寓而已。而且参加这个副本的玩家是不是太多了？大厅的人目测就有百多人……好多新鲜小伙伴啊！ …… “行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嚎了！”有人受不了，站出来呵斥一声，“这个副本很奇怪，我劝大家还是先搞清楚情况，不要错过开局线索！！” 这人的话得到大部分老玩家的认同，他们眼神都有些不善地盯着那些害怕、尖叫、哭泣的新人玩家，如同看一群累赘和麻烦。新人玩家们可能是察觉到这些老玩家眼神里的不友善，逐渐克制下来，出于本能地开始抱团，逐渐聚集在一起。这些新人玩家中，有很多明显是相互认识的。这更加符合她先前的推测，新人玩家很可能来自筑梦公寓内部或是附近。而老玩家应该是从不同的地方拉进来的……毕竟一个地方不太可能聚集几十号玩家。银苏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老玩家和新人玩家的人数五五分，游戏依旧展现出了它的公平。和抱团的新人玩家不一样，大部分老玩家都已经拉开距离，彼此戒备警惕。银苏刚想收回视线，又倏地一顿，停留在靠边缘的三个人身上。站在中间的男人身姿挺拔，五官俊朗，仅是站在那儿都能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迫感。银苏记得他，那天晚上在广场外见过他，他们是禁忌调查局的人。怎么他们也被拉进来了？银苏无声的‘啊’一声，她这是倒霉还是倒霉呢？游戏会模糊玩家容貌来保护玩家离开游戏后的安全，但若是在现实世界里见过面，那这条规则就会失效。银苏仔细想想，对方当时应该没注意到自己，而且她还戴着口罩。只要现实里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出去后应该也不会记得她的样子。虽然她说过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她现在都不了解禁忌调查局，她当然要谨慎一点。银苏摸到脸上还在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只露出一双眼睛。 …… …… “江哥，这个副本很奇怪，有将近一半是新人……”度夏从人群中挤过来，低声说：“那些新人都是筑梦公寓的住户和附近的人。” 他们这种级别的玩家进入游戏，根本不会再遇见过新人玩家。可是这个副本却如此多的新人……太奇怪了。江歧低声说：“这个副本很可能是死亡副本。” 度夏没有江歧知道得多，听见这话面色一沉：“所以污染区真的是死亡副本的投影？” 江歧：“目前情况来看，是这样。” 度夏还是有点不理解：“可是以前的污染区，要到后期或者彻底形成后，才会有人失踪，筑梦公寓明显还是初期污染区，怎么会……” 第153章筑梦公司（2）现实世界的污染区，初期、中期进入只会在里面遇见一些怪物，那些怪物清理不完，它们会不停地出现。而某些特殊怪物会生出一个小型的‘幻境’，通关那种幻境副本也会有道具奖励，而且那种道具可以在现实世界里使用。但是到了后期，进去的人就会失踪，他们失踪不会像其他死亡副本那样还能出来传递消息。那些人是彻底失踪，再也见不到。所以一旦污染区彻底形成，就没人敢进去了。他们之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和死亡副本扯上关系，那就能解释了。后期进入污染区的失踪的人，全部被拉进了死亡副本。江歧暂时也不清楚这个副本的情况。初期污染区普通人都还能在里面生活，只是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可是他们今天在附近，突然就被拉进副本…… 江歧没有通关过死亡副本的经验，此时也只能提醒队友：“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個副本里，做好心理准备。” 度夏愣了下，迟疑地开口：“江哥，不要这么悲观吧？既然那个0101玩家能通关死亡副本，说明死亡副本是有通关办法的。” 度夏觉得以江歧的能力，通关死亡副本是有五成几率的。江歧倒不是悲观，只是目前的事实摆在面前。 “我们都没有通关死亡副本的经验，也没有可参考的记录。死亡副本既然在这之前无人通关，就证明它的可怕之处。接下来，该用道具的时候就用道具，不要想着省道具，活下来最重要。” 江歧都这么说，度夏后背有些凉意，“是。” 严元青也点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江歧往大厅中间看去，眉宇间都是凝重：“这个副本的主题应该和梦想有关系。” …… …… 大厅正中间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下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职业套装的女性NPC。 NPC面带微笑，安静地看着面前乱糟糟的人群。直到人群逐渐安静下来，NPC这才开口：“大家进入公司实习很高兴我能理解，不过我们还是先办理实习手续吧。” 这个声音和银苏进来的时候听见的那个声音一致。 “大家请排好队，在前台办理手续。”NPC抬手指向左侧，那边站着几个同样穿着蓝色制服的NPC，“排好队后，请不要插队哦。” 前台一共10个NPPC都有独立的大理石接待桌，在他们身后是一扇紧闭的门。前台NPC们此时都是面带微笑，那笑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得人心底发慌。新人玩家们哪里敢动。老玩家们可能觉得这个副本不太对劲，都不想第一个去当试验品。第一个是吃螃蟹还是帮别人避坑谁也不知道，他们宁愿谨慎一点，掐头去尾，中间最稳。银苏见禁忌调查局那三个人也没动的意思，她决定第一个去吃螃蟹，给她活蹦乱跳的同伴们打个样。她一出去，本来还窃窃私语的玩家们纷纷噤声，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银苏毫无压力地任由大家看，甚至还打招呼：“大家好，见到你们很高兴。” 不管是新人玩家还是老玩家，此时都只有一个想法——高兴什么？她脑子是不是不正常？江歧也抬头看一眼万众瞩目，像走红毯一般往前台那边走的女生，她戴着口罩看不清什么模样，不过那身气质很特别……不像个正经玩家。银苏很快停在第一个前台面前，用挑剔的目光审视前台。一号前台刚想说话，银苏眉头一皱，露出不满意的神色，一摇头又挪到第二个。只说不能插队，没说不能改变队伍吧？一号前台：“？？？” 其余玩家：“？？？”她在干什么？第二个想说话，银苏又挪到第三个……每次都是在对方开口前挪走，直到最后挪到第十个。这些NPC也没阻止她，可能是因为目前十个NPC面前都没人排队，她可以任意选择。后面已经没有NPC，十号前台觉得她这次应该不会再变了，“您……” 谁知银苏掉头，走回第一个前台，盯着她的脸，像是满意了一点：“看来看去，还是你最可爱。” 那语气，好像是在说：我允许你服务我。一号前台笑容都快没有了：“……”我应该谢谢你吗？银苏皱眉：“你怎么不笑了？你可是公司的门面，不笑像什么话？” 一号前台嘴角抽搐下，重新将笑容挂回脸上，“欢迎您加入筑梦公司。” 银苏平静点头：“谢谢，有加入礼物吗？” 一号前台笑容又有点维持不住：“……有没有可能，您是来工作的？” “工作是双向选择，你们不努力，怎么留得下员工？”银苏指尖在大理石台面上轻点一下，很大度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改进。怎么登记？” 一号前台：“……” 可能是怕银苏再刁难她，一号前台很快拿出一张纸，“您填一下基础信息。” 纸上的内容大部分都已经填好，只需要填写姓名、年龄和特长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银苏当场给自己新取了一个‘苏悯人’，一听就很善良的名字。特长…… 银苏抬头看一号前台，一号前台不知道她看自己做什么，只觉得她眼神有点怪，但还得维持笑容。银苏垂下头，在特长那一栏龙飞凤舞写下——杀狗。一号前台：“？？？” “好了。” 一号前台收回那张纸，拿出一个章盖上。随后她往后走，推开一扇门：“请您跟我来挑选梦想种子。” 银苏眉梢轻挑，还梦想种子……种出来能实现梦想？银苏觉得这个公司可能是个传销公司，她啧一声，跟着一号前台进入房间。房间里有很多玻璃罩，有的里面放着泥团，有的却已经空了。这个房间一共有25个玻璃罩，每个玻璃罩里面标有数字，从1-25。空掉的玻璃罩有13个，只剩下12个玻璃罩里还有泥团，那些应该就是所谓的梦想种子。一号前台指着那些玻璃罩：“您可以选择您想要的梦想种子。” 第154章筑梦公司（3） “这些都已经被人选了吗？”银苏示意那些空掉的玻璃罩。 “是的。” “……”看来除了玩家，还有NPPC比他们先加入。 “他们凭什么先选？”觉得不公平的职场新人开始闹了，眼神不善地盯着她，“他们是哪点比我们高贵？” 一号前台许是没想到银苏会突然发作，发作的理由还如此离谱，愣了一下才说：“他们先报到……” “先报到怎么了？既然大家都是一起加入公司，就应该公平公正。这些都已经被选过了，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不管，我不要选这些剩下的！！” 一号前台并没有被银苏威胁到，目光反而变得阴森起来：“还请您不要无理取闹，尽快选取您的梦想种子……” 银苏夸张的‘哇’一声，“你们区别对待我们，现在还说我无理取闹？” 一号前台表情越发阴沉，重复那句话：“还请您不要无理取闹，尽快选取您的梦想种子。” 银苏双手抱胸，像个整顿职场的强者，面对不公平勇敢说不：“我有强迫症，除非你把这里重新填满，否则我不选。” “那很可惜，您可能无法入职我们公司。”一号前台嘴角笑意扩大，眼睛里有半透明的丝线爬出来，迅速往银苏那边蔓延，“您若是后悔，现在选还来得及。” “你眼睛……”银苏盯着她，丝毫不见害怕，反而煞有其事地夸一句：“怪特别的。” 一号前台狞笑一声，铺天盖地的丝线迅速朝着银苏涌来，试图将她包裹起来。 “哎。” 一号前台只听见这一声叹息，丝线迅速朝着那边合拢，然而她并没感觉到丝线里有人。 “嗨。” 一号前台正奇怪，耳边倏地响起这么一声，她下意识扭头。银苏不知道何时站在她后面，伸手就抓她头发，将她往后狠狠一扯，她被迫仰头，泛着寒光的钢管落下，直直插进她右眼里。 “啊啊——” 一号前台惨叫一声，那些丝线潮水一般退回她眼睛里，鲜血顺着她脸颊流淌而下，染红身上的制服。银苏抓着她头发继续用力往下拉扯，一号前台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都是同事，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为什么就不肯满足我那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呢？咱们公司不是筑梦公司吗？我这样的小心愿都满足不了，谈何筑梦？这不会是個骗子公司吧？” 一号前台声音颤抖，不知是疼还是怕，“我……给你拿……” 银苏盯着她看许久，慢慢笑起来，声音柔和：“这才对嘛，大家都是打工人，没必要相互为难。” 一号前台：“……” 你是不为难，你是打算直接要我的命！银苏抽出钢管，扶着一号前台的胳膊，“我在那么多人里选择了你，证明我们是有缘分的。” 一号前台流血的那只眼睛根本睁不开，被银苏抓着的胳膊有种冰冷黏腻感，令她不适。一号前台很想骂骂咧咧：狗屁的缘分！那么多人，她怎么就选自己！！倒霉玩意！！可是对上银苏笑眯眯的眼睛，她只能憋屈地应‘是’。最后在银苏的注视下，捂着流血的眼睛将空的玻璃罩补上新种子。等所有玻璃罩补充完种子，她退到一边，僵硬开口：“您现在可以选了吧。” “这怎么选？”银苏看不出种子有什么区别，用钢管敲了敲玻璃罩，直接咨询一号前台。 “……”右眼的疼痛警告着一号前台面前这个人不好欺负，“数字越靠前的种子培育时间越短。” “培育时间短会如何？” 一号前台捂着右眼，用完好的左眼看向银苏，似乎又忘了刚才挨的打，开始阴阳怪气：“那就能更快实现您的梦想了啊，您加入公司，不就是希望早日实现梦想吗？” 银苏瞥她一眼，没计较她的不礼貌，径直走向1号玻璃罩：“那我就听你的吧。” 一号前台：“……” “我能养倆吗？”银苏又指着2号玻璃罩，唇角上扬，期待问：“好事成双嘛。” 一号前台嘴角抽搐一下，无情拒绝她：“不能。” 银苏不舍地看着玻璃罩里的种子，“那真可惜。” …… …… 银苏抱着一个花盆，神清气爽地从门内出来。一号前台跟在她身后，但和进去时不一样，她右眼在流血，脸上的笑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