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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从受伤到现在一直在赶路,正常人挨了两枪后,都该静养一段时日的。” 格里沙点头:“等到了彼得格勒,我们会在那停留一阵子,培养青霉素,还有让他休息一阵。” 菲尼克斯说:“我们也休息吧。” 露娜捏着手串:“可是……” 菲尼克斯果断道:“我们这边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这时候表姨和老婆婆肯定也休息了,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问她们,也许还能多解答一个疑问。” 提起那个疑问,露娜的神情沉凝下来:“是,的确该搞清楚这件事。” 自从抵达中美地区后,他们两个就经常在梦里看到盘桓于天际的羽蛇,两人在偶然谈起这件事后,才发现这不是神话故事看多了的巧合。 联想到羽蛇神本就是中美地区神话中的存在,两人都认为既然表姨认识本地的神棍婆婆,那就去问一问。 菲尼克斯下定决心,大不了砸钱,只要获得有效信息,那就是值得的。 但他们并不知道,秦追在梦中看到羽蛇的时间,比所有人都早。 秦追此刻的梦境以那辆清早八点出发的火车为背景,然而车上却只有他一人,格里沙、知惠、所有人都不在。 巨大的羽蛇跟随着行进中的火车,比人还大的瞳孔正对着秦追。 秦追问祂:“您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羽蛇的神情静谧,蛇身如同悠久的星河,只有眼睛如同流动的融金。 秦追与祂对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去触碰那眼眸。 下一瞬,他就换了场景,耳边是震天动地的炮|火。 有人靠坐在战壕看着照片,喃喃着一个名字,“伊莉丝。” 他有一头棕色头发,是个有些忧郁的美男子,与罗恩长得有几分相似,穿着士兵的衣物。 在秦追打量对方的时候,那人居然回过头,凌厉地喝道:“你是谁?” 他看到我了,秦追心中一惊,随后他立刻发现他们都是有弦的人,此刻他们的交流,便是因为秦追的弦,和对方的弦有了接触。 埃米尔看秦追呆呆的,换成了英语:“你是谁?” 漂亮的东方少年依然没回话。 埃米尔又换了种语言,说了句怪腔怪调的日语。 秦追发现他和男人不能通过弦明了彼此的意思。 在他没有学会俄语和法语时,他和格里沙、罗恩依然是无障碍沟通的,因为有弦的存在,他们能轻易理解对方传递的信息。 可他和这个男人的弦仅仅是让他们看到对方,秦追也不能通过弦接管对方的身体控制权。 他可以在小伙伴们允许的情况下,分享他们的触觉,甚至是帮他们给亲友把脉、针灸,但他和这个男人就不行。 幸好,秦追已经通过罗恩学会了法语。 秦追回道:“你可以叫我泰格,你又是谁?” “瑞士口音?”埃米尔惊疑不定地看着秦追,语气松缓了一点:“我是埃米尔,我猜你才获得这项能力没多久?” 秦追歪头,一脸自然地顺着对方的话开始演:“什么能力?” “通过脑子里的那根绳子和别人说话,我猜你认识几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鬼,但是要注意,如果他们心怀不轨地控制你的身体的话,说不定会让你丢丑,或者遇到危险。” 埃米尔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秦追露出了然的神情:“我是认识了这么几个人,但他们都很好。” 秦追大概能猜到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了——他看到了其他的通感家族。 早在几年前,虎爷和洋人们打架时(60章),秦追就发现和虎爷对战的一个日本人,疑似也有通感的能力,可惜他没有再见到过那个人,现在通过羽蛇的眼睛,他又碰到了一个通感能力者。 埃米尔笑了下:“那你的运气应该不错,我读中学的时候,和我同家族的一个性格恶劣的吉普赛小子,在上课时突然脱了我的裤子,我因此恨了他好几年。” 秦追在他身边坐下:“那你现在不恨他了吗?” 埃米尔将那张照片塞进怀里:“他和我一起参军,前两天为了保护我死了,我们有五个人,现在只剩我和另一个女孩了,战争夺走了我们的一切,那个女孩在意大利,我们的祖国是敌对的。”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秦追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小伙伴们都死掉了,只剩他一个,他该怎么过。 “我猜,你认识一个舍瓦利。”埃米尔突然露出狡黠的神情。 见秦追惊讶的表情,埃米尔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笑骂道:“狡猾的男孩。” 埃米尔指着自己:“我的全名是埃米尔.舍瓦利,我爸爸是亚伯拉罕.舍瓦利,一个建筑商人,他的弟弟在瑞士做大学教授,但我和他们不太熟,我在参军前从没离开过巴黎。” “你不是最近才获得通感能力,而是已经认识瑞士的舍瓦利家族成员好几年,所以你才能说一口流利的瑞士法语。” 埃米尔靠近,笑道:“你该和罗恩一样叫我哥哥的。” 下一瞬,炮|火淹没了他们的视野。 秦追惊醒,发觉自己依然在前往彼得堡的火车上,知惠在他对面睡得打小呼噜。 格里沙关心地问道:“寅寅,是做噩梦了吗?” 秦追轻轻摇头:“不,我……好像碰到了其他通感家族的成员了,他自称是埃米尔.舍瓦利。” 格里沙和他对视一眼,秦追立刻开始呼唤罗恩。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晚上 罗恩的伯伯亚伯拉罕,出场在31章。 第156章 血脉(二更)[VIP] “大伯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罗恩和法国亲戚也不是很熟, 好在还记得自己有几个堂哥堂姐。 “大伯结过两次婚,大伯母生了大堂哥皮埃尔,二堂姐朱莉, 因为产褥热去世, 三堂哥埃米尔是现在的伯母生的,他在1912年大学毕业, 之后就搬出去住了,和家里一直不亲,在开战以后,法国适龄的男人都要加入军队, 埃米尔代替身体偏弱的皮埃尔去了战场。” 罗恩叹了口气:“皮埃尔有哮喘,和我一样要靠茶碱过日子。” 秦追和格里沙交换眼神:“也就是说,罗恩真的有一个叫埃米尔的堂哥在战场上。” 那不是一个秦追幻想出来的梦, 他真的和埃米尔有交流! 格里沙分析道:“按照埃米尔的说法,我们这样同年同月同日生且能通感的人是一个家族,他还说你一定和罗恩认识好几年才学会了法语, 也就是说,除了同家族成员, 不同家族成员沟通时,不能越过语言障碍。” “我和埃米尔交流的时候, 只是弦碰到了一起, 但是没有缠到一起。”秦追思考一阵, 得出答案, “因为弦的接触面很小, 不能传递更多信息, 因此还是存在语言障碍。” 罗恩也在动脑筋:“他通过寅寅的瑞士口音,推测出寅寅认识一个舍瓦利, 是因为通感可以通过血缘传递吗?” 秦追点头:“我三舅也有通感家族,只是被他自己杀光了,埃米尔在听出我的口音后,又发现我和你的年龄接近,才会猜到我和你认识,这么说来,埃米尔以前应该接触过其他的通感家族。” 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有了渠道知道更多的和通感有关的事了,然而当秦追试着再次进入梦境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羽蛇的眼睛,只看到自己身处一片星河之中,四处都是星星点点。 这些星星大多已经黯淡,而且有的星星离秦追很远,他看了看,在星河中找到了埃米尔的那颗星星,他的星星离秦追最近。 这种感觉很奇特,秦追只凭本能就知道哪颗星星属于埃米尔,但埃米尔正处于不可沟通的状态,因为他睡着了。 秦追只能等知惠醒来后,又找了菲尼克斯和露娜,将他和埃米尔的对话分享给大家。 菲尼克斯惊讶道:“你也梦到羽蛇了?” 秦追:“你们也?” 第二日,菲尼克斯和露娜找到了表姨,她的名字是南蒂,是一个25岁的女人,皮肤是棕黄色,平时总是很沉默,但和露娜一样有很高的动物亲和力,在阿根廷老家的沿海地带认识很多迁徙的鲸鱼。 六人组对南蒂表姨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煮的企鹅很好吃……对,就是企鹅,南蒂表姨还会煎企鹅蛋,也会吃海豹和鲸鱼的肉。 秦追从不置喙南蒂阿姨的饮食习惯,人家祖祖辈辈都活在南美,吃点南美海岸线能逮得到的物种,对那些动物的威胁还没有工业化大,他一个亚洲人没啥好叽歪的。 南蒂听到露娜的来意,停止磨刀的动作:“找科勒尔干什么?算命吗?她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我学的才是真材实料。” 露娜:“我知道您真能把别人咒进厕所拉到起不来,但我要问的是其他事。” 南蒂将刀塞回绑在小腿的刀鞘上:“和我来吧。” 在露娜和菲尼克斯的想象中,一个靠算命为生的印第安女神棍应该住在破旧的屋子里,室内缭绕着神秘的精油香气,说不定还要摆几个神像。 结果科勒尔阿婆住在精致的欧式小别墅里,种植了满园花卉,她坐在摇椅上,为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算命。 但菲尼克斯旁听了一阵,发现科勒尔与其说是算命,不如说是话疗,客人们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的,和科勒尔交谈一阵,就会觉得马上要时来运转,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蓄势以待,科勒尔还调解家庭关系,劝说一家和睦,甚至兼任媒婆,帮客户找合适的对象。 露娜不由得赞叹:“有些钱该让人家挣,有科勒尔在,整个社区的氛围都和谐了。” 他们等了半天,直到吃午饭时,科勒尔才停止工作,邀请他们进入屋里。 室内摆着一尊蒙着轻纱的神像,南蒂对神像行礼,又压着露娜和菲尼克斯一起鞠躬:“不用下跪,祂是很宽容的神,在我们即将覆灭时指引我们去了阿根廷南岸,我们这一支才得以幸存。” 露娜好奇神像的真面目,想要去揭,被科勒尔拦住:“不能对神不敬。” 露娜好奇:“为什么要盖住呢?” 科勒尔简约地答道:“因为祂是不可直视之神,星空之龙,我们相信祂是原始之神,来吧,我给你们倒茶,找我有什么事?” 菲尼克斯道明来意:“我和露娜近日都在做梦,梦中有巨大的羽蛇。” 科勒尔平静道:“库库尔坎的后裔回到故土,当然会有所感应,其他后裔来到这也会见到祂。” 露娜坐直:“库库尔坎,是羽蛇神吗?” 科勒尔道:“很久以前,阿兹特克习惯培养那些默契无间的人做战士,他们可以隔很远说话和沟通,但他们诞生的条件很苛刻,一,要有库库尔坎的血脉,二,他们要在同一天出生,本来库库尔坎的后代就不多,同一天出生更是要看命运,有的时候,一天只能诞生一个库库尔坎的后代,那这个孩子就没有家族了。” 科勒尔一摊手:“但是从那些白人跑到我们这里开始,库库尔坎的血脉就稀里糊涂地流传到其他地方去了,倒是我们本族的人口一直在减少,这样的战士已经快没有了。” 这就要说到殖民者掠夺各洲资源人口,还有屠杀原住民的往事了,硬算起来,菲尼克斯和露娜都是殖民者的后代,但他们也同时是库库尔坎的后代。 而且按照科勒尔的说法,通感这项能力是通过源自中美洲的库库尔坎的血脉传承的话,那岂不是说秦追、格里沙、知惠、罗恩也有中美洲的祖先?这基因传递也太远了点! 秦追:“我妈妈舅舅那一家住在沿海,祖上有外来的血脉还好说,知惠的话……” 知惠沉痛道:“应该是我生父那边的血脉吧,我猜是这样的,你看,和虎爷打的那个日本人也会通感。” 格里沙唏嘘道:“我这边应该也是爸爸那边传过来的血脉,我的祖父是一个海军军官的私生子,海军军官肯定会出海的,但我祖父好赌,把他爸爸留下的那点钱都挥霍光了。” “你们在听朋友说话吗?”科勒尔突然这么说着,让听秦追、格里沙、知惠说话的菲尼克斯和露娜一惊。 两人遮掩好神色。 科勒尔也没有追问,继续说道:“我的祖上有过库库尔坎的战士,但到我这一代知道的已经不多了,一个家族里只有一个人的能力是最强的,他是家族所有人通感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可以和其他家族沟通,像纽扣将所有绳子都扣住,一旦这个成员死了,你们要再进行多人连接就会累很多,而且也会失去和其他家族沟通的渠道。” 大家都看向了秦追,秦追点头。 “而且你们还可以借用彼此的特殊能力,有些库库尔坎的后代嗅觉很好,有的人听力很好,有的人力气很大,有的人会和野兽沟通,也可能什么能力都没有,但你们可以互相借这些能力,这也是库库尔坎的恩赐,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那串手串是我的祖先留下的,我送给你们,也许会有用。” 科勒尔摊手,示意她只知道这些,但这对19020212家族来说已经足够了。 菲尼克斯和露娜道过谢,两人一起离开科勒尔的住处。 露娜沉凝片刻:“我们要尽快赶到欧洲去了,你叔叔联系好军舰了吗?” 菲尼克斯:“我拍了电报问他,他说我们要在5月前到纽约。” 他们要尽快了,露娜跑起来:“那就走吧!为了我们的远房亲戚罗尼,不敢想象,我们六个居然在很久以前有过相同的祖先!” 冒冒失失地跑起来会让自己显得没有绅士风度,但这一刻谁会在乎呢? 菲尼克斯也奔跑着,他轻松追上露娜:“那很好,很久以前,记录我们生命的血液在库库尔坎的体内流淌,彼时我们亲密无间,多年以后我们依然是兄弟姐妹!” 他们迎风奔跑,肆意快活,青春如美洲海岸线永不停息的潮声,赋予他们爱与热血,而他们终将在血脉的指引下前往同一个地方相聚。 “感觉就像我们也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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