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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混蛋……我不要跟你做……” 黎苡沫感觉身体都要被劈成两半,阴道深处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迫撑大的套子,根本容不下在里面肆虐的巨物。 扶着桌子的指尖隐隐发白,她余光扫见红酒瓶里剩下一半的液体,只觉得它也在随着桌子剧烈晃动。 “真紧。”alpha满足地喟叹,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她胸前的两团柔软,粗鲁地揉捏。 黎苡沫依稀听到“噗呲噗呲”的水声。许是omega的天性作祟,下面再疼也会自发出水,被迫接纳着滚烫的性器。 她咬着唇,如同被驯服的马儿,被alpha压着�H弄。 后入的体位进的很深,上翘的前端轻而易举戳到花心。每顶弄一下,她都会不自觉地发抖,从喉咙里溢出轻微的呜咽。 太多了…… 水汽终于凝成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有很多次,她都想告诉秦��,自己喜欢温柔一点的。可是,每次话即将说出口时,她不由自主的退缩了。 ――这可是她默默喜欢了七年的人。从第一次在学校里遇到秦��,她就对这个气质矜贵的alpha一见钟情。 在性事上,她从来没有违抗过对方。每次秦��的易感期,她都会提前请好假,任由对方在她身上发泄过剩的欲望。除了没有标记,她的身子里里外外都属于这个alpha,连同信息素都染上了对方的味道。 “����……慢一点……” 快感积累到阈值,黎苡沫有些害怕地夹紧腿,乳头却被女人惩罚般地重重捏了一下,再拉长。 “慢点能满足你吗?”alpha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上耸动,性器抽出又重重没入,发出一连串“啪啪”声响。 望着美人被撞红的腿根,秦��眸色愈深,嘴里的话也愈发恶劣,“omega都是欠操的骚货。” 似是在印证这句话般,硕大的龟头专门挑脆弱的花心猛撞,似要叩开摇摇欲坠的生殖腔口。 “呜……不要碰那里……哈啊……”黎苡沫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又脆弱的弧度。她双目失神,裸露的肌肤漫上一层诱人的潮红。 淅淅沥沥的水声自腿心涌出,打湿了女人的西装裤。 “呵。”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alpha的轻笑,似是嘲弄,又像是对自己性能力的自得。 大口喘息着,她再也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全靠女人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撑着。 乳晕被玩成深红色,胀大一圈,乳头好似熟透的樱桃。她的下面更是不堪入目:花唇可怜兮兮地外翻,缝隙被撑成孔洞状,在肉棒插入时自发含住,用透明的淫水将其涂湿。 秦��压根不管她高潮与否,性器自顾自地往里进攻。层层媚肉像是柔软的小嘴,夹得她头皮发麻。 “真会夹,之前被多少alpha�H过,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任由自己上下其手的美人,她舔了舔嘴唇,感觉心口热得快要着火了。 偏偏嘴里的话愈发不留情面。反正是在床上,说过的话做不得数。 霎时间,夹着她的花穴再度收紧,几乎要把她的分身锁在里面。 “没有……呜呜……”黎苡沫低低啜泣,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她不知道秦��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羞辱她,明明她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就给了对方,可女人总以自己那天喝多酒为借口说不记得,反倒在床上尽情地逼问她。 “啧。” alpha似乎因她突然间的不配合而生气。精瘦有力的腰肢摆动间,粗长的性器毫不留情地鞭挞软烂的小穴,次次整根进出。 在omega受不住绷直脚背,双腿无力地打颤时,她闷哼一声,龟头狠凿着生殖腔孔,较劲般硬生生将其顶开一道口子,堂而皇之地将肉棒前端插进去。 “骚货,都射给你……呼……” 马眼怒张,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如蓄势待发的水枪击打在薄薄的生殖腔壁。不出片刻,浑浊的白浊已经把美人狭小的生殖腔占满,小腹微凸。 “不要……太多了……”黎苡沫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钉死在那根不断喷射的巨物上。alpha提前掐住她的腰,不容许她的一丝逃脱的可能,只能撅着屁股承受对方一波接一波的射精。 “再多也吃得下。” 秦��舒爽地又插了几下湿热的穴,把最后一点残精射进去,指尖抓了一把美人绵软的臀肉,“给我夹好。” 第二章.宴会中途 黎苡沫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手伸向身侧,不出意外摸到一手冰凉。这个点,秦��肯定在公司――不,她还在期待什么?根本没什么好期待的。 自嘲一笑,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子坐起来。因为这个动作,腿间隐约传来液体淌落声,粘稠的感觉从腿心蔓延至大腿根,全是昨天秦��在她身上爽完后留下的东西。 许是alpha的劣根性,秦��很喜欢让她夹着这些黏糊糊的液体睡。自从结婚以来,一次都没有主动清理过,也不准她在其面前清理。所以每次做完,黎苡沫都要在浴室借着洗澡的机会慢慢抠出来。 今天也不例外。 她疲倦地倚在洗手池旁,纤细的指尖拨开红肿的花唇,把里面散发着强烈异味的白浊挤出。 alpha的精液又浓又多,拉扯成线挂在穴口,不容易流出来。她手都酸了,下面还湿漉漉的。最后,实在无法,她勉强用纸擦干净,这才换上一条新内裤。 “嘀嘀!” 手机在此时响起,好巧不巧,是把她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发来的消息: 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像极了上司对下属的通知。黎苡沫怔怔盯着看了一会,强压下心口的涩意,回道,“我会准时到。” 人前,她们还要扮演天作之合的伴侣。 苦笑一声,她找到化妆师小李的电话拨过去。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得想办法遮掩过去才行。 …… 傍晚。 “夫人,我们到了。” 黎苡沫望着车窗外绚烂的灯红酒绿,半晌,才淡淡应了一声。 车门打开的刹那,她看到向她大步走来的女人,一时间微微出神。秦��今天的穿着是黑色天鹅绒礼服,清俊又矜贵,alpha身高腿长的优势在其身上凸显的淋漓尽致。 回过神时,她的手已被女人攥在掌心,温暖的触感令她浑身发热。 “冷不冷?我们快些进去吧。” 秦��英气又不失柔美的面庞挂着笑容,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嗯。”黎苡沫收回目光,努力掩盖自己的失态。明知道这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沉沦。 如果秦��可以一直这样对她该有多好…… 揣着微妙难言的心思,她拿起一杯香槟,唇角含笑,在alpha身边充当合格的陪衬。 秦��经营的领域她不是很了解,结婚五年,只知道对方经常上商业杂志的封面,优秀的履历多的一个版面都写不完,是外人眼中的优质alpha。可那些她都不在乎,她只想让对方眼里有自己的影子。而非仅仅把她当作合约妻子。 一杯酒喝完,她觉得小腿肚隐隐发酸,高跟鞋彻底成为累赘。 昨天被女人按在桌上承欢太久,现在站半个小时已是极限。她悄悄抬眸,见女人还在和合作伙伴相谈甚欢,丝毫没有注意自己。 于是,她以再拿一杯酒为由,慢慢走到角落处的沙发坐下。 “小沫?” 熟悉的腔调传入耳畔,黎苡沫愣了一下,望着面前气质洒脱的女人,绽开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小瑗,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裴瑗是beta,自小和她一同长大,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学生时代追着女神出了国,兜兜转转七八年,人没追上,环球旅行倒是风生水起。 “昨天刚到。这不,想着来个惊喜嘛。”裴瑗熟络地在她旁边坐下,仰头喝下一口红酒,“那就是你家alpha?来之前我专门查了网上的评论,都是在夸秦总能力强,又宠妻无度。你眼光不错嘛。” 黎苡沫唇边笑意稍减,没有接茬。 暗恋秦��的这些年,包括那些酸涩心事,她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以至于家人和朋友都以为她婚后过得不错。 “哎,不过你怎么还没让她标记你啊?” 裴瑗眼尖地注意到她颈后贴着的防咬贴,压低声音问道。 “……还不到时候。”黎苡沫含糊过去。 她当然想让秦��标记自己,做梦都想。但或许因为那一点可笑的自尊心,她希望对方能够稍微表现出一点对自己的喜欢,假的也好。 一点点喜欢就足以让她把防咬贴撕下来,求着对方咬下去。 可是,五年了,她始终没有等到这样的契机。 “我知道,不想那么快要孩子嘛,理解。”裴瑗拍拍她的肩膀,自顾自地说,“小沫,要我说啊,现在时代不一样,omega也能发展自己的事业。你就没有想过――” “老婆。” 清冽的嗓音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黎苡沫望着逆着灯光向她们走来的女人,心脏还在因为这个称呼而不受控地乱跳,连裴瑗什么时候讪讪将手拿开都未曾发觉。 “你们聊。”beta很有眼色地离开,暗中冲她挤眉弄眼。 “老婆,我的礼服刚刚不小心弄脏了,你陪我去换一件。” alpha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可黎苡沫敏锐地察觉到她在生气。余光扫见女人领口处不大不小的红酒渍,她顿觉明了。 秦��一向不喜欢陌生人近身。一定是哪个笨手笨脚的侍者打翻了酒杯,才把礼服弄脏的。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女人看见她和裴瑗亲密无间地凑到一起,竟失手将酒杯整个摔在地毯上,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 拐角处。 “����,电梯在这里吗?” 越走越偏,人越来越少。黎苡沫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没有说出口的是,秦��抓得她很疼,好像要把她手腕捏断一样。 女人没有回应,拉着她径直走入尽头的alpha洗手间,随便打开一个隔间,把她推进去。 “嘭!” 门重重摔上,把一切隔绝在外。 黎苡沫扶着台子,扭头对上女人阴沉的目光。 “这么一会功夫,就勾搭上别人了?还是个beta?” 裙子被撩起,内裤被粗暴地撕开,属于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如同汹涌的海浪,几乎要把她溺毙。 “不是的……小瑗是我的朋友,她刚回国,所以没来得及介绍你们认识……唔。” 女人修长的指节探入娇嫩的阴部,揉弄两下,刮出粘腻的水渍。 “骚货,都湿了。”秦��嗤笑一声,掐住omega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一字一顿,“我满足不了你吗?” “……” 那是早上没有清理干净的精液。 黎苡沫与女人凛冽的眸子对视,冰冷与厌恶如同尖利的弓箭,把她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温度的心脏划得鲜血淋漓。 不重要了――反正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听。 “不说话?呵。”许是被她的态度激怒,alpha掏出硬挺的性器,故意羞辱她般,对着还算湿润的花穴重重抽了两下。 硕大的龟头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烫伤。红肿的穴口可怜兮兮地吐着水,依旧没有换来怜惜,反而被狰狞丑陋的巨物捅开成圆形。 秦��不顾身下美人微弱的挣扎,胯部耸动,势如破竹地将性器直插到底。 “你是我的omega,知道吗?!” 喘息声夹杂着浓烈的欲望。 黎苡沫被迫趴在台子上,长发随女人的顶弄散落下来,遮住她浸满泪水的双眼。她咬着唇,将脸埋进肘间,单薄的肩头微微发抖。 疼。 没有爱抚,没有温存,只有无尽的索取与掠夺。 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几乎站不住,脚上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剩下那只无力地撑着,全凭alpha掐着她的腰往上提,才没有狼狈地摔到地上。 “轻一点……”她压抑住喉咙里的痛呼,哀求着呢喃。 然而,女人置若罔闻地抬起手,重重地扇了两下印子没完全褪去的臀肉,咬牙切齿道,“你不就喜欢这样吗?呵,我不管你多喜欢那个beta,这辈子只能被我�H!” 粗长的性器屡次进出,把干涩的甬道撑得几乎胀裂,抽出时,末端甚至带着稀薄的血丝。 秦��低下头,虎牙重重咬在防咬贴之上,无法标记omega的焦躁在一瞬间达到巅峰。她眸色晦暗,没有理会美人柔弱的哭泣,性器抽出到一个头,再次顶开媚肉,势必要破开最深处的生殖腔口。 “啪!啪!……” 剧烈的撞击夹杂着稀碎的水声,偶尔还有带着哭腔的呻吟。 两人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丝毫不顾外泄不外泄的问题,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压制。 突然,门外传来说话声。 “alpha洗手间可真难找……嘶,什么味道?” “你没闻错,就是信息素,还有omega的。” “谁家的omega这么下贱,公然在这里发情?” 闻出不对后,几个alpha爆发出一阵哄笑,语气百无顾忌。他们不敢招惹顶级alpha,可对于omega却可以肆意嘲讽。 黎苡沫捂着嘴,泪水簌簌滴落。她不敢发出声音,哪怕到这时候,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不能破坏她们婚姻的表象。若是被人知道她和秦��在这里交媾,那绝对会登上头版头条。 下身疼的几乎没有知觉,她徒劳地夹着腿,却不知道哪个动作惹恼了兴致高涨的女人,对着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语气冰冷,“骚货,被人听就夹得这么紧?” “不……唔啊……” 那几个alpha像是走了。黎苡沫再也忍不住,口中漏出无助的哭喘。 她脸色苍白,裙子被alpha扯烂,光溜溜的下体被迫吞吐着滚烫的性器。明明不是她主动求欢,可女人每次都拽着她的腰往自己胯上套弄,每次都因惯性深深入到宫口。 好像她就是专门为对方打造的性器套子一般。 这个认知,令她冰凉的心又是一阵抽搐,眼泪无声地在台子上聚成小水洼。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因体力不支快要晕过去时,alpha闷哼一声,肉棒成结,强势地堵在她生殖腔里射精。 白浊喷溅,被灌满的感觉让黎苡沫呜咽出声,腿弯发抖,被迫在对方身下到达一轮高潮。 朦朦胧胧间,她听到女人低声骂了句“下贱”,还有一句“自己收拾干净,今晚我要出差,不回家”。 …… 换上备用礼服回到会场时,宴会已然进入尾声。 黎苡沫微笑向几个相熟的omega道别,裙子下的双腿却在打颤。她每走一步,腿心都会溢出一股粘稠,顺着大腿往下肆意流淌,可更多的是强行插入后撕裂般的钝痛。 离场时,她看到裴瑗似乎有话要说,可她实在站不住,只好匆匆跟对方约定下次见面时间,逃一般提着裙摆坐上车。 迈开腿的刹那,从穴里流出来的白浊滴落在地,散发出浓重的腥膻气味。 呼吸微滞,黎苡沫仓皇地升起隔板。密闭空间内,她终是忍不住,身体缩成一团,捂着脸难过地啜泣。 第三章.痛苦 客厅里,柔弱漂亮的omega端坐在会客沙发上,神态与平常无异。 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被蹂躏过度的腿根并拢时依稀有点不自然。 “张医生,还按上次的单子开药吧。” “是,夫人。”beta匆匆从随身医药箱里取出几样,末了,踌躇地添上一句,“夫人,您有时间的话,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嗯,好。” 黎苡沫点点头,面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但很快被她用客套的浅笑掩盖。 因着难以启齿的原因,私处消肿的药膏她婚后没断过。好几次,面对张医生的欲言又止,她总是轻描淡写地揭过,“AO之间出点意外很正常。” 或者直接敲打对方“做好一个家庭医生该做的,不要问太多”。 因为她与秦��在公开场合的亲密无间,这些年,就算时不时去医院,也会被认为是过度“恩爱”所致。 有时候,看腻了各种报道给秦��立的宠妻人设,黎苡沫不觉在心中苦笑:一个真正心疼omega的alpha,怎么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次次把她弄伤? 可她从来不会这般拂对方的面子。不管心里怎么想,只要出现在人前,她都会扮成秦��贤惠温婉的好妻子。 一演就是五年,她快分不清戏与现实。 …… 回到卧室,黎苡沫动作熟练地给自己上药,拖着酸软的身子躺到床上。 alpha残留的青苹果味信息素如同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将她困在其中。腺体渐渐泛出热意,她知道,这是信息素高度匹配的反应。 ――再高的匹配度又怎么样? 她轻叹一声,翻了个身。不料,细微的动作牵扯到红肿的下体,令她痛苦地嘤咛出声。 下意识捂住嘴,她意识到alpha不在旁边,这才稍稍放松一些,可大半个身体依然僵硬。 秦��会说什么?大概是不耐地斜她一眼,薄唇吐出“娇气”、“刚刚不是还欠�H吗”这样冰冷的字眼。 她在对方的眼里,与一个随时取用的性爱娃娃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晚上,黎苡沫噩梦连连。半夜惊醒时,她总觉得空气中粘稠的青苹果味格外刺鼻,沉甸甸压在心头,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逃走。 她还梦到了秦��之前无数次凌晨出差回来的场景。alpha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开她的睡裙,把那根丑陋粗壮的东西强势地插到她身体里。 剧烈的痛楚让她害怕的想要挣脱,但女人往往会直接按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颈间惩罚般咬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牙印。若是嫌她不乖,胯下性器也不会让她好过。 alpha总有无数种方式折磨omega。不带任何美化的说,那就是婚内强奸。 …… 天快亮时,黎苡沫搬去客房,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小会。 秦��没有发来消息,如石沉大海,连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得知这个事实,她不知怎的松了口气。 中午,裴瑗约她吃饭叙旧。她想到昨天宴会上发生的事,犹豫许久,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结婚以后,她的社交圈一再缩小,尽是些应酬。无论如何,她不愿意失去这个交情最久的朋友。 为掩盖憔悴,她特意用稍浓一点的妆容遮盖。可没想到,见面后,裴瑗第一句话居然是,“小沫,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真的没遇上什么事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 黎苡沫怔了一下,面上辛苦维持的笑容有些摇摇欲坠。 “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你那点心思,还能瞒过我?”beta眨眨眼睛,忽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哎,该不会秦总去国外谈生意,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相思成疾――” “说什么呢。” 黎苡沫微微蹙眉,下意识否认。 但好友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继续道,“听说秦总这次的合作对象是个omega……哎,不过你放心,只是A级,长得也没你好看。” 她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心却仿佛被刺扎了一下。 ――秦��每次要出门见谁、和什么人吃饭,从来都不会告诉她。最开始她还会在意,可只得到alpha冷冰冰的一句“与你无关”。 久而久之,她再也没主动问过。可如今从裴瑗嘴里听到如此详细的消息,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甚至有点恶心。 “小沫?” 冷不防听到好友喊自己,她勉强从恍惚中回神,拿起茶杯抿一口,“怎么了?” beta支着下巴,认真地打量她片刻,忽然道,“我就是觉得,这些年,你好像变了很多。” “我出国前,咱俩聊的最多的就是之后要做什么。我还记得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将来要接手家里的产业,才不当那些依附于人的omega。可近几年,我问你现状时,你总是能把话题拉回婚后生活……好像离了秦总就没法过一样。” 黎苡沫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不知想到什么,她咬着嘴唇,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裙主唯一id📌VX🔰: +V:ji0701i 结婚后,她一度跟着家里人参与项目,顺带锻炼自己的能力。也因为这样,她缺席了秦��的易感期。 S级alpha在医院硬生生隔离了三天,出来后,阴沉着脸,与她大吵一架。 具体的吵架内容黎苡沫记不太清,最后的结果是她妥协,在家里公司挂上闲职,成为秦��身边最亮眼的花瓶。 她心里曾经剧烈的挣扎过,可时间久了,她下意识开始自欺欺人,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毕竟,这桩婚姻是她求来的,不管怎样,她都想要继续。 现在,再让她扪心自问,答案却有点不确定了。 “小沫?哎,你别吓我啊,刚才是我说话有点重――” beta焦急的呼唤声让她紧攥的指尖松开。下意识想说自己没事,忽然觉得脸颊一阵湿润。 “我真的没事。”她拭去眼泪,黯淡的桃花眼依然美得惊人,“待会方便的话,可以麻烦你捎我一程吗?” …… 秦��会监视她。 不,严格意义上不算监视。因为但凡她出门,从管家到司机,全是拿着秦��的薪水,会把她去了哪、见过哪些人事无巨细地汇报。 有一次,她与几个富太太打麻将到深夜,没有及时回alpha的消息,后者居然破天荒地来接她。 在外表现得体贴入微,回到家后,恶劣地用信息素把她勾出发情期,压着她要了一整晚。之后,黎苡沫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下地。 但这只是琐碎日常中再微小不过的一件。alpha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尤其对她,像在对待一件沾着自己气味的私人物品。 为此,在准备今天与裴瑗的见面前,她谎称是自己在家闷得慌,想出门逛街,以免司机暗中向秦��打小报告。 “前面路口拐弯。” 黎苡沫望着后视镜里紧紧跟着的黑色轿车,心脏嘭嘭跳的很快,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咦,这不是伯母家吗?”裴瑗倒是心大,仿佛没看到尾巴般,一踩油门,径直驶到别墅区前。 “对,小时候咱们经常在这里玩。”黎苡沫冲保安点点头,后者把道闸杆打开。她们进去后,杆子正好落下,把紧紧跟随的黑车拦在后面。 她看到司机摇下车窗,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待会你先开我们家车吧,之后我再让司机把你的车还回去。” “好,我正好想换辆车开嘞。” 裴瑗怔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回道。今天的见面,她隐约嗅出几分不同寻常,不过见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压下疑惑,不再多问。 送走好友,黎苡沫输入密码,深吸一口气,压着门把手的指尖不自觉蜷缩在一起。 其实她与秦��每年过年都会回来拜访长辈,住个一两天再回去。 为了让两人看上去相敬如宾,她不得不花费很多心思应对自己的两个母亲。而她所做的这些,alpha从来不理解,也不在乎。秦��喜欢白天时拉着她到房间里做,故意虚掩着房门后入她,看她隐忍得眼角发红却又不能叫出声的模样。 爽完后,又把善后的烂摊子丢给她,自己去处理公务。 “啪嗒。” 打开门的刹那,黎苡沫忽然觉得乱糟糟的脑海平静下来。 她像是第一次回来般试探地走了两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优雅妇人时,在裴瑗面前刻意压抑的恐惧终于绷不住,决堤而出,“妈……” 黎可夏从一堆财务报表中抬起头,看到她先是不可置信,随后不顾形象地冲过去拉住她,“沫沫,今天怎么想着回来?唔,不对,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要去小秦总家亲自捉人了,看她给我的女儿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 结婚五年,从来没有独自回来过。 听着母亲的数落与嘘寒问暖,黎苡沫吸了吸鼻子,眼泪控制不住地下落,“妈,我们跟秦家的合作多吗?” “有是有,但应该不多吧。”黎可夏翻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通打字,“你等会,我把你另一个母亲叫回来,她肯定知道。” 黎苡沫无声地点头,片刻,她似用尽全身力气般,声音微弱地说,“如果不影响家里的公司……我想和秦��离婚。” 第四章.买礼物 “秦总,不知您晚上是否……” A级omega三两下签完合同,眉目含情地盯着正在翻看文件的女人。在她试图用饱满的胸去蹭对方的手臂时,alpha不动声色地合上文件夹,唇边客套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难得来一趟,我还要给我太太带礼物,先失陪了。” 秦��无视omega失落的眼神,离开办公室没几步,取出香水喷了喷,淡淡桃子清香掩盖住那股甜腻的信息素。 闻到熟悉的气味,她不免长舒一口气,微蹙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 她讨厌被不熟悉的人近身,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让她烦躁。与之相对的,她很喜欢黎苡沫的信息素味道。尤其在两人进行负距离交流时,omega的气味会骤然变得浓郁,肌肤泛上诱人红潮,在她身下如同多汁的水蜜桃。 咬一口就会上瘾。 摸着冰凉的婚戒,她觉得心口躁动不已,想立即回家找她的omega。 “秦总,前面三公里有商场。”助理开口道。 “去商场干什么?” “您不是说要给夫人――”听着女人没有感情的语气,助理说话不禁有些磕巴。 “哦,那去吧。” 秦��思考一瞬,停下抚摸婚戒的动作,改口道。 是该买些礼物回去。最近,她总觉得她的omega在躲着她,对待她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默默哭泣的次数越来越多。 那次在宴会中途,许是易感期将近,她不小心情绪失控了。但omega就没有责任吗?平常都安分守己,那天居然大庭广众下与一个beta拉拉扯扯。 难道这就是黎苡沫最近对她愈发生疏的原因? 她想不明白,但这不妨碍她一次次把自己的信息素灌进omega体内,打上专属于自己的记号。被�H晕的妻子很乖,除了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都比平时更令她满意。 在遇到黎苡沫之前,她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还是和那样过分柔弱的omega。 秦家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暗中的肮脏事数不胜数。在秦��十六岁分化成alpha时,她的alpha母亲已经换了二十多个情人。至于她的omega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提起亡妻,alpha母亲素来漫不经心,“不中用”、“没福气”这两个词紧紧禁锢住秦��的童年。她知道,自己是不被期望生下来的孩子。 更多时候,她是alpha母亲与小情人们play的一环。 妖娆的omega像狗一样趴在alpha胯下,夸张的叫床声令她恨不得捂住耳朵。在上初中时,秦��已经可以在隔壁要把床震塌时面无表情地背诵课文,默写时手都不抖一下。 而她分化那晚,母亲的第二十八个小情人推开房门,不顾廉耻地试图引诱她,试图爬上秦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床。 那是她第一次闻到omega的信息素。甜到发腻的香味令她恶心,就像无数次被迫目睹野兽般的交媾一样,让她生理性不适。 完全没有alpha该有的本能冲动,她毫不犹豫拿起桌上砖头厚的字典,把爬床的omega砸进医院。 下贱。 她简单粗暴地给所有omega归了档,对其嗤之以鼻,直到遇到黎苡沫――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的结婚对象。 行为举止一看就是教养不错的大小姐,却没有刁蛮的架子,信息素的味道也意外的好闻。更何况,被那双漂亮又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注视时,她觉得心口热乎乎的,快要化掉。 只是信息素高度契合的本能反应而已,秦��屡屡这般告诫自己。 和黎苡沫结婚,对她夺取继承权、在事业上更进一步有不小的助力,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从未与omega亲密接触的她在面对对她满心依赖的美人时,不自觉延用了母亲对待情人们的方式――那些omega不是看起来很享受么? 对待omega就应该这样。 …… “这个系列都来一套。” 在ipad划动两下,秦��一眼看中了白钻打造而成的精巧项链。晶莹剔透,形状像是水滴,让她想到妻子情动时雪白颈间若隐若现的汗珠,随她的顶弄慢慢滑落,色情而又美丽。 越看,她越觉得满意,想回家的念头又增长两分。 “这几个不要,其余全部装起来。” 其它看着还顺眼的,她统统买下,打算送到家里任黎苡沫挑选。 这下,她的omega总不会还与她置气吧? 心中愉悦,她面上不显,吩咐道,“机票再往前改签,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是。” 助理掏出手机,不知看到什么,战战兢兢地开口,“秦总,夫人她……今天出门了。” “嗯。” “夫人去了XX餐厅,见的是一个beta,名叫裴瑗,与夫人自幼相识,就是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人。用完餐,夫人突然绕开您的司机,选择坐她的车回娘家……” 秦��沉下脸,不等他说完,熟练的拨通一串号码,“没看住人的,统统收拾东西滚蛋,我不养废物。” “司机是被黎家那边的人拦住,好不容易脱身,立马汇报情况……”助理陪着笑脸,在心里暗暗叫苦。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秦��捏着手机,盯着屏幕上“老婆”的备注看了一会,气极反笑,“不接我电话?” “你来打。” “哎?我?”助理张了张口,迎着顶头上司杀人般的目光,哆哆嗦嗦按下通话键,“您都打不通,我一个小助理,肯定――” “徐助理,正好我有事麻烦你。” 听筒里传来悦耳的女声。霎时间,alpha的指腹因用力而发白,硬生生将手机壳捏出一道裂痕。 “夫人,您讲。”助理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他只是一个兢兢业业打工的beta,哪见过这种修罗场,两条腿都是软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omega温柔中透着倦意的嗓音徐徐响起,“可以帮忙将离婚协议转交给秦总吗?我已经签好字了。” 第五章.打胎 “黎小姐,该换药了。” 护工敲了敲病房门,望见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omega,忍不住添了一句,“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谢谢。”黎苡沫最后看了一眼拟好无误的离婚协议,将其轻轻放到旁边,抬眸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我自己可以。” 这桩失败的婚姻里,她倒是在上药这件事上愈发驾轻就熟,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不过,终于要结束了。 ――秦��应该会觉得轻松吧? 她想到alpha常年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离婚协议时,恐怕会像检查合同一样,只着重关注她有没有狮子大开口。 但她连女人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都没要,随身携带的婚戒也寄回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家,可谓净身出户。 依仗她对秦��的了解,这份稳赚不赔的协议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签字。若是有诟病的点,大约是离婚后可能引发的舆论。毕竟她们曾经无数次在外界装作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如今假象破碎,定然会引得吃瓜群众一阵好奇,说不定对其蒸蒸日上的股价产生影响。 挤压着眉心,黎苡沫勉强将思绪收回,惩罚般地咬了咬舌尖。刺痛比不上心口喧嚣而上的凉意,明明两人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还是会下意识为alpha担心。 也许就像秦��无数次冷嘲热讽说的那个字,贱。 “叩叩叩!” 医生们鱼贯而入,后面跟着拿着报告单、眉心紧锁的黎可夏。 事无巨细地检查完后,前者告辞离开,后者则眉头紧锁地坐到床边,“沫沫,到底怎么回事?” 黎苡沫注意到,母亲拿着报告单的手在轻微地发抖,有意无意将其中一张单子折起来。 应该不会病得很严重吧?她依稀记得,自己在说要跟秦��离婚时,心中绷紧的弦忽然断开,迟来的疲倦如潮水般将她拉入深渊,醒来时就身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中。 “感情不和,所以要离婚。” 停顿片刻,她依然回答得体面,“妈,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再跟秦��耗下去了。” alpha压根不喜欢她。 五年时间,无非是让那块寒冰把她的心也冻伤而已。 “你看看这个。”黎可夏将其中一张就诊记录单抽出,语气不免掺着恨铁不成钢之意,“在秦家受那么大委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黎苡沫沉默,指尖悄悄捏紧被角,片刻,又无力松开。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录着每次陪秦��度过易感期后,她都要独自来医院修补被折腾过头的身体。严重时,甚至需要住院。 大部分alpha在易感期会比平常暴躁,性欲增强,但不会往死里折腾伴侣。可秦��是S级alpha,加之一味的蛮干,每次她都要疼得昏过去。 “这婚必须得离。”看着女儿这副黯然的模样,黎可夏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深呼吸半晌,总算压制住乱窜的怒火,“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秦家那边,我跟你妈咪去交涉。哼,敢欺负我女儿,真是活腻了!” “谁活腻了?” 病房门被推开的刹那,黎苡沫看到自己另一个母亲林冉峤快步走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焦急之色: “医生怎么说?” “很严重。”黎可夏把单子往她脸上一拍,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秦家小辈去医院住上一年。沫沫待过多久,我让她双倍奉还!” “怎么说也得十倍……我先看看。” 林冉峤温言安抚住妻子即将失控的情绪,将折起来的单子打开。片刻,她惊疑出声,“沫沫,你怀孕了?” …… 怀孕一个月,孩子有95%的可能分化成alpha。 黎苡沫倚在床头,灯光跳动着落在她鲜有血色的面容,无端染上丝丝疲色。 “打掉。” 她听到自己这般说,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腹中传来阵阵疼痛,似是母女连心,未成形的孩子在竭力抗拒消失的命运。 “我不想让这个孩子长大后,成为秦��那样的alpha。”摸着未显怀的小腹,她轻声解释,更多是在逐字逐句地说服自己。 未标记的情况下,omega怀孕概率非常小。或许跟信息素活性过高,且次次弄到生殖腔里有关系。不过,黎苡沫现在根本无心追究原因。 就像她不在意母亲怕刺激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检查出怀孕的消息一样。 “我希望立即进行手术。” 刺鼻的消毒水味终于盖过了alpha青苹果味的信息素,无端令她感到心安,仿佛终日禁锢她的绳索终于有所松动。 “如果可以,把腺体残留的信息素也洗掉。”闭上眼睛,手术灯照在她颤抖的睫毛,却无从窥见她此刻的心情。 应该是轻松的――她沉沉陷入麻醉之前的念头。 …… “哒、哒……” 秦��冲进医院,如一阵风般,让身后的助理跑的气喘吁吁,使出吃奶的劲还是没赶上,眼睁睁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为尽快赶回来,她直接调动了名下的私人飞机。可探查妻子行踪一事屡屡碰壁,她一连给丈母娘打了五个电话才被接起,寒暄半个字没有,上来就给她报了一串病房号。 ――难道是黎苡沫出事了? 她本想质问妻子好端端为什么要离婚,还拉黑自己。可一想到对方在病床上躺着,满腔怒火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措与慌乱。 “哎,你小心一点!”因为太过着急撞到人,引来抱怨。 她置若罔闻。 余光扫见要找的病房号,秦��急切地跑过去。然而,推开门的刹那,是一屋子打手模样的alpha严阵以待。 对方看到她,停下活动手腕关节,冷笑道,“大单送上门咯。各位,注意点,别打死了。” “什么意思?!” 秦��压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迎接她的是沙包大的拳头。 …… 终于,在助理和保镖们紧赶慢赶地跟上来后,这场闹剧才堪堪告一段落。 秦��一边吊着绷带,一边面色不虞地盯着住院通知单,忍了又忍,还是冷声吩咐助理去前台缴费。 她虽然负伤,但脑子没坏,知道留在这里她才有可能见到自己的omega。至于刚才那伙偷袭者,她已经派人去摸清其底细,准备秋后算账。 “秦总,我们这边的VIP病房已经满了。” 似是读出她的心思,工作人员笑得客套,“这就为您办理转院手续,XX医院还有空床位,医疗水平与我们这边不相上下。” “满了?怎么可能!” 一口血卡在喉咙,秦��重重一拍桌子,手腕传来的疼痛令她倒吸一口凉气,眉毛拧在一起。片刻,她勉强平复下来,问道,“普通病房呢?” “也没有。如果您执意要求,我们可以在走廊给你临时加个床位。” 工作人员想到林冉峤特意吩咐过的话,加上丰厚的奖金,态度顿时硬气不少,“要不,还是给您办理转院手续?” “我……留下。” 秦��的神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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