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了一旁。 女使婢子在屋内开始拾掇嫁妆箱笼,一半归西府,一半归孟禾鸢,沈氏早就眼红孟禾鸢的嫁妆了,孟府嫁女,各色珍宝、绫罗绸缎稀罕玩意儿如流水般送进西府,那排面,不愧是孟氏嫡长女,如今不也是如丧家之犬,灰溜溜的回家去。 嫁妆单子一撕为二,就算是一半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孟禾鸢收好休书,转身进了屋内,她把自己从孟府带来的东西全部收好,在颜府置办的一件未带,留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孟禾鸢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休书。 颜韶桉的声音却如尖锥般刺着她的心扉:“只是,孟氏,你已是下堂弃妇,离了我,又能去何处?” 孟禾鸢面庞淡淡:“与你无关。” “你不能走。”颜韶桉不容置疑道。 天际飘起了大雪,寒意萦绕,冬雾弥漫,冷风裹挟着晶莹雪花落在了她的眉眼发梢,长睫轻颤,孟禾鸢侧目嗤笑:“颜韶桉,你想囚/禁我?我同你已无干系,按照规矩,合该妇归孟氏。” 颜韶桉冷冰冰的看着她,眸中无一丝情意:“你如今脑子不清楚,神志不清,横遭打击,我也是为你好,你离了我又能去哪,孟府是不会要你的,现在,只有我才是你的依靠。” “阿鸢,你病了。”如恶鬼般的声音催眠着孟禾鸢,颜韶桉妄图以这般方式困住她,不过是看准了她无依无靠,此番父家打击,叫人神志不清也不会有人疑惑。 孟禾鸢紧闭着双眼,再睁开时便是满眼的恨然,原以为她自请下堂,便能离开这个恶心的是非之地,颜韶桉竟使了这种手段,她真是错的离谱,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难道,她真的要烂死在这污糟之地了吗? 梅臻儿面色难看的紧,都到了这般田地,颜韶桉还不愿意松手,“二爷,律法言明……” “她一个罪臣之女,孤身一人是想被流放吗?”颜韶桉呵斥了一句,打断了梅臻儿的话。 沈氏同吴妈妈低语:“赶紧去孟府一遭,劝劝同孟二爷把人接回去。”,吴妈妈应了是,气氛凝滞,魏老太太便把二人隔开,待孟府的人来了再作打算。 半响,吴妈妈回来了,同在鹤归院等的沈氏耳语:“孟府那边儿大门紧闭,说是长房已经从族谱除名,孟氏已然不是他们孟府中人,是去是留,他们管不着。” 沈氏气得脸色发青:“什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好歹是血亲,便这般不管不顾,难不成还要我们管?” 魏氏也是一脸不悦:“孟府大约就是要随桉儿去,打定主意不管这人。” “依我瞧,把人送到后山平山堂去,那处离西府远,也算全了这三年的情谊,不叫外人说咱们西府忘恩负义。” 沈氏心口堵得慌,她才刚刚欢天喜地的以为要打发走这个扫把星,也不知桉哥儿怎么想的,非要留下她。 吴妈妈把魏老太太的话带到,孟禾鸢眼前一黑,她知孟府薄情寡义,但也是祖父看着长大的,祖父最看着礼仪规矩,她是自请下堂,原是该妇还孟家,不敢相信孟老太爷竟这般容不下她。 无边的潮水挤压在了她的心扉,窒息感充斥浑身,孟禾鸢扯了扯嘴角:“祖父……可有说什么?” 吴妈妈翻了个白眼:“孟家已同长房割了关系,您也最好再也别回去了,现在人人知晓孟家嫡长女是罪臣之女,孟府还有两位待嫁的姐儿,不叫您回去,也是怕您败了女眷的名声,还叫您日后切莫谨言慎行。” 盼望的亲人之情消失殆尽,孟禾鸢心血翻涌间拽着吴妈妈的袖子,虚弱问:“祖父可有提起过父亲和兄长?” 吴妈妈避开了她的手指:“并无。” 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孟禾鸢险些没有站稳,他父亲征战一生,为孟氏挣下汗马功劳、无边荣耀,他们是血缘,是这世上至亲之人,孟老太爷如何、如何能弃置不顾呢?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孟氏自诩书香门第、族中子女皆幼年启蒙,到最后竟做出这种见利忘义之事,可叹、可笑。 磅礴的恨意淹没了孟禾鸢,她揪着心口低泣。 吴妈妈垂眸冷声:“孟氏,该走了,平山堂二爷已经命人打扫了出来,您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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