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起。顶多在楚暮云曾经仅有的几个粉丝舔颜向视频里出现过几帧。 “因为当时我感觉以你的条件，不可能总是当龙套。你外形演技都挺好的，单人戏经常一次过，签的天盛也不是什么小公司，早晚能出头，所以对你印象还挺深刻的。”姜文浩笑容友善。 他现在算是二线明星，走痞帅路线的，演校霸十分适配。在娱乐圈一路走过来也挺顺风顺水，从网剧配角做起，逐渐升咖到大剧的主演。 楚暮云的演艺之路就要坎坷得多了，一直在谷底，最近遇到大王后才翻身。 “这么看好我啊，感动。我空窗了很长一段时间接不到戏，前阵子都快退圈了，换了公司以后才有戏拍。”楚暮云说。 “有戏拍就是好的开始，说明我没看走眼。”姜文浩说。 “这么说你们俩都是演技实力派啊，”李云博则说，“我第一次拍戏，你们多担待着点，也带带我。” 他是创作型歌手出道，《青春回环》的主题歌也是由他演唱的。长着一张娃娃脸，剧中的学神扮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日常都穿校服，是一个有点木讷的经典好学生形象。 “行啊，对戏时我兜着你一点。” “放轻松，不紧绷就成功了一半。” 姜文浩和楚暮云都说。 “那就提前谢谢你们了！”李云博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啪”地抬起右手给他俩敬了一个红领巾队礼，配合他刚拍定妆照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黑框眼镜和高中校服，有一丝丝的好笑。 三个人都笑了。 楚暮云心想，这个剧组氛围不错，比拍《错位》时跟骆易从剧里撕到剧外好多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闹那么多幺蛾子，只想好好拍戏。 回到酒店，楚暮云栓上太子在酒店庭院里遛了一圈，遛完回来洗澡。 然后坐在床上，拍了张腿照。 嘻嘻。 大王今天打赏了77万，我给他发张福利不过分吧。 点击发送。 照片里，一条腿微屈着裸/露在外，另一条夹在薄被里若隐若现。小腿曲线优美，大腿浑圆有肉感，肤色白如凝脂，膝盖和脚踝上又透着薄粉。 像这样带点儿遮掩，反而更引人遐想，诱使人的视线顺着被夹住的薄被往里滑去。 发出去后，对面沉寂无声，并未回复。 楚暮云也没有干等，他切出微信，再次播放了陆含璋之前发给他的两分钟音频。 “爱妃，今夜月色如水……” 浑身发热，他蜷起了双腿。 半小时后，楚暮云收到了新鲜热乎的一万块。也几乎在同时，薄被底下浸湿了一片。他给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换床单，软着腿钻进了浴室。 总裁办公室附带的生活区里，陆含璋浑身裹着热汽，披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 之后，楚暮云在片场拍戏，或者在酒店里休息的时候，不定时地，每天能收到一两次来自陆含璋的一万块转账。 陆含璋像是放飞自我了，完全不装了，楚暮云都没想到他能这么开放，一想到每次转账都意味着什么，身体也不禁兴奋到微颤。 不过楚暮云还是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态度突变的。之前连拥抱一下都要避开，想亲他都要靠强吻。 ——其实是破罐子破摔了。 在人前，陆含璋依然西装革履，装出一副年轻有为精英总裁的人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楚暮云这里，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禽兽，抛弃了一切道德和教养，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 楚暮云在《青春回环》里演的是校草江岚。 江岚暗恋学神丁一鸥，他觉得丁一鸥很聪明，很厉害，好像什么难题都难不住这个人。 而且丁一鸥有时候会在他放学后打工的小咖啡店里写作业。如果没有别的客人要招待，他可以拿着不会做的题目去找丁一鸥问，丁一鸥会耐心地给他讲解，在草稿纸上书写解题思路的那只手自信又稳定，似乎永远都不会错，笔迹也那么的工整漂亮。 ——江岚成绩不好，但他其实是有一颗想要学习的心的。他只是没有能静下心来学习的条件，打工挣钱和照顾年迈的奶奶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至于丁一鸥，他宁愿在校外的小咖啡店写作业，也不愿意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他的卧室没有门锁，父母随时可以闯进来，查看他有没有认真学习，还是在戴着耳机偷偷听歌，或者正在偷看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闲书。要不是为了英语听力，他父母连他听歌的设备：耳机和功能极度单一的老人机，都不会给他买。 今天的几场戏，拍的就是江岚和丁一鸥在小咖啡店里的几次相遇，是在三个人的学习小组组建之前的事情。 ——江岚留意到了那个经常独自待在咖啡店一角写作业的少年。看起来是那么专注，旁边聚会的学生们吵吵闹闹，也一点都影响不了他。 ——江岚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是其他班的同学，年级第一，人称学神的存在。 ——江岚犹豫了一下，带着作业本来到丁一鸥面前向他求教。 ——江岚看到丁一鸥进了咖啡店，主动调了一杯拿铁，端到丁一鸥面前。 丁一鸥抬眼看他，面露惊讶，江岚说：“这杯拿铁感谢你教我数学题。”说着情不自禁地笑了。 因为家境的缘故，江岚的底色是清冷坚韧的，很少露出笑脸。 当这样的人一笑起来，如春冰破冻，加倍动人，眼睛里仿佛全是潋滟的情意，让人情难自禁地沉溺进去。 丁一鸥脸红了。 “咔！” 镜头外，导演大声叫停，语气充满无奈：“李云博，你脸红什么？你的暗恋对象是校霸！现在你应该是根木头，只把江岚当做普通同学，懂吗？” 片场里响起一阵哄笑声，可能是被导演说了觉得不好意思，李云博脸红得更厉害了，他连声道：“明白明白。” ……然后又“咔”了好几次。 反复拍了十几条，好不容易过了。 李云博跟楚暮云说对不起。他表现得太糟糕了，害楚暮云陪他一起重来了这么多次。 楚暮云说：“没事啊，拍戏NG很正常的。” 确实很正常，何况李云博还不是科班出身。 傍晚剧组发放盒饭，大家都在租借的片场隔壁的餐馆里吃饭，楚暮云边吃边玩手机，李云博端着盒饭凑了过来：“我好像入戏了，有点喜欢你了。” 楚暮云心思还在和陆含璋聊的微信上，随口说：“入戏太深说明戏演得少了，多演演能治好。” “叮”，微信上弹出一笔一万块转账。 楚暮云点了领取，脸色有点泛红。 看到这一幕的李云博：？钱性恋？看到钱会脸红？ 他脑子一抽，忍不住说：“我也可以给你打钱，给你打一万，两万，多少都行。” 他写的歌还挺火的，参加一场商演也有几百万进账，他有钱。 “啊？你要给我打钱？你是变态吗？？”楚暮云脱口而出，端起盒饭就原地挪开了一米，挪到了另一张桌子。他脑子没转过来，第一反应是李云博也用他的照片紫微了，还当面告诉自己，这算职场性/骚/扰吗？ “……”李云博很委屈。我想给你打钱你骂我舔狗也就算了，怎么还骂我变态啊？为什么给你打钱就是变态？ 楚暮云说完才反应过来，李云博应该不知道这一万块转账代表什么意思。 “呃，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虽然陆含璋还没承认男朋友的身份，但自己在这里说他又听不到，嘻嘻。 “就是那个给你转一万块的人吗？”李云博失落地问。 “是他。……你怎么还偷看别人手机。他给我打钱是我们俩之间的小情趣，你掺和什么。”楚暮云嫌弃。 “我知道了，对不起。”刚刚春心萌动的小歌手心碎了一地，低着头默默扒完了饭，黑框眼镜底下，红了眼圈。 没人想到，一个李云博的站姐正巧抓拍到了两个人坐一起吃饭、楚暮云脸色泛红的那一幕，当晚就放到了网上。 第二天转发量就很高了，剧粉和双方粉丝都磕了起来。剧组顺势买了点通稿造热度，开炒剧外真人cp。李云博的经纪公司也乐见其成地买了一些，至于星悦，当然不可能跟进。 总裁办公室里，陆含璋看着“李云博楚暮云疑因戏生情，亲密共餐”的营销号标题面沉如水。明知道是炒作，但他抑制不住地心梗。 在他一通电话过后，那些通稿很快就在全网消失殆尽。就连剧组和李云博的经纪公司都收到了警告，不许和楚暮云炒cp。 而他的电脑里，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隐约可见“协议”二字。 一整天都忙着拍戏的楚暮云完全是村通网，还没看到通稿的影子，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晚上，他难得收到了来自i人陆含璋的视频通话申请。 一接通，陆含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隔着网络审视他。 “怎么啦，你想看我哪里呀~”楚暮云伸长手臂，让手机离得远些，把全身都拍进去。 “看你有没有和别人交往的迹象。”陆含璋终于开口，声音有点沉冷。 “咦？”楚暮云说，“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 “你不放心那我脱光了给你看，你找找有没有和人偷/情的痕迹？我皮肤白，有红痕很容易发现的。”楚暮云逗他。 “……不用。”陆含璋的耳朵又红了。 楚暮云心想，明明会一边用我的照片紫微，一边给我打钱，竟然还会脸红，嘻嘻，大王真有意思，好喜欢逗他。 他眼珠一转，又说：“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很不公平！” “嗯？” “你有那么多张我的照片，我却没有你的照片。我也想看你的腹肌，你拍给我看嘛。” “……等你回来给你看。” 好耶。 小妖妃笑颜如花。 大王这是松口了吗，他就快要吃到大王了？ 视频挂断之后，楚暮云就睡美容觉去了，不知道有人临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健身房默默加练了一个小时。第二天还把私人教练叫了过来，针对他的身体数据，制定了严格的训练方案和近期食谱。陆含璋的腹肌本来就练得很好，他想雕琢得更完美。 …… 说开了之后，李云博还算安分，也没有再找楚暮云说什么奇怪的话。 就是“咔”的次数有点多。 他本来就是歌手跨界来当演员，没有表演经验，这样倒也正常。 拍戏中途，“校霸”姜文浩的素人女友来片场探班，楚暮云有点印象，好像和几年前的网剧剧组来看过他的女友是同一个人。 中午，除了李云博独自坐在远处，其他几个年轻演员聚坐在一起吃饭闲聊。 “痞子校霸，清冷校草，颜值登对，你俩how pay！”姜文浩的女友笑眯眯，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真好磕，我在原作里就吃你们这一对。” 姜文浩玩笑般作势推她一下：“想磕就去看剧，剧外磕什么磕。” 楚暮云放心了，正牌女友开得起这种玩笑，说明姜文浩确实笔笔直，是个直男。他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背景里传来悠扬的口琴声，细听还带有一点悲伤。李云博不吃饭，坐角落里吹口琴，时而在一张纸上涂涂写写，颇有几分音乐诗人的模样。 “他在写新歌吗？好投入，剧组里也在写。”姜文浩女友不禁说道。 “我猜是因为刚失恋，所以在写歌。”姜文浩看过去，又笑着隐晦地瞟了楚暮云一眼。 “失恋？和谁？”姜文浩女友陡然兴奋。 楚暮云：“……”别看我，我不知道啊。 他不想扯上关系。 该不会李云博被他的拒绝刺激出写歌的灵感了吧。 他也见过一些李云博这样的例子。有真的因拍戏产生感情谈上的，也有戏拍完了荷尔蒙散去就立刻下头的，说不好，不过那都是李云博自己的事。他已经明确拒绝了，也不可能给机会。 除了剧组午饭时间经常响起的忧伤口琴声，拍摄一直正常进行，没出什么意外。 两个月后，《青春回环》顺利杀青。 飞回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楚暮云开视频和大王聊了聊，然后道了。 没说很多话。 明天就要见面了，有话都想留到见面再说。 楚暮云熄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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