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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在有点……美强惨帅感,秦璎手痒痒又在他头顶拍了拍。 韩烈却激动起来:“如何能够。” 上神救下一城一郡,该享的祭祀香火却被抹去,何等不公。 秦璎食指竖起,示意他噤声。 用以记录的羊皮纸已经写满了,秦璎寻到边角写到:信仰星火并未熄灭。 她写的是简体字,韩烈认真看了一阵才愕然抬头。 秦璎冲他挑了挑眉,将羊皮投进火塘道:“生火吧。” 那些祭祀香火,下跪的人和磕的头,都不是秦璎需要的。 秦璎的要的是真心的信仰,以加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在画无限符号时,她亲眼看见无数明暗光点在黑雾中。 虽毁掉了祭台神位,但曾经信仰她的人并未遗忘她。 信仰的光,还是很明亮。 韩烈看着她,这才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忽地快活起来。 他前倾身子,将额头在秦璎的膝上轻碰了下,然后仰头道:“我马上生火!打水!” “嗯。” 见他很好哄的迅速振奋,秦璎冲他摆了摆手。 韩烈很快抱了干柴枯枝和一些像煤块的玩意回来,在火塘中升起火。 烈焰中,那块羊皮逐渐卷曲发黑最终焚为灰烬。 秦璎冷得有点僵的脚趾,逐渐回暖。 韩烈干活勤快又麻利,一把小刀握着在帐外切肉洗菜熬粥。 火塘上吊着的黑锅里,烧了供洗漱的水。 他什么都不要秦璎做,好像让她手沾沾水都是犯了错。 秦璎就坐在火塘边,手指在砌灶的石头上,蹭了点烟灰,描画了一个符号。 她闭眼,黑雾涌动。 雾中有很多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与她结缘的信徒。 秦璎在这些光点中拨弄寻找。 除却最亮的,就在附近的几颗。 她意识尝试着延伸向云武郡的方向寻找。 黑雾似轻纱,被她拨弄开。 她突然一愣,看见一个小小的圆光点在快活的蹦跶。 这光点像是标识一般,有一个四岔的鹿角——是白鹿夫诸。 秦璎尝试去触碰,下一瞬仿佛被拉到了一个满是虚线的世界。 夫诸灰蒙蒙线条组成的扁平剪影,正在沙丘上蹦蹦跳跳的赶路。 一边走,发现探出沙丘外的枝子带点嫩叶,它就跑去吃。 为了一片拇指尖大小的芽头,愿意爬小半个山坡。 想到它在家看电视,吃黄瓜吃辣条的样,秦璎不由生出点心疼。 夫诸突然左顾右盼,好像察觉到被观察。 在秦璎尝试再向前触碰它时,黑雾涌动,秦璎被挤出了那种境界。 她双眼生疼,头也疼,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来。 她垂头缓了一阵,才打开韩烈给她的那只盒子。 这盒子木料应该有些蹊跷,盖着时完全闻不到一点味道,一打开瑶草香味四溢。 秦璎迟疑了一下,从瑶草上摘了一粒朱红果实。 将这粒小红豆大小的果实,放进嘴里。 舌尖一抿,甜香充斥口腔。 她又重画符号,在黑雾中寻找光点。 终于,在云武郡方向,发现很多颗明亮的光点。 秦璎触碰,听见了光中的声音。 第152章 打开了门 黑雾中的声音飘忽空灵,像是隔着很远很空的空间。 越明亮的光点,声音越清晰。 秦璎循声音触碰这些光点,霎时间看见了一些扁平的灰色线条。 像是没有涂色的简笔画,人们在空白的灰纸上活动。 一间简易的破烂的民宅里,消瘦的妇人跪在黑暗中。 面前是张粗糙的矮小案几,花白头发的妇人跪在蒲草席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秦璎侧耳细听,听到了她的半截祷告之词。 神明在上,有人不许祭祀您砸掉了您的神龛,但您活命之恩,我与我儿此生牢记,今夜偷偷给您磕个头。 后面她还说了些什么,但滋滋啦啦的声音干扰,秦璎听不太真切。 这老妇磕了几个头后,压着声音冲门外叫了几声。 门外望风的青年男人进来,也磕了几个响头。 祭祀的案桌上,一碗见底清粥轻轻晃动。 秦璎深吸口气,合上眼睛。 说不高兴感动是骗人的,却也觉得,有些惭愧。 那一点米水和药,何至于被人如此忠诚的祭祀呢? 她正想着,突然又见一颗光点闪烁。 里头传来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 就是这声音,每每带头喊什么重整雄风之类。 秦璎以意识拨弄那光点,一些扁平的画面展开。 秦璎像是观看漫画,看见好些灰色线条组成人形在活动说话。 老者趴在蒲草席上,所处的屋子简陋得挡不住风。 他后背满是污血,应该受过刑。 但手中攥着一枚桃符,上面刻着些字。 “重拾自信,一展雄风。” 他气若游丝的声音一直在念,像是临终前的呓语。 秦璎脸上笑意全失,她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 他就是韩烈所说的,受了杖刑的李主簿。 一个干巴老头,二十杖够要了他半条命。 秦璎仿佛看见他的生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就在这时,已经不能称为门,斜靠在门洞的木板移开。 曾救治郡中病患的老大夫,左顾右盼鬼鬼祟祟溜了进来。 放下手里的药箱,见李主簿如此眼中满是不忍。 将药箱中的瓶瓶罐罐取出,就要给他换药。 李主簿不管,如梦呓一般口中依旧念着那现代人听着有点可笑的口号。 “神是存在的,非是什么异兽,一定会救我等,重临世间。” 解开李主簿后背的布带,老大夫难过地别开头。 伤势还在恶化,他手边没有好药,实难救人。 站在灰白线条之外的秦璎,突然睁开眼睛,坐在火塘边的她只多看了一阵,脑袋都快疼得要炸了。 但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秦璎从木盒里捻出一粒瑶草上的果实吞进嘴里,缓解头疼。 然后将其中一株,紧紧攥在手中。 她想要尝试打开一扇送药的门,救下她的信徒。 秦璎取下腰间挂着的短匕首,只有食指长短的匕首通常用作书刀。 她在指上一抹,借着涌出的鲜血,在裙角上画了一个无限符。 黑雾涌动中,她再次回到李主簿旁边。 这一次或许通灵的媒介是秦璎的血,画面凝实多了一丝色彩。 秦璎费力地挪步上前。 她没当过神,也不知该怎么做,每一个动作都是尝试。 她脑中默念:打开门。 随着手指探出,面前出现了一些如水波似的纹路。 她手掌按在了一张透明无形的薄膜上。 直觉告诉她,只要破开这重薄膜,‘门’就算开了。 她手按其上,不顾快要炸成烟花的脑袋,强行施力。 终于,啵的一声,撕开了道小口子,秦璎手里的瑶草顺着这口子落下。 真真实实掉在地上,枝叶摇晃。 云武郡中,被驱逐出郡守府的李主簿和老大夫在黑灯瞎火中见证了闹鬼一幕。 只见空气中,突然突兀突出一个手印,不见身子不见影。 手印手指纤长秀气,看样子…… “娘嘞,女鬼啊!” 信仰坚定觉得有神的李主簿,自然也容易相信有鬼。 “哪来的邪魔!” 他一声呵斥,把手里的那枚牌子当护身符似的竖在面前。 老大夫何等机灵,早一闪身藏在了他背后,口中默念:“上神保佑,上神保佑。” 李主簿这会是后背不疼,也不丧气了,如祛邪的牧师般呵斥:“还不……滚?” “哎?”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凭空出现的女人手一松。 空气好像被撕裂了一道小口子,一个什么玩意掉了出来。 还没等他们回神,甜香充斥屋中。 老大夫一惊:“是瑶草!” 活死人药白骨,治个外伤绰绰有余。 他不由骇然看李主簿:“鬼神送药?” 话还没说完,就听李主簿压抑着低吼:“我说什么来着!” “我说什么来着?” “上神会救我们的!” 他踉跄爬去,把那株瑶草抱在怀里。 动作有点大,后背脏污的绷带崩开,淌出些混合着药粉的污血。 他压抑着声音又哭又笑,在弃尸巷不远的废宅中幽幽穿出很远。 赤霞沙漠中。 秦璎从小杌子上跌下,趴在火塘边,口鼻眼睛都是鲜血。 外头正洗米切兽肉的韩烈,大步走回帐中。 见状像是挨了一板砖,急扑到秦璎身边将她抱起。 手足无措帮她抹去脸上的血,眼睛又看向旁边的木盒。 想取瑶草让她吞服。 但被秦璎按住拉了手臂:“别担心,我没事。” 说话嘴角噗噗冒血的秦璎,以指尖抹去脸上的血。 说的话和现在模样对比,可谓毫无说服力。 她深吸口气,攀着韩烈手臂坐起,把脑袋支在他胳膊上靠了一阵。 低语道:“知道吗?刚才有一瞬间,我打开了门。” 在她说话同时雒阳皇城中,钦天监乱成一团, 巨大的黄铜九龙仪,九枚龙首口中所衔明珠齐齐掉落。 第153章 四方云动 钦天监正中,一座通体纯黑的巨石高塔直上直下,高逾百丈。 这塔无窗,内里合计1872级狭窄石阶蜿蜒向上。 凌冽的风从高塔顶端吹过,塔尖上新旧红布条织结成网,上面挂着无数金铃。 风过,铃响,如千蝉鸣夏嘈杂无比。 常人难以容忍这种噪音。 磨毛了边的蒲席上,一老者独坐塔顶。 急促脚步声由下至上响起。 老者掀了掀眼皮,呵斥道:“小易,乱什么?” 此地铃铛声太吵,老者说话来人没听清。 宽袍大袖的青年跑近前,大着声喊道:“师傅,九龙仪龙口衔珠全落地了。” 叮铃铃的铃声,将青年声音掩去大半。 老者保持着盘坐蒲席上的姿势,双手掐太极子午诀气定神闲。 他呵斥不成器的弟子道:“龙口落珠,想是地渊将开,哪一年不开的?何故慌张。” “命玉衡军灵山铁卫小心守备异兽侵袭即可。” 塔顶金铃声堪称噪音,老者说话也扯着嗓子喊。 “不是,我是说。”叫小易的青年几次想插嘴,但没能敌得过他师傅的嗓门,在旁边着急得跳脚挠屁股。 终于寻到机会,他大声喊道:“不是啊,师傅,龙口之中九颗明珠都落地了!” 他喊话时,恰好风停。 风停铃声也停,他扯嗓嘶吼导致破音的喊话回响在风中。 “九颗明珠都落地了——” “落地了——” 盘坐蒲草席上的老头,愣了好几秒。 就在小易以为他师傅睡过去时,老头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 “乃公的,你怎么不早说!” 顾不得再摆什么造型,老头疯了一样朝塔下去:“去把大将军喊来!” 老头身手矫健,话说半句人已经不见影了,只从远处飘来一句话:“告诉他,地渊之门可能有大乱子。” …… 箱子外,京市地下研究院。 上世纪的老旧维伯斯特钢丝录音机,顺畅运转。 斯拉夫民族的复杂弹舌语,如精密齿轮咬合。 “前北陆联邦遗产项目调查。” “罗霍洛维奇不连续面超深钻探,代号——岩心望远镜计划,截至北陆联邦解体,项目停止时,该深探计划转孔垂直深度14000米。” “是目前已知的最深洞穴,意在探索岩心和……” 录音机中的声音播放到此时,突然响起的尖锐声音打断。 咔嗒,录音机被按停,灯亮起。 屋中坐了百十来号人。 不少人惊讶相互看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推门而入,来到会议主持者耳边耳语了几句。 便见那秃头老者失态站起,一声招呼也没打,小跑出了会议室。 一路登上电梯直达地下六层。 电梯门一开,老者奔到电子屏幕前。 “查清坐标了吗?” 旁边的研究员报告道:“五分钟前,全球所有记录在案的门坐标都发生异动。” “但其中波动指数最大的,在我国云岚市。” 这研究员难掩激动:“这种波动,和二十年前很相似。” “丢失的那把钥匙在云岚市重现!” 老者狠狠一拳锤在监控台上:“难怪,难怪那里频频出事。” 他扬声道:“老陈是不是正好在云岚市寻找祸斗?” “立刻通知他这件事,组织小队立刻赶赴云岚。” 还要说些什么,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小年轻跑来。 “M国来电,要求我方与他们共享数据情报。” 秃头老者匪夷所思愣了下,简直气笑:“让他们滚蛋去!宾州火焰七重门怎么不和我们共享数据了?” 秃头老者才骂了几句,紧接着又有更多电话打来,都是检测到异常的国家要求数据共享。 秃头老者一个也不惯着,舌头一甩十八国语言挨个骂了回去。 …… 箱中世界 赤霞沙漠中温差极大,太阳落山后,天幕变为深邃的紫蓝色。 今夜无星,只一轮古月高悬。 带着刺骨凉意的风呼呼拂过尖顶的帐篷。 迷毂花悬挂在帐顶,石头垒砌的火塘旁,橙红火焰舔舐锅底。 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阵炖煮食物的香味传出。 秦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那一按在两个世界引发的大动乱。 她坐在小杌子旁,膝盖上一张新的记录用羊皮。 韩烈以胳膊肘掀起厚重的门帘,迅速闪身而入,以免冷风吹进来。 “阿曼他们怎么样?帐子够暖和吗?”秦璎微微抬头问了一句。 “有酒醪饮用暖身,过夜没问题的。”韩烈回答着,将手中的陶盆放下。 里面是给秦璎洗漱的清水,这没有黑石部中的那种神奇石盆,韩烈取水回来路上,水面已经结了一层冰壳。 秦璎看了一眼,搬着小杌子让开了点位置,让他坐在火塘旁暖和一下。 这时,火塘上吊着的锅子咕咚翻腾出一个泡。 这锅里煮的是糙米、不知名兽肉。 那一小把像茼蒿的青菜,韩烈洗干净切得碎碎的,也投进去熬煮。 散发出迥异与茼蒿,介于欧芹和莳萝之间的香味。 这据说这是玉衡军中常吃的粥食。 秦璎完全没干涉韩烈的做法。 对好奇心重的人来说,尝试新食材和食物是一种乐趣。 韩烈把结了冰壳的陶盆放在火塘旁化冻。 见秦璎在拿木碗准备打粥,他忙接过:“小心烫。” 有他在,秦璎连手指头都不用动。 打粥的活也被抢,她只好坐在旁边等着吃。 韩烈往她手里放了小半碗稠稠的粥。 用有点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秦璎拿起小木勺,吹吹凉后尝了一小口。 微微咸,粗糙脱壳的糙米口感一般,里面的肉粒肉质也比较粗糙。 但切碎洒下的青菜,香味清爽又突出,让野味重的兽肉没有一点腥臊。 秦璎有点惊艳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种菜是什么?” 见她喜欢,韩烈松口气。 相比起秦璎的世界,他们这里的一切都粗糙又简陋。 他眼睛亮晶晶答道:“这叫青缕,您,你若喜欢我想法子寻种兽圈养。” 圈一个兽笼,抓两头幼兽养三年就可以种菜了。 他兴致勃勃规划养殖区,秦璎却准确捕捉到了关键词:“种兽?不应该是菜种吗?” 韩烈答道:“军中豢养有驮翠兽,驮翠兽后背可开垦一小方土地,种植菜蔬十分鲜美。” 第154章 驮翠兽 再长见识的秦璎,又去托下巴:“你是说,有种异兽背上可以种菜?” 这个世界要不要那么方便啊?移动菜地! 韩烈颔首道:“是,驮翠兽性情温顺,与寻常兽类不同,它排泄孔生在后背。” “因此成年后,多半会在后背凹处形成积年累月的肥沃粪肥。” 秦璎瞳孔再震颤,这样一说,这驮翠兽不是先天后背背着个粪坑? 她好奇问:“那,种上菜就不用浇水了?” 毕竟,每天得拉啊,尿不就正好浇灌菜园了? 只是会不会烧死植物啊? 果然,韩烈又点头:“是不需浇水,但还需要专人打理看管,时不时灭杀害虫,清理堆积过多的粪秽。” 说到这,秦璎也猜到丰山骁骑中,是用无肠人来打理驮翠兽菜园了。 “背上有菜园的巨兽啊。”她手托着腮,一时神往。 什么身世大秘密不大秘密的,明天先想办法去看看这神奇新物种。 见她还带着点血痕的脸上露出笑,韩烈迟疑片刻还是道:“我将和一支小队重返金鞍山。” 驱除旱魃是件大事,不能只凭一张嘴。 陈中郎将会派遣军中记录功劳的功曹前往确认,韩烈则为先锋向导。 他这一去,往返加上确定现场,最少需要四日。 秦璎一人在营中,他如何放心得下。 斟酌片刻,他问道:“是否暂住库西部?” 库西部就是军寨后头的沙民部落,理论上而言都是秦璎的信徒。 有那个满脸钉子的老萨满在,秦璎应该比在这营中安全。 说话间,秦璎一口一口吃掉了木碗里的粥,在韩烈还要给添肉粥时放下碗,示意他自己吃。 “你几时启程?” “后天。” 秦璎点了点头:“时间够了。” 有一天时间足够她看看这丰山骁骑,满足好奇心了,那时她就去库西部里呆着。 韩烈吃光剩下的粥后,已经很晚。 他固执抱刀守候在帐外,秦璎借烧得温热的水擦拭了身体。 或许是先前又吐了血,木偶身躯又消瘦了些,面颊肉眼可见的凹下。 但秦璎挺庆幸现在这身体是装脏木偶,吃喝下去的东西都被身体吸收,暂没有排泄之类的麻烦。 否则这军营里,她还不知道去哪寻茅房厕筹。 晓得韩烈在外头受冻,她手脚很麻利,简单擦了擦,处理干净衣服上的血。 考虑到她现在是韩烈从沙民部落带回的战利品,韩烈没有去别处,而是宿在了帐中。 见他裹着张兽皮要在火边将就一夜的架势,秦璎唤道:“过来睡吧。” 她在小榻上挪了一下,让开些位置。 韩烈闹个面红耳赤,摆手拒绝前,秦璎道:“我回去。” 她没明说回去哪,但韩烈知道她要脱离装脏身体。 在脱离时,这副躯体就是一副木偶。 如此就不用在意什么男女之别。 秦璎想法很是简单,但韩烈做了很久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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