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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何?这工作你干不干?” 他低头逗肥耗子玩,把选择权交给了秦璎。 静默片刻,听见秦璎叹了口气:“干!” 老苗深沉模样一收,哈哈直笑:“八字骗不了人,你命逢华盖,注定与神秘事物打交道。” “就算你不找事,事也会来找你!” 回想床底下的龙骨和衣柜里的那只箱子,秦璎默然无语。 老苗交代尹敏敏给秦璎办手续,肩上蹲只灰耗子扶着老刀去医院。 见他走了,自来熟一点的尹敏敏挽住秦璎:“走,我带你逛逛。” 话音未落,刚刚离开的老苗又折返回来,对他们三人道:“对了,昨天那场雨来得诡异,风暴中心居然在老城,你们去街道走访一下!” “一定是什么异常事件!” 他交代完就走。 尹敏敏冲他背影一瘪嘴:“异常,异常,青天白日人口密集的地方能有什么异常。” “你说对吧,秦璎姐。”她转头问秦璎。 秦璎笑容有点发僵,答道:“对啊。” 确实不是异常事件,是异兽呢! 第29章 箱子的由来 在老苗走后,尹敏敏带着秦璎来到一间办公室。 文昊内向不爱说话,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尹敏敏比秦璎小两岁,才二十四。 她的办公室不大,一开门秦璎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东西。 是一面萨满鼓和一个一套五彩斑斓的神装。 尹敏敏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家传下来的东西,咱们这是古文化保护所嘛挂着也没关系的!” 解释了一通,尹敏敏拉着秦璎给她办了手续,签了合同。 秦璎看见合同上的工资数字,有些牙疼。 幸好她不是真指望工资过活,不然上吊死了算了。 尹敏敏在旁笑道:“是很低,不过来这工作大家都不是为工资待遇啊。” 秦璎不由问:“那图什么?” 尹敏敏闻言惊讶:“璎姐你不是为了治眼睛的东西吗?” 她这才留意秦璎并没有戴眼镜。 奇道:“我听老刀叔说,你眼睛受了很重的伤,现代医学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秦璎面不改色道:“今天戴的隐形眼镜。” 尹敏敏跟她不熟,不知道她的情况被糊弄过去:“难怪。” 小姑娘年轻性格好,笑弯了眼睛安慰秦璎:“没事,过段时间你的眼睛就有救了。” 她用手指指着心口:“你别看我现在活蹦乱跳,其实我之前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床都下不来。” “后来是在所里治好的。” 秦璎神情微动:“怎么治的?” 尹敏敏张了张嘴,但发出一个音节就立刻住嘴。 她双手合十对秦璎歉意一笑:“涉密我不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见状秦璎放弃从她这打听,转而询问起另一件事:“我平常要干些什么?” 秦璎这文员的工作原本就不难,处理一些上头的文件,接待来访人员管理档案之类。 不过根据尹敏敏说,几乎没什么重要文件需要处理,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访。 鉴于她现在的眼睛状况,她目前只需要做一些寻访之类的小工作。 对此,秦璎很高兴。 处理完杂事,尹敏敏本想说跟秦璎去吃一家新开的臭豆腐。 但秦璎婉拒了,她预约了检查眼睛。 听说这事,尹敏敏忙让秦璎快去,明天再来上班。 秦璎踏出文化馆的大门,回望了一眼门上的牌匾。 刚刚接触下来,除了寻访神秘古文化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正常,并没撒谎或者欺瞒。 没有人发现秦璎的小秘密。 不过她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出门拨通秦志国的电话。 秦志国叼着烟正好在开车,电话里秦璎先主动交代了今天的情况。 然后直入正题:“舅舅,一楼杂物间里外婆的衣柜里有个木箱子,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箱子?”秦志国先是一愣,随后解释道,“那个是你外婆留给你的。” “以前我外公打仗缴获了一块好木料,传到了我妈,也就是你外婆手里。” “去年老太太病重,一直惦记着要给你留点东西,就让我请人做只嫁妆箱子给你。” “我放在杂物间里头,忘了给你说,怎么你自己找到了?” 秦璎若有所思应了一声:“嗯,找到了,雕工很好,舅舅一定花了大价钱吧?我补给你。” “补什么?你真要道谢的话,不如买两条烟送我。”说到这秦志国呛了一下,突然撕心裂肺咳嗽起来。 秦璎有点担心:“舅舅,你怎么咳得那么厉害。” 秦志国没当回事,一手握着方向盘:“刚刚呛到风,不说了我这来电话了。” 不等秦璎让他少抽烟,他已经先挂了。 秦璎摇了摇头,先去眼科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秦璎两眼珠子健康得像是新长出来的。 连检查的医生都惊奇扶眼镜,想问秦璎保养眼睛的秘方。 昨天还是半瞎的她厚颜无耻道:“少看手机,多做眼保健操。” 回家路上,秦璎去超市买了很多零食菜肉。 把她能看见的,和橡皮筋有关的东西都买了两包。 捆扎东西的橡胶橡皮筋,乃至于五颜六色缀着小彩珠的发圈。 她想着,把这些东西全丢进箱子去,让韩烈他们自己试,究竟哪一款能作平替。 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再想别的办法。 秦璎回到卧室,手刚按在衣柜门把手上,她先闻到焚烧白茅草的味道。 箱子里的人又在祭祀她? 秦璎拉开衣柜门,被涌出的烟气呛得咳嗽一声。 “这什么情况。” 她侧头,摆手扇开烟气。 待烟气散尽,只见箱子雕花上金纹熠熠。 散去的烟气中,摆着好几扎植物束。 叶子层层叠叠,簇着通红的果实。 都迷你得好像微缩食玩,散发着与体积不符的浓烈香味。 箱中传来韩烈的声音:“上神,这些是卑下收集来的瑶草。” “卑下还收到情报,出城往南三百里有异兽狌狌出没。” “食之善走。” “待卑下安顿好郡中事宜,便出发抓捕狌狌。” 韩烈跪在望楼中干劲满满,一副马上就准备出发的样子。 秦璎看着他那一身牛劲的样子,许久没有说话。 现在这口箱子对她而言比较鸡肋。 她顾虑这口箱子可能带来的麻烦,但也无法抗拒对这箱子的好奇。 听着韩烈老实巴交的细数,准备去哪给上神寻异兽,秦璎终是长叹一声。 船到桥头自然直,可能如老苗所说,她命逢华盖天生好奇心重,注定与这些东西结缘。 她对韩烈道:“别忙,你先试试这些东西能不能替代强弩弓弦。” 言罢,把买回来的各色橡皮筋全用烤肉夹夹了放进郡守府中。 箱子里,韩烈听见秦璎回应正觉高兴,下一瞬他便看见无数花花绿绿的筋索从天而降。 竟将郡守府前庭都淹没了小半。 “多,多谢,上神。” 他不由结巴起来。 第30章 向上神祈祷,拉屎要顺畅 秦璎用细胞夹夹住一根瑶草,对比搜索出来的瑶草资料。 “唤来匠人挨个试试,哪一种能用或者全都不能能用,最后告诉我就行。” 箱中韩烈老实点头:“是!” 堆在前庭的筋索约有百条,花花绿绿。 其中不少缀着颜色十分艳丽的透明珠子。 不知是何材料制成,近看无色透明,在阳光下却熠熠生辉,美丽异常。 韩烈心中不由再感慨,上神还是如此慷慨又有些……大喇喇的。 他心中赞着内外奔走,联系徐潭和负责保养弓弦的老匠工。 保养强弩弓弦需专门的油脂,和世代从事此行业的弓弦匠户。 如何融化油脂,如何涂抹油脂,几分厚几分力道,全看匠人经验。 养护得好的弓弦,越用越是强韧。 如雒阳城的弓弦,便是历代匠工带着茧子的手摩挲保养了二百来年的老筋。 可射两丈长的巨箭。 换做别处,弓弦匠户都是宝贝。 唯独这云武郡。 郡守花钱捐的官位,只想着尽快把买官钱捞回本,再续下一期。 没错,大夏的郡守是包年制度。 三年时间一到,不给京中天子交纳够足够的钱财,便得收拾收拾滚蛋。 因而在任上的郡守,一个比一个捞得狠。 眼见三年之期将至,上任郡守胆肥到克扣保养强弩的油脂。 他本计划得很好,先凑钱续上官,再想法子贿赂上头的人,悄悄弄一批弓弦。 他计划得很好奈何半路生出变故,死在了石刑下。 云武郡中的弓弦匠户姓吕,今年也有五十了。 干了大半辈子的工作,被遭瘟郡守给革职,老头儿气得。 要不是人死命拉着,他就吊死在教弩台前了。 进此一遭,又遇上大旱,老吕头本想着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谁知峰回路转。 被人敲门通知去郡守府看弓弦时,他心脏都跳停。 不由问:“是,朝廷下拨了新的冉遗大筋?” 老吕头鼻中呼哧呼哧,周身血液沸腾,只想再一展身手。 不料被来敲门寻人的郡兵迎头浇了盆冷水。 “不是啊!”面相憨直的郡兵,说话也直。 “啊?” 他就知道,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 老吕头按着心口的手一抖,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谁知那郡兵又一脸耿直道:“是上神赐的!” “什么?” 老吕头一个立定站稳。 上神赐的上等去壳精米,一粒便有半人高,皇帝老子也不一定吃过。 上神赐的滑溜溜药,更是让不少吃了观音土眼见着要撑死的人活命! 虽说得用竹筒强灌进腚眼子,用药的姿势比较不雅观。 但总比用细条子硬抠好啊! 若无上神赐的药,硬抠弄得到处是血肠头拖出。 还要烧烫了鞋底,一边敷一边把肠头揉回去。 以后,一辈子只能放松屁咯。 可有上神给的滑溜溜药,那可就顺当太多了。 受益百姓念着上神给出这样的神药,还想在溷厕给上神立神位祭拜。 老吕头精神振奋,不迭声催促道:“那走哇!等什么?” 言罢,他迈着步子朝郡守府跑。 那面相憨直的郡兵跟在后头追,这时候竟没跑过这老汉。 待进了郡守府,老吕头先被闪了下眼睛。 然后看着前院的橡皮筋小山,他深吸了一口气。 郡兵在后催促:“您走啊!” 下一秒,老吕头双眼一翻,气血翻腾朝他倒来。 现场一度混乱。 郡兵们拥上,按人中的,扇嘴巴子的,好歹才将人救醒。 老吕头半边脸肿着,从地下爬起来就奔那堆橡皮筋去了。 抱住一根少女粉的发圈不撒手。 “极品啊!” 粗细,剪开后的长度都恰到好处。 虽还没试过,但以他的眼光,这堆里这个一定最合适。 老吕头抱着那根有他手腕粗的皮筋,凑到嘴边狠亲了一口。 且不说郡守府中如何鸡飞狗跳。 箱子外,秦璎拿了一个保鲜盒,把韩烈献祭给她的瑶草装好。 这种植物香味浓烈,过手留香。 只这一会,秦璎的卧室已经满是香味。 收好祭品,她吃着薯片跟随韩烈的视角逛大街。 云武郡城和秦璎所知道的汉代城市,采用了差不多的格局。 不算大,因地处西北边境,通体看着土黄土黄。 地面也只有中心一条主干道,铺设了石板其余都是黄泥路。 秦璎曾见的堆满尸体的巷子和那些菜人铺,早已被清理干净。 但人血极腥,这些地方还是残留着一股子搅拌进泥浆里的臭味。 韩烈一路行走,竟与很多人都熟。 “老丈,道上不让摆放货物。” 韩烈话是这么说,人已经弯腰去,帮着售卖席子的老者将成卷的帘席移开。 城中死了很多人,大多数买不起棺材,都是一张席子卷了埋掉。 这老者买卖好做,难免恣意了些。 韩烈客串完了城管,又见一个小孩垫脚在挂白纸灯笼。 他手臂一探,帮人挂上。 一路走,他像是接了任务的主控,手就没停过。 秦璎都不得不赞一声,他真是眼里有活。 待走过街尾,秦璎像是亲自进行了一次沉浸式逛街。 她喊道:“等会,左转,那是什么地方?” 秦璎看什么都新鲜,见一处建筑前有人排队,捻土为香虔诚叩拜。 秦璎以为是大夏本土的什么庙祠。 韩烈依她指挥,朝那边走去。 只是还没靠近,他嗅到了些不好的气味,脚步猛然一顿。 “怎么了?”秦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不待韩烈回答,秦璎已经听到那些人在拜拜祈祷啥。 箱子外的她,捏着薯片的手一顿。 她问韩烈:“所以,我的第一个神位是……厕神啊?” 她倒没什么好生气的,韩烈后背却是霎时间浸出一层冷汗。 他沉默了半晌后,对天一拱手,低声道:“卑下定立即下令断绝此种行为。” “并查处祸首。” 秦璎唔了一声:“倒也不必如此严肃。” 想说虽然向她祈求拉屎顺畅这种事情很埋汰,但大方的她从不计较细枝末节,不用处罚什么祸首。 她话没说完,城墙角楼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 韩烈侧耳听,钟声三长三短。 有外敌! 第31章 被影响的大旱灾 铛——铛——铛—— 铛铛铛 云武城东门角楼上悬挂的铜钟上,铸刻一角一足的兽形夔牛。 沉重的铜钟,无须敲钟人拖动沉重的钟杵便自发晃动,发出沉浑的响声。 这响声能传到极远的地方。 韩烈赶到时,守城的戍卒正四处奔走,合力将城门关上。 一个士兵看见韩烈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迎上来。 “队率,夔牛钟响,有外敌!” 韩烈神情一动,道:“关紧城门,派个人去郡守府通知徐都尉。” 因秦璎送来好些橡皮筋,实验强弩弓弦徐潭这郡都尉自是要去的。 只是没料到,就这短短时间城外竟生变故。 得了叮嘱,士兵疾步去报信。 韩烈按剑疾步走上城墙。 一直旁观的秦璎这才问:“夔牛钟是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有外敌?” 韩烈一手按在城墙上向远处眺望,答道:“禀上神,夔牛钟是以夔牛鼓为柴铸造的铜钟,有敌意者靠近便会发出鸣响。” 检测敌意?秦璎心一动。 决定待会问问韩烈能不能帮她搞一个夔牛钟。 当做小挂件挂在身上,遇见敌意自鸣,秦璎的安全系数一定飙升。 心中想着,她道:“我看看是什么来了。” 以云武城为中心,箱子范围内秦璎都有视野。 这一看,她下意识咦了一声。 “城外有人在被异兽追杀!” …… 云武郡地处大夏西北,干裂的黄土地因夫诸带来的雨水,刚冒出几根翠绿小芽在风中舒展。 忽听一阵嘶嘶声。 一只满是黄土的牛皮快靴踏来,将这新生的小芽踩得一歪。 随后又有数只大脚踩来。 “林校尉,再坚持一下!” 三五个壮汉穿着统一的黑色皮甲,扛着着一个中年人仓皇大步向前。 这中年人面如紫薯,血淅沥沥从他皮甲下滴落。 地上的翠芽接触这些黑血,立时像是被泼了浓硫酸般升腾起一阵黑烟。 在这群人的身后,追逐着一群肥蛇,约有百数。 这种怪异的蛇好像被恶意拼接般,两条肥蛆似的短胖蛇身共用一个脑袋却长着六足四翅。 覆盖着鳞片的蛇头歪曲类人,密密麻麻簇在一堆追逐猎物。 密集的嘶嘶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洒……” 被几个壮汉扛着的林校尉,嘴唇翕动,发出一道气音。 担着他左边胳膊的是个疤脸汉子,道:“我们不会丢下你的,咱弟兄死也死一块!” 被他扛着的林校尉,喉中咯咯。 右边一人骂道:“蠢猪,林校尉让你洒出熏草粉驱开肥遗!” 说不出话,气得翻白眼的林校尉弱弱点了点头。 “哦哦。” 疤脸汉子这才反应过来。 在后腰一探,摸出个皮口袋向后扬出一把淡黄色奇臭无比的粉末。 追来的肥遗已在三步之外,突然被这淡黄粉末罩住。 肥遗凶猛,可隔百里追踪猎物嗅觉发达十分发达。 被这粉末扑脸,先是一呆,随后便向外逃,逃到半路满嘴白沫子昏厥过去。 后面的肥遗也纷纷避开这阵臭风,与前面几人拉开了距离。 那几人不敢大意,依旧拔腿往前跑。 听见远处传来的钟声,几人都是一喜悦。 “前面就是云武城了!” 欢喜笑声未落,他们听见一阵得得马蹄声。 一小队骑兵出了云武城来接,领队的正是韩烈。 “可是玉衡军林校尉?”韩烈一拉缰绳,在他们面前停下。 “快上马!” 见他来,先前被骂蠢猪的疤脸汉子一喜:“姓韩的小子!你怎么在这?” 韩烈夹紧马腹,猿臂一张接了重伤的林校尉上马:“稍后再说,先进城。” 几个大汉纷纷跃上马,与御马的骑兵共乘。 一行烟尘滚滚朝着云武门赶。 为了接应他们,云武城的大门开了一条缝。 韩烈等人次第进入后,刚刚关上城门,便听咚的一声响。 却是一条肥遗狂暴追来,一头撞上了云武城夹铁的城门上。 这一撞,鲜血四溅脑浆迸裂。 “放箭!” 城上士兵见人已接到,这才放箭。 只听箭雨簌簌,划过一道抛物线后朝着地面坠下。 追逐而来的肥遗,被箭雨钉在地面。 这些肥蛇生命力极强,性子彪悍。 蛇身被钉濒死反倒暴怒,张嘴啃咬羽箭,将箭杆生生咬断挣脱后还要往前游。 又一泼箭羽袭来,方才死绝。 城门前腥臭无比,死蛇遍地。 “云武郡郡守呢?” 城门内,疤脸汉子一声喊让左右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心中着急,对此一无所知,尤在催促:“快叫医士来,林校尉中了蛇毒。” 他应当话极密,又转头看韩烈:“你不是领队押送当扈回雒阳吗?怎在此地?” 韩烈现在无暇回答,他蹲身查看林校尉的伤势。 循着腥臭,将林校尉身上皮甲和他被血浸透的裤子,露出大腿上约拳头大小的咬伤。 城门后的所有人,都侧首避让开散发的臭味。 再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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