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想了想,路蓁蓁开口道:“咱们夫妻一体,那些女眷你就交给我好了。反正夫人外交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出面见那些女眷,在里头挑几个看得顺眼的,平日里多来往一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若是你们男人出马,反而露了痕迹。若是涉及朝廷机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需要打听哪些消息就行,这样也不用担心泄密——” 傅知易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放下碗筷,握住了路蓁蓁的手,认真的道:“蓁蓁,你这话就生分了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并不是怕你泄密。” 想了想,这已经到了南越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想瞒也瞒不住了,索性也就全说了吧。 让媳妇儿心里有个数,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原来他被外放南越,还算是兰大舅舅给求来的。 在德清大长公主和三皇子勾结的事情,被查出来后,皇帝自然要派人去查两人的底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有线索隐约指向了德清大长公主和三皇子,私下蓄养私兵。 兰大舅舅那边也查出来,近四五年来,本是拨付给边关的军饷,总会有一大笔,在拨付出去后,就神秘消失,最后顺着线索追查,一直追查到了南越这边的钱庄,被神秘人取走后,再无踪迹。 另据可靠的情报,说是在南越这边本已经探明有铁矿,折子上报朝廷,如此大的事情,六部不知道,皇帝居然也不知情,那折子也神秘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上折子的人和相干人等,那铁矿的位置如今也就无人知道了。 又查出来,南越百里外的绍庆县驻兵总兵任玉海乃是德清大长公主门下,最近几年,也有人上折子说他吃空饷,最后都不了了之。 综上所述,皇帝已经察觉到了三皇子和德清大长公主的狼子野心。 需要派人到南越这边来彻查,德清大长公主和三皇子是否真的蓄养私兵?还有铁矿一事,到底真相如何?如今铁矿是否有被人私下开采? 另外,那位任玉海吃空饷多年,兵部这些年送过来的武器,盔甲都在何处? 这都是要查清楚的。 而派谁来彻查,人选就是个大难题。 要有本事有手腕,忠心耿耿,另外,还要确定不是三皇子和德清大长公主那边的人。 而兰大舅舅想着傅知易要到南越这边寻求解药,这不正是现成的人选吗? 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 已经得罪了德清大长公主和三皇子一系,这样强大的敌人,怀柔和认输投降都是下策。 倒不如借用陛下的手,直接将德清大长公主和三皇子给按死了,永远不能翻身,以后才能官途无忧。 而且若是在这件事上立下大功,回京城后,妥妥就是皇帝的心腹,前途无忧了。 所以兰大舅舅提前给傅知易透了个气,让他做选择。 是在京城窝囊的活着,还是去南越豁出去,将德清大长公主和三皇子干趴下。 傅知易自然选择了后者。 也就有了兰大舅舅举贤不避亲地推举了傅知易。 而皇帝在考察了傅知易一番后,才正式确定了人选,和傅知易上演了那一场戏来迷惑德清大长公主他们,将人顺理成章地外放到了南越。 那苍沟剿匪,也是皇帝一系列铺垫中的一环。 水匪的消息早就传到了皇帝的案前,皇帝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傅知易外放,皇帝这才派禁军出马,剿灭水匪,并且驻扎在当地镇守。 也是为了掩护唐梁带着的那几百禁军南下的踪迹。 这几百禁军,跟着到南越,一是保护傅知易一行人的安全。 二则是若真查到了私军所在,恐怕傅知易调动不了当地驻兵,也怕调动了驻兵,却有人阳奉阴违,坏了大事。 而唐梁他们自然有法子能调动驻兵不说,还能起到监督的作用。 路蓁蓁听完之后,只能说,当皇帝的,这心眼子起码八千个! 好在皇帝还没有丧心病狂得让他们单枪匹马地过来,还给了三百个保镖。 就是不知道若三皇子真的蓄养私兵,肯定不是几百几百的,那不跟闹着玩似的吗? 估计也得上千了往上数吧,若真有个什么,这三百禁军抵抗得住吗? 脑子里理了理,才道:“这说来是三件事,弄不好实则是一件事吧?” 傅知易惊讶地看了路蓁蓁一眼,自家媳妇儿这般敏锐? 他在离京之前,跟兰大舅舅和皇帝也曾就此事讨论过,也估摸着,看似分开的三件事,实则勾连在一起,说不定就是一件事。 只是实在想不到,路蓁蓁只听他说了一遍,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路蓁蓁若是知道傅知易的感慨,估计会说,她虽然不懂政治,可她懂历史啊。 这种事情,历史上发生的还少?随便哪个朝代扒拉一下,就能扒拉几件出来对应得上。 第443章 拿他的密折传递系统当驿站是吧? 这厢夫妻俩说着正事。 千里之外的京城。 德清大长公主府书房,也正有人说着同样的事。 三皇子手里拿着一封信,脸上带着几分不满。 将手里的信纸重重的往桌上一拍,“那水匪的消息是怎么传到父皇耳朵里的?不是已经叮嘱过,凡是有关水匪的折子,就不要送到父皇面前的吗?怎么还是走漏了消息?” 德清大长公主端着茶盏,神色不动:“陛下乃天下之主,自然有咱们不知道的暗中渠道得知天下之事,这水匪近些年越发的猖獗,纸包不住火是自然的,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未免不是件好事。” “怎么会是好事?万一把我们供出来了呢?”三皇子急了。 德清大长公主将手里的茶盏轻轻的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冷声道:“你懂什么?这些年从水匪那边捞到的钱财已经不少了,而且那些水匪穷凶极恶,再养下去,只怕尾大难掉。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借着陛下的手,将他们给剿灭了,咱们也少了后顾之忧。” “至于你担心的被供出来,咱们又没出面,只让人跟他们联系,背地里支持他们,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 三皇子听了这话,倒是放下了心,稳稳地又坐在了位置上。 不过还是嘀咕了两句:“我这不是怕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连累了我和姑祖母嘛。” 德清大长公主低头,掩饰住眼底的不屑,忍耐地道:“你将心放在肚子里,别一天到晚听风就是雨。那边我放了眼线看着呢,真到了那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手封口的。” 说完也不看三皇子的神色,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倒是那水匪,居然又栽在了傅家小子的手里。这傅家老四莫非跟我们犯冲不成?” 三皇子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已然失了圣心,又被流放到了南越那边,这出去容易,回京城可难,有咱们在,还能让他回来京城不成?” “等将来,本王荣登大宝之日,就是他们一家子命丧黄泉之时。这等小人物,有什么好在意的?” 德清大长公主却神色严肃,想了半日才道:“虽说如此,可那傅家小子这次去南越,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咱们在南越那边的事情,可容不得半点闪失,还是小心为妙。” “那个傅家老三,他不也是傅家人,一直想在你面前表现表现吗?让他打听打听,看看傅家老四去南越,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三皇子虽然觉得德清大长公主未免太谨慎了些,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听德清大长公主的,不耐烦地答应了。 也没了别的心思,冲着德清大长公主拱拱手,就告辞回去了。 等三皇子离开,里头才走出来德清大长公主之子,靖宁侯。 他眯着眼睛,看着三皇子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道:“这三皇子也太过蠢笨了些,母亲,咱们真的要扶持这样的人上位吗?” 德清大长公主也看着三皇子离开的大门,半日,才慢悠悠的道:“你懂什么,越是蠢笨才越好拿捏。不然换个精明厉害的,扶着上了位,说不得反手就将咱们给收拾了。” “倒不如这样蠢笨的,扶上位了也能安心不是?” 靖宁侯眼睛一亮,和德清大长公主相似一笑:“母亲说得很是。” 御书房。 皇帝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冲着空荡荡的屋子问了一句:“老三又去德清大长公主府了?” 虽然没看到人,但是有人回答:“是,收到了一封信后,就去了德清大长公主府,呆了半个时辰就出来,然后去了得月楼,让人去寻了新任宁平侯那个庶弟陪他喝酒呢。” 皇帝手里的朱笔一顿,才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那信可是苍沟传出来的?” “是。” 皇帝冷笑了一声:“卫勇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让他剿灭水匪,他贪功冒进,不听人劝阻,若不是傅知易救了他,只怕连命都要丢在苍沟了。” “现在可好,还让人把信给传了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好半日,皇帝批完了手里的这一摞折子,顺手将朱笔往笔架上一放,揉了揉眉心,开口问:“南越那边有没有消息送回来?” “还是五日前的消息,傅大人一行已经顺利到达了南越,想来这两日就有新的消息送回来了。” 皇帝没说话。 过了大约一刻钟,那声音再度响起:“回禀陛下,南越的信到了。” “快呈上来。” 很快,从一扇不起眼的屏风后,走出一个相貌平常普通的太监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将木盒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这木盒乃是皇帝设的由各地暗卫和钦差单独上折子的方式。 消息放入这个木盒中,就已经锁死,唯有皇帝才有钥匙能打开木盒拿到消息。 若是外力破坏的话,那木盒里头的机关会直接毁掉里面的书信。 木盒完好无损,皇帝从下抽屉里摸出一个小钥匙,插入锁孔,小心的拧开。 里头放着好几沓的信呢。 皇帝立刻有了一种诡异的熟悉的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拿起所有的信后,最下面赫然放着一张纸条,是路蓁蓁那熟悉的墨团狗爬一样的字体。 若说有什么不同? 皇帝拿起最下面那张纸条,仔细端详了半日,得出结论,那就是这次墨团是在认真的狗爬。 仔细辨认了半天,得出了结论,路蓁蓁麻烦他把其他信分别代为转交一下。 皇帝几乎要气笑了,这里头好几封信呢。 有给兰家的,给傅家的,给老宁平侯的,还有给自家长乐的,当然还有自己的。 咋滴,这是拿他的密折传递系统当驿站是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给别人的,除了给老宁平侯的,都比给他的厚实,这就不能忍了。 大家都知道,当皇帝的人,是没什么下限,也没什么公德心的。 想到就要做到。 气笑了的皇帝索性把所有的信都摆在了自己面前,挨个拆开了来看。 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这信封都没有封口,大咧咧的就那么拿信封装着。 都不用皇帝费心费力的找手下的太监来小心拆封了。 第444章 保不齐是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先看了最薄的给老宁平侯府的,就那么简单的一行字。 皇帝的眼角一阵抽抽,这可真敷衍啊。 不过,这解毒是怎么回事?皇帝皱皱眉,将疑惑放在了心里。 又拆开了给傅家的那封。 这封信是给傅知易的母亲兰氏的,开篇就看得出来是路蓁蓁口述,傅知易手写的,全是腻歪之词。 什么离开京城,就开始想念;什么看到什么好风景,有遗憾没有太太在身边;什么这等美食,没有太太在一旁分享,美味都稍减灭三分之类的。 看得皇帝忍不住揉鸡皮疙瘩。 好容易看到了后面,才说到顺利到达,又说傅知易已经找到了金丝蝉,顺利解毒,正在休养中,让兰氏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看到了重点,皇帝对后头大段描写南越如何炎热,风景如何,美食如何就不怎么放在欣赏了,草草扫视了两眼,也就丢到了一边。 又看写给兰家的那封信,里头大同小异,也是说明了傅知易解毒一事,一切顺利,倒是多说了几句南越商业发达之类的。 最后是给四公主长乐的。 打开就看到信纸上沾惹了印泥的朱红,而且那纹路还特别的奇怪。 倒是没提傅知易解毒一事,反而是长篇大论的描写了路上的见识风光,风土人情。虽然都是白话,可在路蓁蓁的描述中,倒是格外清新有趣,就连皇帝都看进去了。 看到最后,才看到了路蓁蓁给长乐提到了那朱红的奇怪的纹路是所谓的防伪标志。 还说她千挑万选了一个核桃,以后就用这个做防伪标志。以后写的每一封信,看到骑缝盖着核桃印章的才是她给长乐的信。 若是没有,那就是假冒的。 信的最下面,还从各个角度拓印了核桃的纹路,好方便长乐核对。 皇帝看着最下面一排红色核桃纹,真是哭笑不得。 拿着和骑缝上的核桃小心的对比了半天,总算是对上了。 皇帝长出了一口气。 将信往旁边一放,笑骂了一句:“真是古灵精怪,一天天的就想出这些精致的淘气。” 一边示意那太监将信都装好,“装好后,按着信封上的都送出去。” 太监低眉顺眼的将信装好,揣入怀中,退了出去。 皇帝这才打开了最后那一封信。 这信自然不同之前那几封,而是用火漆封好了。 皇帝拆开,里头薄薄两张信纸,从头到尾快速的扫描了一遍,脸上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些。 又仔细拿着信逐字逐句的读了一会,手指头在桌上敲打了半日,才提笔写了几行字,盖上了玉玺后,拿信封装好,火漆封住,这才又放进了木盒里头。 敲了敲桌上一个小玉磐,立刻就有人进来,将这个木盒拿走,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宁平侯府。 胡氏正在处理府里的日常事务,旁边炕上坐着玥姐儿正拿着拨浪鼓逗博哥儿玩耍。 博哥儿快满百天了,他是宁平侯的嫡子,刚满月就被宁平侯傅知简给请封了世子。 身边四五个奶娘,又有大太太金氏还有亲娘胡氏看着,养得倒是白白胖胖的。 胳膊就跟那嫩莲藕似的,一节一节的,十分的圆润可爱。 此刻被两个姐姐逗得咯咯直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胡氏看着这一幕,难得的欣慰。 自从二房和三房都搬出去后,这府里就安静寂寞了许多。 别说老太太白氏不习惯,就是她都有些不习惯。 赵氏大着肚子,也不知道为何跟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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