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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现在并不那么熟。”在谢邵要说什么前,秦璎道。 她轻轻拍了下雷鸟的小脑袋,示意它干扰可能的监视监听。 谢邵知道她有话要说,关掉了滋滋啦啦的音响。 车中一时安静,只听秦璎的声音。 “长话短说,阿烈没有身份证,你有没有门路给他弄个合理身份。” 秦璎确实可以找到路子,但她出手越多就留下越多的痕迹。 事情要做得周密,一个看着不相关的第三者来做再合适不过。 没有身份证?听见这话的谢邵细琢磨了一下。 以韩烈的年纪,没有身份证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年头还是黑户,要么是山顶洞人特殊群体,要么是什么特殊职业身份。 谢邵越想心跳越快,险些将车开进旁边绿化带。 他小心看了一眼秦璎,终定了定神,道:“有!” 每年失踪人口和撕了护照偷渡往国外的人不少,这些人里很大一部分是可以做手脚的。 谢邵咬着一边牙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把这事做的天衣无缝后,他点头:“交给我吧。” “好!”听他能解决这件事,秦璎松口气,“尽量找一个合适的身份。” 谢邵肃声应下:“给我半个月。” 他的那辆越野车停在进古城的道口,秦璎肩上站着雷鸟一个人下了车。 从游客身边走过,回到家所在的街区。 刚走到家门口,先看见了蹲在前院移植花卉的韩烈。 他知道秦璎今天出院,本来是想去接她的,但秦璎没让。 韩烈现在身份还见不得光,还是藏在人员复杂的老城区比较安全。 “您回来了。”他蹲在苗木前仰头冲秦璎笑。 一身黑色背心,露出的腱子肉晒得有点黑。 “嗯。”秦璎笑应了一声,环视一圈前院,发现这已经有了挺大变化。 种了好些花草,门侧种了蔷薇和风车茉莉,还用竹子搭了一个拱形门供这些植物攀爬。 秦璎惊讶道:“都是你做的?” 韩烈嗯了一声,站起身在旁边的水龙头冲干净手,然后替秦璎开门。 “我炖了鹅汤。” 其实不用他说,秦璎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 屋里祸斗旺财在门边,状似不经意散步,就等秦璎看见它主动跟它打招呼。 看着不经意,其实心情全被摇成小风车的尾巴出卖。 秦璎也不知它从哪学来这死毛病,本不想惯着它,但看它胖墩墩模样,还是将它抱在臂弯。 韩烈弯腰替秦璎拿了拖鞋,转身去厨房洗手盛汤。 门刚刚关上,一小群藏在沙发底的红色小绒球朝她跑来。 兽犼们围着她嗷呜直叫,秦璎伸出手,这群兽犼全毛茸茸的挤在她掌心下求摸摸。 秦璎心都要化掉时,突然觉得手感不对。 将手一移开,就见手指底下多了个陌生家伙。 是韩烈从箱中带出的那只沙蜥。 这沙蜥尾巴还断着,像只小壁虎。 一点不怕生的跟着兽犼群凑热闹来亲人,尽管它压根不认识秦璎。 第267章 不是小孩 从箱中带出来的沙蜥,一开始对这个世界怕得要死,走哪在哪吓尿。 不过它作为这群异兽中最笨的,适应能力也良好。 成天被兽犼群围着放牧,又每天有后院的新鲜草吃,很快就把秦璎家当它自己家。 成天跟着差不多体型的兽犼们玩耍。 见兽犼们来找秦璎撒娇,它左右看看也来凑热闹。 秦璎肩上站着只秃尾巴鸟,左手抱着日渐敦实的小狗旺财,勉强腾出右手用衣摆将兽犼并着沙蜥全兜住。 从厨房端了碗汤的韩烈见状,忙上前来帮忙。 拖家带口坐到餐桌旁,秦璎看着面前的老鹅汤有点愣。 “你做的?”他前几天连煮面都不太会,现在就能炖鹅了? 韩烈有点羞涩:“做得不太好。” 花圃那边管饭,韩烈有空就去食堂里帮忙,如此两天就熟悉了厨房。 昨晚上又特地去请教过石婆婆。 做饭不说多好吃,但他不会自己寻思,然后灵机一动乱加东西。 所有步骤和佐料,都是石婆婆怎么教他怎么做,不会翻车。 他含着点期待,将汤碗往秦璎面前推了一点:“现杀的鹅炖烂去骨,您尝尝。” 秦璎尝了一口,不吝夸赞道:“很好喝。” 韩烈心中松口气,脸上不自觉带出抹轻松的笑,却看见秦璎含笑看着他。 “适应得很不错。” 石婆作为情报专员,所有消息都会告诉秦璎。 岂止适应不错,韩烈在这条街混得如鱼得水,在石婆把他带给街坊认识后,几乎把全街老小的好感度刷爆了。 韩烈本想谦虚两句,谁知门外传来敲门声:“小韩啊,做好事没有?出来下棋!” 门外喊话的是街上出了名的臭棋篓子,街上随便一个老头能把他按着摩擦。 直到韩烈这小年轻出现。 韩烈虽然是初学者,但输多少次都不恼,总虚心学习着。 大爷终于找到了些为人师的快乐,每天闲着没事就要拉他去下棋。 听见门外人的声音,秦璎微惊讶:“你连幺爷也认识了?” 谁不知道幺爷是出了名的难缠,那天封牧被他骂得十八代祖宗都睡不安稳。 “嗯,帮幺爷搬了下东西。”韩烈说着,走到门前。 “幺爷,今天不能去。”他歉意对门外的老头道。 幺爷脸上期待神情一僵,随后挂上怒气:“你要去跟方老头钓鱼?” 老头是个脾气炸的,手一摆道:“那鱼有什么好钓的?无聊吧啦,走下棋!” 他这话一落,旁边扛着钓杆也来找韩烈的老方头顿时不乐意。 作为资深钓鱼佬,最听不得这句话,顿时一声暴喝:“老幺,你说这什么话?” “鱼怎么不好钓了?”方老头转头看韩烈,“下棋才不好玩呢。” “小烈,走钓鱼去,我给你说,你帮我配那个鱼饵简直绝了!” 方老头头一次钓到那么大的鱼,扛在肩上绕城走了半圈。 遇见个熟人,人还没问他先自我介绍三件套。 “对,今天去钓鱼了。” “没错,这就我钓的。” “哎呀,也没多大的鱼,就一般吧。” 嘴上挂着这三句话,方老头游城一般绕了几条街才回家。 今天想来找韩烈再给他配些鱼饵,再续辉煌。 方老头骂罢,作为十里八乡有名贱后生的幺爷不堪受辱,立刻回嘴。 两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就在门前吵了起来。 韩烈被唾沫星子喷得后仰,忙劝架。 但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骂战正酣时,还是秦璎看不过去从门里伸出个脑袋。 “幺爷,方爷,你们别吵了。” “再吵也下不赢别人。”她先看幺爷。 幺爷被人戳中痛脚,转头来瞪她。 秦璎没理他,又转头看方爷手上那根钓杆。 “方爷,您买这根杆方奶奶知道真实价格吗?” 刚才脸红脖子粗的方爷,顿时解除红温。 他猛转头看秦璎:“秦璎,你这死丫头。” 别去告状吧? 他骂是骂,但肉眼可见的心虚。 秦璎笑眯眯看着他们:“阿烈今天得在家休息,您二位别吵了,各自玩去吧。” 在她的友好劝说下,两个老头气呼呼个朝一边走。 关了门,秦璎含笑看韩烈:“你适应真挺不错。” “我们街上的阿爷阿婆出了名的难搞。” 韩烈却摇了摇头:“他们只是太寂寞了。” 这古城街上已经没几个年轻人了,大多出去打拼,留下来的一些也吊儿郎当的。 老人们只是需要个勤快的后生。 秦璎看他一脸认真,终于还是没忍住。 冲他招手道:“弯腰,把头凑过来。” 韩烈微愣,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背着手照做了。 秦璎笑着,在他头上揉了一下:“阿烈真是好孩子。” 韩烈霎时间双耳红透,他别扭许久还是道:“您,不要用这样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了。” 秦璎笑容越发扩大,又在他头顶薅了两把:“你不就是小孩子嘛?” 她说罢转身回屋,坐下喝那碗鹅汤。 没留意到韩烈站在前院,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许久许久,才以极低的声音道:“不是。” 上神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流速不一样,这里一年他的世界七年。 他很快,就可以和上神一般大。 所以,不是小孩子。 对他的小小抗争,秦璎一无所知。 喝光了鹅汤,她参观了一下自家后院。 白天韩烈打零工,晚上就会学以致用回来整理院子。 现在这院子早不似之前光秃秃的样子。 沿院墙也种了蔷薇,新移植的蔷薇藤沿墙用扎带固定,好好打理来年一定可以长出一片花墙。 除了观赏性的花墙,院子分割成几块,很有条理按照高矮移植了花木,可食用香草。 秦璎还看见用铁丝网圈了一块菜地和一些看着像鸡窝的东西。 第268章 迁徙 “石婆婆给了我一些菜籽,我都种下了。” 说到这里韩烈有些小得意,他指着菜地旁的管道,给秦璎介绍道:“您不必怕浇水麻烦,我已布置了滴灌管道。” 秦璎肩膀上站着尾巴秃秃的雷鸟。 祸斗旺财虽不叫,但一直在她脚边磨磨蹭蹭,用一种我不说但你快点自己醒悟把我抱起来的眼神偷瞄。 顾念它只是一只装酷的小狗子,秦璎识趣把被韩烈养挺好,敦实许多的祸斗抱在臂弯。 听见韩烈的话,秦璎这才留意环花园都布下了滴灌管道。 这些管道极其工整的环绕花园,顾及了方方面面。 “都是你做的?” 其实秦璎更想问,他哪来的钱。 韩烈一个大黑户,手机上绑定的是秦璎的账户,但她并没有收到扣款通知。 这满院的花树、管道还有旁边的农肥,韩烈手边的现金应该是不太够的。 韩烈站在阳光下冲着秦璎爽朗一笑,笑容中阳光含量超标:“在花圃中师傅们愿意教。” 他很有把子力气,干活踏实肯卖力,帅气小青年什么都愿意学,在花圃很受欢迎。 打菜的阿姨从不手抖,尽给他舀大块肉。 韩烈成功混入,说已精通园艺有些虚,但怎么伺候花树会了基础,还特意学了如何手搓滴灌系统,来帮秦璎改造院子。 花树管道材料钱,都是他自己打工赚的。 做成这事对他来说极有成就感,秦璎都能看见他双眼亮晶晶。 不由笑着夸道:“真厉害。” 她不夸则罢,一夸韩烈反倒红了耳朵开始回避她的视线。 “只,只是些微末之事。” 顿了顿,他又指靠近厨房下开辟出来的一小块空地:“待我回去弄些幽草种,遍植院中,日后在这屋子便不会再被人探查到气息。” 幽草,箱中世界特有植物,主要效用就是遮掩气息。 草叶烧制成粉末后藏匿气息的效果更佳,是玉衡军中人行走野外藏匿气息必备的。 多亏这些幽草粉末,秦璎这才能大大方方将众多异兽藏匿在家中。 不过韩烈此时提及这事,应该还有别的意思。 秦璎侧头看他,果不其然韩烈一抱拳道:“禀上神……现存幽草粉末已经不多。” 离开箱子时,韩烈将他能收集到的幽草粉都带上了。 但考虑到两个世界的体型差问题,那一小点点实在是不够用的。 再者两个世界存在时间差,他也应该回去了。 秦璎点头:“我知道了。” 他两个都不是什么磨叽的,左右以后韩烈会经常往来,倒不必留饭之类。 韩烈去将前院移栽了一半的花木收尾种好,把门锁死。 秦璎则来到二楼,坐在了书桌前。 韩烈这几天虽独居家中,但他知道秦璎脾性,丝毫没有乱动她的东西。 床上的床单等也洗换晾晒过,床单散发一股晾晒过后的干爽气味。 那口雕花木箱正正摆在秦璎书桌上。 箱子前有些零碎的祭品,是箱中信徒献祭的。 有些值钱的金银财货,也有很寻常的麦穗瓦罐。 金银财货带着十分明显的沙民部族风格,看着很古老,不知道是沙民们从哪里挖掘出来的。 韩烈分门别类整理过,秦璎大致扫了一眼,轻叩右手腕上的帝熵。 示意它可以吞吃掉那一小堆金银。 几日没得进食的帝熵,对箱中成色不佳的金银不太满意。 果冻一般蠕动着将那堆金银包裹,不大一会没素质吐痰一样将宝石和银子全呸了出来。 吃了千足金后,再不想碰这些不纯的货色。 许是不满足,帝熵通过与秦璎的锲约,饿死鬼一样在她脑子里重复。 黄金黄金黄金…… 秦璎这几天精神消耗极大,动辄易怒,被它念叨得心烦,不由按住太阳穴正要发火,洗干净手的韩烈提了两大袋东西上来。 没等秦璎问,他将购物袋一张,露出里面满满的压缩饼干、砂糖和盐。 “这些,应可助迁移的沙民部落渡过前期了。” 除了这些,秦璎还看见袋中有几扎干草,想来是在院子里割了晒干的,可磨碎了作为沙蜥的草料。 见他准备周全,秦璎又问:“你身上的狰药剂大概还有多久失效?” 韩烈垂头看了看自己,肯定道:“不超一炷香。” 话音落,他整个一瘪消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堆衣物。 “韩烈?” 秦璎已经经历过一次,没有太多惊慌,小心蹲身在那堆衣服旁想将他扒拉出来。 只是不用她动手,异兽化后的韩烈已经顶着一头半长不短的银蓝鬃毛从衣褶中钻出个脑袋。 秦璎觉得有点可爱,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双角之间揉了揉:“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现在的韩烈只有秦璎食指高,仰着脑袋看人,只见她蹲着,居家服外两条长腿白皙。 登时鳞片发烫,很忙的摇着尾巴在衣服堆找脖子上挂着的木珠子。 那木珠挂在一根发丝粗细的绳上,变小后绳结松垮掉落在衣服上。 韩烈捡在手心,扯断了绳子。 他并没有解除异兽化再一次在秦璎面前当裸奔小人。 将木珠子攥在手心,心中想着这般实在不方便,若是哪日遗失会极麻烦。 他心中念头一转,决意回到箱子后在肋侧开个口子将木珠嵌入肉里防止丢失。 左右他的身体恢复力极强不怕排斥。 他这般想着,秦璎已经一只手将他捡起虚虚捏在手心,另一只手把地上的衣服拢做一堆。 “劳烦您了。” 见秦璎收拾他的衣服,韩烈羞愧得很。 秦璎没说话,将他放在书桌上。 许是感觉到什么,和兽犼们混着玩的沙蜥跑了过来。 沙蜥行走热沙上,脚掌爪垫嘭厚如气垫,行走热沙上不会被烫伤,却失去了亲戚们爬墙的本事,着急地围着秦璎的拖鞋打转。 秦璎也将它拎起,放在了韩烈旁边。 见主人恢复了从前的体型,沙蜥凑在韩烈身边闻闻嗅嗅,高兴摇了摇长出一丁丁点的尾巴。 秦璎将他两个提上来后,手按木箱盖子打开。 几日未见,箱中赤霞山的玫瑰色沙丘印入秦璎眼帘。 从高空俯瞰,她微微一愣。 她看见许多驮着物资的沙蜥排成一线,沿着玫瑰色沙丘行走。 集合两个部落的沙民们,藏在沙蜥形成的阴影后行走,他们在朝着一处迁徙。 秦璎视线扫了一圈后,落在一处。 身披黑纱,身体遍布烧伤痕迹的女萨满忽兰作为队伍的首领,行走在最前端。 她手中握着一卷新鲜羊皮卷,和旁边的阿曼说话。 “再走三天,就可以到新的族地了。” 阿曼也满身烧伤疤痕,他肉眼可见消瘦了很多,嘴上满是裂口。 一身黑袍子挂在骨架似的身体上,迎着风沙晃荡。 听见忽兰的话,他高兴道:“如此便好。” “虽有水玉可保证饮水,但我们口粮不多了。” “早些到新族地,好做打算。” “届时我立刻组织人手,先搭起上神的祭坛。”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忽兰直起身体。 女萨满同样消瘦,皮肤遍布烧蚀痕迹,但黑纱之后一双金瞳极美。 她突然不畏烈阳,仰头看天。 在阿曼还没反应过来前,手掌按在胸前行了一礼。 时隔月余,上神重新从天际投下注视的目光。 …… 箱外,秦璎与忽兰对视后,她尝试透过黑雾下达命令。 “忽兰,给我一块你的血肉。” 第269章 御锈 一块二指宽的血肉,被弯刀削下。 阿曼迅速将一捧药粉,按在忽兰流血的手臂上。 殷红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玫瑰色沙丘上,打出个个小窝窝。 年轻的女祭司一双金眸,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简单包扎后,便将切下的那小块肉放置在打磨平整的石板上。 她盘坐在石板前,食指与中指沾着鲜血,向首次讨要祭品的神祇奉上血肉。 讨要血肉之举听来邪异,却是秦璎这几日思考许久后的再一次尝试。 她的装脏木偶确实可以在箱中行走自如,可箱中危险重重,只帝熵护身秦璎实在缺乏安全感。 她忆起曾经做过的梦兆中,以骨杖放牧锈潮的沙民。 那只骨杖还在秦璎手中,她自然要尝试使用。 此次向忽兰讨要肉块,是秦璎想尝试以自身血肉混合沙民血肉装脏,赋予装脏人偶沙民血脉。 使秦璎可以使用那只放牧锈潮的骨杖,让她多一重安全保障。 至于为何向忽兰讨要血肉而不是阿曼,盖因忽兰是黑石部中萨满,拥有最纯粹的血脉。 木箱前虽未焚烧任何香料,但雕花恍若活物似绽开了一瞬后,缕缕灰烟凭空升腾。 秦璎前倾身体一吹,烟散去。 半块指甲大小的小石板,赫然出现在箱子前,上头所盛的正是忽兰从手臂剃下的一块血肉。 那块肉队秦璎来说实在太小,她不由屏息向后仰,免得将石板带肉吹走。 一直站在旁边的韩烈上前,覆盖着黑鳞的手爪将石板举起。 他托着石板转身,就见秦璎自抽屉取出些工具。 上一次削肉她用的水果刀太钝,平白受了些多余的痛。 随后就买了些趁手的工具。 她选左手无名指,消毒后用手术刀一划,在指肚取下一丝血肉。 刺刺的疼痛中鲜血涌出,秦璎一点不浪费,忙将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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