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花草印,让他不得不又再次想起她漠然转身时眼里那厚厚的一层冰霜,为了仇,她竟拿捏住了万民的性命。 …… 翘楚施针结束之后面有不善,连唠叨的叮嘱都没有。 遥君弯了弯嘴角径自理好袖口。“怎么,我是要死了所以你这么不高兴吗。” 哪知,闻言之后的翘楚竟是黑着脸转过头来,咬牙切?道,“我现在倒巴不得你卧床不起!” “什么意思?”遥君本能的拧眉问道。 翘楚重重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你报仇我不拦,但其他人是无辜的,你让姜国堆满了粮盐烂大街,而大周的百姓却是这大雪天里饥寒交迫。里面可有好些像沅羲一般的孩子啊,你好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任性呢。” 被人这么骂着上官遥君也不觉着冤枉,但她奇怪的是翘楚怎么知道,按理说那些商贾都已经撤出了平都,纵使萧临要查都得耗上好几天,可这向来不怎么关心天下民生政事的翘大神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在来平都的路上,遇见了离开的商贾,恰巧又是惊雷与烈风认识的。”冷言算是解释了个一二。 这下遥君便沉默了起来。 翘楚还当她是因为自己知道了,所以觉得羞愧,刚想再说几句,劝她赶紧把米盐都调回来的时候,却听见她喃喃的叹了一声,“这么说,萧临已经知道了。” “怎么,你也怕他知道吗!”翘楚当是越来越气,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遥君?子斥道,“你怎么越来越缺德了,也不给沅羲积点阴德。” 上官遥君见状当即就愣了,怔怔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翘楚,噗嗤一下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翘楚莫名问道,“你还有脸笑,你笑什么?” “笑……”她缓了缓,眼角带湿看着他,答道,“我觉着你越来越像宋西荷了。” 翘楚,“……” 默了半晌,翘楚拂袖侧身,嘟囔着,“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遥君扯了扯嘴角,合着狐裘又朝椅背靠了靠,这才淡淡的答道,“我虽给大周这头牛放了好些稻草,但最后一根是花柔放的。” 闻言一滞,“什么意思?”翘楚急问。 她懒懒的偏头看了他一眼,“花柔是真的步凉。当年她杀了我爹,后又借我的手杀了萧正孝,前些日子自己亲手了结萧玦,跟着剩下的就是我和萧临两个人。你认为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就敢摊牌跟人斗吗?” “所以呢?”在阴谋阳谋上面,翘楚自问没那么多脑子,只能不停追问。 可遥君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从旁摸了摸杯子可刚一拿上手就被翘楚抢了去,严声道,“你把话说完了再喘气儿!”说着,他自己把一杯水全都喝了干净。 遥君不禁宛然,自从昙静庵以后翘楚对西荷有了愧疚,又有了沅羲这个干儿子,再见她时可就没了以前的热情。曾经那个哭天喊地说爱她的男人,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她失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花柔应当对我和萧临的底摸得彻底,知道我暗中握有大周商贾的这条线,也知道这些年我差不多掏了他们整个国库。可是,我行事隐秘一直不曾发现就应当明白我做得自然不过火,但显然花柔是打算先对萧临动刀子,故而几个月前才会冒了我的印鉴萧临的字迹开始给那些个商贾假传命令,才造成今日平都城的凄凉。” 听了这席话,翘楚松了口气,到底觉着上官遥君还没有太草菅人命,但转而想了想又不太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花柔几个月前就开始冒用都知道。” 遥君瞟了他一眼后立马就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打算再多说,翘楚却不打算罢休,可还未等他凑上前去呢就被冷言整个儿扛着出了门。 房门合上,屋里也已经烧起了两个火盆暖烘烘的,让铺天盖地的睡意再一次袭来。但上官遥君偏闻着一丝冷香强打着精神缓缓睁开眼来,从窗桓边上小小的缝隙朝外看,那里一枝红梅正好多出了几个花骨朵来,在纷纷白雪之中傲然。 以前,她确实没有任何喜欢的花草,可近些年来许是因为自己身子的缘故,愈加的喜欢寒冬里的梅树,“娇梅独傲寒雪风,君兰寂展优雅容……”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一遭梦醒,上官遥君带着司徒武与冷言一道敲响了镇国侯府的大门,府里的管家称傅景渊不在。 遥君冷声道,“我找傅曲意。” 呃? 原本应当是先通报的,但上官遥君的气势实在太慑人,迫使管家一路领着他们朝傅曲意出嫁前的闺阁院子去了。他一路走倒也不忘提醒,说是傅曲意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直说可能陪不了贵客太久。 结果,一进那院门时傅曲意一身大红的精致绣裙套着白色的狐裘斗篷,妆容娇媚发髻丝丝不乱头戴九环凤钗,拢手站在廊下,吟吟浅笑翘首以盼。 但听门外嘈杂的脚步声还惊喜的伸长了脖子,然而入目是上官遥君的那张脸时她又不禁后怕的往后退了退,扶着柱子支撑着身子,眼中浓浓的失望不言而喻。 上官遥君徐徐走上前去,嘴角一勾不禁问道,“睿王妃这是在等封后的圣旨吗。” 宫宴上的嘲弄,睿王府前的一巴掌,还有这张令人憎恶的脸都让傅曲意难以忍受与之相对,若非自己已经不能使枪只怕此刻就已经跟她动起手来了。 傅曲意剜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要朝主屋走去。 但,遥君从厚重的狐裘下伸出一只脚来,很是不客气的将其绊倒,又在傅曲意快要摔下去时一把将其扶住。 她弯腰对上十分惊慌的脸,凑到傅曲意的耳畔道,“十里红妆百花铺道,你要的可是这样的盛景?” 傅曲意猛然转过头来,红着一双眼怒斥道,“上官遥君你虽为姜国权相,但我亦是大周王妃不日之后的皇后,但请你顾忌大周与姜国之间的盟约速速从镇国府中离去,今日之事我便不予追究。” 啧啧啧。 眼中不禁浮起嘲讽之意来,上官遥君想不到她傅曲意的梦还没醒呢。她松开傅曲意的手臂,转而一把钳住她的下巴猛然扳了过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傅曲意,我原本是想让你看一眼十里红妆穿一次湛金的凤袍再死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脑筋动到了沅羲的头上。介于现下时局突变,我只能提前将你从梦中叫醒了。” 傅曲意挣扎着打掉遥君的手,往后大退了好几步,嘴角一扬大声道,“萧沅羲是我夫君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他是我大周的人大周的世子,上官遥君你别管得太多!” 唰。 遥君转身从司徒武的手中抽出剑来指向傅曲意的胸口,眸中狠厉一闪,“傅曲意,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我是谁吗,我的儿子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带走!” 什么? 什么叫做他是谁,什么是他的儿子?傅曲意尚来不及问清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走上前的司徒武与冷言三两下的绑着扛走。 遥君路过畏畏缩缩躲在院门外的管家身旁时,仍是好心的提醒他赶紧去通知该通知的人。 再出镇国侯府时,平都城里已经闹翻了天。 萧临调动手中的兵马对隐匿在平都城里城外的姜国人进行扫荡、生擒。其实这就是遥君当初胁迫霍笙让萧彧不得参与其中的缘由。 她手里有兵萧临没有,自是她占了先机,可是没想到是傅景渊又再一次倒戈把兵符交了回去。后来从传来的密函中才得知,当初萧玦以傅曲意把萧沅羲交给汴梁这一事警告傅景渊,萧临与上官遥君定不会放过他的妹妹,所以为了保这个作死的妹妹傅景渊答应助萧玦坐上皇位,但前提也是不许他斩杀萧临。 许是知道了他这点良心,萧临才去镇国侯府见他,估计也是承诺不会动傅曲意才又让傅景渊重新归到了他的一方。 一行人朝着锦轩宫而去遇上搜查的官兵,上官遥君就大大方方的将她姜国丞相的身份印鉴亮了出来,然后继续堂而皇之的来到锦轩宫的门口,得了萧临的命令顺利的踏了进去。 不过,从正门走向御书房的路上,遥君却硬生生的在金銮殿前停驻了脚步,她拢手变了方向,临了还道,“让萧临来见我。” 禁军,“……”只得留下其他人跟随,其中一个快步跑向御书房。 从城中官兵处得了消息也朝锦轩宫赶来的萧彧,一身戎装手持利剑见着已经坐在金銮殿金阶上安然瑕寐的上官遥君时恨不得冲上去一剑杀了她,然而他刚一拔剑却被一身玄服的萧临拉住。 从麻袋中被放出来的傅曲意见着萧临来了,一脸欣喜,顾不得早已花掉的妆容凌乱的发丝,蹦蹦跳跳的朝着萧临跳了去。 斜卧在金阶上的遥君撑着头睁了睁眼,许是见着那蹦跳的身影有些碍眼,便给了冷言一个眼色,于是冷言转动了手腕挥起细长的剑走下阶梯,众人还在惊愕甚至出声大叫时,傅曲意身上的绳子却断了。 这一幕也将傅曲意吓得腿软当即倒在了地上,末了还不断的朝萧临匍匐的爬了去。 她轻笑着扶着司徒武慢慢起身,长身玉立侧身站在金阶之上俯身看着殿门前一张张愤怒的脸,始终都是萧彧沉不住气,挥着剑大嚷道,“上官遥君你竟骗本王夫妇,害我王妃郁积病倒床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上官遥君笑了笑,爽快的答道,“好。”然后又将视线转向一脸悲戚的萧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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