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爸爸系列 6篇(H)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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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从季晏离接手季氏集团后，坊间对这位京北首屈一指的集团继任人的讨论就一浪高过一浪。一半是季氏集团自带的影响力，另一半则是因为季晏离本人。他行事雷厉风行，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改变季氏集团立足房地产行业的基本方针，宣布进军人工智能领域。这独树一帜的眼光和魄力，深受新一代年轻人的追捧，因而吸引了一大群粉丝。除了对事业的关注，不少人还会就他的外貌长相和私人生活八卦。所以这个话题一出来，热衷于吃瓜的网友们很快就扒出了女主。季晏离拿起手机一点开评论区，就看到了无数高赞评论。 “季晏离大学同级校友出来作证！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前女友，航空航天学院百年一遇的超级学霸，江清雾！” “我靠，江清雾？不是登陆火星那个机器人项目组的设计师吗……你们大佬都喜欢和大佬谈恋爱吗？” “啊？啊？啊？不爆恋情则已，一爆就来个这么大的？航空设计师和霸道总裁，这什么小说照见现实啊，我磕了，你们呢？” 看着水涨船高的高位热搜，季晏离右眼皮直跳，心里慌乱了起来。他的脑子飞速运转，正在思考处理办法，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晏离，网上爆料的新闻，都是真的吗？那位新晋成名的航空设计师，真是你的前女友？” 沉默许久，季晏离才低声回答。 “是。”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片刻后，季老先生很是高兴地啧了几声。 “那你们昨天见面都聊了些什么？有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啊？” 聊了什么？想起江清雾那冷淡的态度，和惜字如金的几个字，季晏离心口一窒。久久得不到回答，季老先生也大概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番。 “我就知道，你这些不肯结婚，是心里还放着一个人。看新闻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们要是真能在一起，爷爷为你高兴；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她又不是一般的姑娘，实在没有缘分，你就忘了她吧，不要为难自己了，她不是会停在你枝头的鸟儿，你再怎么等，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啊！” 这些道理，季晏离何尝不明白？可要他就这样放下，又怎么可能呢？毕竟这段感情并不像普通爱情那样纯粹。其中掺杂的肮脏的私欲和算计，又怎么会是一句轻拿轻放能解释的呢？尽管已经过了五年，再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让季晏离愧疚到彻夜难眠。如果说在遇到江清雾之前，追到夏之宁是他放不下的执念；那么从分手后到现在，和江清雾坦白一切，并诚挚地道歉，就成了新的执念。这些执念，比以往那些求而不得的不甘，更让他绝望痛苦。更让他，生不如死。第二十二章季氏集团还在召开紧急公关会议，江清雾就已经就此事做了公开回应。晨间新闻后，有一个关于“星耀”计划的直播采访。在获得上面同意后，记者就昨晚上发酵的热点进行了询问。在亿万人的关注下，江清雾很冷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谢谢大家的关注，但网上热议的那段恋情已经结束了，从项目开始到结束，我都是单身状态，未来一段时间也不会考虑开启任何情感关系，会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和学业中，请大家关注‘星耀’在火星上的探索之旅，也请大家继续关注S大航空航天院为大家带来的新惊喜。” 简单几句话，四两拨千斤，一下就把恋情热度压了下去。因为舆论涉及的是航空领域的科研人员，整个办公室在看完这段采访后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季晏离。他反反复复把这段新闻好了好几遍，才挥手结束了会议。楼外是连绵不散的苍茫大雾，置身其间，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冷意油然而生。清晨的朝阳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他也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人都离开后，秘书端来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季总，事态平息了，咱们这边还要回应吗？”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才传来季晏离有些嘶哑的声音。 “不用，找到拍摄照片的报社，寄送律师函。” 忙了半个月，官方安排的所有行程都结束了。江清雾带着不多的行李回了S大，又变成了航天航空学院的学生。她顶着新一届研究生的名头，继续跟在刘教授身边深造。陡然从物资匮乏、单调寂寞的基地里脱离出来，回归到大学的象牙塔里，她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看到那些年纪比她小了半轮、学籍比她高上两级的新鲜面孔叫她大师姐，她是真的不太习惯。刘教授看她那尴尬的样子，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当面就调侃起来。 “你跟在我身边五年，按理来说现在博士都快要毕业了，要我看大家都没叫错！只是当时走得急，忘了这一茬，现在补个流程手续而已，以你的水平资历啊，给你这些小师妹小师弟们上课都是不成问题的，谁不知道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啊，你不要顾虑这么多！” 听到这话，底下的年轻后生们都嘻嘻哈哈的叫起师姐来，气氛融洽至极。听得多了，江清雾慢慢也脱敏了，不再纠结这点小事。因为身份特殊，所以S大给她安排了专门的公寓，以保障她的正常学习生活。中秋假日，她抽空回了家一趟，去看了看五年没有见面的父母。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团圆节，聊了很多。她年纪也到了，家里人自然也会问几句她的婚姻问题，问她到底是什么想法。第二十三章江清雾知道，父母应该是看到了那些新闻，心里担忧，所以才关心一下。她不想让他们太操心，因而把心里话都告诉给了二老。 “爸，妈，你们也知道，我上一段恋爱结束的并不愉快，我其实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才彻底从阴霾里走出来。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着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美满的家庭？还是成功的事业？我迷茫了很久。” “直到做出第一个模型零件那天，我听到老师说，我手里这承载着辛苦和汗水的、不起眼的小玩意，以后会带着我、基地所有工作人员、以及亿万人类的期望，独自飞往神秘的、未知的外空，替我们看肉眼见不到的风景，替我们收集宇宙的讯息，为人类的未来迈出重要的一步时，我才豁然开朗。” “人这一生很漫长，却又那么短暂，一百年，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正是无数个一百年的积累，正是也无数人类为了传递文明的火炬，而牺牲了自我，才有了这浩瀚而漫长的人类进化史，如果能在这历史长卷上留下我的名字，那不比一些情情爱爱更让人心潮澎湃吗？” “每个人生出来都有自己的使命，既然你们给了我这万里挑一的天赋和才智，那我就该将这些东西发扬光大，让它产生更多的光亮，照耀更多人的前路，不是吗？” 只有高中学历的江父江母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的初衷，也不过是心疼女儿，不想让她一个人孤寂到老。但听完女儿的这一席话，他们也明白了她所追求的梦想，要比他们担忧的东西更为盛大、灿烂。他们或许不理解她所从事的到底是怎样一份工作。但他们尊重她做出的选择，尊重她那颗要为科学献身的赤子之心。他们要的，也不过是百年之后，女儿的生命走到尽头，再回望这一生时，最后的心情是幸福而满足的。对他们而言，这就足够了。获得父母的理解后，江清雾心里最后一点隐忧也彻底放下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新工作中。除了完成基本学业，她在刘教授的推荐下，还加入了国家科学院，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她却乐在其中。每接到一项任务，每算出一组新数据，每获得一样新发现，她都兴奋至极。身边人看她整天在实验室和研究院两头跑，假期也不休息，都劝她放松放松，不要把自己绷得这么紧。江清雾解释了无数次是自愿的，可大家还是不信。尤其是刘教授，几次三番批评后，见她还是不改，也有些恼火了，趁着周末就把她拎出来，非要她跟着一起去爬山。秋日的香云山满山枫叶如火，又是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学生们都露出了笑容。江清雾慢悠悠地跟在队尾，随手拾掇了几片好看的枫叶，打算回去做个标本。一来二去，她落下前面的师弟师妹们不少距离。眼看着都瞧不见人影了，她也懒得再追赶了，索性在路边凉亭里歇起气来。爬山嘛，最重要的就是开阔身心，到不到山顶不重要。江清雾这样安慰着自己，拿出手机，对着湛蓝的天空拍了好几张，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运动有益身心！” 看着这老人味十足的文案和照片，江清雾忍不住噗嗤一笑。真是上年纪咯！第二十四章许是秋风太舒适了，江清雾歇着歇着就打起了瞌睡。也不知眯了多久，再醒来时，她看到了学妹们发来的山顶壮阔的风光。 “师姐，你怎么还没上来啊？我们都打算返程了！” “刘老师说了，你这掉队得太严重了，身体素质太差，罚你以后必须参加集体活动！” 看着群里发来的消息，江清雾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发一条“遵命”出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她抬眸扫了一眼，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季晏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列表里还有没删干净的内鬼？那回去可得好好筛查一下了。季晏离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而他之所以跟过来，也只是想正式地和她道一次歉。所以哪怕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愉，他也只能咽下心头那些失落，艰难地开口。 “清雾，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江清雾却并不想接受这句道歉。因为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她而言并无任何作用。如果接受了，那就意味着她过去五年还在为旧事耿耿于怀。可她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而已。所以她只回复了他一句话。 “我不需要这句对不起，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明白了吗？” 这一句话，远比千万句斥责和控诉，更让季晏离本就浸润在懊悔中的心痛苦。如果道歉毫无意义，那就意味着他永远也不能为自己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赎罪了。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泛起了痛，拉扯着他的神经。他再控制不住情绪，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我，我那时候太蠢，不知道真心可贵，是我错了，我不该利用你，也不该骗你……” 这潸然泪下的忏悔场景，落在江清雾眼里，却比热搜上那些八卦还让她感到无聊。她从包里拿出水喝了几口，没有打断他，脑子却放空了，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等他说完投来一个无措的眼神时，她才悠悠开口。 “说完了？” “你说得所有内容，我都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唯一想说的是，我离开的时候，把你送给我的所有礼物都退给你了，五百三十一块二毛五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应该收到了吧？” 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轻轻地点了几下头后，江清雾才接上话。 “那你是不是该把我送你的东西都退回来啊？折成现金也可以，怎么说也有个四万多块吧，加上五年利息凑个五万吧，你让你秘书送到S大航天航空院办事处，报我的名字就行。” 一番话直接让季晏离脑子宕机了。他摸不清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原谅的意思吗？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或是其它他想不到的原因？无数种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也知道机不可失，连忙回答了她。 “五万，五万怎么够呢？清雾，你要再多，我都愿意给你的。” 果然是季氏集团的总裁，真是够大方的。但江清雾并没有被这巨大的利益诱惑到。她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只是坚定地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不用，五万就行，多一分少一分，我都不要。” 说完，她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绕过他往山上走去。爬山小队马上就要下山了，她可不能把摸鱼的事泄露出去！第二十五章第二天，季晏离亲自把五万块送了过来。江清雾等到五点快要下班了，才抽出一点时间过去领钱。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还等在里面的季晏离。她也懒得管他抱着什么目的，拿起钱就要走。季晏离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一直到了实验室外，才终于沉不住气叫住了她。 “清雾，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只肯要五万块，只要你开口，就算是五千万五个亿我都会补偿给你的。” 补偿？好一个补偿啊。听到这个词，江清雾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她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这个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锦衣玉食、挥霍无度养成的公子哥，忍不住说了几句真心话。 “你不觉得‘补偿’这个词，对我而言是一种冒犯吗？在那段感情里，你是骗了我，但我从头到尾说过的每一句话，许下的每一个承诺，都是认真的。而我最后选择结束那段感情，也不过是因为我看清了你这个人，对这份爱情死心了，我问心无愧，为什么需要你的补偿？” “我之所以要拿回这五万块，也不过是因为我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我知道赚钱有多辛苦，不想让我曾经付出的努力，成为你们这种公子哥随手倒掉的一瓶香槟罢了。五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在我眼里却重逾千钧。我只是想让我的所有劳动成果都发挥出价值而已，和你这个人、以及逝去的那些过往都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脑补太多。” “最后我想告诉你，我和你在五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往后也不过是陌生人关系，还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就这样，后会无期。”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实验室。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季晏离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滞了。日暮降临，夜色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团团包裹住。他只觉得自己沦落在了这无尽的长夜之中。此生，都不会再醒来。江清雾拿着热乎乎的钱去了一趟实验室，递给了正在筹措捐款事宜的学妹。几天后，她以前打了三份工才赚回来的这些辛苦钱，就能到达山区小朋友们的身边了。这些钱可能会变成爱心午餐，可能会变成书籍课本，也有可能会变成试验器械…… 可不管变成什么，最后都会成为托举着小朋友们成长的一份助力。一想到某个小朋友因为多喝了几瓶牛奶就蹭蹭长高有了健康的身体，或是学习到了更多的知识能走出大山，亦或是因为试验爱上了有趣的科学，日后也成为探索太空的一员，江清雾就开心。她哼着小曲回到实验室，整个人由内而外都透露着高兴。一旁的博三师姐凑过来，撞了撞她的胳膊。 “清雾，听说了吗？好像最近又有大动作，又要去沙漠里吃沙子里，你什么想法？” 江清雾心潮澎湃。她一刻也等不了，直接拿出了手机，给刘教授发去了消息。 “老师，是不是又有新项目了，我有这个荣幸加入团队吗？” “这次可要去八年，你确定吗？” 江清雾比任何时候都确定，坚定不移地交出了心中的答案。 “我确定。” 实习生整顿职场拿我开刀，爱我如命的总裁女友为我出气要捧杀他，将我赶下副总之位，反手提拔他当副总。她给实习生买豪车代步，买别墅当宿舍，都说是捧杀局的一环，求我忍耐。直到我妹妹心脏病发，我求女友预支工资给妹妹当手术费，她一口答应。可手术当天，我在医院从天亮等到天黑，没等到打款，只等来实习生发的朋友圈嘲讽：「我家总裁姐姐人善被人欺，员工要预支工资，万一跳槽不还怎么办，我直接驳回啦！ps:某些人以后想骗钱想些合理的理由！」妹妹不治而死，女友才姗姗来迟打电话来哄：「别生气了，让安安的手术再拖两天，我忍辱负重，都是为了让林嘉明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你放心，过两天他生日，我会让他出丑，失去一切，到时候我和你办个豪华婚礼，让安安高兴高兴！」可我早就明白，所谓捧杀，只是偏心的借口。我不会再要她了。 1 「许，你真要跟我们一起走吗？太好了，我们两天后出发！」电话那头，国外大厂的HR无比激动。他们等了我七年，甚至专门在国内建了分公司，就为了方便挖我。「嗯。」太平间里，静的能听见回音。我最后看了眼才十岁的妹妹安安泛青的脸色，在死亡通知书上签字，找到医生。医生说火化需要提前缴费两千。安安病危后，我多年存款见了底。这些年我一心围着女友姜雪宁转，没有朋友，她将我拉下副总位置后，同事也和我疏远。现在，我连一个愿意借我钱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