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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边缘,看了看自己洁白的脚丫子,又看了看黑黢黢满是尖石的地面,有点下不去脚。 倒不是嫌脏,只是一想到这黑色是由黄骏贡献的,心理上那关有点过不去。 正想撕火柴盒纸皮,做双临时鞋子对付时,韩烈冲她伸出手臂:“上神,我可以抱着你走。” 秦璎微一愣神后,很快点头。 她现在有几个选择,骑鹿,骑鸟,还有骑狗。 几种选择都有一个共性,得跨骑。 但是降临的上神啊,无纺布裙子下空无一物——她没裤衩子。 现在穿着的装脏人偶行走尖石上,要是损坏会不会导致她无法行动? 秦璎不敢赌。 不想骑狗烂裤裆,最佳选择自然是找个别的代步工具。 她大大方方冲韩烈张开手臂道:“有劳了!” “我要去神祠那里。” 她双腿一翘毫不客气坐在他的臂弯指挥起来。 秦璎对异兽化的韩烈来说,重量跟芦柴棒差不多。 但韩烈紧张得像是端着什么易碎的花瓶。 走了两步,秦璎不得不拍他手臂:“放轻松点,你太烫了。” “要是不行我自己下来走。” 韩烈像是个热水壶一样,手臂鳞片都开始烫屁股了。 “对不起。” 韩烈道歉,眼神游移看左看右就是不看秦璎,结巴了一阵强自眼观鼻鼻观心镇定。 同时加快脚步,在赤霞山中奔跑起来。 旺财现在体型超大,每次都是韩烈跑了一截,它才懒洋洋迈一步。 雷鸟倒是饶有兴趣在左右伴飞行。 几次起跃后,尾巴在身后保持平衡的韩烈稳稳站定在金鞍山神祠前。 秦璎紧张掐着他胳膊的手指,才微微松开。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把小命交给别人的感觉。 “上神,到了。” 迅猛猎豹一样跑了一程的韩烈,大气都不带喘。 他左右看看,走到一块平坦大石旁,身后尾巴灵活如鸡毛掸子在石头面上扫了扫。 硬蹭掉烧炸的石皮,露出下面白色岩石才把秦璎放在石头上站定。 “神祠被灰烬埋了,上神稍等,我领旺财它们挖掘。” 黄骏身体就是在这神祠旁烧的,骨灰吹了满地后,神祠垮塌半掩埋在黑色灰烬里。 韩烈不可能让秦璎参与这种脏兮兮的活计,触碰到那个渣滓的油灰。 所幸小伙伴们够多。 兽犼们集结在乱石上闻嗅,寻到松动处发出预警。 韩烈听见就带着旺财挖掘。 秦璎坐在白石上,被不透风的衣服惹出一身汗,忍不住催促在后面给她当保镖兼靠背的夫诸。 “夫诸,雨下大点。” 夫诸闻声呦呦鸣叫,天上雷云积蓄,毛毛细雨顿时化为豆大雨水。 秦璎扯着领口接雨,冲掉捂在衣服里的热汗。 刚感觉有点凉爽,突然一阵飞沙走石袭来。 是旺财在用两只前爪疯狂挖掘神祠。 如山一样大的小狗刨地很开心很卖力,但秦璎哪受得住这种飞沙。 顿时没个形象地抱头一蹲,喊道:“旺财,停!” 话音未落,赶来的韩烈跃至她身前为她遮挡碎石砂砾。 秦璎呸呸吐掉吹进嘴里的粉末,拒绝去想这些东西会是什么成分。 夫诸受惊雨势更大,须臾间把秦璎淋成落汤鸡。 把眼皮上黑泥水抹开的她,身上黑一道白一道。 她不敢张嘴说话,紧紧抿唇去瞪旺财。 刨土的旺财现在体型像是座小山,哪看得到她这时不善的眼神。 不得已,秦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罐罐!” 声不大,但旺财耳朵瞬间支棱,右耳向她这边转了一下。 显然这货不是没听见,它只是不想搭理。 秦璎气得牙痒痒,又说了一遍:“铁罐罐!” 旺财和之前判若两狗,嗖一下转过身来,如巨石般的湿润黑鼻头伴着小狗臭拱了过来。 要不是韩烈把秦璎拎开,好悬被它顶一踉跄。 好似是感知到了秦璎那一瞬间的无语,旺财方才刨出的黑坑轰然垮塌,如塌方一般露出下边支撑神祠的石柱。 两个烧得黑漆漆的大鼎,隆隆滚了出来。 夫诸用头顶四角抵住一个,另一个朝着秦璎滚来时,韩烈抱着她高高跃起躲开。 这只鼎咕噜噜滚出老远。 自知闯祸的旺财屁股一转,假装无事发生。 秦璎犯不着跟它置气,看向两只白石鼎滚出的通道。 “我进去看看。” 在韩烈的陪同下,秦璎走进了这处烧垮塌的神祠。 这里是建筑残存的一角,目之所及都被祸斗焚尸时的火焰烧得黑漆漆。 韩烈行走其中,不得不憋屈的佝偻着腰。 秦璎仰着头,在天花板上寻找。 突然,行至一处相对较大的空间,光线也突然变暗。 秦璎站在遍地火山岩中仰头看。 借着十分差劲的光线,她赫然看见由天花板上由黑白石拼凑组合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上蒙了烟灰,如画了眼线又加了灰滤镜,已经一点也不像韩烈所说的是幼儿的眼睛。 而是一双成年人的双眼。 右眼下那粒红痣特征清晰明了。 仰头看天花板,秦璎如在照一面雾蒙蒙的镜子。 韩烈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瞳孔微缩,视线在秦璎和天花上的眼睛转了一圈,轻声道:“上神,是您。” 秦璎心跳逐渐加快,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上前两步。 这时,天花板传来不太吉利的咔嚓声。 韩烈尾巴毛瞬间炸开,便来拉秦璎:“上神我们该走了。” 一道巨大裂缝横贯双眼,右眼角那粒红痣叮一下掉落。 在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前,嘭一下摔碎在满是烟灰的地面。 溅起的玉屑似漫天血珠。 韩烈护在秦璎面前,溅起的碎片撞在他背脊鳞片上,竟发出金属声。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旺财和兽犼们的预警——这里要塌了。 能听懂走兽之言的韩烈神情剧变,顾不得秦璎反应将她打横抱起朝外跑去。 洞穴垮塌的巨石擦着韩烈后肩砸下。 他焦急问:“上神,您没事吧?” 秦璎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那垮塌的洞穴。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回道:“我没事。” 她垂头,看自己掌心里趁乱捞出的一块血红碎片。 纺锤形的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尖处划破了她的手掌。 人偶之躯的掌心汩汩淌出鲜血,那块碎片触血化为一捧红色灰尘。 红色灰尘并未消散,而是如活物一般蠕动,最终形成了一张残缺的图纸。 图纸上,以简单的笔画勾勒出一座像是小岛的地方,清晰可见一间神祠。 和这金鞍山神祠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但秦璎直觉,那里也和这里一样是一处遗迹。 关于她的遗迹。 第138章 祈祷之语 笼罩金鞍山的雨小了一点。 秦璎面前的摆了好几块旺财刨开,兽犼们叼出来的红色玉璧碎片。 她以掌心残血涂抹,但这些失去光泽的红色碎片都没有再出现方才的异像。 好像它们已经完成了传递信息的使命。 不得已,秦璎只好安慰自己,好歹还得到了一张地图。 她寻到一块巴掌大的薄石板,迅速将那张图的大致形状以血画下。 她掌心的破口生疼。 许久才止住血收拢如初,但手掌皮肉上,明显多了一条凹陷。 透过覆盖手掌的皮肤按这条凹陷,明显能感觉到下面是木头而不再是血肉。 秦璎猜测,如果她继续受伤流血,身上血肉会像消耗品一样消耗殆尽。 最终人偶会变回原本的样子,而她却不一定还能找到意识寄居之所。 她这猜测才起,就把自己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更不敢妄动,合拢手掌,让韩烈抱着她离开。 “我们先去阿曼他们的部落。” 从腹内传来的饥饿感看,秦璎是需要吃东西的。 幸好她习惯做两手打算,放吊篮下来时,吊篮底下窝了两个狗罐头,还有小瓶矿泉水,和一些打包好的补给。 她们回到提篮处,可带上东西再出发。 秦璎去时还算体面,回来灰头土脸。 到了提篮旁,她让旺财叼出里面的狗罐头和矿泉水。 这时一直在外头玩的雷鸟来帮忙,从里面提溜出两个花生豆大小的包袱。 里面是秦璎装着的一些压缩饼干碎。 开狗罐头的过程有点困难,为了那张嘴的旺财跑老远化身祸斗形态,硬用牙将罐头咬开。 然后咻一下缩小为奶狗模样,原地埋头开吃。 秦璎见状忙催促:“夫诸、雷鸟你们也去吃一点。” 雷鸟比较够义气,俯冲下来抓住夫诸的角把它提溜到罐头旁。 旺财嘴里不停发出护食的呜呜声。 远处秦璎冷声道:“雷鸟,电它一下!” 雷鸟闻言在雷云中穿梭了一遭,水桶粗细的雷电精准狙击在旺财身上。 旺财不怕电,但多少有点顾忌秦璎。 被电了两下,身上毛发倒竖,还算给面子的让开了吃食的空间。 不同于无肉不欢的旺财,雷鸟和夫诸属于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吃的类型,狗罐头也爱,埋头酷酷炫。 好几次旺财舌头一卷,都把夫诸卷进嘴巴又吐出来。 这三只撒欢的吃,秦璎看向韩烈:“你也吃点吧。” 韩烈却没动这些食物,半跪在秦璎面前,脸上露出个笑来。 “我还不饿,到了阿曼部族再说。” 他知道,箱中世界不比上头的神界,这些干粮金贵,留给上神享用才好。 秦璎劝不动他,没为这种小事多纠缠计较。 只等到旺财三个吃饱了,用火焰烧掉装东西的竹提篮,让兽犼们食用竹篮燃烧的火焰。 秦璎自己也像拇指姑娘一样,吃了一小块压碎饼干碎。 等到整顿完毕,她使唤吃饱的雷鸟去寻找方向。 雷鸟落地,小爪子在地上刨,不太甘愿。 时不时用翅膀指指金鞍山外头,叽叽喳喳朝秦璎告状。 外头有些人类,可坏可坏,违背誓言用藏毒的骏马想毒杀它。 要不是雷鸟飞跃荒石滩,寻到药草吞食,它已经死了。 雷鸟说着叽叽喳喳一通唱,把脑袋凑到秦璎手旁,大脑袋拱她手心。 秦璎拍拍它头顶蓝莹莹的毛发:“鸟好,人也不坏。” “他们违背誓言,只是受了胁迫。” 说到受了胁迫时,韩烈不自在用尖尖的手爪挠了挠脸颊。 逼迫沙民违誓的,不正是大夏吗? 韩烈心中羞愧,颔首道:“确实不能怪沙民。” “还请鸟兄宽恕。” 他和雷鸟也算是剥火腿肠皮的交情,雷鸟哭了一阵,冲他点了点头。 鸟大度,不跟他们计较了。 它张开翅膀,发出一声清啸,直飞入雷云中。 韩烈依旧抱着秦璎在乱石之中奔跑,肩上搭着干粮袋。 旺财背着一个打好结的塑料袋,里面是小瓶矿泉水和仅剩的狗罐头。 它腿短又背了东西,在沙丘上跑五步跌一跤,摔得黄沙漫天。 连秦璎几个都受牵连,吹成了一个个沙团子。 秦璎一路上嘴像嗑瓜子一样往外吐小石子,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把脸埋进了韩烈胸口藏着。 异兽化的他本来就体温偏高心跳偏快,这下不用贴上耳朵听也能听见他如擂鼓的心跳。 等他们赶到阿曼部族附近时,韩烈才慢下速度。 立在沙丘上,远远看见两座斜插的黑石山下,光焰照亮暗下的天空。 雨和雷云的到来,惊扰了这里的祭典。 身上涂抹药膏的萨满,神情凝重仰头看在雷云中穿梭的巨鸟。 她不知这雷电的使者为什么会重回村子。 心中忐忑之时,盘坐祭桌前占卜。 几块问卜的黑石落下,念念有词的萨满本不期待得到回应。 谁知,沙丘上吹成泥团似的秦璎突然讶然四处看。 “谁?”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听清信徒祈祷时的声音。 第139章 请别说方言 矗立在赤霞荒漠中的两座黑石山,是最显眼的地标。 附近所有能收集到的枯刺干柴,都在今日收拢来,配合赤色石块和砂砾堆叠成一座座塔形。 在最后一丝太阳光消失前,将这些‘塔’点燃。 沙民们聚集在这些熊熊燃烧的塔下,举行祭典。 相传很多很多年前,有天地神从熊熊燃烧的木塔上走下人间。 这片赤红沙漠就是被火焰染红的,而所有的沙民都是天神的眷属。 当然,以上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残存二十四部的萨满们,手中羊皮卷都涂抹了新的讯息。 他们将改信另一个通天彻地的影子。 ‘塔’燃烧的火焰跳跃在宽阔的祭桌上。 因新的神并未表现出任何喜好和偏向,因此萨满们准备的祭祀用品比较保守。 没有什么童男女人皮羊皮的,而是一些垒砌起的精米制作的米饼——米还是上一次神倾倒入人间的。 祭台也很简单,一块打磨平整的赤红色石板上绘制群山,用黑色颜料和烟灰涂抹的巨大黑影阴影笼罩大地。 无神名亦无神影。 这种粗糙简陋的祭祀规模,让许多来到黑山部的萨满心肝七上八下。 一个髡发结辫的干巴老头,裹在金红羊毛毡里。 他把自己的脸当成了画布使,满脸都是绘制的纹路,鼻子嘴唇脸颊是各种穿刺的钉子。 大部分是磨得发亮的铜钉,少部分银子的。 这进焚化炉烧完,最少能留下两斤金属坨子的老者忧心忡忡。 天边隐隐聚起的雷云,和云中穿梭的巨鸟是他们很多人的噩梦。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忽兰,是不是如此怠慢的祭祀才惹来神怒?” 被他询问的,正是两座黑山中黑石部的萨满——被严重烧伤的女人。 名叫忽兰的萨满不答话,只是跪在祭台前。 对着赤色石板上的新神,一遍一遍祈祷。 她诵念之声越来越急。 原本聚集在‘塔’附近的沙民们,围拢过来。 这些沙民不单有黑石部,还有其他部族的人。 所有在场者都有一个共性——雷鸟怒气困锁后的幸存者。 雷鸟并没有直接杀戮,而是每日孜孜不倦蹲复活点一样,围困这些沙民。 这些沙民不比大夏有护城的冉遗弩,拿天空中的巨鸟当真毫无办法。 被困村中,丧身者无数。 他们称呼雷鸟为雷电的使者,对它十分畏惧。 现在天上电闪雷鸣,细雨绵绵,这些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又被钩出。 不少人心生惶恐,聚集在祭桌前祈祷。 在声声诵念中,画在红色石板上的‘神’并未给他们回应。 因为,听不懂。 沙民各部有自己的语言。 立在沙丘上的秦璎,清楚听见无数细碎祈祷声灌进耳朵。 她像是站在热闹的集市,左右都是嘈杂的声音。 你一嘴我一嘴,大家祈祷得开心。 奈何语言隔阂,她脑袋都听炸了依旧是一句没听懂。 反倒险些被这些突然响起的声音,吵炸了脑袋。 她忍不住用手掌堵住耳朵:“停,别吵,一个一个说。” 她这边话音落,黑石部中祭桌上供奉的红色石板突然咔嚓从黑影眼部裂开了一条缝隙。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黑石部落针可闻。 名叫忽兰的祭祀,骇然抬起头。 她烧伤变形的脸上满是惊恐。 满脸钉子彩绘如行为艺术家的干巴老头,顿时呜呼哀哉:“是神怒!” 他自己乱没关系,这号丧一喊让所有人都乱了起来。 阿曼顾不得其他,几步上前来。 见裂开的石板,嘴里直发苦。 好消息是神回应了,坏消息是,似乎神在发怒。 阿曼很惶恐,不知是不是仪式出了问题。 这时那干巴老头猛拍手里的灰狼脊柱骨杖:“还是要准备人牲祭品啊!” 他脑袋四处看,作势就要现场拉两个人牲来烧。 目之所及,所有人都缩起脖子。 开玩笑,好容易才活下来在黑山部喝上一口米粥,谁愿意死啊。 干巴老头气得满脸钉子随松垮皮肉乱甩。 最终一拍大腿,没人献祭那他献呗。 他一扯腰带,擀毡的金红衣裳往两旁一扯。 干瘦肋巴骨露了出来,不知从哪掏出把小弯刀,就要割肋条肉。 阿曼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心想被雷电困了段时间,库西族的人怎么更疯癫了。 他忙上前拦,抓住老头的手腕子不让他下刀:“等会等会。” “来的大夏人说过,新神曾投下米粮雨水救世,曾说过不要活牲献祭。” 从哪看都是一位十分仁善的神明,因此他们才没有使用传统的人牲祭祀。 因这干巴老头的搅和,祈祷得声音小了很多。 秦璎终于从那种吵得心烦的噪音中抽身。 耳边只残存一个声音。 黑石部中萨满忽兰,曾亲眼见过天上投下的神影。 因见过所以真信的她,信仰最为坚定,再一次投下黑石。 询问神明需要什么祭品,伴随雷云而来的细雨,是不是神兽夫诸。 秦璎站在沙丘上,隐隐约约间她看见祈祷的忽兰。 这种‘看’十分玄妙,就像一段画面直接投影进了脑海。 忽兰仿佛就跪在她的脚边。 秦璎思考了一瞬,试探着和她沟通:“能,说大夏话吗?” 双手合十的忽兰猛一怔。 耳边那宏大不辨男女的声音让她说大夏话。 忽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神,回应我了。” 她轻轻一句话,好像在热油里投下一瓢凉水。 黑石部顿时一炸。 忽兰胸口剧烈起伏数下后,换作更严肃神情,也换了大夏话。 “神啊,雷霆的使者重现,您还会庇护我们吗?” 这次听了个明白的秦璎,脸上带着些新奇。 她第一次私联信徒也没啥经验,最终言简意赅道:“雷霆使者,已臣服于我。” “出来迎接我……的使者。” 她本想说来迎接我,却话锋一转,将我补上使者二字。 秦璎第一次当神,却不是第一天做人。 她很明白人心难测,高高在上者适当保持逼格是对自己的保护。 这具人偶还要在箱中世界行走,被人知道真相会不会引来争夺纷争? 不想体验囚禁play的秦璎,决定保守一把。 在主动切断与忽兰的联系后,她转头看向静静等候在一旁的韩烈。 “进了黑山部,不要再叫我上神。” “我只是一个使者,叫我……” 秦璎顿了顿,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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